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捏他什么会比较好一点
森蚺之死
森蚺死在一个仍飘着雪的春天。
那年的三月格外寒冷,迎春花还未抽出新枝。就是在这样的时节,诺希斯和菲亚梅塔听闻了森蚺的死讯。他们斟酌着瞒下简·薇洛,不希望森蚺的挚友过度伤心。这位姑娘同样经历了一场变故,失去了她的前辈丽塔·斯卡曼德罗斯。
“接受这一切需要时间。”菲亚梅塔这么说,她对此深有体会。
来自雨林的研究者在大都会的实验室里总是怀念她的故乡——那里生机勃勃、绿意盎然,与灰白且不透风的房间大不相同。于是诺希斯和菲亚梅塔等到了四月花开时才举办了葬礼。他们最后还是带上了简。金发生着龙角的姑娘找上了诺希斯,以平静且哀戚的语气质问对方为何不让她参与其中——她显然同样知道了一切。
“接受这一切需要时间。”诺希斯重复着菲亚梅塔的话,只是他的语气更冷酷,更无可奈何。
“这太残忍了。”简轻轻地说,“我是她最好的朋友。”坚强的姑娘少见地落了泪。她的声音被风吹得颤动,像将断未断的琴弦。
他们驱车前往郊区——森蚺不可能被葬在市区公墓。地方是简找的。那里有一片树林,一片草地。草地上开着红色黄色的小花,周围流淌着一条细细的河,偶尔能听见鹡鸰或椋鸟的叫声。这里与森蚺的故乡差了许多,没有遮天蔽日的树冠,没有色泽艳丽的鸟儿,也没有骤雨和湿热的空气。但这里是一处温暖而阳光明媚的春天,不久后将成为充斥着热烈生命的夏天。他们希望森蚺会喜欢这里。
他们并没有见到森蚺的遗体或者骨灰,仅仅是一条由老同学带来的口信和一张模糊的照片便充当了死讯。他们捧着的盒子里放着一片铁皮,那是森蚺在制作她未完的作品时留下的边角料。
他们还为森蚺刻了一个碑。他们想过,是该刻上“祖玛玛”这个他们,甚至森蚺自己都阔别已久的阿卡胡拉式名字,还是“森蚺”这个更为熟悉的代号。阻碍他们做出决定的并非是感情,而是安全问题。最后,灰色的石碑上留下了一片平整的空白,空白下写着:“这里沉睡着我们异国的朋友,一位杰出的研究者”。如同大部分墓碑一样千篇一律。
诺希斯和菲亚梅塔与森蚺是同期,他们曾短暂地共事过一段时间;简是森蚺最好的朋友。来自天南海北的四个人常常在研究所里谈起自己的故乡,诸如终年不化的雪山,文明泰拉的甜点和茶,以及雨林的植物。至于更加严肃的话题则不是他们有能力触及的。
偶然间森蚺提起了源石动力的最新研究,其中第一句便是她对于源石晶体结构精妙绝伦的猜想。诺希斯跑过去捂上她的嘴,菲亚梅塔和简站起身警惕地环顾四周。
“你应当低调,不要太过崭露头角。”诺希斯这么警告。
“我为什么要低调?”
“我们不希望你以身犯险。”菲亚梅塔这么劝她。
“难道我要因为危险就停下?”
简走过去,抱住了森蚺。
阿卡胡拉的研究者对雨林中的法则谙熟于心,但却不知如何在钢铁浇筑的丛林间躲避威胁。她自顾自地发散自己堪称天才的想法。那些智慧之光打在她清澈而透亮的好奇心上,以百十倍的亮度反射回来。一时间,几乎所有研究所里的人都知道了森蚺——森蚺是个天才,森蚺将有大成就,森蚺是这里最宝贵的头脑……外人看来她的前途应当一片光明。而研究者本人对那些评价毫不在意,只是整日埋头实验。
除了担忧她安危的挚友与同期,没有人发现那些在暗中蠢动密谋的阴影。
诺希斯与菲亚梅塔又找上了森蚺——那时简已经被调职到她的前辈丽塔身边。他们说,另一个实验室的临光就是前车之鉴——她在回家途中遭遇车祸断了手;而他们的老同学陈晖洁已经被调去了另一家研究院。他们说了许多,可森蚺依旧自顾自做着实验。
“为什么要我停下?”她问。她站起身,直直地看向诺希斯和菲亚梅塔:“我有头脑,也有这份能力,我为什么要停下?能使移动平台联合作业,更加便捷地预测天灾将是多大的发展,难道你们不知道吗?有多少人能因此免于死亡,有多少村落可以避免无谓的损失,凭你们的头脑难道不知道吗?”她的话中有阿卡胡拉人特有的耿直和执着,像锐利的刀。
“可是,森蚺……”诺希斯试着发话了,他谨慎挑选自己的用词,“如你所说,这项研究有如此好处却没有在会议中被正式提上日程……那么想必它自有一些——实现上的难处。”他对上森蚺灼灼的目光。
“森蚺,”菲亚梅塔接着说,“你的平台动力机械学是这里最好的,你的学识在别处一样能大有作为。你不必执着于此。”
“是啊,我的平台动力机械学是这里最好的。”森蚺往前走了一步,“而且这项研究也只有我一个人做,那这里没有我就不行。”
她又说了一遍:“我有头脑,也有这份能力,我为什么要停下?”
