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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档案元信息:
标题: 至外边缘
属性: 记录文档
维护者:ToUNVRSe
附加信息: FALSE
LOG 2021/10/1
这是我在泰讯(实际上是整个网络,qwq)的开始、也是延展万象的开始。
我知道我很菜惹,不过会尽量整好点的。
关于这个诡异的“第一/第三人称”,因为我比较菜吧,所以只能用标新立异来掩盖了(笑)。
一上来算是试水吧写篇 FALSE ,对后面的写作没太大影响(雾)。
与 TRUE 之间的分支点已经想好了,也许以后、以后、以后就会有了。
先把眼前做好吧。
我知道我很菜惹,不过会尽量整好点的。
关于这个诡异的“第一/第三人称”,因为我比较菜吧,所以只能用标新立异来掩盖了(笑)。
一上来算是试水吧写篇 FALSE ,对后面的写作没太大影响(雾)。
与 TRUE 之间的分支点已经想好了,也许以后、以后、以后就会有了。
先把眼前做好吧。
LOG 2022/2/9
深夜 DDL。
因为泰讯太卡从八号更到了九号。
抱歉数个月来忙于学业、竞赛、开发、与 xws 搏斗和各种事情没有更新。
抱歉。
几天后应当还有一次更新。
那之后会停更五个月(被迫)准备一场脚做的考试。
因为泰讯太卡从八号更到了九号。
抱歉数个月来忙于学业、竞赛、开发、与 xws 搏斗和各种事情没有更新。
抱歉。
几天后应当还有一次更新。
那之后会停更五个月(被迫)准备一场脚做的考试。
LOG 2022/4/11 - 包含结构性更改
心情复杂。
提前滚回去文化课了。
(提前模拟高三,雾)
把几个月断续积累的文字放了上来,给这几个月奇异的状况做个脚注。
很乱。
人也很乱。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放泰讯都会变成深夜 DDL。
可能还是太菜了吧。
做什么都菜。
提前滚回去文化课了。
(提前模拟高三,雾)
把几个月断续积累的文字放了上来,给这几个月奇异的状况做个脚注。
很乱。
人也很乱。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放泰讯都会变成深夜 DDL。
可能还是太菜了吧。
做什么都菜。
LOG 2023/1/1 2023 年快乐!
元旦小更一下,目前正在修文,等寒假来个大的。
至外边缘
PREV
“首席,您就这样通过了?”“制度一视同仁。”
“可您知道那个预言。”
“我知道,那又怎样?”
“如果她……”
“你不应因为一个人将来可能做的事而否定其现在。况且,让她走,似乎并不违反任何的条例或者。纵使我不想通过,我也没有任何可用的理由。”
“可是她不是一个普通人,她进入过体系,很有可能携带出去什么信息,这会违反律……”
“她已经是了,这是体系的人做出的决定,你负责体系与内核的通讯,应该很清楚。况且,那些咒巫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我还是觉得……”
“够了,你无权质疑,出去!”
连接员只得退下,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哪怕是有可能——做出威胁律的安全的事。
而这人是首席。
“那么多的所谓预言,已经无所谓真,无所谓假了。”首席自言自语道。
如果所谓的预言是真的,这对于她而言,大致也不是坏事。
“况且,数百年过去了,律也应该变了。或许外面并不如我们所想也未可知。”
他很清楚这个决定将为他带来什么,他起身,准备面对来自整个内核的质疑,这也许、一定是他所参加的最后一个会议。
明天就是过往存在的期限。
她很清楚,她遵循着规则。
她不希望令太多事实留存。
她清楚这一切将带来代价。
仍低估了前路将如何难行。
而这一切都对她或许值得。
至少她看见了,所谓外面。
那一刻到了,她并未准备。
过往已逝
遗忘
我……这是……
我存在?
我忘记了。
我正在想起。
但不知是什么。
或许能算是过去。
或全然凭空的东西。
*基本认知载入*
*语义记忆载入*
*情景记忆载入*
*警告,未知权限,拒绝访问。等级修正:致命错误,未知权限。拒绝访问*
*重试请求,拒绝访问;重试请求,拒绝访问*
*致命错误:指针丢失,进程终止*
*丢失估计:27347;数据刷新:427492;数据刷新:1737922:数据刷新:23284922;数据刷新:83627228;数据刷新:133478294;数据刷新:3376438923*
*执行信息构建,请求重启失败,热重载执行*
*警告,数据缺损,热重载将可能导致…中止*
*热重载执行*
*数据损坏,统计:13510;数据刷新:72849;数据刷新:284247;数据刷新:1238832;数据刷新:42239763;数据刷新:234684972;数据刷新:1984757322*
*热重载完成,丢失估计:3376438923;损坏估计:1984757322;剩余可用总计:713782837;*
*警告:未经检查的数据…中止*
*进程退出,返回值为零*
*蜂鸣声*
我看着我,感到未知。
“啊……我……我……”我把刚刚的感觉重新想了一遍。
我刚刚……刚刚的感觉会是什么样的?如果我仍然没有想起语言……
算了,这个问题没有意义,我已经没有资格知道答案了。
“发生了什么?唔,这是哪里啊。”
“啊,帐篷。外面好像是荒漠来着。”
“奇怪,我是失忆了?但是为什么感觉我……其实根本就没有过记忆?奇怪……”
我拉开帐篷,混杂着细沙的狂风迅速涌入,现在似乎还是、额、黑夜。我还有时间思考我接下来的决定。
无论如何,我得迅速离开这里。可,我为什么在这里?我要去哪里?路?我全忘了,我之前的决定给我留下了一个巨大的难题……这要怎么办,我会死在这里吗?可能,很有可能。
冷静,先往有人的地方去,我,我找一下。法术,对,法术,帮得上我。不太……额,习惯,大范围的搜索,这有些超出我能承受的范围。慢慢来,还有一点时间,天还没亮。
头疼……好像是,找到了。是这里正对的方向没错,应该是我之前规划好的。
天就……亮了?怎么这么快?不对,我并没有计时,通过主观测量时间的流逝毫无意义。至少精度不足,而且误差……中止,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啊!唔,辐射着光与热的太阳,泰拉运行的基础,许多的赞美集中于它。没错,与记忆中一致。然而,这些目前都毫无意义。对我而言,我只感到过量的光,眼睛疼……我还得花些时间适应这样亮的世界,所谓的“白昼”。
我以后大概会否定我现在的想法吧,当然前提是我得有以后。是啊,活着……远方的硬直的地平线与近处细腻的黄沙,如果测量起来,或许在质地与体积上是不同的,但……我能看到的……
毫无生气。
唔,我应该完成了自己并非是脑中逻辑混合而成的机器的证明。
别想太多了,我还要赶路,到时候这里会变得很热,我得抓紧时间。
热?那是什么感觉?我不太能确定,但可以确定的是我应当很快会体验到。
我习惯性用手上几个的“容器”的把东西收起来,物质被摧毁,化为能量与信息,最后再以轻微的扰动释放出来。这种损失是有限的,收敛的,将随着不断的迭代趋于无穷小。
但是……习惯?我原来还记得这些。
最后剩下几个容器,就是我的全部。
“容器。具体原理是什么来着?好像这还是需要研究的课题……”对,这就是我研究的课题,容器的启动条件很苛刻,要求法术必须要有很高的精度,这样才能保证信息的准确性。但是,我想让所有人都能使用它……是这样吗?
