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涌动】【卡廷斯克对峙投稿】-泰拉通讯枢纽

★★见习博士

开辟者

前言：本篇故事发生在卡廷斯克对峙一周后，主要出场人物有卡曼·格莱姆斯，扬·毕苏斯，米拉·毕苏斯，切尔皮切等，其中大部分人物沿用了设定集的设定，少数人物为作者，具体人物关系会在文章中体现，这里只是提一下避免大家搞混同姓人物。
PS：一开始是从纸上写的稿，没控制好字数，无奈做了点删改还是有点超出5000字了希望别因为字数被PASS掉233

PPS：第一次发长文，请大家斧正。
以下为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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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7年1月6日，北卡廷冲突发生一周后
  在位于卡西米尔著称中心的“其实荣耀”大酒店顶楼的豪华休息室，一个个子高大，身着卡西米尔军装的男人推开了门，此人略微有些谢顶，眼神却很锋利，让人不敢直视，他正是卡西米尔军事委员会的委员长卡曼·格莱姆斯将军。作为卡西米尔最高军事机构，军事委员会与商业联合会截然相反，它独立于其他政府组织之外，拥有一切有关卡西米尔军事事务的决策权，其成员大部分出身卡西米尔军方，不过近几年来，商业联合会不断在其中安插手，逐渐在军事委员会中有了话语权。
  “房间已经准备好了，委员长先生。桌上的咖啡是刚煮好的，小心烫。”
  “让我一个人待会儿，你先出去吧。”
  “是。”服务生恭敬地退了出去，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
  作为军事委员会的委员长，格莱姆斯刚刚参加完本周最后一场听证会，一周以来，因为北卡廷冲突引发的社会舆论争吵不休，惩办负责人、进行军事改革等声音越来越多，诸多事务让这位委员长越发感到力不从心。格莱姆斯径直走向房间巨大的落地窗，重重地坐在了窗边的熊皮沙发上——坐在这里可以俯瞰整个卡西米尔主城，当然，商业联合会总部大楼除外。在椅子上眯了一会儿，格莱姆斯感觉被熊皮沙发烘得难受，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除了有些酸涩，味道还过得去。他抓起一旁茶几上的报纸，快速扫了几眼：

