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yal Guardians of the Deltangle
皇 家 三 角 郡 警 备 营
传说,一片古老的大湖坐落在沙漠南方,为了寻找深藏湖底的钻石,成为萨尔贡永生的主人,十一位来自不同部落不同种族的男女勇士手牵手踏入焚风热土,从此再未归还。
古往今来,无数狂热的冒险者对这个故事趋之若鹜,当然,没有人找到什么湖泊或钻石,但传说的真实性毋庸置疑,因为在那些愚人们高高堆垒的骸骨旁边,十一王河正不知疲倦地日夜奔流。
它自焚风热土涌出,一路坚定地行进,劈开荒漠,贯穿密林,最终汇入毗连汐斯塔的辽阔海洋。悠远的旅程为河水提供了大量养分,当它远离山谷来到末段的平原地区,携带的淤泥经年累月沉淀在荒原上,将河道切成无数破碎的支流。支流之间彼此倾轧占道,带来了频繁泛滥的洪灾,以及肥沃得令人惊讶的土壤。来自维多利亚的开拓者踏足于此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冷静下来之后的他们当即宣布此处即为伟大王国的新领地,由河水分支的形状替她取名为“三角郡”。
这片土地并非没有主人,一支古老的部族世代居住于此处,他们自称罗塞塔——“向导”。在骁勇善战的阿达克利斯王酋号召下,罗塞塔人民与入侵的维多利亚远征军展开了艰苦卓绝的斗争。王酋深知部族终将无力对抗拥有强大军队的敌人,他向诸多神明祈祷,希望萨尔贡联军尽快来援。但无论神明还是帝国皆辜负了他,黄金城的大主管们早已和维多利亚签下协约,以勾销入侵米诺斯的旧账和建立缓冲区为条件,将罗塞塔部族与他们生息的国土拱手让人。漆印尚在的求援信落入炉火,阿达克利斯的鲜血浸灭了睡莲王座前的长明灯。
王酋血脉断绝,三角郡陷入了残酷的殖民统治中。但英勇的罗塞塔人从未停止反抗,罢工、破坏与暗杀在这片沃土上层出不穷,缓慢而有力地吸吮着入侵者的血液。终于,经历数十年征伐,传奇革命家“长牙女王”与三角郡年少的傀儡总督里应外合,在十一王河畔大败远征军主力。介于积累的舆论压力、国民呼声与政局动荡,新上任的萨卡兹摄政王一纸令下,维多利亚全线撤退,罗塞塔重归自由。被奉为英雄的总督并未选择王酋宝座,而是致力于协助人们重建家园与了解自身以外的广袤大地。对萨尔贡失望的罗塞塔拒绝回归帝国的怀抱,转而接受了哥伦比亚抛来的橄榄枝。
莱茵生命慷慨地投注大笔资金支援,作为交换,他们得以租用三角郡水草最丰美的土地,在此间展开了一系列生态学研究。三座庞大的温室拔地而起,天气晴朗的时候,从边境上都能清晰见到刷印着莱茵生命标志的玻璃尖顶反射的光芒。三阳塔成为了部族崭新的标志,黎博利的假寐之眼神秘地俯瞰脚下的芸芸众生,无从看透其中倒映的究竟是智慧,亦或是不可告人的阴谋。
如今的罗塞塔处于高速发展期,但经历痛苦的人们不愿时间平淡地抚慰往日的伤疤。在得到莱茵生命的首肯后,那块研究区域正式命名为“三角郡自然保护区”,用以纪念人民在争取自由的道路上付出的牺牲。保护区除三阳塔以外的部分对外开放,在总督和居民的不懈努力下,愈来愈多的游客从泰拉各地赶来享受(相对安全的)萨尔贡自然风光,并惊叹于当地环境的多彩。
为了防止盗猎行为和加强区域安保,总督组建了一支武装队伍并亲自进行指挥,其中的许多成员都参加过反击维多利亚侵略者的战斗,根据萨尔贡的传统——战争中得胜的部族可以夺取失败部族的名号以示剥夺其荣誉,由此他们继承了“皇家三角郡警备营”的名字,光荣地行走在属于他们自己的沃土之上。
这就是罗塞塔部族和三角郡的故事,他们从沉沦中重获新生,正急于触碰外面的新世界。这是罗德岛的机会,我们对萨尔贡还所知甚少,阿卡胡拉只是我们窥探这片古老土地的一扇窗口,现在,另一扇窗口已向我们敞开。“向导”正于迷茫中寻找自己的方向,请不要吝于握住他们伸出的手。
回应吧,博士——长河之子在等着你。
“信息的海洋里藏着一切的答案。”——先锋干员亚斯忒琳德(Acetiyenllt)
一位新潮的天灾信使,生于哥伦比亚。好奇心指引她来到罗塞塔,责任感让她选择永远留在这素未谋面的故乡。
她擅长寻找最有利的位置,当同伴一个接一个陷入绝境时,重生之神会赐予她挽转狂澜的机会。
动物原型–黑鹭(Egretta ardesiaca)
富有耐心的浅水渔师,狩猎技巧看似滑稽,实则狡诈而高效。
“少提你们这的规矩啦,“因为我想”,这就是我的规矩。”——近卫干员帝王花(Protea)
一位背井离乡的汐斯塔模特,应邀回归自己的部族。她该如何面对那些曾因不告而别对她恨之入骨的人们?
