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倦鸟将息
罗德岛上来了一位风趣的小说家,
但谁也不知道他怎么来的,
不过他来了之后,博士的笑容好像增多了。
——阿米娅
“怎么闷闷不乐的?”
“因为我的面前坐着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哦?”
小说家把玩着手里三张不同花色的A。
“玩个游戏?赢了,你可以提个要求。但不能让我离开。”
他将三张A平摊在桌子上,在一阵乱洗后,
让博士指出红桃A的位置。
“这个。”
他的嘴角扬起一丝微笑,
“现在你获得了一个要求我的机会,但下一局,赢了可以让我离开,并且要求不会随着你的失败而消失。”
“请。”
三张牌按顺序被捡起,他明示了红桃A最开始的位置,
将它们依次拍在桌子上,随意的洗动。
“阁下还有什么遗言么?”
“您赢了么?”
"肯定赢了。"
“请。”
她的手指自信地落在一张牌上。
“黑桃A,很抱歉~。”
“啊?”
“想知道红桃A在哪么?”
他的左手扶起了她的手,
另一只手在手掌上拍了几下,
笑脸盈盈地走开了。
而红桃A呢?
躲在了,博士的外套低下,
等到她反应过来自己被调戏的时候,
红桃A已经顺着袖子,滑到了心口。
气鼓鼓的小脸翻开了剩下的两张牌。
是梅花A和红桃A。
“老千!”
.....
他从衣袋中拿出一本书,抬头一望,
“将军?”
“博士让我在这里抓你回去。”
“哦,绳子帮我绑上。”
“嗯?”
“舰桥学生,记得把绳子....算了我自己来吧。”
他把绳子绑在了自己身上,而留下了双手可以动弹的位置。
“看书也是一种好事。”
他没开口,把绳子绑得差不多,就纵身一跃了。
气喘吁吁的博士看见了他跳下去,
“将军!”
她没听见赫拉格说的话,
便连忙冲到了舰桥旁,看到了一张笑脸盈盈的脸。
“很年轻,身体敏捷。”
“帮我盯紧他,将军。先让他留着。”
....
“还打牌么?”
“衣服脱了!”
一件外套,夹着四张红桃A。
“打么?”
“把书翻开!”
书里夹着两张红桃A。
“打么?”
“袖子!自己拿出来!”
一张奇怪的卡背落在了桌子上。
“什么?”
“有意思的东西。”
“翻开!”
“看,一张空白的卡牌,你可以写下你的要求了~。”
“又不能让你走。”
“现在可以了~。年轻的樵夫。”
“嗯?”
“因为你对一个废柴动手动脚的。”
“.....你自己动的手。”
他笑了笑,起身走了出去,
后来,他拿到那张空白的卡牌,
上面有着入木三分的笔力。
歪歪扭扭地写着一句话。
“给罗德岛当一辈子奴隶。”
他笑了笑,望着天空,将一套红桃A丢向了天空,
在风沙中,它们消失在了地平线上。
“伯爵的出千教学,毕业了。”
.....
“将军?”
“洗衣服?不是有洗衣机?”
“她说,阿米娅的衣服让五马巨物弄脏了,要手洗。”
“牌技不错,怎么把它丢了?”
“她不需要我的过去,你们也是,最好还是一片空白。”
将军似乎看见了什么,有些迟疑。
“能让我看看你的过去么?赫拉格将军。”
“卖掉了很多,她们也不需要我的过去。”
“嗯。”
从袖口拿出一根绣花针,将自己的衣服放在地上拆成线。
慢慢补在洗好的衣服上。
“这也是过去,将军,优良的原料是不会被弄脏的。”
而小兔子急急忙忙地冲进来,
“对不起!让你劳累了!诶?”
“女孩子要学的装扮得漂亮点,衣服都老了,也不知道修修。”
“......”
他微笑着,纯白的衬衫映照着脸。
.....
一杯老茶放在了桌子上,
年轻的清洁工正在打扫着任务内的甲板。
“小说家也扫甲板么?”
“水月喜欢打游戏,小说家喜欢扫东西。”
“不一起打么?”
“任务还没完成,再等等。”
他穿着一身女仆装笑着对水月说道,
想要伸出的手,被自己的心按了回去。
【“算了....算了.....”】
博士和阿米娅在前面有说有笑地走过来,
“年轻的樵夫总是有着许多有趣的想法。”
他漫不经心地说着,
而她并没有注意到他。
“水月?有吃的么?”
“食堂看看芙蓉小姐的健康餐?”
二人在一同食用健康餐的时候,连芙蓉的脸上都洋溢了一种高兴。
.....
“你怎么吃下去的?”
“挺好吃的,比起树皮还是石头,这可好多了。”
“你不是贵族么?”
他眠然一笑,走进了厕所。
隔着门,她问道:
“你这?”
“学到了更多的贵族,不是更应该明白别人的感受么?”
夹带着几声轻微的悲鸣,
她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翘起。
“博士?”
她坐在办公桌上,脑子里还想着一场梦。
“商店还没搬空....”
她还是没听见可爱的小兔子的话,
“龙门币没拿完....”
“什么?”
“还差.....”
“够了!所有人挑灯夜战!”
————————
辛苦爬上了每位罗德岛干员的身体,
虽然抢救下了绝大部分的屋子,但是也快把所有干员的理智清空了。
她趴在床上连双眼都睁不开了。
他推开门,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笑了笑。
“这么大人了,还不知道按时吃饭。”
他打了个响指,早上埋下的三张A似乎发挥了作用。
她坐起来,双眼却没有睁开。
“张嘴。”
他将一勺饭在嘴边吹冷了后,喂在了她的嘴里。
“吞下去。”
她按照指令,吞服下了饭。
就这样在一声声指令中,她按时吃完了饭。
他提着饭盒走出宿舍,走着走着,看见了风笛的房门还是开着的。
走进去,盖好了被踢掉的被子,将自己怀中的一个号角照片放在了她的怀里。
“睡吧~睡吧~梦里会找到她的。”
他走出房间,看着每一个干员的房间。
“嗯?”
“凯尔希医生也在查宿舍啊?”
“日常,每个干员都很疲惫。”
“关心一下黑键吧,他一整天都抱着一个大提琴。”
“我会的。”
“嗯。”
他继续向前,一个红色的身影闪过了他的身子。
他笑了笑,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等着人。
一头白狼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白狼小姐,那边。”
“噢!谢谢!”
他起身继续向前,直到推开了华法琳的房门。
“你啊.....”
“抽血体检,明天有事没法来。”
“行罢。”
————————
她睁开双眼,揉了揉疲惫的眼睛。
摇了摇放在床边的铃铛,没人回应。
也是,谁受得了这样的奴隶生活。
换洗完衣服,她走到了办公室,那张空白的卡片放在桌子上,
她直接扫进了垃圾桶里。
午休,她走去食堂。
“博士,风笛小姐还没来吃饭。”
“把饭留给我,我会去找她的。”
晚上,她拖着疲惫一天的身体,坐在风笛的宿舍里,
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风笛...你?”
“怎么?我出去一天,不认识我了?”
“这?”
“号角抱枕,给可爱的维多利亚小风笛。”
“她人呢?”
“在后面,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他带上了门,悄悄地走了。
他缓步向前,走进了博士的办公室。
把自己的空白卡牌从垃圾桶中捡出来,
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还没睡么?阁下。”
“是啊,黑角。”
“博士,要不歇会吧。”
“夜深了,聊点别人不知道的话题吧,先别提睡觉。”
他望了望桌子上放着的一朵小花,
“调香师他们过得怎么样?”
“大家都挺好的,就是除了博士您。”
“没什么的,应该付出的代价,这是抛弃了他们一年的代价。”
“您身体本来就不太好,还这样高强度工作么?”
“开到第十章了.....这进度,比我可喜人多了。”
“乌萨斯的风雪还在等着您。”
“不了,不打了,当牛做马挺好的。”
“话说回来,博士您怎么?”
“怎么不把她踢出去?你看我有资格么?她干得比我好太多了,你看你,都能吃到作战记录了。”
“那也是,也不是整天就只剩下挫金条了。”
“而且总有一天,我会走不动路,拿不起笔.....到时候我带领不了你们了,还不如早早地就消失,消失在所有人的记忆里。”
“需不需要轮椅一套,博士?”
“不会有那一天的,如果真来了,我会自己跳下船的。这样的话,凯尔希和华法琳她们就不用再看见我这个死病号了。”
“可露希尔还不想见您么?”
“我让她血亏了一年,巴不得我趁早入土为安呢。”
他拉开了抽屉,把最里面上了锁的入职简历拿了出来,
将她的照片贴在了上面,写上了她的名字。
“现在.....她名正言顺了。”
“啊?”
“该改口了,知道么?黑角。”
“好,博.....小说家。”
“现在可以给我倒杯咖啡了么?”
凯尔希敲了敲门,
“一年了,怎么还忘记不了咖啡呢?”
“倒不倒?”
