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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雪轻吟」沿着未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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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见习博士
      这里是“桦光”学院的十三年生“真理”,从切尔诺伯格来的Анна Моро́зова.



      如果是以前的我,两年前的我,应该会很高兴地,洋洋洒洒地写上满满的几张纸来参加像这样的写作活动吧。


      嗯…其实即使是现在,我也没有把文字扔下,也仍然保留着阅读的习惯……只是,似乎不可避免的,我的记忆能力开始降低了。

      现在,更多的是思考。


      冬日艺术节——其实我也多少有些想参与进来,但,这种事情还是交给索妮娅和拉达吧。
      我呢,就随便写点东西。


      拉达没有那么多的心思,不过其实她心里什么都明白,我一直都知道。


      现在提到冬天,我心中却也没有什么美好的回忆浮现了,和以前倒是大不一样,不过动笔总能让我的思绪发散开来,就像现在。
      每每提到冬季,我便会想起乌萨斯帝国的远东,我在切尔诺伯格的那几段时光。


      切尔诺伯格事变,1097年12月的一次“事故”。我知道帝国和大炎统一了说辞,被认为是一场..嗯,感染者引起的重大人为灾害,它也许都不会被载入帝国的史册吧。
      但我们几个人,还是从那场起义中跑出来了,非常幸运的……而且,刻骨铭心。
      直到现在,我仍然会想起那些充满危险、饥饿、在寒冷中度过的时光以及那弥漫着的、无处不在的恐惧。我们,几个中学生,在当时的风波之中只是一片孤舟,而且因为它的材质太过脆弱,这小小的风浪也成为了一场风暴。
      不论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不论是否暴露于世人的眼中,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是不会变的。
      我试着忘记,试着让其他思绪占满大脑,试着不让自己闲下来,但我还是,无法遗忘。
      那段时间给我们留下来太多太多的烙印,太多太多的伤痕,以及太多太多的习惯。


      我的心理创伤直到1098年的9月才有所好转,在那之前,我不停的做噩梦,梦见那段时间再度降临,本就受压迫的人们互相残杀,旧日的时光如影随形,以至于诊断报告出来前我胡思乱想着认为它们会一直陪伴我,到我生命的尽头。我无法无视我对自己的谴责,也无法无视我眼中见证的苦难。


      在彼得海姆,我们,乌萨斯学生自治团,作出一个又一个时至今日也无法判别对错的抉择。
      我放弃了朋友,就那样看着她自教学楼顶滑落。
      索妮娅和罗莎琳,则是伤害,或者说间接杀害了不少的其他学生,只是为了保护我、拉达,以及一些其他人。
      娜塔莉亚的选择,以她昔日盟友以及身份而言,可以说是一场……我不想这么说,但对一些人而言,“背叛”。
      拉达——她用一些任何处在和平中的人们都不会去尝试的食材,让我们一同度过难关。
      在离开学校之后,在城里躲避着整合运动的巡逻队,见死不救的做法……也并非一次两次,好在我们仍然没有越界,没有越过我们心中的线。


      我们是幸运的。


      我们这些学生在报告中是一串数字,被标注为“幸存者”,没那么幸运的人也是一串数字,被标注为“遇难者”。
      也许未来会有采访,但仅此而已。
      视角拉远,时间拉长,我们不会被任何人记住,哪怕整合运动,他们最多也只有塔露拉或是博卓卡斯替大尉这样的本就知名的人物能留下名字,对这充满苦难的土地来说,人和人都显得无比的渺小,也许对它而言,所有生灵都是一视同仁的。


      切尔诺伯格——这起事件对于整个帝国而言不算什么,但对于切尔诺伯格这座城市,甚至对于整个远东——它都会是一段无比惨痛的记忆。


      帝国的运作方式决定了这样的事件不会只有这一次,在皇帝、贵族以及所有的压迫者被推翻以前都不会结束,它如影随形,不可避免。
      感染者是这件事情的直接原因。
      但,把所有的责任都一股脑地推给他们,那是不负责任的;要纠其根本,却又感到深深的无力。


      帝国的报社或是电台,他们是不会去宣扬真相的,因为它们只是喉舌;亲历者则无须再通过它们那不太准确的渠道来重温一遍并不美好的过去,而学者们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又不该说些什么;当不再有人感兴趣的时候,它就成为了消失的历史。
      苦难还远远,远远没有结束。


      我有些想念我的父母,偶尔他们会从市政厅带些小小的零嘴,有些呢,是从西边来的,它们的味道很好;可以的话,我又希望四中的同学们能重新聚一聚;又或者,我希望能让我的观点表达出来,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在自己的精神世界的小屋中与自己斗争。这时我就有些羡慕罗莎琳,她不想那么多,所以总是阳光、开朗。


      直到落笔的今日,“乌萨斯学生自治团”在“罗德岛”的第二年也即将结束,索妮娅最近已经在筹划离开了……等她来找我,就该递交辞职申请了,也许这是我在罗德岛写的最后一篇文章也说不定。
      又或许直到哪天,我们真的能够做出一番事业来,让这片大地的诸国之林都为之震惊的那种。
      即使,现在仍然看不清前面的路,也一样。


      真理是藏不住的,愈是有人要隐藏,愈是有人要污蔑,它就愈明亮。

      Прощай, края родные♪
      再见吧,亲爱的故乡
      3везда победы, нам свети♪
      胜利的星会照耀我们
      ★★见习博士
      愿孩子们能真正真正的做出一番事业,在理想的路途上前行,不被幻想蒙蔽,不被困难击溃。


      字数统计


      一些设定补充
      包括先前投稿的数篇“桦光”移动学院故事在内的所有时间皆于泰拉通用历法的1099年11月末至12月初,即切尔诺伯格事件的两年又十一个月后。
      本篇则是罗德岛制药战斗员“真理”安娜·莫罗佐娃于1099年12月3日动笔写下的冬季主题的征文稿,最终没有参与“桦光”冬日艺术节评比,而是经由层层递转,被博士保存在舰内的藏品室中。

      顺带一提,这个折叠的内容都是我忽然想起来没有写进去可能导致理解问题,然后跑来编辑顺便即兴发挥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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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册博士
      很棒的文笔,条畅洞达,文约辞修,哀婉而不伤,怨诽而不乱。如果叙事能多一点就更好了,没看过熊孩子剧情的读者可能不是很懂。 [s-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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