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着悲愤而激动的心情写下了这封信,博士,您和那位女士倾注了无数心血和希望的伟业,已经因为一次灾难毁灭了,在我彻底离开这个世界前,我必须将事情的全部经过告诉您,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您应该面对的。
我遵守着和您的约定,在您培养新希望的这座伊甸园中向孩子们讲述那些仅存于书本上的故事,就像群星,跨越了数千年时光,无论是耻辱或荣耀,它们将永远凝视着这片大地。
但我没想到,终有一天我会成为悲剧的主角,博士,如果这是任何一名历史学者必须经历的悲剧,我希望我是最后一个。
让我们回到一切的起点…一年前的那场艺术节。
我们像过去的几年一样,精心组织了那场象征着艺术交流的活动,那位名为初雪的女士帮助我们凝聚了冰晶,logos女士兴致很高,花了几分钟时间凝聚了一块雕刻着古代却薛征战故事的巨型浮雕,正当我回忆着那位用弯刀和烈火清扫草原的传奇时,灾难的种子就已经埋下了。
您还记得吗?就在那一天,您如同过去的一千二百五十一天一样,也许是早已决定,又或者临时起意,但这些都不重要了,您像过去那样,将这座由您的精锐和盟友层层保护的伊甸园当作最好的藏匿处,我没有责备您的想法和资格,但是我很惊诧,为什么曾经在战场上识破无数阴谋的您,会在这里失去防守?
我们还是接着说吧,无论您的东西是什么,它已经不存在了,连同您的伊甸园一起。
煌女士一开始带着那些孩子们快乐的玩耍,后来她受伤也最重,stormeye先生直到最后一刻仍尽忠职守,他的箭矢撕裂了二十三名敌人的喉咙后,倒在了自杀式袭击的爆炸物背心袭击上,logos女士按照您的要求离开了卡兹戴尔,可最后却是她救出了埋在砖瓦横梁下的我。
您太信任您的盟友了,如同您信任您的部下一般,在阿米娅小姐离开后,您变了很多,您也忘记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道理,我不知道那件东西是什么,足够吸引您所有的“盟友”,甚至让他们不惜对孩子们举起屠刀。
最先发出警报的是老伊万,他是一名工人,他发现了那处被剪开的铁丝网,然后他被一柄匕首割开了动脉,是他死前拼着毅力拉动了警报。
您知道警报响起的一刻,我感受到了什么吗?
绝望。
除了孩子们,几乎所有人都加入了战斗,我们大多聚集在广场上,sharp先生几乎挡住了他们所有人,直到有人朝他的背后射了一箭,煌小姐泼洒鲜血的同时被一个诡异的术士偷袭了,我肯定那是炎国人,只有他们能让煌的法术瞬间失效,stormeye先生指挥着其他干员带着孩子们撤出学校,自己却为了玩偶挡住了一个疯子……我无法向您描述那种如同地狱的场景,我十分庆幸在那时我受了重伤。
最先赶到的是touch女士,pith女士我不清楚在哪里(我后来才知道,她被您带走了),她保住了许多人的命,最后也只能随同我们一同撤进山谷。
您的盟友为了这件东西,背叛了您,毁掉了近乎一半的建筑,那座冰雕早在第一波袭击中被炸的粉碎,刻着弯刀的冰块就落在我脚边,我真想拿起拿把冰制的弯刀杀了那些人,可我做不到,恐惧也让我完全没有力气拿起它...
就在我们撤进一处仓库,双方僵持不下时,那些人点燃了我们放在广场的烟花,血液从我的腹部伤口流出,和我的衣服一起凝固成冰,烟花那喜悦热情的炸裂声在我耳中,如同死神的丧钟。
我是多期待您的到来啊,用您那近乎改变命运的策略和指挥将我们救出去,将那些敌人一扫而空。
我们之中有内鬼,几乎所有精英干员都被针对性的击破,我们的敌人比我们还要了解我们的弱点,而且招招致命。
在那之后,因为低温和失血,我昏了过去,是logos女士的法术唤醒了我,她花了几秒种时间才把我从残垣断壁中清理出来。
针眼,熊掌,织布机,椰子壳,玛瑙,极夜,远烟,查尔斯,图鲁苏……他们全都死了,touch尽了全力,是她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但我宁可死在那片废墟下,因为那片废墟下,还有十七个无辜的孩子。
为了活下去,我们只能藏匿进山谷,即使是最老练的猎人也不可能找到我们,但我们每个人都心知肚明,那些人不会回来了,可是,又有谁能有勇气直面那片埋葬了无数生命和梦想的废墟呢?
再后来,就是博士您知道的了,您带着几乎所有干员杀了回来,巧合的是,您选择的路线上精准的遇到了那些行迹不明,手上还沾着鲜血的敌人,您一如既往的扫净了那些敌人,最后靠他们的尸体让罗德岛从最混乱的局势中得了最多的利益,您打破了在那段时间中纠缠已久的泥潭和荆棘,您重建了伊甸园,为那些死去的人们树立 了一座纪念碑,而我也回到了这座伊甸园,直到今天。
您对我有恩,我的生命是属于您的,我向您保证这封信件的内容会和我一起躺进棺材,虽然我的生命早已指向终点,但在我死前,我必须将这些东西写下来,这是您必须面对,也必须知道的。
请您在我死后,派遣一位使者,将我的尸体和那些孩子们葬在一起吧,谢谢您,博士先生,愿萨尔贡的星空永远凝视您。
原因是描绘的主角不是罗德岛的博士,而是“恶灵”。
我无法评判这位“博士”的好坏,有限的生命个体本就不该同无尽的集体生命一起放在天秤上衡量。
但是我依然要反对他,一个的死去换来未来一百个人的生还,看似划算的交换,实际不过是又一个电车难题。
我反对用生命做筹码,这是我作为人类感性的回答。
(草草草,孩子要被刀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