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一个逻辑和剧情都很完整的梦……
大概是a岛看多的产物。
不过还蛮有意思的所以记录下来。
以后和舟有关的梦大概都会整理一下然后写出来,当然上一个和梦境有关的记录是在某位生活日记的倒数第二篇(草)
↑完全不想承认编了那么一大堆就是为了写那一小段梦呢
阅读注意:因为是梦境,所以有大量的逻辑破碎人物崩坏,以及有其他作品里的设定和角色乱入的倾向。
与舟无关又有关,如果管理觉得不合时宜的话还请帮忙搬运到水区,非常感谢。
那么,Ready?→Go!
今天晚上的天气着实不好,冬日的夜空原本应当能看到星子的影,此时却已经被密布的阴云所代替。寒风凛冽,使得路灯散发出的光线都有了不自然的扭曲。我顶着风奋力地踩着自行车的脚蹬。直到那双手环住了我的腰际,我才想起自己已经忘记了为什么要出门。
“Dr.。”
坐在我车座上的少年看上去要比同龄人还要年幼几分,文文弱弱地好像是个女孩子。临走之前我似乎是怕他冷,多给他带了一件我的大衣,因为身高的关系,他不得不把大衣的下摆抱在怀里,以免被卷进车轮。我想停下车问问他叫我干什么——因为现在一张嘴,寒风就会直接刮进我的嘴里。但是我停不得。
看不见的黑暗里有什么东西在追赶我们。
所以这让我感到头疼——我出门的理由似乎和这个名叫水月的少年有关系。我隐约记得我因为某个想不起来的理由来到了市中心的高中,然后这个少年就站在学校门口静静地看着我。我将大衣递给他,他倒是很坦然地接过来披在身上,然后对我说谢谢。
但是。
为什么水月会在学校附近。
我苦恼地想着——他确实是不需要在学校里读书的。
“你为什么要去学校?”他替代我问出了这个本来应当由我来进行提问的问题,在呼呼的寒风中,少年的声音有些缥缈的不真实。我只感觉他攥着我衣服的手又用力了一些。
“我去,咳咳,接你。”风像是把我的头按进了水流,冰冷的空气灌得我剧烈地咳嗽了几声,连自行车都差点失去平衡歪向一边,“你,咳,你为什么要去学校。”
“因为我知道你要去学校找我。”他回答道,随后又补充了一句,“你不应该来。”
“后面的,是什么东西。”我不敢停下,只得伸出一只手,勉强把脖子上的围巾提起来遮住嘴角,这样才能顺利地说话而不耽误我们前进的速度,“还是没有东西,只是我的错觉。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追着我们跑?”
“不要回头,按照灯光的指引走。”他低声说道,速度快地好像又什么都没说,“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回头看。”
他的提醒确有必要,因为仿佛是为了回应他说的话,我背后想起了一声尖锐的惨叫——而这仿佛是戏剧的开幕铃声一般,很快,恐惧的叫喊,愤怒的咒骂便伴随着浓重的血腥味飘散过来,将天边的月亮都染上了一层鲜红的颜色。
“该死的。”我忍不住说了句粗话,“所以我为什么要出门?”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们谁都没有再说话——因为有什么异变正在我们的背后寂静地蔓延着,与其浪费时间在已经发生的事情上, 还不如想一想怎 么做能够逃出生天。出现在和我同方向上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人人脸上带着惊惶的表情,于是我开始羡慕起那些驾驶着机动车的人,哪怕是小电驴也跑得比这辆自行车快多了。
很快我就在马路上见到了我的熟人,一个本不应出现在这里的人。她正停下了所驾驶的交通工具,扭头看向背后,眼睛睁得很大,仿佛要把眼珠 瞪出眼眶一样。我也停下车来,尽管我知道这样可能以为着我很快也会死去,但我不得不这么做。
“你在干什么!”我冲着她大声嚷嚷道,看她没有反应,我将手放在嘴巴前面,勉强做成一个扩音器,希望寒风能把我的声音送到她的耳边,“停留在黑暗中很危险,快跑!”
