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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者·小镇·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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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见习博士
          林来到泽平为他准备的位置上,那是个很好的观看点,一览泽平和和禾老爷的入场,也让整个竞技场喧闹起来,无非是所属的两派,却交错在一起,融在一起,将位置占满,变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样子,让林感觉在梦中一样。


          战斗开始了,火焰在泽平的手中汇聚,小小的火苗攀着若有若无之物,在空中延,化出了长长的弯刀,无风的空间,没有抖动的焰,径直地向上,然后第一刀挥了出去,振出风,无形化作有形,焰的弧在半空中继续弯曲,被禾老拔剑所斩断,置落到地上,却仍然在燃烧,只不过变成了一小块一小块。


          泽平双手持刀,冲了上来,一个向下的重劈,连着骤然升起的火焰,撞在倾斜而来的剑,振动令火焰向外扩散,以碰撞点为原点,张开不称蝴蝶般的翅,接着他的刀收了回来,而禾老的刀用力继续向前,被他向后的一步侧身躲开,接着横劈,对着腰,禾老拉回剑,手腕弯曲向上,改变了刀的轨迹,沿着刃而上,火绽放于空,淋漓而下,沾染两人的衣。


          禾老再次将剑向下砍,他松开右手,迅速化出另一把刀,挡住这一下,同时拉回另一把刀,两把刀将剑稳稳架住,那火焰以左旋右旋的方式,从两把刀上跃出,交织在一起沿着剑向前涌,禾老将剑用力地一转,转开了刀的夹,以及火焰那微不足道的附,同时向前一刺,被躲开了,但趁着这自由的间隙,禾老还是将剑向上拉起,逼迫他不得不再次后撤,来到相对安全的位置,火的势就那样弱了下去。


          泽平让火焰完全包裹刀,完全成为刀,再次向前,双手握紧,同一个方向挥砍,刀带着温度穿过了剑,直逼他的身体,而他也知道了这是无法阻挡的刀,顺势压低了姿势,侧身,顺着泽平,拉着刀,抵着火焰压下去,松开的手掌,给予火焰自由,点燃了他的衣角,要扑灭,他这样想,火刀再次不以计数地向他铺来,将刀插进地下,他认输了,不是打不过,是根本没的打,无论如何都是无法战胜,时间拖的越长他就越是劣势,可他没有那么快的剑,火焰由着风,会比他更快。



          “你进步得很快。”他继续说:“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不会与你殊死一搏。”他砍了自己一刀,但这一刀泽平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胸膛的血迸发出来,却是断断续续的伤口,错过了重要的部位,火焰升起又落下,将胜利与失败由光地展现出来。


          拥簇者上前,拥簇者离开,但观众们却还坐在原地,远雄上台,迎来欢呼,他挥挥手,让会场安静下来,直到他走到了正中央,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战斗怎么能这么快就结束了,这样下去可是会有人不满意的。”他故意顿了一下:“虽然泽平的火焰很是华丽,一刀又一刀地堆叠形成了浪,可禾老的剑却像是未开刃一般,太过于平淡,招招入险却始终没有砍下那注定性的一刺。”


          “到底是人的技艺抵不过源石的注入吗?”他忽然将面容转向林,笑着继续说:“有人指明了下一场战斗。”蝶从阴影中走出,来到他的身边,手中拿着剑。


          林在一瞬间跳上了舞台,进入了陷阱之中,一瞬间的头脑发热,一瞬间的冷静,让他表现出了愤怒,恶狠狠地说:“如此地违背我们之间的约定吗?”他点活种子,在右手中生长出了木,缠绕着带刺的藤曼,指着远雄:“我不介意你成为对手,当然,你不会有认输的机会。”好像说的有点过了?


          “是吗,那样最好了。”他笑着,推开蝶,林左手稳稳接住,右手向上一挥,迎面而来的刺被打破,化作了细碎的沙。


          “蝶,能保护好你自己吗?”他对着她的耳朵说,视角的残余中看到了变红的耳郭,松开了自己紧紧抱住的左手,在她的头发上放下一颗种子。


          “我可以。”抱着剑的她闯到了一边。


          刺再次飞来,林再次打碎,散落到地上的沙突然被一种引力吸引,想要抓住他的脚,向后一退,突然的刺从地上生长出,又化作了沙,他迅速地接近远雄,手中的剑用力一挥,同时快速变长,穿过了远雄,不对,这副身体也一样是沙。


          “如果,对战的一方,不在舞台上,战斗就不会有胜负吧!”他回头对着远处喊道,松开右手木与藤蔓落到了地上。


          “也是,我给你这个机会。”远雄从另一边由沙化形:“但,哪个会是我呢?”更多的远雄出现,林立在他的面前,一同放出了刺。


          “全都消灭不就好了。”他顶着刺向前,沙与皮肤碰撞,闯入他的衣服之中,同时手中丢出种子,点破一个又一个的身形,沙子在舞台上积累。


          “很可惜,全都不是呢。”远雄来到了他的身后,林回头时,剑已经刺到了喉咙,沙子在流动,钳制了他的行动;“你已经输了。”


