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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久久相视,久久无言。
并不隔音的墙壁透出海浪般的娇喘与呻吟,灯红酒绿的地方,惟有此处还有一些清明。
为什么会这样呢,明明是最好的朋友,却在此处相顾无言?
极境看着对面的人,愤怒,无奈与悔恨一股脑涌上了心头。
他把手搭在这位同乡的损友身上,沉痛地说道:“你tm出来打探情报能不能找个靠谱一点的方式啊sb!目标在窑子里我们就要跟着进窑子吗?你还给开了个房什么意思啊!神经病啊!”
棘刺冷静地回应道:“接近目标就要通过目标本人的喜好入手,这是隐藏身份套取情报的标准模式。”
极境的手抓的青筋暴突“所以这位的兴趣就是逛窑子?他没有生活吗?”
棘刺回答道:“否定,目标与灰毫干员没有任何相似性,同时也不是女同,更不是女性,所以这个形容词不适合形容目标。”
极境蚌埠住了:“神tm不是绿通,你从哪听来的这么离谱的东西。”
棘刺打开通讯器:“前几天我看到炎尾干员被远牙干员按在角落里强吻,出于科研的精神在之后对其提出了疑问,远牙骑士告诉我”因为小灰没有生活呀“,推测这个形容词用来形容一本正经的对待工作并且态度极为认真的人。”
极境看着消息记录人越来越麻:“你还真敢问啊就离谱,那女同又是从哪蹦出来的?”
棘刺回答:“因为远牙干员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所以我去咨询了博士。他在狂笑半个小时之后让告诉我,因为干员灰毫是女同。”
“你TM还真敢问。。。”
“否定,顾虑到焰尾干员的隐私问题,我之后的追问是向博士请教的。所以暂且认为这个形容词是用来形容绿通的。”
“好好好我服了你了暂且不谈这个。那么这次的目标爱好真tm就是逛窑子?”
“一般来说,我们称这种行为为嫖娼。”
红毛挑染男子疯狂以头抢床“我tm就不该信你的鬼话来他们的大本营招嫖。鬼才想跟你来这里啊!”
此乃谎言!
其实在听到棘刺提出的建议的时候,这位黎博利就已经有了此事离谱至极的心理预期。毕竟这位可是曾经干出过光头赌约和实验室恐怖袭击等等一系列神秘操作的强者,罗德岛的即兴社交恐怖分子。
但是出于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他在路途中没有提出什么异议、大概是脑子被小刻吃了吧。反正舰桥都挂惯了,再挂个几次都无所谓。
毕竟,总有那么一丝可能性吧,在这种地方也许真的能把事情说明白,然后能成?
虽然罗德岛南通铝铜浓度都很高,博士也是天天跟银灰大晚上的下棋,偶尔也能看到小兔子靠在博士的办公室门外泣不成声。之前来的那个什么安哲猫也天天一脸痴汉样跟着那个虎鲸。
但是说实话,他真的不知道这位的木头脑袋里想了个啥,毕竟这位虽然不像是个喜欢正常女人的货色,但也看不出来到底是不是个剑客。只能说好好的一张脸怎么就长了个脑子,自己还好死不死的就好这一口。
想到这位拒绝同事告白时居然会用那种没有十年脑血栓说不出来的理由,红毛挑染男子心里头就像有一脸仙气的白金大位在爬。
总之先问他一下那个都市传说吧,他开口,“唉哥们儿,之前那个都市传说究竟是咋回事?”找话题,也是缓解一下自己的尴尬。
“你说啥?”黑皮男冷静分析,“我并不记得我有做过什么可以称之为都市传说的事情。”
“你tm心理有没有点B数……你之前剃头和偷吃果冻奶昔冰冰乐上舰桥的事迹从制造站到人事部无人不晓,实验室爆炸事故频发到专门出台相关注意事项,你一个都市传说印刷机好意思跟我说你不知道?“
“如果这都能算的话,那我也无法提供相关信息“
“为啥?”
“你会记得你自己吃过多少块面包吗?”
“艹我说的是你之前拒绝那个女同事告白的事情,到我这边都传成你抱着一个仪器一边狂亲一边说对不起我在做实验女人什么的很碍事了,真的离谱。”
“是啊,确实离谱。”黑皮无表情男回答道,“我明明没有狂亲。”
红发挑染男子再一次确认到了人类无与伦比的可能性。
对不起呀妹子们,罗德岛这帮子长的不错的贵物们要么是沙雕要么是南通,你们还是早点去内部消化搞铝铜吧,别搁着异性恋一棵树上吊死了,我打心底为你们感到不值。
黎博利看着身边的沙雕把柜子一个一个打开,掉出来十八般兵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全都有,配套的绳子和润滑油也是五毒俱全,心里越来越没谱。这TM都是啥啊,好家伙这里的人玩的都挺大的哈。
“哥”黎博利彻底绷不住了“你不会是特意整了这么一出来搞我吧,我何德何能看的了这个啊。”
黑皮男子面无表情的转过头:“怎么会呢,我是那种别有用心的人吗?”