“是,凯尔希医生。”
黑角带上了门,
“阿米娅的衣服做得还行。”
“一年了,我走前跟你说给她补补衣服,你还是没做。”
“没你这手艺,把手砍了留下来兴许可以。”
“那你不如当年把脚也砍了。”
“阻止不了一个想死的人去死;也同样阻止不了一个疲惫的人回家。”
“我可不想在家里倒下。”
“那你现在就可以跳船了,趁你的入职简历还没批准。”
他看了看他亲手做的窗户,
“不走了....死家里等你埋....”
“冰冻的滋味看来还挺享受。”
“她可不太会和小冰晶聊天,她会孤独的。”
“我也没见你在操劳时抽空看她。”
“我会孤独,还会三哼经!还有无理取闹!是吧!”
“批准了。”
她也笑了,他看着她的笑容,
也笑了。
“老猞猁。”
“前任博士。”
黑角在门外看着当年的作战记录,
“乌萨斯的冰雪,到现在还在博士的心里,挥之不去,连同那不治之症。”
PS:一个下午......我在调谐里从自信满满到翻开游戏查数据,到最后妥协找人拿攻略.....
我终于过了......一位“老年人”落下了热泪。先给玩了两年的自己谢罪,然后给大家谢罪,我已经累到不想校对了,
坟地!骑士精神!冲!
“米诺斯的老者....这就是你的致意么?”
小说家的披风在微风吹佛下飞起,
山坡的老树,周围的幼苗,
他似乎看见了一位强健的老者,
仍在这里生长,并改变着米诺斯。
“你的意志,从什么时候只剩下了这一点.....老者。”
他笑了笑,抚摸了一下它结实的皮肤。
“也许是很久以前,或者是昨天。”
他自问自答,直到有人例行巡逻到这里,
才收起了手。
“莱娜小姐的朋友,您好。”
“阁下的生活也一切顺利。”
“怎么样,这树如何?”
“品质极好,莱娜会非常高兴的。”
.....
多余的客套话让小说家有些许想要立刻离开的心情,
直到即将走出这里时,他想了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带点礼物回去。
或许不用,因为没有什么能带给她的。
毕竟自己懂的花草树木还没有莱娜的千分之一多。
他又走了几步,
回望了一下身后,
“该回去了,温室里的磐蟹有些想我了。”
......
他没有先去一趟洗手间,洗掉自己身上的尘土气味,
就走进了温室。
进来就看见了一头磐蟹坐在一个还没有种的花盆里。
“喔,小磐蟹,睡午觉呢?”
它站了起来,看了看这个熟悉的人,
钳子剪下了自己头上的花,送给了小说家。
“喔,谢谢,下次可以不用了噢,毕竟莱娜小姐更需要这些。”
“其实你可以把它转送给我的,阁下。”
“小磐蟹的心意可不能辜负了~。”
“可是上一朵花到现在还在垃圾桶里。”
“.....”
小说家闪了几步,躲到了一个不会干扰到莱娜小姐的地方。
“几位的可爱的小姐还有多久才能回来呢?”
“博士的任务也说不好多久,这段时间就麻烦阁下了。”
“有小磐蟹陪着呢~,不辛苦。”
“可是小磐蟹不是您的任务呢~。”
他又噎住了,
不过一会就被丢到了工作的岗位上,
只是他对眼前的花草,觉着长得都一样,根本分辨不出。
“阁下要努力喔~,博士特别吩咐我,要让我过个小假期的。”
“......她可真对我的眼睛和脑子抱有充足且过度的信任。”
他想了想,似乎想起了什么。
“啊,莱娜小姐,您应该不会介意我稍微离开一会的。”
“快去快回~。”
他冲进了档案室,在数以千计的书籍中找出了一本被莱娜小姐大修大改的书。
“也许我确实没什么经验,但复印一下这些知识,我恐怕还比任何人都在行。”
一小时过去了,磐蟹又在土里睡午觉了,
他又走进了温室,这下子,他至少认识了一些植物。
.....
汗水落进了泥土里,他终于可以躺在椅子上,享受一些片刻安闲了。
有一只小磐蟹也爬上了他的大腿,躺在了上面。
“这些可爱的小家伙,看来已经习惯您了。”
“这是在用行动向所有人证明,这磐蟹很是温顺。”
“这一点很多人都知道了~。”
他看向了外面,风沙还在外面飘扬。
“什么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了自然是和蔼的,那时才叫所有人都知道了。”
他笑了笑,直到腰间的一根笔传来了折断的声音。
“小磐蟹!这是我的爱笔四号啊!”
它瞪大了眼睛看了看他,
钳子剪下了一朵花。
“.....”
他说不出话,想了想自己的力量也未能击穿过磐蟹的外壳后。
他把花收下了,躺在椅子上,平复一些突如其来无法消散的怒气。
“阁下,没生小家伙的气吧?”
“生不了,我对过度可爱的生物都没有一丝的怒气值数。”
“嘻嘻。”
“笑得开心点,这样我多少有些聊以慰藉。”
他瘫在椅子上,听着充满大家闺秀般气质的微笑,
还是有些开心的。
至少,在之前他很少看见她笑起来。
在他把温室给她的时候,她也没笑得多开心,多简单。
“挺好。”
“嗯。”
.....
在享受了一波清水的洗涤后,
连小说家都感觉全身被净化了一遍,
坐在温室的椅子上显得更有底气了许多,
大抵是挥洒下的汗水变成了由内而发的自信。
“怎么?偷懒了?”
她走了进来,看着躺在椅子上的小说家。
“阁下还是很努力的。”
“我今天在食堂等了你很久。”
“嗯?你有通知我去吃饭么?”
他直起了身子,看向了她,脑子里在迅速地检索一天的信息。
“啊,不是,是看你什么时候把一台小型拖拉机开到食堂。”
“可是,现在温室又没有大的改建.....”
“所以我意识到之后就进了食堂吃饭了。”
“没饿到就好。”
他又瘫在了椅子上。
“大抵是因为没个小丑在面前蹦跶,心情都有些许差了。”
“今天的职务是花卉工~,不是小丑~。”
他笑了笑,
“本来还想给罗德岛上的小丑先生送两副纪念版扑克牌的,看来罗德岛上还没有小丑先生。”
他又笑了笑,直起身子,看了看她手上的纪念版扑克牌。
“有的东西,不是纪念版就好的。你什么时候给我整一套干员版扑克牌,我就去勉为其难地戴上红鼻子。”
她看了看他,然后和莱娜小姐打完招呼,询问完工作情况就走了。
他又瘫在了椅子上。
躺着躺着,自己就进入了梦乡。
“啊?怎么跟博士一样.....这个款式的香薰一问就睡着。”
“大抵.....是....真的....困乏了.....”
倔强的双眼,合上了最后的意志。
......
“莱娜小姐,今天的香薰还有么?”
“博士?您又打算现在睡到晚上,然后挑灯夜战了?”
“啊,是的。夜晚让人感觉更有精神!”
“是不是和可露希尔小姐一样?”
“啊是的!活力四射!”
“是不是因为早上什么都没干的愧疚感在夜晚迸发了呢?”
“是的。”
他挠了挠头,
感觉手感有些不对,自己的头发好像没这么浓密。
“这些香薰要注意用量,不然明天的太阳可能会比晚上的星空更先见到您。”
“嗯,好的。”
他活力四射地走出了温室,
自己划出来的区域,还挺好。
至少在一天的忙碌后,有个像是公园的去处可以休息。
笔在文件上挥洒生命,
自己在星空的陪伴下不断鏖战。
“辛苦你们了。”
“没事的....博士,下次别挑晚上....就是最好的。”
“快去休息吧,剩下的我一个人来就好了,有空帮我去看看船上的孩子们。”
“不用看....生活都挺好,至少没有夜战。”
“.....”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不经意间,自己似乎就抬不起头了,
慢慢地,头就敲到了办公桌上,
猛然睁开眼,映入眼睛的却不是一叠文件夹了。
是周围发散着芬芳的植物。
“醒了?阁下?”
“抱歉....我又忘记....”
“嗯?”
他的话戛然而止,
“没什么....这个香薰.....有些令人沉醉。”
“能够帮助您的睡眠,就是它最大的功效~。”
“嗯.....”
他摸着昏涨的脑海走出温室,
走向了自己的宿舍,
但自己的双脚却不自觉地带到了博士办公室门口,
他也没多想,就推开门进去。
然后就整个人瘫在了办公桌上。
如同每一个睡不好的夜晚,
.....
“博士?”
“把他放在桌子上,我去找找被子,都不知道着凉这人。”
“那那些卡牌呢?”
“还没画完呢,下次再给他罢。”
迷迷糊糊中,他似乎听到了什么,但其实一个字都没记住。
.....
他在自己的宿舍里醒了过来,
身上的衣服也被换了一套.....