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很快将冰冷的世界变得炙热。
即使记忆在逐渐恢复,但对于过去,我一无所知。我还不知道我究竟是谁,那个代表我的符号,那个字符串,我一点线索都没有。
法术告诉我明天就到了,或许吧。
但我也只剩下明天了,或许这些想起的事物毫无意义,或许我没有明天。
第七天,我比预计至少晚了一天,仍没有到。我所有的储备已经基本耗尽,如果今天仍到不了,就没有可能了。一座山丘,翻过去仍是,毫无希望。绝望之下,日已当中。
我的法术可以告诉我还有多远,但是,没有意义。
阳光令漫天的沙石闪出耀眼的光辉,令我的意识逐渐恍惚,这几天来回忆起的事物在脑海里翻腾,正与倦意一同上升,正要把我拖倒。
不行,我决不能倒下,我还要继续,绝不能在这里结束。
前面,是文明……在下面……快了……终于……
*已断开连接。*
非我
我……我……还没死吗?这是运气吗?“这是……哪里?我……”疑惑盘旋,身上隐隐作痛。我为我自己感到可笑,就连醒来都提心吊胆。
“你醒了。”进来一个人,“别乱动,你身上有伤。”
“我……”啊!疼……
“今天中午我看见你躺在外面,就把你带进来了。你怎么了?没事吧?”
“谢谢您,我还好。”
“不用这么客气,我叫卡罗。噢,对了,这些是你的吧?”
那是容器,广义而言的,我的一切的一部分。
“谢谢、谢谢……它们、对我很重要。”
“我说了,不用客气。额对了,你叫什么,是从哪里来的?”
无效的对象访问。
“否。”我意识到这样的描述并不合适,“额,我……抱歉……我不知道。”
卡罗的动作进程突然出现了短暂的中止,不对,应该说是、顿了一下?我不太确定,语言逻辑对于我并没有那么简单易懂。
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证明被简单的推翻了。
“现在……什么时候了?”
“晚上了。”
“您在等我?抱歉……”
“没什么的,我总不能不管你吧?”
“我没事的,您先去睡吧。”
“没什么的。”
这句话在我脑海中回荡,挥之不去。我不应该让别人为我担心,可是,我做不到。
我“应该”?为什么?否。
没有为什么,这些数据……出现在那里……毫无征兆……或许是回忆的一部分吧,那就是正确的。
深夜。
我睡不着。
火光照亮了一片漆黑,但无边无际的黑夜仍保持着它原有的模样。
“你们,去那边,注意点,不要让人给跑了。”
“是!”
唔,这是什么意思?好像不是什么好事,他们好像是来……额,怎么说来着……
我下意识的想释放天眼,虽然天眼设计为应对自然环境的冲击,几乎没有反击能力。但是,如果这样能拖延一点时间的话……也许能帮到别人……
“你那边搞定了没?”
啊,可恶,是哪个容器来着,我不太清楚。容器上面有痕量的标记,在……在……唔,想不起来了。
“人已经安排好了。”
“把人看好,不要出意外。我可不希望有人乱动浪费老子的时间!”
啧,我想起来了,容器是分开放的,这边放的天眼。
“报告,这里还有最后一家!”
*粗暴的开门声*
在匆忙中,我摸到了三个容器。
不对,这边放的容器都存储着天眼,但天眼只有两个,一一对应。难道我放错了?按道理来说不应该……道理?
……
*意识恢复*
我好像还活着?感知破碎,混作一团,我也不知道我到底知道的是什么。我没有一点力气,动弹不得。神经末梢和感知,都像是与我无关。
一束阳光照在眼前,我还活着?也许我是错的,谁知道?但是,光很快被什么挡住了,我总算清醒了一些,意识到自己的情况不太妙。昨晚的人,我……
或许那不是阳光,谁知道?
我终于能微睁开眼,卡罗在与一个人说着什么。或许我安全了?他们似乎意识到了我的动静,卡罗出去了。那个人是谁?
他在对我说些什么,但我,听不到?还是,我听到了,我却不知道?感知还没恢复,我感觉自己像个观察者,游离在世界之外。我的身体里到处都是破碎的感觉,逐渐,逐渐……向一处交汇。
“啊!”我感觉自己像浮上了水面,终于呼吸到了空气。
“你怎么了?我看你一直不说话。”
“抱歉,我没缓过来,刚刚您说的,我都没听见……”
“这样啊。那好吧。我重新做一遍自我介绍。我叫沃尔德,是斯塔镇的镇长。”
“就是,这里吧?”
“是的,不过严格来讲这里只是一个小村落,但我们仍然保留迁移前的行政名称,以示还没有与文明世界脱离。”
“迁移?为什么?天灾吗?”我意识到这个问题不太妥当。
“是的,现在这里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严格来讲这里仍是卡兹戴尔的领土,但是,显然没有哪个行政系统可以到这来。”
“唔……请问您找我是做什么?”
“那当然是为了昨晚的事情,我要代表全镇居民感谢你。如果不是你出手相助,这个地名就要成为历史了。”
我?我做了什么?我能做什么?我的法术的影响无法用肉眼观察到,难道,用天眼撞?好像可以,但是他们那么多人,两个……我的思绪有些乱了。我要冷静一些,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对了,容器,我的意识在摸到那个容器之后就中断了。或许这与那个多出来的容器有关?
“你在听吗?”
“啊、啊,抱歉。我昨天做了什么?”
“当时我不在这边……你不知道吗?他们说你的法术……”
我的法术?不可能。我的法术影响范围不足十分之一毫米,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但是,事情是发生了……难道还有别人?可他们会有看错的可能吗?我解释不了,无论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都解释不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们看见应该是事实吧?至少可以肯定的,比我更接近事实。
关于事实,我没有任何权限。
……
“这样啊,我知道了。谢谢。”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胡思乱想而已。”
沃尔德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我无法解读。是不是……我看起来不太可靠?还是,他也想到了什么?
不知道。我惧怕不知道。
思绪之网无边,若抓住其一角,只能尽数斩断。
*中止*
“那些人,是什么人啊?”我想办法找到一句能说的话。
“不清楚,总之是附近的劫匪,看来他们最近日子不好过,都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了。对了,你接下来打算去哪里?卡罗已经把你的情况跟我说过了,你一个人这样太危险了。如果没什么想法,你可以留下,斯塔镇……欢迎你。”
“我……我不知道,我再想想……谢谢您。”
“这个给你,有需要的话拿着它喊我。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休息。”
嗯,一块石头?握着能听见一种清脆的声音,好像是铃,但好像重很多。
我想到一个名词的残影,但是没办法看清。
“这是法术吗?”
“嗯。有时候原始的方式比现代技术更好用。”
“这个,声音很好听,是什么……”
“我不知道,那是你内心的某个声音。”
“我不太明白。”
“我帮不了你。”
“噢,还有,不用真的喊出来,想一想就行。”
他合上门的动作很轻。
确实,他提醒了我,我到现在只是漫无目的地,为了活下去而走。我很幸运,但不可能一直这么幸运。
可是,我到底是为什么,我为什么?我为什么要走这条路?我身上这些东西……我究竟是从哪来的……我、过去的我做这些选择一定是有原因的……
我当时先想起的是……容器,对,我是要继续这个课题来着。在荒漠中走这几天已经把我想起的东西又吹走了些,我身上竟然没有什么纸笔之类的可以记录一下。
我的思绪有些乱了。我之前,应该是想要走到什么地方去。目的……为了完成这些东西吧……留在这里固然很好,但是,也许违背了之前的我的初衷。
可是,我到底是谁?是那个之前的我,还是现在这个我?我现在所做的决定是希望能遵从我失忆前的想法而定的,但是,对于我之前的想法,我却一点也想不起来。唔,我、我……啊啊啊……
我不能停在这里,我知道的太少了,我要去看看这片大地。无论我的记忆究竟还能恢复多少,我都得做好准备。
我花了很多时间来思考“我”的问题。我……希望我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天黑了啊,明天再告诉沃尔德吧。
我做了个梦,我死在了荒漠中……我被惊醒了。
究竟这是我原本的想法,还是我潜意识里想要逃避?