她木木地转回头来,看了我一眼。我到现在都忘不了她的目光,仿佛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她所熟悉的我,而是一个花言巧语的准备骗人的陌生人,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随后她神经质般的发出一阵我听不懂的大喊大叫,丢下车子转头扑进了黑夜里。
我愣在了当场。
“你救不了所有的人。”水月拽了拽我的衣服,勉强把我的思想拉回了原地,他将脸埋在我的背后小声地说道,“现在的话,先照顾好自己比较好。”
“啊……”我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对的,毕竟现在我们都自身难保。我低下头,将大衣背后的帽子拉起来,遮住了他的头脸——我努力地看着他那双湿润的,粉红色的眼睛,以及在寒风中被冻的通红的脸,“马上就到暖和的地方了,坚持一下,好吗?”
看着他雌雄莫辩的面容,我才隐约回想起来刚才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于是我在路灯的照射下艰难地将他的眼睛当成了镜子,仔细地看着我脸上有没有多出来的眼睛或者别的什么。看到我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劲,那少年只是将手指竖在唇边,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抬手蒙住了我的眼睛。过了一会,他才拍了拍我,示意我继续前进。
“水月,帮我记得一件事。”我低着头转过身,千辛万苦地不去凝视刚才几乎要把我吞没的黑暗,“人类的一切都和2有关系,人类只有两只眼睛,多出眼睛的不是人类。”
“好的Dr.。”他重复了一遍我的话,“人类只有两只眼睛。”
“那么,人类会不会有触手呢?”我继续蹬着车子,问道。
“兴许。”
“兴许?”
“兴许会有,兴许不会有。”他似乎是很眷恋我身上的温度,将脸在我背后蹭了又蹭,“不要回头。”
我们拐进了一条原本不应该存在在这个位置的巷子。它是我搬家以前经常走过的路,但自从我和家人搬到城市的另一边生活后,我就有很多年没有再走过这条路了。但现在它取代了原本灯火通明的大路,我只能遥望着巷口的街灯,它就像一盏启明星一般为我指引着方向。一定要看着灯,这是水月告诉我的,寻求安全庇护的唯一方式。它似乎是害怕光亮,虽然我心里依旧紧张,感觉握着的车把都开始打滑,但那种无形的压迫感却无形中减弱了许多。我听见背后传来咀嚼的声音,这时我才发现那只一直我衣襟上的禁锢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
“水月?”我问道,“你还在吗?”
咀嚼的声音持续了几秒种后停止了,然后是吞咽的声音。当吞咽的声音也消失了以后,那双手重新回到了我的腰际将我围住。少年的身体暖暖的,但莫名其妙的让我感觉到有粘液在我身上流淌。一定是错觉,我盯着街灯,果不其然,那黏糊糊的触感很快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少年人特有的温暖和干燥。
“在的哦。”他这么回答我。
在这寂静的,亦或者是混乱的暗夜里,我身后唯一的热源此时也是唯一的安慰。当我们重新拐回大路上时我总算松了口气——那盏街灯看起来是果然是遥不可及,虽然在水月吃完了他那份不知道从哪得来的外卖后,小巷就已经在我们的背后消失了。
我所住的小区是新开发小区里最大的一个,于是路上总算不那么寂静,开始热闹起来,人人都急着回家——虽然余光中我能看到黑暗在与我们同方向行动,不时有人被拖进黑暗里。那里面到底有什么,我不敢去想,也不能去想。尼采说什么来着,凝视深渊的同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没准回一次头,脸上就会多一只眼睛。我一边这么威胁着自己,一边加快了速度。
家旁边的商超刚刚关上了建筑物里的照明,只有几盏路灯散发出幽幽的光。我的父母正站在灯下担忧地看着我们。这让我心里一紧,赶紧跳下车子,拉着水月向他们走去。
“你们不好好在家里待着,出来干吗?”兴许是因为害怕,我的声音里也不由带上了三分火气。
“你这是什么态度?”父亲蹙起眉看着我,似乎马上又要发火。
我知道跟他们解释没有用,只会被嘲笑是小题大做。因此只能敷衍几句,想着赶紧拖他们回家。但母亲突然叫住我,用不确定的声音说道:“你脸上……”
“人应该有几只眼睛。”我转过身,定定的看着她,“你想一想,再回答我。”
再愚笨的人看着我的表情,听着我的语气,伴随着那些令人不安的狂嚎以及浓重的夜幕,都能知道事情有多不对劲。我的父母也许不那么看重我的意见,但这不说明他们是蠢人。母亲不确定地看着我,半晌之后才说道:“两只?”