他笑了笑,反正也不可能是她换的,
好像罗德岛上的所有女生都不可能吧。
唉,反正自己也一时想不起来会是谁做的,
不如躺在床上,
一梦万年,
再回首,
风雨同舟。
理清人物后,其实大段的对话中,语言风格很有趣,从扑克游戏开始,“小说家”小小的戏弄了一下女博,这个神秘的家伙给我初印象是很危险,即使他确实对罗德岛无害。而女博显然也对他很不客气。这个“怪人”在后面的剧情里,任劳任怨(甚至还有良好的舰桥自我修养233)他显然很熟悉并且关心罗德岛,种种谜团终于在末尾揭晓,这货是前博士哎?!
“油嘴滑舌”的前博士,与凯尔希总有老熟人之感,而给阿米娅缝衣服更像老父亲了233
不过,阿米娅知道他是前博士吗……?凯尔希似乎释然,但她会怎么想呢……?
无论是初读还是后来的几遍阅读,我脑海里的前博士总是优雅的,诡异而又扭曲的,总给我一种摧枯拉朽的荒凉和悲哀感(我在讲甚么?)他以这样的方式存在,仿佛是在惩罚自己。(这个博士让我想起了鲜肉门老师的女博,有点病病的,但又温柔而靠谱。)
话说咱岛就不能有两个博士吗233
那个答题确实有些偏题怪题,开服刀客塔的我已经被干碎了233
至于阿米娅和其他干员,我只能透漏一个——潜在的永远不会逝去。
而这个前任博士,在我个人的想法里,他应该是一个赎罪者,在自己的罪孽里挣扎,他无法回望自己的过去,所以也没有未来。
等到他捏碎了手中的扑克牌,或许他才能够真正找到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当然只是初稿如此。)
前方包括但不限于:
罗德岛能源问题(八成是走题了),煌的酒鬼问题(六成是走题了),鬼牌的能力指数问题(就当个特殊能力罢)......
“嗯?”
从睡梦中醒来,他的双眼却看见了一片漆黑。
“斯.....不会这么快吧?”
他摸了摸口袋中的红桃A,
靠近了眼睛些许,微微发光的A,
让他明白了自己的病情还没爆发。
“吓死....看来是停电了,这个问题我记得可露希尔曾经不是跟我保证....”
他连忙冲出宿舍,一时激动还撞上了门旁的墙壁,
他按照自己的记忆,迅速冲进了博士的办公室,
“嗯?你这是?”
衣衫不整的小说家直接看见了一位少女焦急地坐在椅子上。
“....抱歉,等会。”
他关上了门,将自己的衣服打理一遍后,又推开了门。
“发生什么情况了?”
“暂时性的失去能源,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那就好.....等等?失去能源?病房区的感染....”
“备用已经接上去了,三分钟前就已经保证好了,等你来,恐怕人都没了。”
“......那就好....”
他松了一口气,走出了门。
“话说,煌还没回来,任务时间快到了,你要不....”
“派去哪了?需要一个废柴去帮忙?”
“她自己去喝酒了....”
“啊!”
他回过身,双眼死死地瞪着博士。
“哪一家!”
“就....最近的....我派了几个人去盯着....”
她的手心出了一点汗,
而他则迅速冲出了门,
.....
“阁下!这是紧急使用的.....”
“没时间解释了!有事问博士去!”
他对着一个普通的特勤干员大吼道,
他现在的心上,悬起了一根弦。
“煌猫猫....你可得给我少喝点....”
.....
博士收拾了一下自己刚刚出的汗,有的是因为能源消失而出的,
有的则是被一个普通干员吓得不轻出的,
“话说.....那么多人,应该不会让她喝多了吧......”
她笑了笑,自我安慰着.....
凯尔希则突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煌接回来了么?”
“还没....”
“谁去了?”
“小说家。”
她听完后,就又淡淡地走了,
看着凯尔希远去的背影,博士的心似乎也放下了什么。
.....
“凯尔希!你不会真放心他去吧?”
“他是个狠人,在这片大地上还没有几个人能跟他一样对自己下杀手。”
“啊?”
“通知医疗部准备,我们可能要抢救两个干员。”
“啊?!”
....
他再次回到了罗德岛,
舱门打开时,他把一个喝得烂醉的菲林抱了出来,放在了地板上。
而大部分医疗干员也在甲板上等着,连忙围了上去。
“有能源了没!”
“还没,你有什么办法?”
她问道,
“老办法!你们全都退后!”
“没有罗德岛的能源作后盾,你怎么用这个办法?”
“无用之用为大用!”
他笑了笑,将口袋中的三张红桃A攥在了手上,
剩下的三张红桃A也被从不同的地方翻了出来。
“全都给我退后!不想死的就退后五十米!”
“你是谁?为什么有这样的信心。”
“我什么底气也没有!你们没有高强度的起搏装置,也救不活她。现在只能让我试试!”
凯尔希后退了几步,把周围的医疗干员也拦了下来。
而她才刚刚跑着过来。
“喘口气,不要先把自己累死。”
“....煌....”
“会没事的。”
“啊?!快上....”
“相信他。”
转眼间,六张红桃A放在了煌的周围。
他的右手食指在一张红桃A上停了下来,
用力一按,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被激活了。
“他现在耽误的时间,都会让我们的救治变得更加困难!”
“你现在有办法么?”
“.....没有.....”
华法琳闭上了嘴....但自己的手却仍然在躁动。
她不得不承认,没有能源,很多装置都无法启动。
“能不能....”
“感染者和精英干员的命是一样重要的。”
“可是!救活一个煌....”
“相信他。”
“你!”
“相信,除了相信,我们别无选择。”
在她们的谈话中,一团团乌云开始在他的头上旋转,
地灵急急忙忙地赶到了甲板上。
“诸位,一个突然.....形成的....”
“让所有干员准备好抵御。”
“啊?”
“你是不是疯了!”
她大吼道,
“你能帮助可露希尔的工作?”
她又合上了嘴.....
他的嘴角开始微微上扬.....
“呵呵.....呵呵.....”
他癫笑了一会后,口中开始默念着一串没有人听得懂的话语。
乌云越来越浓.....
“酒鬼菲林.....给我从地狱里.....回来!”
他的左手手心朝向了天空,一道道雷电从空中落下,
砸在了结实的甲板上,一道道焦黑的印记开始在罗德岛的身上铭刻。
“他!这是要干什么!”
“高能源.....但他怎么操控?”
左手开始不断遭受雷击,煌周围的一张红桃A燃起了熊熊烈火。
他将右手从一张红桃A上抬起,
手掌朝向了煌,从左手源源不断传来的电流,开始在右手手心,
四射开来,以极其精密的电流在菲林的身体里游走。
“.....他....”
“凯尔希医生?”
“我也未曾见过....如此粗犷的使用。”
他的身上开始爆散出一张张扑克牌,
梅花K,方块3,.....一张张扑克牌在他的周围旋转起来,
不断地抵御着一道道雷击。
他的周围,已经燃起了绚烂的花火。
电流仍在不断灌输进菲林的身体,
第二张和第三张红桃A突然燃烧起来。
但它们并没有被雷击中,也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还差.....还不够.....”
他的嘴角流出了一滴鲜血,
左手已经麻痹得动弹不得,即使是鬼牌的力量,也十分有限。
“再来!”
他低吼一声,剩余的三张红桃A燃起了烈焰。
雷击愈演愈烈,但却没有一道雷落在他周围以外的地方。
电光笼罩了他们,
周围的人已经被闪得难以睁开双眼,
而博士却还在努力地盯着他们.....
“凯尔希医生!有没有看见他们!”
“你?先转过身!保住视力!”
她连忙把她转了过去,
“.....真够....慢的....”
电光散去,他看着呼吸平稳的酒鬼菲林,
直起了自己的身子,看向了天上还在盘旋的乌云......
“够劲....但你们.....也所剩无几了吧?”
他笑了笑,身体摇晃着站不稳.....
脚一滑,便倒在了地上。
没能再次睁开双眼。
.....
“凯尔希医生!”
“能源恢复了没有?”
“可露希尔小姐紧急连通医疗室了!”
“全力抢救!”
.....
“生命体征还在下降!”
“继续!”
.....
“呼吸微弱.....”
“继续!”
.....
她走出了门,看着走廊上一面包车的人。
她淡然地走了,一句话也没说。
“凯尔希医生!”
她没有理会,兴许是太累了罢。
她的心口突然有些温热,
拉下拉链后,一张缓慢燃烧着的空白卡牌飞出了外套。
它的火焰在空中起舞,似乎宣告了什么。
“......”
她似乎哽住了.....
至少在她上任之后....
她还没亲眼见过哪一位干员在她面前走了。
“博士!”
她的身体摇晃着,倒在了地上。
阿米娅紧急地查看了一下,
而门却突然被推开了。
“狗博士.....老子还没走呢....”
他被华法琳搀扶着走了出来,
左手布满了焦黑的皮肤。
“虽然皮肤是黑的,但里面却意外的没事....”
“哈哈哈.....”
他竭力地笑着,他的血液里流淌着不稳定血浆.....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晕倒。
但在此之前的三分钟内,自己的身体还握在自己的手中。
他的手轻轻拍了拍华法琳的后背,
他双腿接地,用力地走到博士的身前。
“来杯水....”
“噢噢!”