然而,此乃谎言!(再放送)
伊比利亚这地方自古盛产铝铜,这已经是大家公认的事实,然而被棘刺这家伙隐藏的很好的是,伊比利亚这地方也自古盛产南通。
毫不客气的说,伊比利亚变成现在这个鬼样子,人口大幅度减少也要负很大一部分责任。就像莱塔尼亚骨科盛行,女性多有妹系要素(小羊我的小羊),甚至巫王的角都因为近亲生育变异性扭曲。在大静谧发生之前,伊比利亚就因为同性结婚太多而陷入了人口老龄化的危机当中。极境这个离开的早的没怎么受影响(鸡翅视角),但是他自己可是从来就是弯的,那副对女性不感冒的样子也就是他的真实想法。
由于自己奇怪的取向和罗德岛极高的女性比例,鸡翅很难获得比较好的恋爱经验。所以他就趁此天赐良机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他完全没想过极境会不会答应这个问题),希望自家兄弟能在这样如此好的氛围之下至少礼貌性的弯一下。
可惜真的到了地方鸡翅才发现自己是一个银枪蜡杆头,不只是这手边的十八般兵器无一精通,甚至连怎么推进氛围掰弯兄弟都一筹莫展,只能把自己埋头进这一堆工具里翻翻找找以掩盖自己颤抖的手。
正在两人忍受钙里钙气的沉默时,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两位客人,你们要什么服务呀~”穿的花枝招展的菲林妇女推开门,一步三扭的贴了过来“本店的名册就在这里哦,不管客人是要黎博利还是菲林都有的哦~还是说,你们想要妾~身~呢?”她做作地眨了眨眼,提胯扭腰,脸上掉下几点白粉。“哎呀先说好了,三人行可是要加钱啊,妾身这朵娇花可受不来两位客人的蹂躏~”
虽然这位劳保的水平让人进一步怀疑这次监视对象日常爱好的随便程度,但是房中的两人还是瞬间警戒了起来。
因为这位伪装做的不咋地的女士虎口的老茧和小腿的肌肉让他们瞬间明白,自己买椟还珠的行为已经被主人所怀疑了。
意识到这点的棘刺走到极境的面前,一把搂住红毛挑染男“不用了,我们只是借个场子而已,听说你这里保密措施做的挺好,特意来这里开的房,我俩感情生活都不如意,藏的太久出来放纵一把,他还不希望被人知道。”
极境心里把身边的海胆骂了一万遍,表面上却乖乖做出一副害羞的样子捂住脸(九分真),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她没有生活啊,我也没办法。”
劳保面带怀疑的看着这俩大哥,确实是gay里gay气的,不过鉴于动作太过僵硬,还是留了一个心眼,告罪两句之后出了门把门关上。关上门之后便不走了,转身偷偷从门缝里开始瞧这二位的动静。
这可苦了里面两位大哥,脚步声在门外直接就停了,是个人都知道这戏还得继续圆下去,极境心一横,伸出双手杠地把黑皮海胆的脸掰过来,眼睛一闭嘴一抿,“来吧,快点,老子豁出去了。”
然后就感觉到鼻尖痒痒的,睫毛扫到了睫毛,嘴唇点到了嘴唇。
在被压倒在床上前最后的一秒钟,极境心里想:“tmd,没叫你真的亲啊。”
而倒数第二秒的想法是:“这家伙的嘴唇原来这么软的吗?”
好,就住这儿等更新了
这是棘刺赖以生存的根本。
无论是从深海的呼唤中找回自己的意识,还是从数百种混合方式中精确找到炸的最厉害的那一个,他都依赖自己无与伦比的创造力,并为之骄傲。他很喜欢这种灵光一现的快乐。
但是在他的嘴唇连着身下不知道现在还算不算的兄弟的嘴唇的时候,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创造力属实有点过剩。
两个人就像两条被速冻的咸鱼一样,直挺挺的被重力压在一起,身上的每个分子都是僵硬的,唯一的柔软感来自嘴唇的触感。
极境一直有抹唇膏的习惯,所以他的嘴唇不像棘刺的嘴唇一样干涩,也不会让人感觉到唇边有扎扎的感觉。
而黑皮则是从来不注重这方面的保护,唯一一次唇膏还是鸡精看着他那四处起血口的嘴唇硬按着他涂的。
看来唇膏平时还是要涂一点的,把自己创造力判了几年有期徒刑的棘刺如此想到。
隐约能感觉到一点橘子的香气,他吸了一下。然后在下一秒意识到自己刚才干了啥并选择两眼一闭,思考人生去了。
没有选择移开嘴唇。
理所当然的,下面的那位也宕机的彻底。不知道该不该推开上面那个黑皮。
自己跟个怨妇似的在他面前忙前忙后这么久这位就没有一点表示,直到今天突然来了个闪击波兰,颇有一种劣质恐怖片的感觉,让人怀疑是不是这破地方真有点啥不干净的东西。
但是既然是到嘴的肉,就是3成熟的也要吃下去,不吃下去自己真就枉为南通了。
经过不太激烈的思想斗争,看着面前装鸵鸟的黑皮,又气又好笑,索性也闭起眼睛,主动迎合起来。
稍稍一吸。
上面还在思考人生的黑皮突然就发现自己那破创造力直接越狱了,刷的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极境。
第一次发现他睫毛还挺长的,长而翘,疏密有致,应该是双眼皮。
得到回应的棘刺也放下了心里的大石头,尝试进入自己之前找可露希尔学过的接吻流程。
很不幸,初次上手就想尝试法式深吻的棘刺在第一时间就磕到了自己的门牙。
这才把俩人分开,坐在床的两边,都睁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方的门牙。
衣服乱七八糟的,眼神呆滞,嘴角边还挂着一点口水,像极了发现自己中了彩票头奖的地皮流氓。
极境伸手指指对面的黑皮:“你。。。”
然后指指自己,喉咙空咽下一口气,“我?“
棘刺右手指尖一擦嘴唇,盯着指尖使劲瞧了半天。
抬起头盯着极境。
“嗯“
他点头。
顺便磨了磨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