大骑士日报
头条：北卡廷冲突事件一周年纪念活动于昨日举行
卡西米尔军事私有化进程刻不容缓

   昨日是北卡廷冲突爆发一周纪念日，商业联合会在上城区骑士公墓举办了盛大的纪念活动，以此纪念在冲突中牺牲的征战骑士，多位高管出席了本次活动，董事会代表米拉·毕苏斯先生发表慰问演说，并宣布了卡西米尔大英雄基金会正式成立，负责牺牲战士的抚恤工作，对于在此次冲突中我方作战失利的原因，军事委员会将派出代表团进行调查……
   重大决议：卡西米尔军事委员会全体会议将在明天召开，据悉此次会议将会就是否允许卡西米尔军队进行全面军事私有化改革进行表决，如果表决通过，随后会召开扩大会议，进一步对军事装备供应商的选择进行研判……
  “军事私有化？哼，简直是荒唐，这要是把军队交到那帮唯利是图的商人手里，北卡廷怕是要永远改名叫卡廷斯克了！”
  “咚咚咚。”客厅外响起了敲门声，“格莱姆斯先生，毕苏斯先生已经到了”“知道了，我这就来！”
格莱姆斯从沙发上站起来，理了理身上的军装，推开房门，快步走向走廊另一头的会议室。
  “抱歉诸位，我来晚……”格莱姆斯推开门，吃了一惊，偌大的会议室空空荡荡，只有首座的位置坐着一个个子不高的男人，格莱姆斯一眼就认出了他，商业联合会的董事会代表人物，扬·毕苏斯公爵的长子，米拉·毕苏斯。凭借着家族势力和其父亲在军方的关系，年纪轻轻就进入了商业联合会的董事席，并凭借其对外的良好形象当上了董事会的对外发言代表。
  “委员长先生，先请就坐吧，会议开始之前我们有话要说。”
  格莱姆斯步入房间，会议室很大，在两列会议桌上，整齐地摆放着红纸黑字的名牌，有的是卡西米尔大名鼎鼎的企业，有的人名格莱姆斯却听都没同说过。他越过一个个名字，坐在了毕苏斯的正对面，他的名字就在那里，桌上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这是多索雷斯来的咖啡，新年限量款，全泰拉都不多见。”说着，米拉·毕苏斯举杯向格莱姆斯示意。格莱姆斯端起杯子，轻啜了一口，舌尖醇厚的香气，顿时让他感觉刚刚在休息室里的咖啡就像白水一样寡淡，“果然是好东西。”
  米拉·毕苏斯摊开了桌面上的资料夹，慢慢说道：“卡曼·格莱姆斯将军，毕业于维多利亚军事管理学院，后加入卡西米尔骑士卫队，任少尉，精通各类武器装备的使用，多次参加边境任务，立下战功，先于卡西米尔军事委员会任委员长一职。”
  “这是我的履历，请问毕苏斯先生有什么意见吗？”
  “不，我没有冒犯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像您这样富有经验的将军放在全卡西米尔也是不多见的，待会儿”米拉·毕苏斯抬手指了指两侧的名牌，“这些公司的代都会到场，向你我极力推荐自家产品，我希望你可以提供一些专业性的参考建议，毕竟，如果能采购到满意的装备，军方也会大有收获吧。”
  “采购？我不记得后勤部近期有采购计划。”
  “不是后勤部的采购，这是为了军事私有化提前所做的准备，我们和这些企业提前谈好合作，届时就可以迅速完成军队的私有化改革……”
  “军事私有化是明天的才会表决的议题，而且委员会的大部分委员都没有表示对私有化的支持，就算是军事私有化，也是由委员会自己决定采购目标，商业联合会是不是把手伸得太长了。”格莱姆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是吗？”米拉·毕苏斯挑了挑眉，“一周前的卡廷冲突惨败，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人为此负责呢，想必没有哪个委员原因为了这次冲突承担责任吧，切尔皮切上尉鲁莽的行动，险些挑起我国与乌萨斯之间的战争，商业联合会为了摆平这件事可是蒙受了巨大损失啊，我记得这个切尔皮切以前是你的手下？据说上个月你要还举荐他升入第二野战骑士团。那不知道格莱姆斯将军在此次行动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呢？”格莱姆斯面色铁青，眼看这就要爆发了，这是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衣着华丽，大腹便便的商人走了进来。
  “哦，不好意思是我打扰到二位大人了吗？”来人点头哈腰，毕恭毕敬。
  “你是什么人？”格莱姆斯正在气头上，被人打断，有点不耐烦。
  “鄙人是百战骑士公会的负责人，是来参加武器装备选购会议的，本公会……”
  “骑士公会？一个骑士公会来装备选购会议做什么？”
  “大人有所不知啊，本公会接收了很多在骑士竞技中落败的骑士，与其让他们在骑士竞技中失去热度，不如让他们组成骑士佣兵团，响应军事私有化的号召，由商业联合会资雇佣，成为国家守卫力量的一份子，您想想看，‘竞技骑士从军卫国，建功立业’多好的宣传手段啊，哈哈哈哈……”
  “一派胡言！”格莱姆斯再也忍不住怒火，勃然大怒，指着米拉·毕苏斯说道：“我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在卡西米尔的军队里！军事私有化？我们走着瞧！”说完，格莱姆斯摔门而去，留下惊慌失措的商人和满不在乎的董事代表。
  “大人，委员长大人是怎么会回事，我们的合作……”
  “这你不必担心，他会改变主意的，装备选购会议会照常进行，啊你看，客人们来了。”
次日傍晚，中城区，卡西米尔军事委员会议事厅外。
  随着散会钟声响起，委员们鱼贯而出，格莱姆斯走在队伍的最前面，面色低沉，守在议事厅外的记者看到格莱姆斯就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鬣狗一样，竞相围了上去。
  “委员长先生，我是大骑士日报记者，今天的会议您力排众议，坚持反对军事私有化，不惜使用委员长特权将正式表决推迟到明日，请问这其中是否有什么隐情？”
  “委员长先生，此前大部分委员表示不会支持军事私有化，今天却一致表示支持吗，请问您对此事有何看法？”
  “格莱姆斯先生！”“委员长先生！”……