她擅长吸引友方的注意,如果能满足那些稀奇古怪的条件,王权之神也不吝于降下她们的奖赏。
动物原型–蛇鹫(Sagittarius serpentarius)
南非草原上的明星,俊美外表下隐藏着夺命的利爪。
“好好好,人过去,心脏留下。”——特种干员图坦卡蒙(Tutankhamun)
最后一位罗塞塔总督,失落的阿达克利斯血脉之末,睡莲王座的僭主。他带领人民从过去夺回自由,他的身上承载着对未来的希望。
他擅长清理杂兵,生育女神赐予他治愈友军的能力,噬罪恶魔凝视着他的敌人,让那些宵小脚下永远是致命的泥潭。
动物原型–尼罗鳄(Crocodylus niloticus)?
长河两岸最危险的猛兽,当而无愧的湿地之王——果真如此?
“卑劣当为卑劣者的墓志铭。”——近卫干员烟晶(Smokrystal)
一位忠实的女仆,她走在为过去赎罪的路上,尽管那并不是她的错。
她擅长掩护队友,徒手碾碎伤害他们的敌人。毒物之神祝福她的黑甲,让她远离一切病痛与折磨。
动物原型–统治者惧蝎(Pandinus imperator)
干燥林地中的独行侠,温顺,低毒,但又如同每一位慈眉善目的帝皇般强大。
“现在的她不过是个来自维多利亚的小姑娘。至于未来,她若成了明主,我的飞矢自会歌颂她的英名。”——重装干员穆丹达(Mudanda)
一位老练的战士,她曾是令侵略者闻风丧胆的长牙女王,如今光辉已逝,但她执意要至死捍卫无数族人用生命换来的安宁。
她擅长震慑敌人,使用重盾和矛斧与恶敌缠斗。洪水之神的加护让她射出贯穿阵地的锐利箭矢,荒原之神则将怒火倾泻在那些因恐惧逃窜的懦夫背后。
动物原型—非洲草原象(Loxodonta africana)
最大的陆生动物,有着与憨厚外表不符的睿智和感性,也有着与庞大体型相符的恐怖力量。
这边会和泥潭那边同步更新的
尼罗河应该不需要多加介绍了,重点讲一些小细节。十一王河的名字取于尼罗河流域的十一个国家——坦桑尼亚、乌干达、卢旺达、布隆迪、刚果(金)、肯尼亚、埃塞俄比亚、厄立特里亚、南苏丹、苏丹共和国和埃及。
如果南苏丹没有在2011年从苏丹共和国独立出来的话就是顺口的“十王河了”,然而历史不让我如果传说中焚风热土的湖泊对应的则是尼罗河的主要源头,位于乌干达、坦桑尼亚和肯尼亚三国交界处的维多利亚湖。没错,作为“萨尔贡”(非洲)象征的,代表王权的钻石在“维多利亚”(英国)那里,emmmm……是不是感觉在什么地方听过?之后我们会在帝王花的档案中讲到这个故事。尼罗河三角洲是尼罗河流域土地最肥沃,人口最密集的区域,也是古埃及文明的发祥地。这片地区过去曾被称为“下埃及”,相对的北方的河谷地区则被称为“上埃及”,眼镜蛇女神与三角洲河道中盛开的莲花是下埃及的象征,因此罗塞塔的宝座名为“睡莲王座”(尽管非洲没有睡莲,我不在乎,好听就行)。上埃及的象征则是秃鹫女神和纸莎草,我们同样会在帝王花的档案中继续往下说。
YJ在蜜蜡和卡涅利安的档案中塑造了一个语焉不详的沙漠部族,然后发挥了他们只对奇奇怪怪的细节特别关注的优良传统——你甚至可以去解读蜜蜡召唤的方尖碑上的象形文字,没问题,但“沙漠部族”?那可是你老家,海猫您能不能走点心?不满怎么办,自己上。
罗塞塔是埃及北部的海港小城,有着一千多年不见经传的低调过去,直到1799年法国殖民者在市郊偶然挖出了一块残损的黑色条石,也就是名留青史的罗塞塔石碑。
这块石碑上用古埃及文圣书体(也就是网上一搜一大把的象形文字)、古埃及文通俗体(埃及人日常用的不那么象形的象形文字)和希腊文(因为当时古埃及已经被亚历山大老哥车翻了)篆刻了三段相同的内容,这个发现让古语言学家们欣喜若狂,并最终成为翻译古埃及象形文字的突破口。“罗塞塔”在阿拉伯语中有“向导”之意,而罗塞塔石碑也扮演了引领人们揭开古埃及文明神秘面纱的关键向导。因此我选择以它的名字命名这个部族,他们或许也会作为罗德岛介入萨尔贡的向导,提供撬松古老的黄金王国一角的支点。
和希腊神话不同,由于古埃及文明随着王朝变化经历了复杂的宗教信仰演变,他们的众多神明并不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分配的,经常出现某个岗位上蹲着一堆神明的情况。当然不同的神明在历史的不同时期于古埃及的不同地区所供奉,在时空上存在错位,那就是文化史的枯燥长篇大论了,本着娱乐的态度我们就姑且妄言妄听即可。