一口清水混杂了一点唾沫喷在了博士的脸上,
她睁开了双眼,看见了满脸污垢的小说家。
“啊!”
“死不了....我先回宿舍了....挺累的。”
他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三分钟快到了。
他在所有人的目送下走进了自己的宿舍。
躺在了床上,双眼便再也睁不开了,
因为他已经坚持了七分钟.....
....
“听说了么?”
“听说了,雷神救精英,特带劲!”
“你看过?”
“医疗部的同事就在现场,场面太震撼了!”
“啊?”
“不行,我得去会客室吹嘘吹嘘,神级干员啊!”
“你可小心人家找别的干员来看....”
“怕什么,六张红桃A的优雅!你不懂!”
.....
“咳咳....”
他在床上咳嗽着....
他努力控制着音量.....
最后一张保命的鬼牌已经在她的怀里化为了灰烬.....
她还会给自己一条命么?
他不知道......
多活这一年也许已经够了....
只是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来得及做.....
还有很多的罪没来得及偿还......
他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污浊的泪水.....
如果在一年前就合上了双眼,
他或许什么也不会在乎.....
但已经到这个时候,他想得就是乞求一条性命.....
他还有很多事情没做.....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去看她一眼.....
他有了不甘的意气在心中盘桓了.....
正如她曾经说过的:
“我不怕你一直活着,我怕你现在就挥刀自尽,因为现在的你,毫无弱点;等到你充满弱点的那一天,你会乖乖地屈服在我的手下。”
哈哈.....
他笑着.....
他的嘴里存储了几口鲜血.....
“我还.....没那么容易.....被你战胜.....”
今天包括但不限于:报纸标题:“今日二更,明日恐无缘相见”,大型咏唱诗《桌游在召唤!》,小作文《我不是故意咕了桌游三个月》,罪己诏《六月二十八,沉默是今晚的康桥》,访谈录:《猩红剧团与博士还有小说家的爱恨纠纷》,小型互动游戏《我的煌猫猫去哪了》......
“哈欠.....”
罗德岛上的冷气还是那么冷,
冷到小说家抱紧了自己的身体.....
冰冷从他的手指开始蔓延,
一步一步侵入到心脏.....
他的病,又发作了....
颤抖的右手,在口袋里摸索着救命的东西.....
他好不容易将救命的三张梅花K拿出口袋,
手一抖,丢在了地上......
他竭力地撑起身子,滚在地上.....
在手指即将摸到梅花K的那一刻.....
手指失去了知觉.....
“不是.....吧.....我还没.....看她......走到.....”
视线越发模糊,直到失去双眼是否还睁着的感觉.....
....
“回来了?”
“.....”
他缓慢睁开双眼,面前坐着一位身着华丽的少女,
“想清楚了么?”
“我一直都挺清醒,来吧,打牌罢。”
“你要是低个头,服个软,当个下人,这个病也就好了。你也就不用定期到我这里述职了。”
“当个下人.....如果是别人,也许我就认了.....但你,除非我死了。”
“这续命的鬼牌还是我借你的。”
“你要想拿回去,那我也不会有任何反抗。”
他一手摊开了六张红桃A,
“赌什么?”
他笑了笑,再次扬起笑容。
“不赌了。至少不是和你赌。给你的六张红桃A就这样被你用在了一只菲林上。”
“嗯?”
“放心,不是要你的命,我们这次赌别人。放心,不是你刚救的菲林。”
“.....”
“你猜猜谁会是第一个把你扶到床上,然后一直照顾你的人。”
“什么赌注。”
“还是你这条命,我会让发作的速度减慢,如果你输了,你就会立刻醒过来,然后享受你人生最后的三分钟,但如果你赢了.....”
“赢了有什么?”
“看你怎么赌,赌一个人,我给你一个要求;赌两个人,我给你一张红桃A;赌三个人,我就只还你这条命。”
“不赌呢?”
“不赌,那就现在闭上双眼,我也没兴趣跟你这个木头赌了。”
“那就.....”
他张开的嘴,被一根手指堵住了,
“我建议你再想想,好好想想。如果年轻的博士看见你倒在了地上,一看脉搏,噢,死掉了~。那她会是什么表情呢?”
“.....”
“如果年老的猞猁看见之前的下人悄无声息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她是不是会默然地接受呢?”
“......”
他看了看她,说道:
“你到底在赌什么。”
“我在赌你是不是有了弱点。”
“.....”
“像你这样的人,一但有了弱点,想操控起来就易如反掌,我想让你杀了谁你都会做的,对吧?只要我在你的天平上押上一点筹码。”
他的双眼充满了怒火,而在下一瞬间又变成了癫狂。
“那我就直接掀桌!”
他拿起了袖子里藏着的一根针,朝向了自己的喉咙。
但下一秒,手就无法前进了。
“像这样的事情,你做过多少遍了?三十还是五十次为单位我也忘记了。”
她站起身,摸了摸他的手,
“看看,冰冷的感觉是不是也过来了?动不了了?对吧?”
“.....”
“哈哈哈....”
她有些惊奇,
“你还笑得出来么?”
“哈哈哈....戎马一生....要被人当作赌注.....”
他的脚下燃起了烈焰,连她都感到了一丝炎热,
“这?”
“无关于任何人....这只是,最原始的我!”
烈焰爬上了手,将骨子里所有的冰块燃尽。
绣花针扎进了喉咙,
剧烈的疼痛让他从地上撑起了身子。
鲜血从他的鼻子,嘴巴,耳朵里流出。
他竭力地将自己的身体挪到了床上,在床上摊开了三张梅花K,
烈焰消散了,但烧伤已经遍布血管。
他合上了双眼,一切都会好的。
他这样安慰着自己。
.....
“博士,他的身体很不对劲,全身上下都有自内而外的烧伤,但却.....”
“他还有多久....”
......
“博士,我能给出的最好意见就是让他躺着,休息,是对现在的他最好的解决办法。”
“可是.....他连呼吸都越来越慢了.....”
......
“老夫看过被火焰烧得体无完肤的士兵,但像这样的情况,未得一见.....”
“他还有救么.....”
“不清楚....老夫也不懂医术,这样的情况更是闻所未闻。”
.....
“博士!放过我的存钱猫!”
“这是它向罗德岛效忠的最好机会!”
.....
恍惚的意识,仿佛只是过去了三分钟.....
他的鼻子闻到了一股清香....
“这是在哪.....”
“罗德岛甲板,你还活着。”
“.....熟悉的声音.....是你吧?”
“三天了,你好歹是说了句人话.....”
“哈哈...真想现在看看你脸上的表情....那种急躁又不安中带着一丝生气的脸....一定.....很好.....看.....吧.....”
“你不许睡觉!”
“....好....不睡.....”
他竭力地挤出了一个笑容,但他自己也看不见现在是不是笑着.....
他睁不开双眼,白天和黑夜在他这里暂时失去了分界线。
“.....你说....我要是.....就这样睡着了.....你会不会给我留个床位.....”
“.....”
“不会的吧.....就认识了几天,也不会的......”
她没有说话,他似乎知道了答案,
又憋出了一句话,
“把我丢下船吧,家里的地板很干净呢.....”
他再度睡着了.....
........
“醒了?”
“咳咳....”
“像一场梦,对吧?”
“挺像的,现在梦醒了,一个一年前就该在乌萨斯睡着的人,现在可以闭上双眼了。”
“还挺享受的你?”
“嗯?”
“行了行了,回去吧。真是对你没话说,梦话真是越说越肉麻了。”
“.....你又把我催眠了?”
“从我这里学去的东西,怎么能叫又呢?定期检查学习成果。”
他睁开了双眼,自己还趴在地板上,手里拿着三张红桃A。
他站起身,一切都正常,最后的杀手锏仍然窝在身体里的那个地方。
“.....我真得....有了弱点么.....”
他看了看手里的三张红桃A,
“这样的闹剧....你还想玩多久?下次会不会带上她....还有他们....”
一张空白的卡牌落在了地上,上面轻巧的字凑起了一句话:
“死很容易,活着更难。”
“你想一直囚禁我.....”
他瘫坐在了地上.....
“.....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想知道?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呢?”
“.....”
“人啊,自己的罪孽终究只有自己才能还,当你想逃离这一切的时候,你就已经一败涂地。”
“......”
看着手里新的三张红桃A,
他躺在了床上,
至少这样子,又有了三条命.....
“对吧?”
他自问自答。
.......
“命运开始悄悄地流转,锁链已经在他的身上慢慢扭动。沉睡的罪人啊.....你什么时候会直面你的过去?让我们.....拭目以待。”
.......
他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出门,撞到了一只急急忙忙跑过的菲林。
“怎么了?杰西卡?嗯?你这.....别哭啊?”
“呜呜.....阁下....没....”
“谁惹你不开心了?来,跟小说家说说,小说家带你找博士去。”
“没.....我刚才梦见到.....我的存钱猫被博士砸了.....”
他惊愕了一下,又说道:
“怎么会呢?博士可最疼爱我们的杰西卡了呢。”
“可是....她好像要救个人.....”
“.....”