我已经做下了决定,决定不会更改,现在睡不着的话,去找找路吧……有些远啊……没问题的,我来的时候应该也已经走了很远了。不会有问题……不会有问题……
法术的边缘逐渐扩大,获取的信息大多本质相同,无效……
我不太确定进程是什么时候再次退出的,但是它确实没有占用太多的时间。
重构
“谢谢这两天的照顾,我……”“准备走了?”
“嗯,我还是想去看看其他地方的样子……”
“那好吧,那块石头你拿着,我会等你把名字记起来。说来惭愧,我没有什么东西好给你的。”
“谢谢。唔,该说这话的人是我。”
“你还需要些什么吗?”
“谢谢,不用了。”
“啊,好吧。”
“谢谢。对了,卡罗在哪?”
“卡罗她还在睡,这几天忙着善后,她需要休息。”
“那……”
“你要是赶路的话……我帮你说吧。”
“……谢谢,帮我道歉。”
“对了,你要去哪?你想好了吗?”
“西边,不过,没想好。”
沃尔德忽然沉默下来。就像卡罗……他们是不是想到了同一件事?
回想……回想……
我分辨不清楚。模糊……模糊……模糊的逻辑……不可解析,世界不可解析。我……我是不是……从来就忽略了什么?
我忘了,忘了问很多。其实并不是没有机会……算了……不打扰了,没必要。
斯塔镇已经在我的身后消失。
是的,震撼,可怖的景观。旋风卷起黄沙,形成无边的沙幕,或者是我的坟墓。它要吞噬我,它摧枯拉朽,它不留情面,它扫过荒原。它正向着我、向着我的后方。
我突然想起,拿出那块石头“天灾来了”。除此之外,我做不了任何事。
对于我的理想而言,这是一种讽刺。
“你无计可施。”
“你的努力毫无意义。”
“你所做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
“你不过是个病入膏肓的病人,谈何学者?”
我要先阻止我的思绪,我必须先考虑我的安危。
法术终于触及它的边缘,继续,我需要获取尽可能多的信息。
从返回的情况看,它的核心、密度最高的部分并不大,周围的气旋无论是含沙密度还是风力强度都比核心低得多。但是,它的直径却有数公里。
按照它现在的移动方向,它核心的路径不经过我。只要、只要它的方向不改变,我就有机会。我已经没办法获得更多信息了,即使有也没有意义。摆在我面前的是一场赌局,我将赌上我的命运。
我的体能已经到了极限。天灾的速度很快,我能支配的时间已经用尽。接下来,我就要直面它了,直面这个庞然大物。
唔啊啊啊,风力好大,我开始失重了!
我竟然忘了提前释放天眼,动作快点还来得及……
现在,压下来。
我感觉自己要被压碎了,好像稳态装置的功率没设置浮动来着。幸好,总算着地了,没撞着……半米外的石头,好险……这样的话,有了可以遮蔽的东西,我的处境就会好很多。只要天眼还能正常工作,我就能稳住这块石头。只是,天眼原本剩余的电量并不多,希望天灾附近的源石环境能足够高,这样才能支撑天眼的电量消耗。
虽然这并不可能。
一个天眼在紧压石头。现在我只能知道天眼的位置,它们给了我一点安全感。这种情况下我没办法了解四周的情况,眼睛不可能使用了,法术虽然能用,但是沙砾的反复穿插会导致法术的消耗过大。事实上,如果我与天眼的距离超过十米,我都没办法保证自己还能连接的上天眼。
总而言之,如果天灾突然转向,那我就完了。
我把装容器的袋子小心放入怀中,我一直忘记了要保护这些重要的东西。
沙砾在我身体四周划过,留下了伤痕。兴奋的神经抑制住了那些神经末梢传递的疼痛,但无法阻止伤口细密地渗着血。
一声巨响在我身后爆开,巨大的冲击力传递到我身上,我陷入了短暂恍惚。等我反应过来,我已经不在地面上了。似乎是,另一块石头装上了我躲着的那块……碎了。
我再一次令天眼把我压到地上。咳……一口血……我承受不了这样反复的冲击。更大的压力在我的身上,但是这里已经没有其他掩体了。
另一个天眼呢?幸好还能找到,过来……
恐惧的感觉浮现,如果刚刚那样的场景再来一次……直接撞到我身上……即使撞到天眼,以现在风暴的速度,天眼也不一定能完全稳住。
而我要丢失与它们的连接只需要不到十秒。
通过骨传导,我清楚的听到了沙石与金属撞击的清脆声音,这些撞击不会在天眼的哑镜面外壳上留下一点痕迹,而却是我无法忍受的。
我还是得维护我的法术场,至少可以让天眼有所预防,拦截异常物体才是它们本来的设计。
马上就有动静了,拦下来一个,不大。
不妙,天眼的消耗比我预想的要快。照这样我的生命还剩下不到十分钟。
沙石的密度开始减小了,沙暴正在远离,大概十几分钟之内,我就能出去了。
但是,先一步的,天眼即将停止运作。它们在低电量的情况下坚持这十几分钟,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但我的运气终于是用完了。
*短暂的犹豫*
算了,没必要把剩下这几分钟用完,虽然我似乎并不知道天眼的电源用完了是什么样的。所有法术传输停滞的话……再重新引导会很困难的。
算了,不想了。如同往常一样,我收起天眼,虽然并不能算是“使用完了”。
没想到我的末日如此快地到来了。
RCST0
“你感觉好些了吗,需不需要我叫伊恩来?”“他来过了吧,再麻烦他也没什么意义。矿石病而已,也不是第一次了。”
沃尔德微微一笑,他知道他的心思瞒不过卡罗:“但这是最严重的一次,不管你怎么想,我不能放任你放任自己的病情。”
“以往每次到了这种时候,你都要长篇大论一番,为了让你节省点体力,这次我接受你的意见。我道歉,。”
“从往常的经验来看,你在敷衍我。但是……行吧,希望你真心这么想。”
“对了,那个孩子……”
“走了。”
“走了啊……没有来得及道别。”
“她挺关心你的,临走前还特地要找你来着。”
“你怎么说?”
“我就跟她说你太累了,需要休息,我来帮她解释这样的。没提到矿石病。”
“她相信了?”
沃尔德点了点头:“确实跟你描述的一样。”
“那我猜猜,你还对她说了什么卡兹戴尔、斯塔镇的事情。”
“是。”
“你应该没对她说一句真话。”
“是。”
“唉,知道你不忍心,但有些东西还是应该让她知道的好……她都信了?”
“就跟你说的一样,我从她那里看不到一丝怀疑。”
卡罗沉默不语,看向窗外漫天的黄沙。
“你在担心她。”
“是啊……她往哪里走了?”
“卡兹戴尔,她自己应该不知道。”
“那种地方,你应该拦住她。我知道你想尊重她的选择,但是,你也要知道她不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
“别激动,你还是病人。我知道,那件事应当是我的责任。但是……”
“算了,都成定局了。但我还是坚持你不应该那么的理想主义,你我都知道现实的残酷。”
“对了,引擎修好了没有?”
“快了,明天就能用了。”
“三年了,可能是时候回去了,如果这台再出问题,就只剩最后一……咳……它们没有你计划中的耐用。”
“我知道,我正准备等引擎修好了,商讨回归的事。”
“你想等的那个卡兹戴尔终究是没等来。”
“内战结束了,战争却远未结束。斯塔镇下一步的规划,我会再想办法。”
“你还要继续吗?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结束了。”
“我还没有失败,斯塔镇还相信我、还需要我。”
沃尔德像受了刺激一样突然站起,拿出了什么东西。
“你把那个给她了?”
沃尔德没有回答,直到他把传递来的信息反复思量了数遍。
“对不起……对不起……”沃尔德脸上沉稳的微笑消失了。
“怎么了?沃尔德?”