格莱姆斯一言不发，推开身旁的记者，快步走向街边停着的一辆雷神牌轿车，他拉开驾驶室的门坐了进去，迅速发动，绝尘而去。
  “晚上好啊，委员长先生。”汽车后座传来一个问候声，这时格莱姆斯才发现自己的车上坐还着一个人，这个人一身紧身作战服，护腕和胸甲在黄昏中泛着暗淡的青色光泽。
  “看这身装扮，想必是传说中无胄盟的青金大位吧”格莱姆斯自知以自己的实力绝不是这种职业杀手的对手，暗自镇定，说道：“青金大位亲自前来，恐怕是商业联合会已经容不下我了吧。”
  青金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面无表情的念着手中的情报手册：“卡曼·格莱姆斯将军，家住卡西米尔主城国防社区7号别墅，配偶早年因源石病去世，长子杰斯·格莱姆斯服役于第一征战骑士团，次子目前就读于莱塔尼亚艺术大学，现……”“你不必拿我的家人威胁我，我是个军人，和那些普通的议员不一样，不吃你们这套，要杀我的话，麻烦直接动手，商业联合会暗杀卡西米尔的军方要员，恐怕舆论也会难以收场吧。”
  青金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可惜了，你还真是油盐不进啊。”说完，把车门拉开，闪身跳了出去，格莱姆斯再看向后视镜时，青金早已不见了踪影。格莱姆斯心里一阵后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他下意识地紧踩油门，向上城区驶去。路边的一条小巷子里，青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拿出通讯器，拨响了一个号码：“今晚就动手吧，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晚上八点半，格莱姆斯开着车进了国防社区，为了确保安全他特意没有走往常回家的路，而是围着上城区绕了一大圈，到家时已经晚上8点了。国防社区非常安静，只有外面树上的乌鸦在有一声没一声地叫着，格莱姆斯拉上了所有房间的窗帘，坐在写字台前，开始给还在军中的大儿子写信：亲爱的杰斯，你收到这封信时，恐怕军事私有化的提案已经开始施行了，就在刚刚，在我回来的路上，无胄盟的青金“拜访”了我……
  “咚，咚，咚。咚——咚——咚——”屋外传来一阵规律的敲门声，这是朋友之间的暗号，格莱姆斯打开门，看到切尔皮切上尉正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两瓶炎国烈酒，脸上露出不安的神色。“老大，我今天看到新闻说表决被推迟了，是不是因为我的事让你为难了？”
  “这事跟你没关系，先进来坐吧。”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客厅相对而坐。格莱姆斯先开了口：“说说你吧，你怎么就昏了头敢去袭击乌萨斯的哨卡？我记得近期边防军只有例行巡逻任务吧。而且，我不相信以你的能力会败得这么惨。”
  “没办法啊老大，任务命令都是上面发下来的，毕苏斯公爵亲自指挥了整场战斗，我们的战前集合时领的装备很多都有问题，弩箭和铳弹也不够用，甚至还有一群无胄盟的家伙，手里拿着毕苏斯公爵的手令，说什么自己是来督战的，用炎国话说，真是一群狐假虎威的东西，我们被迫撤退的时候，这帮人就在一边看着，从头到尾都没帮我过我们。唉，只可惜我手下那些战死的兵了，商业联合会一个什么基金就给打发了。”切尔皮切越说越激动，低着头，一拳锤在硬木茶几上。
  听着老战友向自己倒苦水，格莱姆斯也渐渐清楚了整件事情的隐情：“说起来，商业联合会为了掌控卡西米尔的军政大权真是不遗余力啊，怪不得这么自信，原来他们早就开始准备了，就连毕苏斯公爵这样的军方人士，也早就被他们拉拢了。”
  切尔皮切抬起头，说：“老大，要不就随他们去了吧，咱们斗不过他们的，别让我把你也连累了。”
  “不行！一定会有办法的，我在军队里还有些关系，现在就去联系他们，还有希望，绝不能让商业联合会的人染指卡西米尔军队！”格莱姆斯打断了切尔皮切，斩钉截铁地说道。
  切尔皮切不易察觉地摇了摇头，默默打开两瓶酒，拿出两个玻璃杯，先给格莱姆斯倒酒，顿了一下，又给自己倒满。两人默契地碰了碰杯，格莱姆斯把杯中地酒一饮而尽，却看到切尔皮切举着酒杯，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
  “怎么了，你怎么不喝？”
  “老大，对不住了，我在酒里加了高浓度源石萃取安眠剂，你放心，没有痛苦的，我也是被逼无奈啊，他们说只要你死了，一切就到此为止了，他们会原谅我的过失，你的家人们也会平安无事，我劝不动你，只能……”切尔皮切的声音颤抖着。格莱姆斯努力睁大眼睛，眼前的东西却越来越模糊。“跟这群虫豸在一起，卡西米尔怎么可能获得真正的繁荣啊……”
  源石安眠剂的药效发作很快，格莱姆斯一头栽倒在了桌子上，没有了呼吸。切尔皮切长舒了一口气，站起身拉开了客厅的窗帘，掏出通讯器，说道：“青金阁下，您都听见了吧，任务我已经完成了，您还满意吗？”
  “你做得不错，回家去吧，你犯的过错不会再有人提起了。”
  通讯被断开了，切尔皮切不敢回头看客厅中的场景，匆匆向门外走去，刚走到别墅门口，空气中突然“咻”地一声响，军人的本能让他想要躲避，可是已经晚了，一根粗长的弩箭贯穿了他的胸口，切尔皮切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几个身穿无胄盟制服的人从院子里的树上跳下，为首的玄铁收起弩箭，对几名手下挥了挥手：“动作要快，布置好现场，我们就撤。”
1097年1月8日下午，卡西米尔城郊，毕苏斯公爵宅邸
  扬·毕苏斯正半躺在书房的躺椅上，看一本乌萨斯战争小说。
  “老爷，这是今天刚印出的报纸，请您过目，还有，少爷刚刚回来了。”一个年轻的女仆走了进来，一只手端着咖啡，另一只手里拿着一份报纸。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扬·毕苏斯接过报纸，抖了抖，把报纸展开，借着午后柔和的阳光读了起来：