他好像有话鲠在了喉咙里。
“啊,阁下?是不是我说错....”
“没事的杰西卡...不会的,她怎么可能用罗德岛宝贵的一分一毫来救个废柴呢。”
“可是....那是我私房钱.....”
“.....”
......
他淡淡地走到了博士办公室的门口,敲了几下门。
“喂....你是不是经常砸存钱猫啊....”
“(轻微地叹气)”
“不开门?那好吧,我就站这里跟你说.....杰西卡虽然富有了点....但你也没有...”
“(轻微地叹气)”
“好吧....经费缺得厉害,但也不能对.....”
“(轻微地叹气)”
“嗯?”
他后退了一步,用力踹开了办公室的门,
一个少女蜷缩着身体,紧紧地抱着自己一米五的身躯。
“喂!”
没有回应,他连忙走过去,摸了一下她的手。
“跟冰块一样....”
他抬头看了一眼制冷设备。
“这么冷.....也就我感受不到了....”
他将空气吸入鼻子,在动用自己体内的烈焰让它汇聚在自己的双手。
手套放在了桌子上,宽大的双手搓着一双冰冷的小手。
“真是的.....冷到这个地步....还不走....”
他把小手的温度搓到了较低后,又在额头上摸了一下。
“我要不来,还真得冻死了这....”
制冷设备早已停下了自己的工作,看着小说家把自己的披风披在她的身上。
“斯....有点热了啊....忘记自己的身体在正常温度里多少有点难受了....”
他拍了一下脑壳。
“哎呀,怎么忘了这个。”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瓶子,上下摇晃了几下,
然后就塞到了博士的外套里面。
“兄弟的瓶子这个时候还挺好用的....唉,让我看看是什么工作压得你连出去都不敢....”
他把椅子往后推了推,站在了办公桌的面前。
上面摆着一副没有图案的扑克牌,从小到大都多出了一份的量。
上面画着每一个他熟悉的干员,还有陌生的干员。
而最后的两张红桃A上,画着一个她,还有他。
但还差了几笔.....
“傻孩子.....这牌画完了....我也没法用啊....”
他挠了挠头,看着还在抱紧自己身体的博士。
他从书上撕下了一页纸,用手一甩,
一张椅子出现在了地板上,然后朝着博士又一甩。
一个红色的虎鲸玩偶被强行塞进了她的怀里。
“啊,毛绒玩具在这个时候也挺不错,虽然我还是挺讨厌。”
他笑了笑,坐在了椅子上,拿起了自己的一号爱笔,
在上面把每个卡面补充完整。
“(颤抖的声音)”
小说家坐在温室里,
好不容易把被冻得半死的博士青来了温室,
想着用一点这里的恒温暖气暖和她,
自己就可以回去休息,
结果被纤细的小手死死拽住了衣角。
“阁下,还不打算离开么?”
“这衣服贵啊.....”
“再贵能有时间贵重么?”
“.....我就一没事做的人,肯定衣服更贵。”
“那就好好坐着~,小磐蟹可挺久没看见你了。”
莱娜小姐笑了笑,走到一旁去打理花草了。
他呢,就还坐在躺椅前,让博士拉着他的衣角。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她终于睁开了双眼,
朦胧的视野里,她好像看见了一位熟悉的人。
“醒了?”
“啊.....我....”
“中午饭过了,现在能吃的只有下午茶,负责食堂的干员把保温饭盒放在旁边了。”
“.....你....”
“被你拽着,走不了,温室的空气还行。”
“你....怎么....”
“冷气挺冷的啊,身体怎么弱还吹怎么冷的空气。是不是在画画的时候被气得血压一上一下的?”
“哼....”
“把小脸蛋收收,张开嘴,吃药。”
“啊......?”
“肠胃不好,你现在不觉得你肠胃倒来倒去的?”
他从一旁的药中拿出了几颗治肠胃的,还混进去了几粒调理身体的。
他又拍了一下脑壳,
“先吃饭,没点东西下去,你这肠胃估计得带着你,去厕所一日游。”
“哼.....”
他有些急了,直接把一张红桃A攥在了手心里,
“你能不能快点?”
“不能!”
“看!”
她视线一黑,就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了。
“阁下?”
“不算实用的催眠术,你要是不放心就盯着我,这孩子,吃药、睡眠、吃饭不准时快一个月了,也没人看着点。”
他将勺子放进粥里,一口一口地喂进她的肚子里。
还伴随着一声声的指令。
“张嘴。”
他说得很轻,似乎害怕自己吵醒了熟睡中的少女,
“吞下。”
这一个循环下来,他也不清楚自己做了几遍了。
莱娜则在一旁搭起了小凳子。
“阁下,很温柔呢~。”
“我没暴躁到往她嘴里塞就挺好了.....证明我还有点理智。”
太阳悄悄咪咪地收拾着工具准备下班,
而小磐蟹也在一旁和小说家玩了起来,
而熟睡的少女,到现在还没缓过头。
“阁下?应该也能叫醒博士的吧?”
“听说昨晚没睡好,让她多睡会吧,我去食堂挑挑饭。”
他提起了饭盒,走出了温室。
在去往食堂的一路上,先是看见了跌跌撞撞抱着一叠文件夹的小兔子,
他随手抽了一份,和小兔子走了一段路,
在分开的时候,
“阿米娅,这几个地方让最近出勤率高的小队去就行,问题不大的;上次去监督煌的几个干员让他们去华法琳哪里检查一下身体;剿灭作战和日常常规作战按博士的习惯来就行,每天这些重复的工作就算出一两点差错也没关系的.....”
“噢....好!诶?阁下!怎么这么熟悉啊.....”
“也许是才能或者天赋吧?我也不知道。”
他笑了笑,提着饭盒继续向前,
他提着清粥和几瓶调配好的药水走回了温室。
“莱娜小姐,要不先去食堂?”
“不用麻烦啦~在你去的这段时间里,阿米娅已经把饭送来了~。”
“真累着阿米娅了。”
.....
“醒了?”
“......没开灯?”
“晚上六七点,兴许到甲板上还能见太阳最后一面。”
他笑了笑,把药水放在了她的手上,
“有点苦,能喝。”
她又鼓起小脸,
他笑了笑,手里又作出了拿着红桃A的姿态。
“我喝!”
她一股脑就把药水灌了下去,
“真是的,呛到自己最后还得我给你催吐,慢点。”
“......你可以让别人来。”
“一个萝卜一个坑,每个人都有任务,你不拖累别人就挺好的了。”
“你没有任务么!”
“承蒙照顾,今天真没任务,拖累我这个废柴大抵也是无所谓的。”
他笑了笑,在她的脚旁捡起了一只磐蟹后,把它放在了花盆上。
“小磐蟹~,现在她很虚弱~,等会再来~。”
“我哪里虚了!”
“面无血色,连嘴唇都白了,要不是我把你扛出来的,搞不好我都认为你一命呜呼,罗德岛再无天日了都。”
“你!”
“怎么样?血管都通了?”
“额.....”
“你外套底下还有煌猫猫的暖手宝,拿出来摇一摇,找找你身上还有什么地方是冷的。”
“......”
“任务完成,该休息咯!”
他打了个哈欠,说着就朝着温室外面走去,
“你.....能不能....”
“不能。”
“我还没说呢!”
“那张空白卡牌不是已经化为灰烬了么?那么想走想留应该是我自己说了算咯。”
他笑了笑,继续向前走去。
“再输我一张.....”
“噢?上次还不够?”
“啊.....”
她点了点头,
他坐在了椅子上,把梅花K,方块3,红桃A放在了她的小腿上。
“一次还是两次?”
“一次。”
“限制条件~。”
“上次一样。”
他笑了笑,脱下了外套,把书丢到了一旁的泥土里。
袖子清了清,最后悬在了空中,
“请检查,美丽的小姐~。”
“油嘴滑舌....”
小手在袖子里摸索着,没有发现。
而他却没有把视线放在她的身上,只是往一旁看去。
她的嘴角扬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好了。”
他把视线挪了回来,她的双手按在了牌上,
“没意见?”
“赌徒怎么都能.....”
“别说大话哦。”
她打断了他的话,她将牌分了出来,迅速地收在手里,
又拍在桌子上,随意地洗动后,
命运交在了他的手上,
“请。”
她的笑容浮在脸上,
“五五开,那就看,接下来怎么说~。”
他指了一张,
方块3
“哈哈哈.....”
“赌徒永远都会输的,你说对么?”
“那我不清楚。”
他放开了剩下的两张,梅花K,黑桃A。
“啊?”
“抬手,我告诉你它在哪~。”
他抬起了手,自己的胸口似乎被什么撞了一下。
“嗯哼?”
“诶嘿,算是毕业了么?”
“毕业了,又得当奴隶了~,说吧,多久呢。”
他笑了笑,而她却指了指他的内衬底下的牌。
他站起身,牌落在了地上。
“红桃A,熟悉呢。”
他附下身子,去拿,
指尖传来了一个不对的感觉。
红桃A被翻开了,后面是一张图片。
“.....”
“怎么样?新的要求,答应么?”