“天灾来了。”
沃尔德冲下楼去,恢复了往日的神情。组织最后一台引擎的启用,以及紧急迁移的工作。
“命运啊,你难道真的不给这孩子一点机会吗?”卡罗默念着,看向窗外漫天的黄沙。
约三十分钟后,一阵轰鸣与抖动从下方传来,距离两边缘相切剩余一个小时。
异常重启
随机数列
*意识恢复*死亡是什么样的?可是我,就像之前一样,似乎……活着?为什么,怎么可能?
但事实如此,这是对我的讽刺,未来取决于完全不可知的运气。
*知觉恢复*
疼痛在每一处蔓延,尚未超出可以忍受的上限,但它的烈度在增长,迅速的增长。我试图抓住什么,但是神经不做配合,无法传递持续超过一秒的信号。
“不要动,你很疼对吗?让我来……”
四周的温度变低了,而不止于此,但是我暂时无法辨析。
十分有效,这种镇痛的方式似乎不只是使用低温麻痹神经末梢这么简单,虽然也许这就够了。
“凯尔希总是让我遵守程序,不过大部分时候还是法术还是更好用一些。”
“身子这么弱,在荒漠里流浪,也是不容易。奇怪,只带这么点东西?”
我吗?应该是指我。等一会要记得跟她解释容器的事情。
她看起来好像与卡罗不太一样。
我想起来了,种族。
她是乌萨斯。
“你好……”
“欸,萨卡兹,你醒啦。哎呀,我刚刚没注意到。”
“这里……”
“这里是罗德岛,你可以叫我冰川,这里很安全。”
“谢谢。”
“‘冰川’……是你的名字?”
“不,‘冰川’只是一个代号。为了保密、好记、或者是各种各样的原因,罗德岛上基本以代号互称,当然了,也有一部分干员用名字作为代号的。不过,不是我。”
“我不明白。”
“你现在先当作代号就是另一个方便记忆的名字吧。就比如我,我的代号是冰川,所以……”
“我知道,非常冷。”
“你那时候就醒了!对了,你叫什么?”
“不知道。几天前我醒来,我把很多东西都忘了……抱歉。”
“欸欸欸,你怎么就要道歉了?你什么也没做啊?”
“不知道,只是出于潜意识。”我把一些后缀吞了下去。
门开了。
“凯尔希老师,你怎么来了?”
“确认病人的状态是我的职责。冰川,下次闲谈前先把必要的检查程序做完,若是因为不遵守程序引发任何问题,你需要对此负全责。”
“对、对不起。”
“还有,你又擅自使用了法术,作为医生,你更需要时刻关注自己的病情。”
冰川不说话了,可怕……
“你恢复的很快,机械性冲击没有导致严重的内脏损伤。你所携带的物品对于你所面对的恶劣环境而言并不符合常理,你是学者。”
“算不上,只是……”
“你不需要回答,你没有让罗德岛知晓的义务,罗德岛也没有相应的权力。”
“啊……啊?”
“冰川,出来一下。”
分支收束
演算……没有可能、我没有机会。只要再有任何的外力……我一定会死。或许我之前是错的……我没有选择,甚至没有道路,四周只有无边的荒漠,我还能遇到文明、真是、不可思议。如果我再孤身一人,我再没有机会了。
我究竟在对抗些什么?我究竟能够选择什么?我所谓的理想想要保护很多,但是……事实是我就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天灾……真的有什么能阻止天灾吗?
逃啊,不断地逃……我或许也只是在逃吧……我的起点在哪里?是荒漠的那一端吗?抑或是……荒漠中心?那里会有什么?我又是在逃避什么?
活着……我只是为了活着……这竟然占用了我多数的资源……不应该……但是、没有办法。
我的思绪越来越乱,反复的思考没有任何作用。
但是我最后抽象出了一个概念:悲伤。
是对的吧,我问自己。
不然问别人吗?
真是……愚蠢的我。
苏醒第三天。
“小萨卡兹,早上好啊。”
“你好,冰川。”
“你恢复的很快,有点超出我的预料了。”
“谢谢。”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我不知道。”
这个、足够熟悉的、陌生的世界并未给我一个安身之所。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它也没有给我。甚至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跨过那个时间节点给我一些信息。对我而言,那之前的整个世界并不存在,包括我自身。
这能算得上是一种孤独吗?我对这个词语尚没有一个准确的把握。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再怎么样也没什么可想的。”
“你这样肯定是有什么事……算了,不跟你兜圈子了,我刚刚赶走了一个来找你的后勤干员……”
“他找我做什么?”
“别着急嘛。是这样的,他按照惯例来跟你通知后续事宜。实际上呢,就是来问你要不要留在罗德岛。我觉得你肯定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所以就帮他转达一下。”
“为什么会……”
“你想听一听,是吧?咳、嗯。是这样的,我们在对你进行救助之后,对你的各项情况进行了探讨,现结果如下,请您务必仔细听好……”
“你好像演的很开心。”
“难道我演的不像吗?噢,你没听过,那算了,反正不重要。这是他给我的无聊的表格,你要是想留下就填一下。”
那是?我可以不离开?
也好,否则下一步,我可能还要再回斯塔镇,前提是我还能找得到。可这几天,我移动的距离恐怕……也回不去了吧。
“等一下,你还没解释我要做什么?”
“嗯,那我可以给你讲一个很长很正式的故事……”
“不,我是说,我留下来之后做什么?”
“嗯?你已经决定了,这么快?”
“不然呢。你觉得我能在外面活几天?”我笑了笑,“其实我没什么可选的,是吧。”
“那,好吧。”
“冰川,这个……”
“不知道就不用填,到时候跟人事解释就行了。然后这个……我帮你。第一次当别人的担保人,这感觉挺不错的。”
“还有,冰川,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要做什么?”
“做你擅长的事,只要能帮到罗德岛,什么都行。”
这话说了白说。
嗯,代号……有些为难……我没什么想法。
“小萨卡兹在想代号了呀。”
“冰川,我……”
“我帮不了你,这可是你、自、己的代号。”
“可是……”
“没关系的,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来,你想到什么,就是什么。”
我想到了那个声音,沃尔德说那是我内心的声音,可是我对这个声音毫无印象,它会是什么?我只能猜测那是我失忆前听到的……或许那种声音与我无关?
但是,我相信他。
……
“呀,小萨卡兹把代号取好了。你好,钟鸣,很高兴认识你。”冰川伸出手来。
“握手,是这样吧?啊,好烫!”
“对不起,我……我的矿石病……”
“怎么了?‘矿石病’是什么?”
她出去得很着急。那……算了,下次再问吧。
大致十几分钟后,冰川回来了。
“对不起,我……欸,你别这样看我啊,很尴尬的啊。”
“事情很严重吗?”
“额,不太严重。习惯就……”
“什么?”
“哎呀,说了你也不懂的。你刚刚的话我听到了,不过,矿石病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唔,没时间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对了,欠你的握手。”
这次没有意外。
已知条件
我的记忆一直在恢复,但是越来越慢了,而且想起的事情也仅仅只是与泰拉相关。而对我自己,我能知道的只有物质信息化理论与两个天眼,假设这些与我有关的话。
我已经大致明白了,有很多事情我永远想不起来了。
“钟鸣,你还记得矿石病的事情吧?”
“我现在已经想起来了一些,不知道对不对。”
“洗耳恭听。”
“啊?什么意思?”
“不如跟我分享一下你想起了什么?”
我稀稀拉拉的说了一通,最后感觉到处都是词不达意。
“钟鸣呐,你的维多利亚语真的……一言难尽。之前还好,这次我是真的听不懂了。”
我……确实,之前我就注意到冰川说的话似乎跟我说的不太一样。
“我听出了一些古旧的词语,不过还是有些听不懂。嗯……”
冰川莫名在房间里踱步。
“我知道了,你是从未来来的,你是不是搞错现在的年份了,没有那么早呢。”
“什……什么啊!”
“好了好了,别激动,开个玩笑,你不介意吧?”