少年紧紧地牵着我的手,我似乎看到有触手的影子在我的身边摇晃着。我强迫自己不去注意它,只是继续看着母亲的脸。
“一边两只?”
“一边一只。”
她的回答让我松了口气。这时才有心情和她开两句玩笑:“那还好,路上我还差点看到自己有三只眼睛呢。”
他们也许还是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但还好这次总算是乐意听我的话,老老实实地回家去——毕竟在这么危险的时候跑出来,大概是在等什么一直没有回家的人,而那个人兴许便是我。将家里的门关好后我这才算彻底松了口气,然后将屋子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了。
“拉上窗帘。”我说,“不要往外看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父亲说道,似乎想从我这得到什么答案。
“我也不清楚,你们不如问问他。”我指了指乖巧地坐在沙发上的蓝发少年,说道,“他也许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那是个比较长的故事了。”水月说道,“叔叔阿姨,在满足你们的好奇心之前,不如先跟邻居们打个招呼。把灯打开,把窗帘拉上,然后老老实实地去睡觉,什么都不要想。”
父亲拧着眉头看着我们,我几乎以为他又要像往常一样发出狮子般的吼叫声。但这次他没有,只是叹了口气,拿出手机开始给什么人打电话了。
“我该走了。”
我这时已经没有心情去和他们再多说什么——那柄黑色的法杖静静地靠在墙角,提示着我应该去做什么。尽管我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来我家里的,而我的父母居然也没有奇怪这玩意儿怎么会出现在如此明显的角落里。我走过去捡起它,法杖上如同鲸鱼的翅翼一般的宝石亮了起来。我能感觉到我的灵魂再一次与一颗远方的星球紧密相连,此时我明白,那不可名状的造物已经不会再对我造成什么影响了。
一人带来光明,一人带来黑暗。
我即是黑暗。
“和他们待在一起,保护他们。”我握住水月的手,努力地挤出了一个虚假的笑容,“别担心我。它似乎不会对我造成什么影响。等我出去找到幸存者,就把他们带来你所掌控的范围里,你看,可以吗?”
“我想,可以的。”少年的手指像幼猫的爪子一样挠了挠我的掌心,留下了些许的刺痛。我握了握自己的手,感觉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那当然似乎是我的错觉,因为它在灯光下看起来似乎是毫无异样。
“我会守好你的家,等待你回来。”水月大人样的举起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所以你就放心的去吧。”
我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小区——在这冰冷麻木的,充满血腥味的黑暗里,光似乎是唯一的避风港,虽然我不知道城市的电力系统,能不能撑到所谓的白昼来临。
我走出了门。
这时我才发现,我已经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要出门。
动机的不明和环境的明确……
那种自己明明很熟悉的环境里却出现了不一样的东西,的感觉。
嗯,看着的时候自动带入了自己身上,那些环境描写
水月真是可爱又可靠!
看到结尾感觉耳边出现了bgm“one brings shadow,one brings bright……”(大雾)
出发吧暗之战士!为了夺回光明!(中二起来了)
太棒了,我在记梦的时候完全写不到这么清晰
太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