“.....”
他的喉咙,似乎哽住了,
“不说话了?”
他的眼球似乎在和什么作斗争,
“不同意?”
一两滴泪水落在了红桃A的背面,
“没....没什么,只是.....好久没看过了....”
手背揩去了一两滴污浊的泪水,他把红桃A拿在了手心里,
大喊道:
“预备干员!小说家,从今日起!加入罗德岛。”
“所以准备去领你专属的小环了么?”
“够搞的你.....好不容易渲染出来的气氛....”
“我走啦,明天看你上班,少摸鱼!”
她笑着走了,连步伐都轻盈了许多。
“真是急死我了都。”
华法琳从一旁探出头来,莱娜小姐则稍微笑出了声音,
“不打扰几位叙旧了,我先走了。”
“莱娜!”
"怎么了?"
“明天我来帮忙吧。”
“可以的~,阁下随时都可以来。”
....
他躺在地板上,虽然有挺多的泥土,
而华法琳则坐在椅子上直跺脚。
“急死我了都!你完全不急么?”
“我之前怎么教导你的?着急就会败北。再说了,这次轮到她调戏我了,我急什么?”
“所以牌子上就写了加入罗德岛?”
“也不全是。”
“那是什么?”
“我看见了一张罗德岛所有干员的合影,而在角落里,还有一个我。”
“胡说!怎么小的牌,怎么挤进去?”
“那你自己看。”
他笑着合上了双眼,
卡牌扬起了它最后保守的秘密,
“啊?这不是只有四个预备干员么?”
“每个人从这里开始,这不就是罗德岛么?”
“.....”
“最结实的基础,每个罗德岛办事处的干员,他们也许很少能回到罗德岛上,但没关系,他们永远都是罗德岛的一份子。”
“你.....”
“怎么了?我当年就带着这样一支队伍,走过了冰雪,还不允许我感慨一下了?”
“......”
“哈哈哈....”
他站起身,朝着自己宿舍走去,冥冥之中,他的内心或许有了一份新的责任。
“嗯,早上好美丽的博士阁下。”
“莱娜那边没有需要的地方,这个你看一下。”
“嗯,人外勤回来了是一件好事,不过你完全不打算让她们休息的?”
他笑着接过了纸,看了看面前的少女的眼睛。
一些血丝,还有一点黑眼圈。
“她们自己要求的....”
“那你什么时候休息呢?”
“看完了没?”
“陆行舰临时酒吧的经营者,这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不和即将营业的绿意火花一起整合么?”
“暂时不打算....也许未来会有。”
“那行,什么时候休息呢?”
“你烦不烦啊!”
他笑了笑,右手往后一靠,
而她立马撒开腿跑起步,
却不料双腿跑没多远就迈不动步子了,气喘吁吁地在远处站着。
“怎么?体会到身体的报复了?”
“你....你....”
“休息一下?”
“啊!”
一身西装,抱着少女走进了还没开张的临时酒吧,
在一旁挪出了一个可供休息和睡觉的沙发,把熟睡的少女放在上面后。
开始仔仔细细地打扫一些酒吧的细枝末节。
“小说家阁下!听说.....诶?”
“小点声噢~,会把公主殿下吵醒的。”
“噢......可是....”
“相信我么?让我看看。”
接过一叠文件后,他拖出了一把椅子,在一旁坐下。
“很繁杂的日常任务,这些上次不是已经交代了么?”
“可是.....没有博士指挥,还是不会执行的....”
“嗯....按博士的名义去执行接下来的操作,跟上次一样就行。对了,去通知一下禁闭室里的煌猫猫,罗德岛上有酒吧了。”
“嗯!好的!”
“嘘~。”
小兔兔踮起脚尖慢慢地走出了酒吧,而他则继续清理一些没人注意到的地方。
“不错的四方空间,可以容纳几只猫的居住,嗯.....这个得好好想想。”
他笑了笑,毕竟想让小猫在这里住下来的话,还需要一个温软的垫子和自觉的性格。
走到外面,把板子翻了个面,这酒吧就算开了。
走到吧台前,看了看一些调酒手册,一个从来不碰酒的人,竟然对酒起了一些兴趣。
学到一半,煌便冲了进来。
“诶!阁下!阁下!”
“知道你要什么。”
他的手在柜子里拿出了几瓶事先调好的酒,放在了桌子上,供煌挑选。
他按住了她的臂膀,笑着说。
“只能选一瓶。”
“啊.....”
“而且这瓶喝完,十二小时后才能再来噢~。”
“啊!”
“要不要把你身上的禁酒令拿出来我看看啊?还是说这瓶就当白开水?”
“噢噢噢!”
他笑着看着煌像干了坏事一样,迅速跑出了酒吧的样子,长叹了一口气。
“至少这样子,控制你的酒精摄入会比较简单。”
擦了擦手上的杯子,余光似乎看见了几根大尾巴,
“嗯....”
他笑了笑,装作没有看见,实际上余光紧紧地落在门口。
在确认一个小头探出又收回后,在原地落下了一张红桃A。
“诶....阁下好相处么?”
“应该是可以的.....”
“那他....会不会给我们....”
“诶嘿,有两只迷路的小可爱在这里唷。”
“啊啊啊!”
他笑了笑,拍了拍她们的肩膀,
“铃兰小姐,是想要这瓶酒么?”
“啊!是的!”
“在你不说出是给谁之前,我会让陈长官来给你做做教育工作的。”
“啊!”
“铃兰小姐应该没有喜欢喝酒的习惯吧~。”
“这个....”
“那好,我说名字,你点头就行,就不用出卖朋友了~。”
他笑了笑,说出了第一个名字。
“华法琳?”
她摇了摇头。
“凯尔希?”
她又摇了摇头。
“博士~?”
她猛然地摇了摇头。
“煌~”
她突然间点了一下头,意识到不对立马将头变成了拨浪鼓。
“可爱的铃兰小姐,这瓶酒就给你交差吧~。”
他微笑起来,成功地蒙骗过了可可爱爱的小铃兰,
因为他拿出来的那一瓶,是事先调好的安眠养神饮料,
他看着铃兰和几个孩子飞快离去的身影,笑着说道:
“煌猫猫~,你刚才如果没有喝下那瓶酒的话,应该是察觉得到异样的,但如果你没喝下的话~,又怎么会来找这瓶呢——。”
“我....现在才知道你怎么阴险.....”
“噢?醒了?”
“啊,是的。”
“下一站,健身房还是去陆行舰附近走走?”
“你....真不对....”
“难道这个临时酒吧不是开给煌猫猫的?”
他的嘴角扬起,一副自信的笑容。
“算你猜中了。”
“所以,健身房还是陆行舰呢?”
“都不去!”
她气鼓鼓地又走了出去,这次很识相地没有撒开腿跑。
他笑了笑,又开始收拾起了酒吧里的物品。
对于他来说,手里一边忙碌着,双眼还可以看看别的地方,
例如干员们的作战记录,这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例如,年轻的克洛丝拥有了更强的力量,只是声音也没有以前开朗了,尽管很不喜欢听到那一句“在这里哟!”但如果太长时间没听到的话,还是会让他翻开记录仪,再听一遍的...
芙蓉和炎熔也长大了,不仅学会了更多,据说食物也变好吃了一点...虽然他刚刚试过,但长年地在外的独狼生活,逐渐磨灭了他对芙蓉健康餐以前的味道,即便是现在,他也依旧不敢恭维。
格雷伊?在他的眼里对他没有什么影响,但他十分勤勤恳恳地干活,只是岁月也许真在他的记忆里冲刷了许久,很多事情,他想不起来,也似乎被什么抹去了。
“咳咳....”
他咳嗽了几下,似乎有些不对劲。
“嗯...她...什么时候变成的博士?”
他好像逐渐想起了什么,
在他的记忆回廊里,他似乎看见了一位小女孩在荒野中穿行,但他始终看不见她的脸。
“斯...为什么....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有点头疼,头晕目眩,偶尔是他和黑键的共同特点。
但黑键的体内有着那位他不太敢直视的人,但自己?
似乎并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
他扶住了桌角,看了看门口。
空无一人。
长舒了一口气,至少现在,不会有人替他的身体担心。
他又清空了自己的脑子,如往常一般,将自己的精力放在自己最在意的事情上,直到自己的身体倒下,才会停下忙碌的双手,为自己的健康,喘上一两口气,然后微笑着站起来,继续这个循环。
他不知道这对于他的身体来说是非常恶劣的循环,他只知道自己的身体还能再撑多久。
他竭尽全力,岁月在他的身体上留不下一点磨损,
却在他的记忆里,冲刷着他的过去。
但总有许多记忆,是连岁月都为之惧怕的存在。
她们洋溢着快乐的笑容,在他的眼里和记忆中活跃,
岁月不敢去磨灭她们的存在,因为他,会报之以最剧烈的怒火。
仔细看了看,七月的假期里,似乎就写了一篇文。在月底还把之前大量落下的wiki网站赶了进度。尽管已经达到了自己的最高速度,然而进度还是赶不太动。啊,但感觉还是挺自在快乐的,比起自己花一个假期写那些不算很有用的假期作业,好像这个假期的自己更觉得充实和富足。在十几个学设计的群里混混水,假期也摸了一文件夹的快乐。
啊,人若是有了自己想要追求的东西,果然在面对什么苦难的时候,都没有感觉到累。大抵,怀抱着理想,便是这世界上最累的事情。
来吧!朝着我的目标继续前进,等我忙完这几天!就又能写乐乐的小说家了!
