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雪轻吟】关于在还未下雪的冬季拍摄冬季艺术照的那些事

本来想写个温馨活泼的小故事……
结果却变成了刀（我不是故意的）
结果一跑偏结尾就寄了……
结果就有了拍照的灵感（大雾
短时间内码出来的，逻辑崩坏结构不明还有桃味，你们真的要看吗·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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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发生在我进入名为罗德岛的学校的初中部没多久后发生的故事。那天，负责教导我们文学与历史学的教师，亦是我的收养人与监护人Dr.在放了学后就将我拉进了教师休息室里。这位前辈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叹了口气：“你说，在没有下雪的冬天，怎么能拍出和冬季有关的艺术照呢？”
  “啊？”我本来正打算在Dr.办公桌上放着的零食袋里找些烤好的肉干来吃，听到这话也不由愣了一愣——毕竟虽然在学校的心理咨询室里也挂上了Dr.的履历，但凯尔希主任在每次开训导会时都会语重心长地叮嘱我们，不要总是给Dr.增添额外的工作量。当然我总觉得是这位老师的思想太过跳脱以及奇异，对于正处于年少期的我们来说有可能会产生一些不可控的化学反应——譬如现在，Dr.正努力地在那副面罩下向我挤眉弄眼：“不是最近学校里正在搞什么冬季征文活动吗？咱们想想办法干它一票，杜宾教官准备的玩偶归你，书本归我，这样如何？”
  “不要。”我干脆利落地拒绝了，“我没有时间陪你玩这些东西，Dr.。你知道的，我们这种孤儿在乌萨斯是没有资格接受教育的，你现在把我拔到初中部上课来已经让我感到非常吃力了。有时间我宁可多和凯尔希教授请教一下……”
  “你每天花在凯尔希办公室的时间已经够多了。”Dr.打断了我的话，揶揄道，“更何况这让我揪到了你在课堂最后开小差的小辫子——我给你们布置的周末作业就是，写一篇关于冬季的文章。就算不参加比赛也要进行评讲。你的作文水平如何我还是有数的，如果不想在大家面前丢脸的话……”
       Dr.的语气一转，由原来的阴森森瞬间变成了“春风化雨”般的温柔：“不妨现在就来和我讲讲你的思路吧。”
  我立马泄了气。天可怜见，我的同胞们常以老持承重，或者说让人透不过气来的艺术风格给人以深刻的印象——哪怕现在，Dr.的背后也正挂着一幅白鸽飞过硝烟和残破雕像的巨幅油画。可惜我似乎丝毫没有继承到铭刻在民族血脉里的艺术细菌。我虽然不想和这家伙浪费时间，但我更不想在下一次作文评讲课上丢人现眼。于是我和Dr.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你该不会……是想从这个方法从我嘴里套灵感吧？”
  “对啊。”Dr.理直气壮地说道，“乌萨斯是冬天的国度，对冬天的理解自然要比其他人更为深刻。更何况，现在又没有下雪。在没有雪的时候如果要描写冬天，你会选择什么呢？”
  我张了张嘴，闪回在我眼前的乌萨斯的冬天几乎就是被冰与雪覆盖的铅灰色的城市，以及播撒下冰雪的铅灰色的乌云。可是Dr.已经说了现在没有下雪，于是我只能干干巴巴地说道：“教堂的钟……”
  “什么？”Dr.似乎也没有想到我会说这种话，不由得愣了下。我重重地点了点头，重复道：“教堂的钟在教会向我们布施的时候便会敲响，那个时候是弥撒刚结束不久。会有教士带着从市民那里得来的面包圈和热粥向孤儿布施。那些面包圈一般都是大家自己做的，喔，毕竟是在冬天。面包圈到我们手里的时候也已经硬成了石头，但好在这样反而便于储存。每一个活下来的孤儿都有一个自己的秘密地藏匿食物的地点，你不能一口气吃完它，否则可就挺不到下一次布施。当然，藏匿食物在我们的群体里是不被允许的，我们被要求与他人共享，可谁都知道全交出去的结果就是收不回来。粥则是由好心的教士们熬的，兴许是圣餐之后剩下的也不一定……”
  我低下头，努力遮掩着自己眼睛里的情绪不让Dr.看到。我毫不怀疑这位教师的敏锐度，但我又担心类似的故事听得太多，我这点微不足道的苦难在听者看起来已经不足以算得上苦难：“但你也知道的，日子好过的人不多。上面的大人们不会把我们这些和疑似感染者住在一起的孤儿当成和自己同样的人类。哪怕是出于善意赠与教会的物资也总是不够的。强壮的孩子可以靠暴力多获取一些食物，瘦弱的孩子就只能拿着残渣蜷缩在角落里，以免仅剩的一点也被人抢走。也许在你们这些人看起来，冬天的贫民窟和兽巢没有什么区别。学校里教导的做人的道理在没有足够的食物和热源的乌萨斯的冬天是不起作用的。所以冬天给我的第二个印象，是可能在雪窝子里藏匿着的，会抓住你的脚的人，或者是，尸体。”
     Dr.只是静静地听着，面罩遮住了老师的脸，这让我无从通过情绪来判断我对面人的反应。好在行动总是会替代语言发挥功效——Dr.只是从一旁的茶壶里倒了一杯热茶塞在我手里。我双手捧着那个杯子，努力地想从芳香的药草气味中得到些许慰藉。
  “因此寒冬是存在的，它看得见又摸得着，哪怕没有下雪。”我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带上哭腔，“能在朋友的帮助下活到今天我觉得我非 常幸运。虽然他做了许多让人无法原谅的错事，但我却无法忘记我要怀念他。”
  “好孩子。”我感觉Dr.的手抬起来，落在我头顶揉了又揉，“哪怕是在乌萨斯，冬季也会结束，温暖的春天也会来临。在泥泞的土地之下，也会有麦酒的芬芳在冻土中酝酿。我想，你的作文课这次应该能拿到高分了。”
  “那么艺术照呢？听你这么一说，我确实想留下点什么为自己做纪念。”我抬起头看向Dr.，“我确实还没有拍过艺术照，如果你有了灵感，能不能告诉我我需要准备些什么呢？”
  似乎是错觉，又似乎确有其事，我再一次透过那张面罩，看见了Dr.狡黠的笑容。
  “我觉得，既然要来点纪念意义，咱们不如试一试反义词，没准拍出来会有不一样的感觉。”Dr.说道，“对于你来说，冬天是贫苦，困难与绝望。当然现在也可以是救赎，温暖，与……毛茸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