头版头条：军事私有化表决全票通过，卡西米尔军队将迎来变革

今日的军事委员会表决会议照常进行，由于委员长缺席本次会议，商业联合会董事会代表米拉·毕苏斯暂时代理委员长职务，会议在毕苏斯代理委员长的主持下，全票通过了军事私有化的提案，内容包括但不限于：一.卡西米尔将优先采购由梅什科集团和辉煌盾工业集团提供的军事装备；二.商业联合会将出资雇佣在骑士经济种落选的竞技骑士，组成骑士佣兵团加入国防军，以提高军队战斗力……

悼念：卡西米尔军事委员会委员长遇刺

   昨夜卡西米尔军事委员会委员长卡曼·格莱姆斯在家中遇刺，经初步调查，凶手系此前卡廷冲突中犯有指挥过失的切尔皮切上尉，其尸体已在现场被发现，现场有搏斗痕迹，具体案件细节还在进一步调查中，经卡西米尔商业联合会指示，无胄盟将全权负责此次调查……
  “父亲，商业联合会那边对这次结果非常满意，同意将大骑士日报和大骑士中心通讯社的控股转让给我们家，还承诺如果我们能尽可能提高军队购买装备的预算，他们愿意把军方购买装备资金的三成退还给我们。”米拉·毕苏斯兴冲冲地走进书房，说道。
  “嗯，有了大骑士日报这个产业，我们以后和商业联合会地合作也会更加顺利把。至于乌萨斯那边，我会亲自跟科西切公爵写信，你们在谈判时尽可能满足对方的要求，毕竟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要再生事端了。”
  扬·毕苏斯公爵略显得意地笑了笑，端起还冒着热气的咖啡，望向窗外，那是卡西米尔主城的方向，一轮血红色的夕阳正在慢慢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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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一份没什么人看的炎国小报，最后一版的内容是一个不知名诗人发表的炎国诗。
雪染关山哨卡寒，
无胄督战过冰川。
铁骑振弦燃余烬，
城中霓虹祝歌欢。

卡廷斯克对峙

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