进度显示:虚构世界观短期阶段计划(56/100)
罗德岛,会客室,
“呐...要不是被推着进来的话,我也很不喜欢再跟你们几个老兄弟见面的。”
小说家看了看身后走得越来越远的她,
放心地对面前几个“博士”说道。
“话说哥几个,别表现得十分认识我一样啊。我现在就是个干员而已。”
几个兜帽人互相看了看自己的头。
“揍他?”
“我觉得行。”
“废话太多。”
“磨刀数十年!”
“诶!哥几个!关上门再说啊!”
会客室的大门合上了,短暂且又魔幻的空间暂时打开了。
几根绳子将小说家绑在了椅子上,一个白炽灯用一根绳子挂着,吊在了他的眼前。
“喂,很亮的诶!”
“坐好!审问呢!说!干什么去了!”
“什么干什么去了....”
“说!怎么你简历突然变成女生了!”
“不是...这不是...”
“啊,还想负隅顽抗啊!摧毁他的防线!”
几个宝箱落在了他的面前,
“猩红剧团独家赞助的宝箱,里面可不装着你想的源石锭呢,我的好兄弟!”
“不是....肉鸽又...”
“开箱!”
箱子一下子被踹开,露出了珍藏的东西。
“....一根笛子?”
“啊,对,一根笛子,兄弟们给你准备的,一根笛子。”
“...无聊么?”
绳子被一个兜帽人解开了,他站起身,看了看躺在箱子里的笛子。
“我是没想过你们会无聊到这个地步。”
“比你拿扑克牌逗小女孩可有趣多了。”
他尴尬地笑了笑,毕竟在这群老伙计面前,他的功力,都是他们教的。
“所以我记得当年教你这样洗牌的手法,是为了让你坑他俩一笔钱的。”
“啊,是的。但,最后不也没把你要的龙门币坑到手么。”
“也是,虽然成功坑到了数额,但可惜搬不过来。”
两个兜帽人抬起了头,隔着一层厚壁都似乎能感觉到一股杀意。
“嗯...所以,那位一直追求时尚的老哥去那了?”
“噢,已经通知了,他说他还在吹笛子。”
“啊?他啥时候有吹乐器的爱好了?”
他有点震惊,他记得自己这群好兄弟,不都是废物。
“不信,你自己听。”
悠扬的笛声代替了原来寂静无声的背景音乐。
“啊?”
“你可别逗他了,他的封闭程度,是我们想不到的。总之你等他来就知道了。”
会客室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博....一个奇装异服的人?
“嗯...所以远处的沙发坐着两个是旅行者我还认得出来,但这套衣服?我是真不知道。”
“别看我,我对这套衣服的理解程度,就是...随时可以拿个笛子,把人送走。”
“把人送走?”
......
会客室的大门缓缓打开,这个世界唯一不合理的空间再次关闭。
走到电梯口,看见她还坐在控制中枢里。
抬头看了一眼时间。
悄然走了过去。
她的头时不时会垂下,然后猛地抬头,拍了拍自己的脸几下,就继续看屏幕了。
就连他走到她身后,她都丝毫没有发觉。
“哔。”
他的大拇指按下了她放在椅子扶手上的强制休息按钮。
她猛地清醒,起身转头,就看见了一张发光的扑克牌。
“睡不睡?”
“喂!突然袭击!你变态啊!”
被扇了一巴掌后,她就急忙忙地跑出了控制中枢。
留下一个孤独的小说家,以及亮着的屏幕。
“唉,关灯这个习惯都没有养成。”
他把一切打理好,合上门,朝着宿舍走去,困意总是在不经意间爬上自己的头脑。比起之前的自己,还能再熬三个小时的自己,现在可谓是衰弱了。路过医疗部的时候,看见了一只老猞猁还在加班。
“喂,快点休息了。”
“今日的时...”
“每次路过看见你工牌一直冒绿光,就知道你是什么状态了,滚去睡觉,欺负PRTS管不了你是不对的。”
她看着他的双眼,今天的他,似乎有些许酒气。
“呐,我说你快给我去休息啊!”
“你?”
一旁的怪物似乎想起了什么,减轻了力度把尖刺抬高角度,向他刺去。
却被一拳头打飞了。
他的拳头砸在了一旁的门上,没有施加力量的尖刺轻易地被打到一旁,它有些疑惑。
“喂...你到底...”
他突然没有说下去,长叹了一口气,又走出了门。
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她也有些疑问。
连可怖的怪物都有些好奇。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视线都有些许模糊不清,他好像从未在深夜里感到如此的困乏。对于之前的他来说,现在这个时候正如晚上八点而已......
他走着走着,突然倒在了地上,视线却愈发的清晰,在他的眼前站着一个人。蓝色的长条,熟悉的外衣。看不穿面目的头盔...直到他突然把头盔摘下。
“你...”
他似乎露出了一个笑容,他又想说些什么,只是有人的视线沉入了深海。
寂静,黑暗,他没有一刻如此感到自在却又无力。
他习惯了把生命握在自己手里,这种连自己的躯体都无法摆布的感觉...让他感到了一点恐惧...不...他从未如此恐惧...恐惧到,想要拼命蜷缩身体,保护自己...
上一次想这样疯狂地闭上双眼,不顾一切的遗忘...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他的眼角似乎滴落了一滴泪水...落在地上,逐渐污浊,污黑的尘埃侵蚀余下的纯净...直到,被一束光透过。
“他这是怎么了?”
她看着卷缩在地上像个小孩子不断啜泣的小说家,一时间,双手不知道该怎么去触碰他...深夜的走廊,聚集着几个惊奇的人。大吃一惊的萨卡兹以及不敢相信的萨卡兹;还有一位一言不发的菲林。
她的瞳孔里充满了不信,但事实确实摆在面前。
“喂!你别...”
“先停下华法琳...他抖得更厉害了...”
“先扶他回去吧,这是最好的结果。”
她去触碰他的肩膀,却被他的另一只手推开,蜷缩身体的行为愈加猛烈。
她们都没见过这样的他,有人刚认识,有人则认识许久。
“能不能让医疗部...”
他的身体抖得更加厉害,鼻孔里流出了一点液体。
她挥了挥手,她也明白了。
拍了拍两个萨卡兹的肩膀,把她们一起带回去休息。
......
太阳仍然照常升起,他在宿舍的床上醒来。
急忙伸展了手掌硬化的神经,感到了一点正常后,才定住了自己的惊魂。
却在一旁,看见了在椅子上睡着的她。
他本想又以一个较高的姿态指点她几句,直到他动动身子,却发现自己的衣服被她的手压着。
“...”
他合上了双眼,靠在了墙边,
“这次,是我耍孩子脾气了...”
她向上放着的手掌,几根手指想是握着什么东西。
他放出了几张牌,把远处桌子上的水挪到了手里。
慢慢地给她的手掌伸展一下肌肉。
他知道自己的手劲很大,
特别在那个时候,
要是被握着一个晚上,大概会疼很久的吧。
他这样想着,小心翼翼地按摩。
“你到底...怎么把我弄回来的...”
他看着她熟睡的面容,
水杯边角,滴下了一点水珠。
落在地上,不被尘埃侵染。
在清晨斜射的阳光中,
反射着属于它的光亮。
他的视野里,眼角的余光,
显得有些与主体格格不入。
荒野,整片大地上都呈现着一个不和谐的颜色。
但这大概并不是最关键的问题。
荒原上,黄沙吹过,夹杂着狂风抽在每个人的脸上。
这片大地似乎从来没有饶恕过谁,
但这些狂风却对一个目标,始终不敢下手。
在黄沙之中,只能依稀看见一个暗黑色的轮廓,
黄沙穿过他?的身体,就如同这片大地上许多奇奇怪怪的传说中的鬼怪一般。
他?似乎没有自己的目标,只是在黄沙中等待着,
直到远方似乎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身影,
他?的手臂稍微动了一下,
这好像是他漫长生命中,很少做的动作,
他迈出了脚步,虽然没有黄沙的阻碍,但他却走得十分艰难,像刚刚学会走路的婴儿一样,摇摇晃晃,但却目标坚定。
他的行动并不算得上迅速,但却似乎不受任何东西的阻挠。
直到一阵烈焰在他?的面前出现,
“你的这些化身,怎么这么多?还是说,你像蚁后一样,生产了一堆的工蚁,让它们在这片大地上不断寻找你?”