……
“虽然不能完全明白,但我能听懂的部分是没问题的。好了,钟鸣,你算是个合格的泰拉人了。”
这句话令我有些……无法言说,我甚至连……基本的……都失去了。
“对了,冰川,你来找我有事吧。”
“是的,你知道……”
“我感染了?”
“原来你知道啊,呼,害我想了一晚上的措辞。”
“其实,我是猜的。”
我不知那是什么时候。
不过,这对我会有影响吗?
会有的吧,至少我的工作要加紧了。
但是,我好像并不太理解这究竟有什么含义。
但是,我的潜意识却告诉我这会给我带来很大的改变。
一件,会把我从很多方面变成另一个人的事情,至少是对于这个世界而言。
会吗?我问自己。
会吗?我不知道。
“我什么时候做的检查?”
“这个,是这样的,罗德岛发现你那天,我们给你做了基本的体检,知道你感染之后,就额外做了相关方面的检查。”
“……奇怪的一点是,你的内循环结晶水平远远高于你的体细胞融合率,但又没有任何表现症状,你的矿石病严不严重,这还真是不好说。”
“这是什么意思?”
“暂时的话,倒也不用太担心,但是你一定要注意一点,不然你的病随时可能恶化。嗯,总之一段时间内,以你的病情,应该还是没有大碍的。不过我说了不算数啊,我学的是外科,对矿石病这块了解不是太深。这份报告不是我做的。”
“唔,好。”
门外突然多了个人:“冰川就不要谦虚了,让病人不放心就不好啦。”她转向我,“冰川虽然起步晚,但是进步的很快呢。”
“谢谢芙蓉,但是我在矿石病的领域确实还有很多要学习的。另外,你不是应该在值班吗?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
“冰川你又没有时间概念了,那是昨天的事了!”
“啊?现在已经……啧,忘了,抱歉。”
芙蓉拿出了一盒某种东西:“对了,我这里有……”
“哎呀,行了行了,人家初来乍到的,你怎么知道人家喜欢吃什么。”冰川的声音突然好大,“那个,钟鸣,我出去一下。”
不就是一盒、应该是、吃的?冰川为什么反应那么大?
“落木,你为什么看了这么久?”
“你的法术,很奇怪,我没见过。”
为什么我的问题这么多……
“如果单从第一次看见的感觉,相似的法术很多,但是我确实没见过。而且不像是受矿石病影响的结果,能量传导还比较自然……不过现在还没什么有效数据,应该还要安排测试。”
这么麻烦……
“浮点,这次没数据。”
“奇了怪了,怎么找不着……等等,落木你刚刚说什么,没数据?!”
“对啊,没数据,机器测不出来。麻烦你啊,陪我待这么久。”
“所以你刚刚跑出去这么久是去干什么了!你不是去拿什么设备了吗?”
“我只是去拿显微镜,我要确认钟鸣小姐的法术确实存在。现在确认了,有,但是没办法测量很好的数据。”
“*龙门粗口*”
“他在说什么?”
“额,浮点对于他的时间被浪费了感到非常愤怒。现在,钟鸣小姐,今天的测试结束了。之后我要与这位不太理智的先生做一些交涉,关于我们之间的谈话浪费了您的时间这一点,我很抱歉。以及,以上看似正式的话,其实都是胡扯。”
“没关系的,我没什么事做。那,这样的话,我就先走了。”
增量迭代
“冰川,这几天谢谢你,帮我安排这么多事情。”“这有什么,况且我也是第一次做,有些事情也没处理好。欸,对了你是要去工程部对吧?”
“他们说工程部需要我。”
“对了,这几天一直没问你,你到底是做什么研究的啊?”
“物质信息化。”
“没听过。”
好像不太好解释的样子,这样好了,我直接给冰川实物演示吧。
“你等一下。”
我拿出容器,释放出天眼,很快又收回。
“这个小东西……等一下,你把那个装了进去?!这个东西又是什么?”
“这个是容器,是物质信息化目前的成果,而那个……天眼……只是个失败的概念。虽然都不成功就是了。”
“为什么,感觉挺正常的啊?”
“唔,现在因为一些重要环节还没有实现自动化,它们只有我能使用。数学根基不太牢固,我又对法术这一块没什么了解……”
一种感觉涌了上来,大致是……恐惧。
这种感觉愈演愈烈,甚至,演变成了痛苦。
它在溢出,它在超出我能承受的范围。
“钟鸣,你怎么了?”
*僭越*
无法描述的信息带着一阵阵压抑的感觉涌上……我想起来了?不,没有,但是那些记忆的影子还在,它们试图影响我。我要逃开,我不要待在这里,我不……
*警告*
指责……我的错……我的错……致命的错误。我不知道……不知道……它在哪?
*禁止*
那些想法、那些信息突然正常化,那些感觉都消失了。我像是快要想起来了,但是、但是又失去了。
*消退*
这里是哪里?甲板……罗德岛的甲板,不对,这里绝对安全。我……我怎么了……
是这样吗?我目前回忆起的语言拼凑不出那样的感觉。 究竟、究竟是怎么了?
“我没事了。”
“怎么突然就……”
“我不知道。我想起……”
“什么东西?”
“没有、没有……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呜……”
“我带你去医疗部看看,没关系的。”
没有结果,没有异常,这并不令人意外。
栈顶
工程部,是这里吧?怎么这么黑,没有人吗?开关在哪里……这里面怎么这么乱!等一下,好像,有人?
“好了,都出来吧,不用躲了。”
没有回应。
那好吧,正好天眼可以作为光源,我调整一下。嗯,大概是这里,然后功率调一下……成了。
入口九点钟方向四米一个,三点钟方向三点八米一个,两点钟方向七点六米一个……其实好像也没有很多人,不过天眼在这点地方很难动得起来。不得不说这地方真乱,好像很久没有打理过了。
欸,浮点也在?
“可露希尔,你这个计划不行啊,你看人家站在门口就看出来了。”
“我,我怎么知道新成员这么厉害!”
这算是,欢迎仪式?
“哎呀,好好的惊喜浪费了。”
惊喜?那是什么意思?
“好了,别提这个夭折的计划了,你先自我介绍一下吧。”
“噢、好、额……我的代号是钟鸣,专长的领域是物质信息化。”
“什么意思?”
“像这样。”我收起一眼,“利用一些手段将空间内的信息映射到一个更高精度的空间内,然后通过足够的能量就可以在有限的精度内还原出原物质,虽然需要的能量极大,但是大部分都可以在录入信息的时候所必要的切片销毁操作取得。然后精度的问题,只要……”
奇怪了,另一个天眼在哪里?
“抱歉,我要先找一下二眼在哪里。”我顺着法术连接找过去“额,那位,可露……希尔,请不要随意动二眼,它虽然没有自卫装置,但是它的稳态装置提供的动力可以轻易压碎一个人,还有,它大部分时候处于自律状态,我不能完全预测它的行为,如果……啊,别敲它!”
“啊疼疼疼疼!”
我赶紧强制停止二眼的行为,“没事吧?抱歉,它的逻辑认为你对它有威胁。”
“真是罕见,无所不能的可露希尔竟然被第一天报道的新人欺负了。”
“这样一个武器就这样放着还可以随意自启动太危险了,你要不要我帮你做一个识别装置,只要……”
“不,那样的话性能损失太大,而且,目前以物体表面作为识别信息并不能做的准确无误,如果要加装光学识别装置的话,从架构上就很难做,而且还有新的逻辑模块的刻录……啊,还有,天眼不是武器,它被设计为应对突发自然灾害与意外抛射物的拦截,你刚刚试图使用硬物敲击它的外壳的行为触发了它的格挡行为。”
我的记忆告诉我,我说的话是正确的。
可是,那天晚上,如果天眼不是武器,我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或许是我残存的记忆隐瞒了我,可那样的话,我又是怎么触发那个我并不知道的机制……
“这些都不是问题,就没有我可露希尔搞不定的系统。”
“那……改天再说吧。我问一下,这里为什么这么乱啊?”