古埃及文化中最出名的应该就是他们拥有一大票动物神。在壁画中,这些神明通常以兽首人身的形象出现,比如著名的和不怎么著名的这几位——
死亡之神,胡狼神阿努比斯,古埃及第一网红大家都认识。
喜悦之神,猫神芭丝特,传承五千年的悠久文化——吸就完事了。
战争之神,雌狮神赛赫迈特,有趣的是她也是月经之神,可能是古埃及人一点点奇怪的幽默感。
日出之神,圣甲虫之神凯布利,就……你们高兴就好吧。
三角郡的干员们都拥有各自的守护神,普通人有一位,王族则有两位,他们都是古埃及神话中确实存在的神明,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挖掘一下,相信会更有利于大家了解我们想讲的这个故事。如果懒得百度也可以稍等,我们会在每一位干员的档案之后附上他们各自守护神的简介。
晋升档案*已解密*
黑鹭(Egretta ardesiaca)是撒哈拉以南非洲和马达加斯加的常见涉禽,在沼泽、河岸,甚至浅海滩涂都能看到它们用翅膀搭凉棚捕猎的场景。有说法认为,黑鹭这种独特的姿势能引诱鱼类,让它们把翅膀的阴影误认为是安全的树荫,同时翅膀本身也能起到遮光的作用,让黑鹭能更好地发现并用尖嘴命中水下的猎物。有趣的是,黑鹭还是一种少见的会集群觅食的鹭科鸟类,虽然单打独斗的也不在少数,但有些时候人们也能目击到它们结成数十只乃至上百只规模的群体在河边搭棚子——和人类有点像,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它们空军的可能性比人类可低多了。
远看工事碉堡,近看摸鱼大佬。
收起翅膀其实还挺眉清目秀。
亚斯忒琳德(Acetiyenllt)是模仿女武神的真名起的名字,其本身是个生搬硬套的组合词,拆开重组就能拼成丹麦语的“乙炔(acetylen)”和“氧气(ilt)”。乙炔在氧气中燃烧时可以产生3000摄氏度以上的高温,施加一定压力后产生的焰流足以切开绝大多数金属,是工业中常用的气割工艺的基础,也是亚斯忒琳德武器的灵感来源。
亚斯忒琳德的生日取自1944年7月20日纳粹国防军高级军官密谋刺杀洗头佬的“女武神行动”(可惜因为炸药量不够大没能大力出奇迹)。
就像我们之前说的,古埃及文明的特色是各种兽首人身的神明,不过也有一些动物神偏好以本体的形式现身,比如亚斯忒琳德的守护者,重生与创造之神,苍鹭神贝努(Bennu)。
丰功伟业对得起这六亲不认的小眼神。
贝努的神性有些抽象,他象征着上升与复兴,又因为“重生”这个概念带有强烈的周期性,有些说法也认为他和同样具有周期性的历法和时间有一定关系,这也就是为什么亚斯忒琳德的天赋都和再部署时间挂钩。传说,贝努在拉神的一棵圣树上用火焰创造了自己(耳熟吗?所以一些学者认为贝努就是希腊神话中不死鸟菲尼克斯的原型),并栖息在一块名为“奔奔”的方形土丘上。提到古埃及的方形土丘我们还能想到什么?对了,金字塔顶端的石头就叫“奔奔石”,法老们也许是想借此吸引贝努将他们带往来世吧。
可能是史上最古老的 “停机坪”。
贝努的原型是一种曾经生活在尼罗河下游湿地的大型苍鹭,根据发现的骨骼遗骸推断,它们的身长可能超过两米,翼展更是接近三米,可惜根据记载它们已在约公元前1500年灭绝,估计是因为不只进了古埃及人的神殿,还进了他们的菜谱。后世生物学家为了纪念这种倒霉的神兽,将它们命名为贝努鹭(Ardea bennuides)。黑鹭与贝努鹭同属鹭科鹭亚科,但黑鹭位于白鹭属(嘿,就是玩),贝努鹭位于鹭属,两者只能算是表亲,但是鹭亚科基本都长一个模样,让这位重生之神随便荫蔽几个邻家亲戚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大鸟有大量嘛。
我们憋了三个多月的大招总算是开始放了,希望大家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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