他?似乎没有听到她说的什么话,只是在一步又一步地前进。
她看着他慢慢地前行,手似乎按捺不住了,
一挥手,将整道黑影打散。
“烦,为什么总有怎么多碍事的家伙,干扰我的事情。”
她看向了远方的舰船,在黄沙中,他们还暂时看不到自己,不过也快了。
她的嘴角微微扬起,
“我倒要看看,你离了这片大地上的荒野和这些杂碎后,还能扛住我多久?我很好奇啊,很好奇。这可比在荒野上寻找一根针,容易多了。”
一阵火焰燃起,她消失在了黄沙之中。
——————
“我真好奇,是谁把你气到了,为什么要带着整个罗德岛和你一起受罪。”
“有人心里清楚。”
他看着手里刚刚从工程部流水线上生产出来的风扇,
一边看着刻俄柏在一旁用着奇怪的烹饪工具在对一个蛋下毒手,
而坐在办公室里全身都在大汗淋漓的她,发出了疑问。
“折磨我一个人,把我的名字直接划进这个地方的安全屋不就行了,干嘛带着一整...”
“够了!你就当给罗德岛增加淡水储备了!”
她起身猛砸了一下桌子,然后就朝外面走去了。
“额....这是将结合水转化为自由水的淡水?”
他一时间有点转不过弯来,只是觉得自己整个人距离给罗德岛添加一份淡水资源也只剩下一点点距离了。
——————
“所以嘉维尔医生还没回来么?”
一个菲林干员坐在椅子上,身旁是一台大风扇。
“似乎并不是。”
一位干员说道,
“那为什么还没来医疗....”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上作战小队了?”
“....”
顿时,那位菲林干员,感觉自己全身的热气好像消散了许多,
毕竟她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一位真正有能力的医生,是可以依靠自己的双手....”
刚想到一半,她就连忙打消了这个想法。
一位“普通”干员也从一旁走了过来,
“两位,有没有什么冰镇饮料可以用?”
“小说家阁下,要不看看酒吧里有没有?”
“唉哟,我给忘了,跟小刻待久了,真会被传染智商。”
“可是...你身旁没有人啊。”
“啊!她刚才不是还跟在我后面么!”
“您...看看?”
“给你一个光荣的任务!去酒吧,找到冰镇饮料!火速送到温室来!我的性命就交在你手上了!”
他严肃地说道,说完,马上回头迈开步子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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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嘿嘿!看看小刻找到了什么!”
一个小可爱突然在舰船里找到了一个静止不动的雕塑,
他?全身漆黑?
“看起来好像小刻的这些东西一样?”
她伸出手碰了碰,
“诶嘿!怎么是软的?”
她挠了挠头,觉得这样漆黑的东西,不应该是这么软的触感。
她又用力捏了一下,
“诶诶诶!”
小可爱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下子把整个雕塑揉成了一团,塞进了自己的背包里。
“是小刻的了!”
小可爱收集完自己心仪的东西,就从角落里跑了出来,看见了一个满头大汗,东张西望的小说家。
“小刻在这里!”
“诶唷,真是吓死我了,下次不许怎么乱跑了!”
“小刻发现了!”
“先等会,咱们赶快到温室里,给我续口命,好么?小刻?”
他轻声细语地问了问小刻,直到她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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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迭香回来了么?”
“报告博士,还没有。”
她望着外面的黄沙,心上多了一根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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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火焰在黄沙中被两三架无人机追着,
直到与操控员拉开一段很远的距离后,这团火焰才将无人机吞噬。
“比那群东西还烦,到底谁想着把这艘船开到这里的,把附近的蚊子都引过来了,我清洁工作都变得麻烦了。”
她气愤地说道,直到手上的火焰跳动了好几下,
“无人机集群?哎呦喂,姑奶奶现在真没空跟你们玩这个啊!诶?罗德岛小队!救星啊!”
她又化作了一团火焰,故意出现在了无人机集群的探测范围内,
在黄沙中朝着一支外勤小队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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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家急速地带着奔跑状态下的小可爱,
冲进了温室,他纵身一跃,精准地落在了一旁专门为他预留的缓冲带上,
而小刻却只是停了下来,因为她身上包裹里的新宝贝不知道抗不抗摔。
“诶嘿,满分!希望我的冰镇饮料来了!”
“很遗憾,阁下,还没有呢。”
“有些失望,不过这里的温度比外面确实低了一点。”
他笑了笑,也得到了了一些满足。
他顺势就要躺在椅子上,只是目光中,突然看到了一群蚊子?
“小刻?今天谁不在罗德岛上?”
“好像有...大叔...小哥...emmmmm.....还有迷迭香姐姐!emmm...”
小可爱的脑袋还在飞速地回想,而小说家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
“答应哥哥,好好待在这里,如果等会有人送冰镇饮料过来,你就先喝。”
他笑了笑,起身走向外面。
——————
【正在链接通讯】
“诶唷,身子骨有点硬了。”
【链接成功】
【“博士,现在可以调用的....”】
“这里是小说家,正在准备出动。”
【“嗯?”】
“嗯什么嗯?已经在门口了。”
他笑了笑,活动了一下右手,
身上的扑克牌逐渐从腰间飞出,
看着几个干员在一旁打量着自己,
他走到边缘,转过身朝背后落下,
在人们的眼中刚消失了几秒,一头白色的飞兽在黄沙中迅速破开一道明亮的视野,它振开双翼,朝着远方的蚊子飞去。
【“你干什么?”】
“干我该干的事情。”
他笑了笑,身子紧紧贴在由纸铸就的飞兽上。
【“回来!”】
“知道了,会全身而退的。”
他又笑了笑,在黄沙中保持着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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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火焰在远处停下,她看着无人机集群被精英小队吸引住后,
手上的火焰又在开始不断寻找附近还完整的黑影。
至少,别让他碰到这个东西,那她就有百分百的把握去控制他。
突然间,火焰跳动了一下。
而方向正指向了那块砖?
“你该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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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飞翔在天空,看着远方的蚊子群,以及蚊子群下方被干扰到无法移动的外勤小队。
他向下飞行,直到进入自己安全落地的范围,将扑克牌全部散开,用手指挥着它们化为利刃朝无人机袭去。
“诶?”
“小猫咪外出都不知道带点防空火力的么!”
他大声地喊着,站在迷迭香身旁的一位狙击干员攥紧了拳头。
“总之,你们先走,在它们眼里,我的目标会更大。”
他挥手,将扑克牌散开,在它们的搜索中出现了一个目标极大的红点。
几个人点了点头,迅速向罗德岛靠拢,而自己呢?
他似乎从出门的那一刻,就没怎么想过怎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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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家?你的饮料!”
“给小刻就好了!”
“哦喔,小刻不要偷喝太多喔。”
“好哒!”
小可爱在查看饮料的时候,
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包裹倒在了地上。
一滩黑水,朝着自己的目标流去,
只是它的面前一道玻璃,
它穿过了玻璃?滴落到了荒野的土地上。
朝着目标缓慢流去。
而目标所在地,他还在努力地吸引火力,
但自己感知中的扑克牌正在不断减少。
远处的她看着,饶有兴趣。
“如果就在这里,把你打倒...我似乎也不用去在意什么黑影了。”
她挥了挥手,接管了他上空的无人机集群权限。
远处的监控室里,似乎有人皱了一下眉头,但没关系,
对于她来说,只需要成功一次就行。
代价怎么找人,也不会找到自己头上。
她悄悄咪咪地增加了无人机的数量,对着他的扑克牌又展开了猛烈的攻击。
他的手,挥舞到酸疼,而自己这几天休息攒下来的扑克牌似乎又要全部清空了。他有些疲惫,视线也有些模糊,他在余光里看了看远处的舰船。
他空乏的心里又燃起了一点力量,朝着天空打去。
一道线突然穿过了他的身体,他死死地看着自己胸前的黑线,
眼中不乏恐惧和害怕....
这是他最害怕的线...也是他离开的原因?
上空的扑克牌突然开始加速,
而她手中的火焰也突然熄灭。
“啊!让它碰到了!?”
一道道流光从他周围的土地上向天空击发,每一道都精准地毁灭了一个无人机。他的视线却只停留在那道还未散开的黑线上,恍惚的意识让他来不及想起挪开自己的眼睛,注意上空的无人机集群。
黄沙愈演愈烈,逐渐遮蔽了流光的明亮。
小队逐渐朝黄沙的中心靠近,因为此刻他们已经不能返航。
他逐渐乏力,撑着身体站在黄沙中。
双手都变得冰冷,但无人机去哪了?
他艰难地抬起头。
天空中燃烧着的扑克牌与不断飞出的流光,已经将整个无人机集群打到清零。他的双眼又挪不开了,他到底是在躲避什么?
远处,她气得直跺脚,咒骂了一遍天地后,意识到这样做是毫无意义的。
“等着,你们接下来肯定不在那块砖上,换个地方,对我更有利呢~。”
——————
温室内,一个小可爱躺在摇椅上呼呼大睡,
旁边是几个空空如也的瓶子?
以及一个灰白色的雕塑,
是一个无人机的雕塑?
她刚刚走进门,就看见了这一幕,
“小刻这孩子...诶?这是什么?也许是小刻刚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