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岛后桥甲板的风吹到我的脸上,现在是傍晚九点,太阳已经落山,天空中只有月亮和星星。
星星,星星也是恒星,但是光辉居然比不上区区月亮。我靠在甲板栏杆上,点着了一杆烟,胡思乱想。
背后是龙门和罗德岛,灯火通明;
眼前是一片荒野,亮光只有一位天灾信使的篝火和我的烟头。
“呕——”伴随着胃酸吐出嘴的是早些时候吃的饭和喝的酒。
喉咙干涩、酸苦、难受。
我张开嘴巴,面朝下,任凭呕吐物和泪水到荒野。
泪水,啊泪水。
来到罗德岛两年了,我流了多少泪水?
出生在移动城邦的人对“故乡”的概念是不完整的,这个故乡中不包含鱼塘,不包含山,不包含老屋门前的树林,不包含笑脸相迎的邻居。
只有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和匆忙擦肩的人们。
但是他们也比我好。
我没有故乡。
我的故乡已经不在了。
早些时候,凯尔希和我一起接待了龙门的商业代表,和龙门人谈生意,那必然少不了喝酒。我清楚,我很清楚。
我也清楚自己酒量不好。
但我还是去了。
最近的我有些迷茫,不知道身处何方。
干员们爱戴我,尊敬我,说我在任何形式下都能力挽狂澜。
我愧不敢当。
我深知,我不过是东施效颦的小丑罢了。
我有些不知所措,我做的事换谁来都可以。但是却只有我做得到。
我想回家,这片大地正如凯尔希所说一样,是会吃人的。
我读过一些心理学的著作,了解到我的情况叫做“自我认同缺失”
我没有故乡。
我的故乡已经不在了。
炎国南部的冬天并没有那么寒冷,没有雪,没有冷空气,吐出一口热气在空中也看不见。
但是罗德岛甲板上的风,却是如此寒冷。
干员们每日加班加点轮班工作,从未提过劳苦。
到是我,觉得累了,有点干不动了。
特雷西亚说,希望罗德岛能成为凯尔希的家。
她没有提到我,她知道,我只是过客。
忽然觉得脚下的罗德岛如此陌生。
我没有故乡。
我的故乡已经不在了。
其实这是着两年来第二次喝酒了。
上一次是和帕拉斯一起,在荷谟伊智境的挑战结束后。
帕拉斯拉着我去了当地她最喜欢的酒庄。
我也很喜欢,很喜欢帕拉斯,很喜欢米诺斯,很喜欢有帕拉斯的米诺斯,很喜欢有米诺斯的帕拉斯。
但我一无所有,
我一无所有
我没有故乡。
我的故乡已经不在了。
烟燃尽了,我还没来得及抽一口。
我望着前方。
黑暗模糊了天空和大地的界限。
那位信使的篝火看起来好像星星,星星们看起来也好像信使们的篝火。
但是我的烟燃尽了。
我叹一口气,
我没有故乡。
我的故乡已经不在了。
甲板前侧的罗德岛中学正在举行冬日节晚会
很热闹。
我知道一支乐队唱了歌
我知道一位骑士弹了琴
但热闹都是他们的。
我在甲板后侧寻找我的打火机。
我没有打火机。
我的打火机已经不在了。
半响,我意识到
这里没有打火机,想要点火,得靠源石技艺。
但是我不会源石技艺
最基本的,最简单的源石技艺我也无法使用。
源石不会响应我的呼唤
正如故乡不会响应我的呼唤。
啊~
我没有故乡
我从来都没有故乡。
艺术是多种多样的,通常指凭借技巧、意愿、想像力、经验等综合人为因素的融合与平衡以创作隐含美学的器物、环境、影像、动作或声音的表达模式,以指和他人分享美的或有深意的情感与意识的人类用以表达既有感知的且将个人或群体体验沉淀与展现的过程。所以我认为能让人感受到美好的文章就能称作为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