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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华漫霜】幽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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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雨在黄沙灌丛包围的城市中诞生。
      如同萨尔贡的其他家庭一样,暴雨并没有被她的家人当作掌上明珠。她年岁渐长,各种各样的严苛要求也随之而来。她的家长希望把她培养成一名战士。
      实如他们所愿,暴雨在成年后加入了所属王酋的军队。
      暴雨在军队里待了三年,立下了足以比肩一些服役超过十年的老兵的功勋。拥有如此功绩者自然会受到尊敬,甚至一跃成为军中的风云人物。但暴雨却不知如何应对同袍的尊敬,以至于不敢做出回应。最后,视线与人群一同消散,她被有意无意地忽视。入伍后,家里人没有再与她通过书信。暴雨几乎要一个人面对军旅生活的重压。
      所幸,暴雨交到了一位朋友。对方主动帮助了陷入麻烦的暴雨,而暴雨捕捉到了对方的善意,毫无保留地把信任托付给对方。她们一起聊天,一同行动,并肩作战。暴雨以为对方是自己永恒的挚友。
      于是在一场与敌对王酋的战争中,被暴雨所信任的人毫无犹豫把尖刀刺进同伴的胸膛,站在血泊中对匆匆赶来的暴雨投以一笑,走入敌人的队伍隐没不见。暴雨想追却追不上敌军撤退的脚步,后至的援兵簇拥着愤怒的王酋,士兵蜂拥而上抓住暴雨。
      暴雨懵懂地被押上处刑台,王酋向围观者宣布她的罪名,窃取情报,杀害同伴。义愤填膺的声浪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暴雨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愿去想。利刃高悬,观者翘首以盼。一名士兵挥舞大衣高声喊停,打碎令人心焦的寂静,他是袭击的目击者,他愿意为无辜者作证。
      闹剧来去匆匆,解除束缚的暴雨无心感叹生死。她倾尽功勋换来王酋的准许,从此离开军队,离开这座城市,作为一名佣兵辗转于各个佣兵团于萨尔贡的土地。暴雨筑起心防,不再信任,不愿回想过往,可过往如影随形。她与故人同阵相见,立刻又被诬为奸细。队友拔刀相向,卫兵围追堵截。做出的反击被视为对王酋的挑衅,不少萨卡兹杀手乐于摘下她背负的赏金。
      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爆发的袭击使暴雨无暇休整补给,萨尔贡幅员辽阔,她没有容身之所。
      损坏的指南针带着她穿过萨尔贡与米诺斯的边境,追兵紧追不舍,她无力前进,最终昏死在泥地里。
      好心的米诺斯祭司把暴雨从泥泞中救起,盛情邀请她在村子里逗留几日,但暴雨无心停留,直言拒绝。
      祭司叹惋于她的匆忙,临别前赠她一语。
      “当下一位能够为你付出大量精力拯救你于最险峻的山岭,带你逃过死神的追捕的善良人出现时,你便再做决定,或许随他而去吧。”
      暴雨并不在意这句话,她甚至连自己要往哪个方向去也无所谓,她只想逃。可双腿终于比不过轰鸣的源石引擎,杀手们嘲笑着她的挣扎,一步步将她逼进绝地。暴雨终于无力抵抗,跌坐在地任人鱼肉。视野逐渐模糊,讥笑声脚步声化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昏迷前最后一刻,暴雨看到一个黑色身影从远处扑来。


      博士需要一个人去野外确认一处遗迹的情况,暴雨自告奋勇接下了这个任务。
      她独自一人在旷野上行进,和风从她身侧擦过,一直吹向远处的遗迹。暴雨跟着罗德岛去了很多地方,其中不乏钢架霓虹的大都市,但她还是习惯走在旷野,空无一人的旷野。
      几个好心的干员问她要不要一起行动,暴雨认为自己已经受了同事们诸多关照,给他们添了太多麻烦,没有答应。
      庭院里的植物摆脱了修剪和约束,以自己的想法生长着。郁郁葱葱的一大片包住了原来的房屋,暴雨试着推动面前这扇残破的木门,它向后退去,让出路来。房间很空,没有看见桌椅橱柜,仅剩的架子上也空无一物,只能闻到一阵清甜的香味。离她稍远的窗户上,附着一大片绿叶,绿叶中又缀着几朵栀子花,开得灿烂。
      她想折下一枝,别在自己发间,最后还是作罢。
      暴雨从旷野中走出。
      回去吧,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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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华漫霜】幽苔
      啊,完全搞砸了嘛……(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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