          “我可不像你,我从来都是说话算话。”种子爆发,让沙飞起,他用力刺下,却无法刺下,一瞬间的犹豫与疑惑,成功地让林拉开位置,而只有自己握剑的手,滴下鲜血,颜色变为了紫色,那是中毒,从什么时候。


          盛开的花在藤蔓之上,散落的沙化作了浪潮,冲着林袭来,他挥出木与藤蔓的剑,将沙潮从中间顶开,但它突然转向,散开后,又聚拢,将林整个包裹,就是被淹没了一般,林要闭眼,林要脱力,林要在窒息之中痛苦地迎来死亡。


          “狂妄自大的家伙。”远雄再次出现,也将沙褪去,露出了林的面庞,给了他呼吸的机会,以及求生的可能。


          “这是很强大的力量啊!”林突然说话,让远雄感到震惊,他睁开眼,仰视远雄轻描淡写地说:“奥,这不过只是独自生活的本能罢了。”从沙子中举起了右手,沙子顺着手臂滑落:“真好啊,我也想要这种能力。”


          “沙子会掩埋我,火会焚尽我。”他让右手的四指弯曲,与拇指形成一个小孔洞,闭上左眼,看着那透过湖而来的光,就像是在自我的梦境之中。


          “所以我,认输了。”林继续说:“这是我的事情,和那个女孩无关。”


          “抱歉,败者没有谈条件的权力。”他从衣服中拿出烟,用嘴夹住,再拿出火柴将烟点燃,吸了起来。


          “好吧,现在,我再次向你发起挑战。”林再补上一句:“这次我会竭尽全力。”


          "你在开什么玩笑?"远雄在顷刻间,被从沙子中长出的藤蔓所束缚,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举起来,他大声地喊着:“这又有什么用呢?”化作了沙,落了下来。但林也一同被举起来,与之一起的,还有在远处的蝶,疯狂生长的藤蔓,逐渐地变得粗壮,将整个空间挤压,恐惧的观众四处逃窜。


          “你到底要干什么?”远雄大声地说。


          “大到无法掩埋,大到不惧焚烧。”他冲破了那层屏障,令水一下子涌进来,将一切毁灭。


          “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远雄迅速反应过来,也一并冲出了屏障,让沙在舞台中堆积,汇聚,直至停住真正的水的潮涌,紧追着林,穿过了地面,来到了那恢宏的房屋中,水从地下,呱呱地冒出来,虚弱至极的两位感染者,林勉强地拿着剑指着远雄,但他的执念似乎更重,用力打飞剑,就算让手臂负伤也无所谓。


          “一切全都完了。”他冲上前,将林击倒。


          “我花那么大的力气,将这里改造,又为了不让秘密被泄露出去,隐忍许久。”脚踩了上来,不断地踢着。


          “为了她,竟然让你如此拼命吗?可这又能改变什么?”他更加用力,让血出的更顺畅,就像是踩在刚浸透的墩布条上。


          “愤怒,我只感到,愤怒。”他也累了,停了下来。


          林一言不发,只是将自己蜷缩起来,双手抱头,保护好了自己。


          “不要。”在一旁看着的蝶苦苦哀求道,却只得到了狠狠的一脚,将她踢到柱子上,昏厥了过去。


          远雄,默默地走到一边,将剑拾起:“死吧!”那剑就要挥下去,有什么触碰到了他,令他脱力而倒下,陷入到沉睡之中。


          很奇怪的是,身上那种长久以来的痛苦不见了,他睡得莫名舒服。
      ★★见习博士
          “一片林地已经够了吧!”林苦苦哀求道。

          “不,还远远不够,对于你犯的错来说。”远雄对他说。

          “这里,已经成为名副其实的绿洲了。”林脱力地躺到地上:“太贪心可不好啊!”

          “你不也一样,贪心吗?”远雄对他说,将一张纸递给他,他看完后便吞了下去,远雄迅速地制止住他:“又不是什么秘密,没必要这样。”

          “龙门,我也不知道,你要找的人是否在那里。”

          “其实,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那个女孩是叫蝶吧!”他继续说:“你一定要保护好她。”

          林坐起来,拉住远雄伸过来的手,站起来,面对面的两个人,此时沉默着,谁也没有说什么。

          “你是一开始就知道了吗?”他突然十分正经地问。

          “我如果知道,还会让你踢的那么狠吗?”林继续说:“但,你做的事情,我确实是想要帮一把!”

          “不管怎么样,都让它们成为秘密吧!”

          “林,都准备好了,我们走吧!”泽平从后面走来,一队人牵着骆驼,带着行李,以及还在昏睡的蝶。

          “我期待我们的下次战斗!”远雄握住他的手说。

          “我可不想再被折磨了。”

          “走了!”林挥挥手,转身离开。

          而这里剩下的只是一座小镇,竞技场的战斗还会继续,树木和草围绕着中心的湖,成为了一片绿洲,一处感染者可以栖息的地方,而人们会疑惑,这群感染者的领导人,远雄,似乎从来都不展现自己的源石技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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