在一片灰白色的研究所里,只有她的眼睛还散发着光。
两人的劝告并没有起什么作用,森蚺很快步了前辈们的后尘,被调去了更加偏远的地方。菲亚梅塔帮忙收拾行李,发现了一张图纸和一堆铁皮零件。
“这是你最开始入职时说的‘浪漫’?”菲亚梅塔晃晃手中的纸,“巨大的可动人形机械?”
“嗯?”森蚺回头,“是啊。”
“不带走吗?”
“啊,图纸你们留着吧,我都记下了。那些是边角料。”森蚺小心地掀开床垫,抽出一叠纸,“这些你和诺希斯保管好。”
第二天,森蚺带着那个和入职时一样的小旅行箱离开了。
“她最终好歹也学会了谨慎。”菲亚梅塔苦笑着说。
渐渐地,他们没再听到关于森蚺的消息。
三人最后一次相见是在一座车站——森蚺发了私人信件。来自远方的列车一路隆隆地敲击铁轨。嘈杂声中,森蚺拿出一个文件夹让他们好好保管。在登上列车前,她不服输地看着列车的去路:“研究我还会继续做的。”
好歹她学会了低调和避人耳目。诺希斯想着,不知自己是该感到庆幸还是悲哀。
最终他们与森蚺所有的联系止于陈晖洁发来的短讯。那是一张模糊的照片:森蚺倒在雪地里,周围是星星点点的红斑。陈还说,自己会暗中追查这件事。与研究所里大放异彩的表现不同,森蚺的死相当低调。没有一人提起研究员之死,也没有一人再提起过森蚺。照片里的森蚺小小的,看得出陈是在远处拍的。森蚺无声地躺在小巷子里,和雪和墙边的垃圾袋混为一团。
可现在分明已经到了春天。
可森蚺分明该是慷慨赴死的。
诺希斯和菲亚梅塔翻开森蚺留下的文件——那是她几乎全部的研究资料。她或许是早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又或许只是单纯地保险起见。
两个人沉默着,然后又是诺希斯先开了口。那天,一向稳重的诺希斯却说:“我想继承她的研究。”
菲亚梅塔说:“她该被安葬在春天。”
“敬我们的朋友。”菲亚梅塔说。
“敬我们研究的引路人。”诺希斯说。
“敬森蚺——敬祖玛玛。”简说。
END
干员代号对照
诺希斯:灵知
简:琴柳
丽塔:琴柳队长
一些作者的胡言乱语
我想过这样彻底地因为捏他去写点什么是否合适,后来得出的结论是我认真想过了角色的动机和行为,那至少只是作为一篇文章我是可以叙述这样的可能性的。表现生硬之类的只是我水平不够罢了。
我用词无力,比喻不精,结构松散,情感迟钝,成文丑陋.jpg
写这篇的起因是四月表,为什么森蚺死在了三月是因为森蚺真的死了(指被禁止)。对,其实给我灵感的是四月禁限表(虽然我想能看出来的人都看出来了)。
角色存在自己的捏他,诸如阿莱斯特,毁灭凤凰人,龙魔导,电子龙,还有莫名其妙被限二的铁兽人马。
说实话我还挺后悔的,毕竟森蚺死了是真死了,拿这个作为开头来还挺难的,毕竟放到方舟里看还挺无厘头的对吧,就因为这种原因杀死了笔下的角色。但是在这个虚拟世界中森蚺的死是有意义的,也是有其缘由的。它确实改变了一些东西又造成了另一些东西。
因为某种理由而构思到了森蚺的死,或许这样理解会让人好受一些。
简而言之,我想写所以我写了。而我尽了自己的努力认真对待这样一个故事。同时对不起,我相当相当地没有水平。
简而言之,我被干破防了。
但还是有认真在写的哦
森蚺好死!
祖玛玛我的祖玛玛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