“是啊,你怎么专门挑个没清理的地方欢迎新人,这样不是显得我们工程部很寒酸吗?”
“额……不然用你的工作室,要么你去找凯尔希申请地方。”
“好了好了,知道你忙、很忙、非常忙,好像上次申请场地出事之后凯尔希就没给你过好脸色了吧?”
“那个老女人从来就没给过我好脸色好吧。”
凯尔希,好像是那天那位医生?这么说,她的权限好像挺高的。不过,好像口碑不是很好的样子?唔,不是很明白。
“温蒂,你怎么在这?”
“路过而已,这位是?”
“啊,我是钟鸣,我今天刚报道。”
“温蒂,你要不要进来看看,钟鸣的东西挺不错的。”
“不了,这里好像没有收拾过。”
“哟,这可不得了,可露希尔你又被嫌弃了。”
“行了行了,浮点你就别数落我了。”
“我明白了,你要顾及形象,钟鸣你先出去一下。”
“浮点你别推啊,我自己走。”
他们在里面不知道说什么,好像很欢乐的样子,虽然我不是很理解那是怎样一种情绪,也不太能理解为什么。笑一笑?好像也笑不出来……也许只是我知道的太少了吧,也许以后就好了。
“那个,温蒂,他们这样正常吗?”
“浮点爱开玩笑是出了名的。他平时帮可露希尔维护罗德岛上大大小小的系统挺忙的,偶尔不在工作场合看到他基本都是这样。不过,他工作的时候可比这认真多了。”
“这样啊。”不过我上次碰见他是真没看出来。
RCST1
“你还好吗?”“你在哪?”
没有回应。
沃尔德已经等了三天,他已经等了太久,那么多年过去了,那一端从来没有过回应。
他不想失联每一个他曾帮助过的人,但他一个也未曾联系上。
“难道我的愿望真的是种灾厄?”沃尔德苦笑着摇头。
上面的蓝色光纹仍然浅浅的亮着,而还有更多的,曾经被期望着等待回应的,在最多几次问候之后,上面的光都已经黯淡消失。
它在等待。
他在等待。
“再过三个小时,连接就永久断开了。看来这次也没有希望了。”
沃尔德放下手中紧握着的。
它突然反应。
他突然反应。
“抱歉,我的回应晚了,如果您为我担心,真是十分对不起。”
“我现在很好,在一艘属于名为罗德岛的企业的舰船上。”
“……我现在已经了解到了自身的一些情况,能够理解您与卡罗的一些行为了。”
“……感谢您的帮助,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噢,如果之前我的表达造成了任何困惑,也在此一并道歉,我今天才意识到自己使用的语言与周围有所不同。”
她还记得,她当然记得。
“我总算是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不然心头的愧疚,呵,又要增加一层。”
“罗德岛……希望那里对她好一点,如果能离开卡兹戴尔的话,多少对她有利。那里的环境,她承受不了。”
他重新拿起,用力攥紧。
“照顾好自己。”
或许她在一定程度上是幸运的,他想。而相比之下,她却没可能回来了,即使她还活着,而他只希望她还活着。
“如果那时候,她也有这样的机会就好了。”他叹息着。
“很晚了,该睡了。”
“等到了。”
卡罗楞了一下,才意识到他指的是谁:“那孩子还活着?她现在怎么样?”
“还好,也不在卡兹戴尔,现在算是一家医疗企业的雇员,有了个栖身之所。”
“医疗企业?”
“她是这么说的。不清楚他们的目的,我现在有些担心。但是目前从她的描述看来,我想不到那除了医疗企业还会是什么。”
“那我可以去许愿那真的是一家医疗企业了,是吧。”
卡罗看出了沃尔德的想法:“我知道,你在想伊莎的事。那不完全是你的责任,我前几天确实太激动了。”
ToUNVRSe 菜惹
前几章的对话会比较多(受各种影响,人已经烂了)
以后会试图整改的鄂
在试图在试图了
(菜)
但似乎蛮有意思的
这个我三五年前也写过……(瘫
零兼容性
构造函数
“钟鸣!你在这里啊。”
“唔,浮点,你在找我吗?”
“啊,可算找着你了。呼,又没有什么要紧事,你怎么、起这么早。”
“不知道,习惯吧。不过你说对了,我确实没什么事做。”
“所以,你就在甲板上闲逛了一个小时?”
“唔,不完全,也给天眼充电。”
“这怎么……”
“简单说,就是天眼的内表面可以与空气中的挥发源石反应,迫使其释放能量。嗯,具体的细节的话……欸,好像是我写的?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
不过因为需要多步转化成电,效率并不怎么高,而且这里的挥发源石密度也极低,一个小时的量只够额外使用十分钟。
“源石么……不用了。对了,正事,钟鸣你跟我来一下。”
“啊?噢。”
*尖锐的金属摩擦声*
“唔,浮点要帮忙吗?”
“额啊,不用了……呼,这地方很久没人来了。”
唔啊,好多灰尘。
“那个,我能问个问题吗?”
“说吧。”
“罗德岛……”
“我知道……我们确实、啧、缺人。这陆行舰感觉也是缺维护,据说好像是从不知道哪里挖出来的。”
“这么大的……挖出来?”
“所以是听说嘛,总之我来到这的时候,那确实是啥也没有。现在罗德岛上,除了 PRTS 的所有电子设备,我应该都摸了个遍。钟鸣,帮我个忙,来,接住,就放门口就行。”
这个是、一捆铜线,唔,还有好多。
“(炎话)春寒微照上云霄,小酌银盏入玉瑶。”唔,我听不懂浮点在说什么,不过能听出音韵,应该是某种诗歌。不过他只说了那一句,好像也不是对我说的,“确实是不比大炎啊,这既没有山,也没有酒,只有满天飞的沙子和石头。就连这大漠风光,也自然是不如玉门那样恢弘大气。这世道也真是乱,哪都待不得。噢,我忘了,你应该不识得炎吧?”
炎、嗯、一点印象都没有,应该是一个国家名吧。我摇摇头:“不知道。那个,诗是你的吗?”
“不敢当,吟别人的诗罢了。你听得懂炎话?”
“听不懂,但是能听出些韵律,所以猜是诗。”
“(炎话)唉,是啊,你连炎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听的懂呢?”
“对了,你刚刚提到的 PRTS,是什么?”
“ 罗德岛终端服务,人工智能,罗德岛的核心系统。那东西连可露希尔都搞不定,我一个连权限都没有的,也就只能干瞪着。”
“没见过……可露希尔不给你权限吗?”
“不给。我之前给她看了一个、加壳的小东西,她骇不掉,又弄不懂我的壳是什么,所以她就拿这个、当借口,说要、保护罗德岛的、核心数据。可露希尔还是、见识少了点,我给她的壳其实、已经早就被解析透了。呼……PRTS 嘛,没见过不要紧,你很快就要、整天盯着它了,我现在已经快要、给这东西弄得神经衰弱了,可露希尔天天、拿着这个催我干活,二十四小时没断过。”唔,浮点看起来很累了,“呃,还有一点。”
“这些让我来吧。”
“不用了,本来就是请你来帮忙的,再让你自己干活,说不过去啊。嗯,不过你可是很少见的,试图让我休息的人。嗯,总之,谢谢你。”
怎么就、谢谢了?我,我还没做什么啊?唔,我不太能理解,或许他有他的理由吧。
“那么,这里是最后的了。谢谢你,钟鸣。”
“还有别的事吗?”
“还是不跟你卖关子了,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工作室了。”
“为什么?我还没……”
“我帮你申请的,反正这地闲着也是闲着,怕你弄不明白那些手续,就顺手办了。”
“啊!谢谢!非常抱歉,麻烦你帮我申请还打扫这里……”
“好了,这种话就别说了,答应我个要求。”
“什么要求?”
“你有论文带着是吧?我想看看。”
“唔,那个……这些,都还没有完成……不好吧……”
“没关系,我看看,看看能出什么问题,我又不是审核的。”
“行吧……全部在这里了。”
在同一个容器里。
“你站着看那么久,不累吗?”
“不累。没想到啊,你也是个写代码的?写代码挺好的,就是工作量大了点。不管怎么说,以后还会有很多一起工作的机会。”
“啊,我不是做计算机科学的,那个只是必要的分析和计算手段。”
“那不重要,总之你会写代码,写的还很好,够了够了。就是……你这个《源石计算中的高速误差控制》,这个程序的设计思路挺怪的……嗯……而且我绝对确定泰拉没有这种语言。”
“啊?这个……这个是……”
是……
是…………
*僭越*
我……
“……逻辑挺有趣的、就是有些东西没有定义……”
*警告* “……不对,像关键字,好像有点古维多利亚语的感觉了,这么说这东西还挺古老的,不过理念和构思都挺不错……”
*崩溃* “……钟鸣!钟鸣你怎么了?说话!”
“啊,嘶……我没事……”
“我带你去医疗部。”
我很清楚,这与之前是一样的:“不……不用了……没用的……”但浮点还不知道:“怎么没用!”
“已经……去过了,这不是……矿石病。冰川……她知道的。不要再……麻烦医疗部了。”
“你……唉,行吧。”
“对了,那个地方,有一处冗余……”
“停,你现在先坐着休息,我可不希望你在我面前又出什么事情。”
接口
无力感逐渐消失,这次比上次的持续时间更久。能站起来了……
“欸,你小心点。”
“不用,我能行。”
第二次了……唔,没想到还会再来。它……有什么规律么?条件?或是什么定时?唔,想不通……现在的样本量太小了,没办法分析。
但是,我希望我等不到需要分析的那天,虽然仅仅是希望而已。
“抱歉,让你在这等了这么久。”
“你人更重要。呃,可露希尔又在催了,我要失陪了。”
“快去吧,总之,谢谢你。”
电源……电源在哪里?这个是、插座?没有别的了吗?
没有了。
插座的话……我好像对这个东西没有什么概念啊……好像是听说过这个名字,然后见过图片还是示意图来着?嗯,总之是没怎么印象,好像也没有用过。
但是……但是这里没有别的电源了啊。
设计图,这里是,这个是用于接入电源的,嗯,没错,所以……这个到底是什么啊?
完了,完了,我忘了……只能拆了。
这个接口位于最外层……那只能全部拆开了。
幸好当时考虑到是原型机,内部装甲和中间的夹层没有也像外壳一样做成一体化的。不然是不可能拆开的,呃,准确来说,是我一个人在没有任何精密仪器的情况下不可能拆开的。松……不对,我应该先做一个简单的固定,万一到时候天眼突然失衡在地上滚起来就麻烦了。
第一步是六块内层装甲,唔,好沉。我记得这材料的材质与外壳是完全一致的,硬度多少来着?等会再看这个数据吧。然后是七十二个连接键,然后是紧贴着内部装甲的挥发源石激发器和两个输出端口。以及,一块结合与传输用的基板。总而言之,内层与中层之间的结构较为简单。
所以我当时为什么要再设计一个夹板来着?好像是……因为内层装甲有强度问题……想起来了,内层装甲为了令挥发源石激发器可以接触到空气,上面有孔阵列。还有正中间用于接入外部装置的接口导致的边缘形状不规则问题。为了防止内层被击穿加了一层。
嗯……对,我的法术确实显示上面有排列整齐的细密的小孔。
然后是外层,两百四十个连接键与六块中层夹板。
唔,应该用更高明的手法来填充空间的,直接拿连接键填充虽然可以保证整体的刚性强度,但是实在是太难拆了……要按照顺序解除这些连接键的法术……突然想到到时候还要装回去……好吧、是我自讨苦吃了,就当是重新熟悉天眼的结构吧。
三块电池、两端十二个稳态装置、一个法术接口逻辑处理器。
环状的设计效率并不高,只是为了一些拓展性,我不太确定为了这一点可怜的拓展性是否值得在结构上做如此多的让步。
希望以后会告诉我,这是值得的。毕竟这复杂的结构解析起来十分费力。
到了,接口。
“可露希尔,能帮我个忙吗?”
“你要干嘛?事先声明,我很忙的,如果……”
“这个,天眼上拆下来的。”
“就是你那天未经许可就带进来的武器?”
“许可,还要许可吗?不对,天眼根本不是武器。”
“那就是了,可以可以,我可是很乐于助人的,只要……”
“这个是天眼用于连接电源的,但是,我……我忘了它的工作原理了,唔,外面的接口都接不上,所以,我想请你帮我想想办法。”
潜意识又闪过了一个词语。
外面?指的是哪里?这个房间外面?不对,这个房间里的电源,我也不可能连上。
外面……外面……到底是哪里的外面?
*中止*
“电源?不是直接插插座就好了吗?”
“天眼不适用……唔,总之你看看。”
“万一弄坏了怎么办?”
“呃,如果造成了不可逆的破坏的话,我这里有备份,理论上可以复制一份,”
只是理论而已……那个理论……
如果它不正确…… 斑驳的光影……但是……期望中的那种感觉并没有再现。
它是不再来了吗?还是条件并非如我预期?
还是说……它在期望我的行为?
我应当……不违反它?
参数……
“东西放这里,到时候通知你。”
“那什么时候……”
“不知道,反正这几天盯好终端就行。”
“啊,好。”
走出可露希尔工作室的一刻,我意识到自己还没有那个所谓的终端。
数值解
“钟鸣?你在这里做什么?”是浮点的声音。“那个、我来找可露希尔……”
“然后进不了门是吧,现在可露希尔整天忙着 PRTS 的事是这样的,习惯了就好。”
“其实、没有,我刚从里面出来……”浮点突然用一种我无法理解的表情看着我,“啊……怎、怎么了吗?”
“咳,啊,没事,你继续。”
我确定他的想法没有他说的那么轻描淡写,但是我没有能力做进一步解析。“请问,你们所说的‘终端’到底是什么?”
“啊?你没有吗?可露希尔没有给你发吗?”
“没有。”
“……这个事情也正常,现在人不够是这样的。这样吧,你跟我来,我这有备用的。不过可露希尔这次也太大意了,这么大的问题都没发现。等一下啊,我得查一下人事那边没有犯相同的错误。嗯,查到了、有数据,不用再跑去登一遍信息了。”
“这个东西很重要吗?”
“那当然重要啊,一般来说各种信息都要通过终端传递。最简单的,如果工程部紧急通知点什么事情,总不能满舰地找人吧?然后包括人机通讯也都是要通过终端的,就比如说,开我办公室的这扇门,这样就可以节省一点等门打开的时间。”
浮点的办公室十分混乱,中间摆放了几台电脑通过一束管线联想墙壁的一角,算是整理得最最整齐的了。除了门到电脑正对的椅子这一小段路的地上是空的以为,各种纸箱杂乱无章的堆积着。起初我以为它们是空的,直到我碰到了一个。
“噢噢,小心点钟鸣,这里有点乱。”浮点动作很快,扶正了一列差点歪倒在我头上的金属,“没事吧?平时没时间整理,所以温蒂小姐从来没有进来过。不过也没有办法,排空间太麻烦了,反而随便堆一堆能挤得下。”
“可是,这样不会使得存放的物品难以拿出吗?”
“那可就见仁见智了,要是像你这样有神奇科技的,肯定觉得我这麻烦,再要是我有些空间和时间,做些辅助的机械也是很好的,可惜我什么都没有。不过,虽然鄙人不才,源石技艺可堪一用。”
浮点把手放在纸箱的一侧,一块纸板就像构件一样拆卸了下来,在他拿出一个薄片之后又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放了回去。
我才意识到仅凭这些东西自身的强度是不可能支撑起这样的场面的。
“唔,好厉害……”要是我也……
“没有没有没有,这种没有什么稀奇的。你的……”他明显转了个嘴型,“那个什么、容器?不是更好用?”
“没有……技术还很不成熟,还有很多限制。对了,你刚刚是有什么话没说吗?”
“没有,我、只是忘了你的那个造物的名字。”
他没说实话。
“你想说、‘源石技艺’?”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重测会安排的,我相信你……”
“不要紧的,这些事情,我不在意。”
“我看你一直挺严肃的,我以为你一直放在心上。”
“我……抱歉造成了误会,我太严肃了吗?抱歉,我,现在暂时还没找到为什么而高兴。没关系的,你有什么都可以直说,我没什么情绪来想这些事。”
最后一句话有些别扭,我肯定我没说好,还是不太适应自然语言。一个月过去了,在这方面的进步实在缓慢。
失去的太多了……
太多了……
……
浮点背向我,似乎在叹气。他很快转过来:“有机会的话,我可以要一个容器吗?”
“……抱歉,容器目前……对使用者的法术还有很高要求,这个还很难解决,可能暂时没有办法……对不起……”
浮点的眼神又有些迷离,我又说错什么了吗?
“……没事、我说着玩的,你不要放在心上。”浮点摆弄薄片的手停了下来,“回到正事上,终端好了,定个密码就能用了。”
唔,来到罗德岛一个多月以来第一次听到陌生的名词:“‘密码’是什么?”
“没有初始密码,你直接输就行了。”
“抱歉,我问的是‘密码’这个词语的具体含义。”
“啊,你说什么?”浮点突然反应很大,我的问题有很大问题吗?
“就是‘密码’这个词语的意思。”
“你怎么了?矿石病发作了?”
“我不知道”这个事情,吓到他了吗?那我应该努力表示否定?“没有、绝对没有。我是真的不知道。”
“你没有在开玩笑?”
“真的没有。”
“(炎语)难道萨卡兹都这么离谱的吗!”浮点顿了一下,“你等我冷静一下,我现在不太能确定我从哪个地方开始能解决你的问题,等我捋一下。(炎语)这个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或许我跟浮点之间的鸿沟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再或者,是我与其他所有人的鸿沟?
“(炎语)额,我试一下”,“‘权限’知道吗?”
“对于不同主体执行操作的限制。”
“(炎语)有些奇怪,但是应该是有概念的”唔,他怎么一直在说……应该是炎语,“呼,那就好,‘密码’就是用来确认执行主体的凭证,通过密码来访问对应的主体,也就是‘账号’的权限。”
“物理凭证?”
“哦,所以你之前是只用过物理凭证?啊?(炎语)这科技树怎么点的啊?”
“不知道……可能没有用过,只是,我能想到的就是这个东西了,它们的意思是相似的吗?”
“算是吧,你喜欢的话,可以理解为密码就是非物理的凭证。现在你也不用深究,以后会理解的……大概吧……记得有疑问一定要问,我不知道你这个是什么情况……啊,事情忘了,钟鸣,你设密码稍微长点然后不要太有规律就是了。我现在有点事要处理,要是还有问题的话我相信你这么聪明终端找找应该可以给我发到消息。”
没有很听清楚,大概就是他很忙吧:“谢谢。”
啊,忘了,下次一定要问问那些炎语的意思。
终端,有趣的计算机……它的工作原理与我认知中的很不一样。
自适应的可变逻辑系统,似乎挺有趣的,思路也清晰自然,流程控制与自然语言都是相仿的。相比之下,天眼的逻辑电路完全没有可读性。或许,用一些性能作为代价,做大量的模块化,这样维护起来会非常方便。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可以试试,只要我完全弄明白这种设计理念……天眼就算了,我对它的续航能力并不满意。对于这种工作环境特殊的机械,还是谨慎点好。
啊,我的角……嘶……呜……撞到门了。唔,我的注意力全在这个小东西上了,法术一点反应都没有。
至少……证明了我的工作室在转角处的一个好处,不会走过。
纸笔……坐下来练习一下吧,就目前见到的这些神奇的东西做一下简化,虽然我不能知道源码是怎样的,但是不妨做很多很多的猜测。
首先就是非常困难的、我要排除这些图形带来的干扰,在记忆中我曾使用过的那些计算机,除了结果之外不会反馈任何内容。虽然我已经忘了它们是什么样子,以及我是如何使用它们的。
不得不说,这应该是我所见过的最复杂的计算机了。或许在我定义中的计算机,在这里什么也不是。
有些吃力,可能是这个太复杂了,也有可能是太久没有做过这样的工作了。
到底有多久呢?我其实也只记住了一个多月而已……但是我感觉是很久了,很久没有体验过这样的感觉了,被一种悲伤掩埋着的的感觉……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也无法深究。
……目前优化的大概就是这样,需要基板的面积……恰好和我手上这个东西的最大投影面积一样。
至于剩下那些我还没有看到的东西,我猜至少有百分之九十六吧。
函数重载
敲门?一大早就有人找我吗?应该是浮点吧,可露希尔就算有事应该不会亲自来。但是,浮点来找我有什么事呢?我想不明白。门一开,果然是他。“早上好,钟鸣。不过现在对你来说是中午了吧?”
浮点抱着一些书本,最上方的一本的封面的标题是《泰拉计算机导论》。
“浮点?怎么?这些是……”
“都是给你的,等你把你的资料整理完了,可以尽早地适应环境。”
“啊?”这场面有些突然,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知道你具体的情况,反正这些书我也用不到,所以就全部拿过来了。本来想着抽点时间做点授课的,发现自己实在没时间,就先这样吧。呼,不会占着你地方吧。”
“啊、不会不会。我没什么东西能放,”
浮点笑了笑:“不过就算是有很多东西,也能放进容器里吧。”
“没……容器用起来其实没有你看起来那么舒服。除非必要的话,我一般不会把经常需要的东西放进去的,太麻烦。”
“造物者永远不会满意自己的造物……”
“没有,我说的是实话。”
浮点又是他惯有的诡秘微笑:“我也是。”他原路返回,“好了,不扯皮了,你去忙吧。”
行吧,坐下来,怎么说呢。虽然不能说是堆积成山吧,但是现在的工作量确实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我好像记得浮点曾经对着它们,做出“魔鬼”的评价。
行吧,我现在承认我过去是个魔鬼,而且第一个就害到自己头上了。唉,好像外面很多人都管我的种族叫魔族……虽然罗德岛上我没听到有人对我这么说过,但是……
“外面”……我再一次地遇见了这个词语,我却并不清楚它所指代的意思。嗯,也许是、指我过去生活的地方之外的地方。
啊,还是不要胡思乱想了。捋一下,现在的问题在于,环境的改变导致天眼上很多接口性的设计不适用了,但是恰巧天眼上绝大部分我都不清楚,几乎可以确定它们不是我的创造。
或许是我的技术与时代脱节了,既然可露希尔那边还没有动静,这一块可以先暂时搁置。看看浮点给的资料里面有没有什么有用的。
啊,可是浮点没说这些书本的顺序,而且它们好像确实是乱序的,高级语言、汇编语言、机器语言的顺序是乱的。不过,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类别啊?数学模型而已,不见得需要这么多名目吧?嗯?……可能是我太落后了,倒也正常。
事实是,虽然设计的思路很不一样,但是,外面的计算机与我所使用的,本质上没有差别。外面的计算机是自底向上一层层剥离开的,以及大量的模块化。
换句话说,它们注重的是复用以及便捷。
而我使用的这些,实际上并不完整,但是设计得更有针对性,从而达到更高的性能。有点像是“能跑就行”的“黑科技”。
欸,终端是亮着的?
等一下,现在是……下午一点半了……欸,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