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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狂想曲】终末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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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习博士
      Terra Prime
      开辟者
      *文前提醒:文中包含大量真实世界中存在的人物与事件,但本文纯属虚构,文中内容与这些提到的人和事没有任何关系。

      深夜看了一个视频之后,脑海中突然蹦出了许多东西,就把这些东西都写了下来,美其名曰“深夜狂想曲”。渣文笔,也不懂得打磨,凑合着看吧,要是有人喜欢的话我再好好弄一弄。


      “早点睡吧,儿子。”父亲在床边说。
      “马上,最后一关了,我打完就睡。”我仍全神贯注地看着手机屏幕。我没告诉他,这个“最后一关”是剿灭,比之前的关长的多——我也没法说,反正他也听不懂什么是“剿灭”,更看不懂我在屏幕上点来点去究竟在点些什么。
      小窗里,萧然的作业也已经摆完了人,而我也确实有了一丝倦意。
      “爸,那我睡了,你帮我看着,啥都不用动,看见屏幕上显示‘行动结束’了,你就把游戏关了就行。”我说。然后我把手机递到了他的手里,然后把目光转移到了其他地方,可视线里只有白色——白色的床,白色的杯子,白色的墙,白色的衣服。
      我把身子转到另一侧,企图逃避这令人恐惧的,空洞的白。
      “那我闭灯了。”父亲说,紧接着,这所有的白都在顷刻间消失,原本被白色所掩盖的窗外的光又重新吸引了我的注意——路灯,车灯,彩虹色的楼宇灯光。
      多么繁华的城市啊,如果没有这该死的疫情,我还能去CP29上cos个干员,说不定还能看见海猫呢。
      “想什么呢,快睡吧。你这游戏也结束了,我给你关了。”在我盯着窗外的时候,父亲走到了我的眼前。
      “是嫌外面太亮了吗?”他又走到窗前,拉上了窗帘。
      我本想告诉他“不是”,但在我还没来得及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我就已经睡着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之前几天都要好长时间才能睡着,今天竟然这么快就入梦了。


      当我再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正躺在沙滩上。坐起身子来之后,看到面前是一个奇怪的建筑——水从天上如瀑布般倾斜而下,落在了一个巨大的滑梯的顶端——这,是“大水坑”吗?
      难道这是际崖城?我穿越到泰拉了?大概是在做梦吧,但是能在梦里遨游泰拉也真的挺棒的。
      但是瞬间我又意识到了一些不对:这里太安静了。沙滩上除了自己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十几个空沙滩椅排成一排,几个排球车来回穿梭;耳边除了瀑布的声音外,只有风声。

      我站了起来,沿着岸边行走,边走边喊:“有人吗?”
      但回答我的只有回声。

      我越走越快,然后跑了起来,继续喊:“有人吗?”
      “我在这!快来玩呀!”终于,一个若隐若现女声从滑梯的方向传来。

      这是谁的声音?这声音似曾相识,但我又无法回忆起这声音来自于谁。
      我转过头看向大滑梯,但又看不到人的存在。
      “快来呀!”那个声音又出现了。
      我进入水池中,向着滑梯的方向走了过去。我离滑梯越近,这声音便越清晰;但当我望向滑梯,试图寻找这声音的主人时,却总是得不到答案。
      而当我走到了这个庞然大物的脚下,准备登上它的时候,大滑梯突然迅速崩解,倒塌。而此时,地面也开始迅速陷落,我也和这“溶化”在水中的滑梯一起落入无尽的深渊中——


      由于是在水里,所以坠落的时间并没有多久。我甚至发现自己能在水中睁开眼睛并正常呼吸。
      但眼前依然空无一物,只有隐隐约约出现的一种奇特的声音为我确定了行进的方向。
      这次的声音和之前的并不一样,没有话语,只有音调的变化。
      我试图辨别这是歌声还是乐声,是人发出的还是乐器发出的,但是找遍了记忆中的所有声音都没有找到答案。
      而正当我一边思考一边前进时,声音从前方转移到了我的正上方。我开始向上游,然后看到了水面。


      水面上是一座小镇,青瓦白墙,傍水而建。我走上岸边,沿着青石板铺成的道路缓步前行。
      路的尽头是一个小院,门开着。我走了进去,正对着门的是一个小屋,左手边是一块小田,种着一些花草树木;右手边是一个亭子,亭子中间的桌子上还摆着笔墨纸砚。
      “进来吧。”突然又一个不同的声音出现了。
      “你到底是谁?你把我从沙滩边一路带到了这里,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我反问道。
      “带你来这里的不是我。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你应该推开门,进去看一看。”
      “谁知道这一次我是不是又会掉进一个大坑然后到了另一个地方。”
      “但你也没有别的去路了。”
      我回头一看,进来的门已经关上了。我只好向前走,推开前面小屋的门,但看到的却又是一番不同的景象——


      那是一个大屋子,四面刷着白色的墙,屋子里摆着几张白色的床——我认出来了,这是我的病房。
      一张床的旁边围了许多人,他们都穿着黑色或白色的衣服,面色沉重。但没有人意识到我的存在。
      我挤上前去,发现人群的中间是我的父亲,他正坐在一把椅子上流泪——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哭泣。他的手里握着手机,手机的屏幕上是他始终看不懂的方舟,IC-MO-1旁边的记录还写着“398/400”。
      旁边的桌子上,只放了一张纸,我拿起了它,但只看见了“死亡医学证明”几个字,这纸就在我手中化作了一团烟消散了。
      然后围在床边的人走出了门。目光呆滞的父亲也站了起来,对着床说了一句:“儿子,晚安。”
      然后他也走了,关上了门。
      然后,门也变成一股烟消逝而去。


      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我的眼前只有白色的墙壁。
      没有声音,没有色彩,只有无尽的,空洞的白。
      “还是没挺过去啊。”我叹了一口气。
      我意识到,癌症最终还是夺走了我的生命。但在临走之前,还能让我在泰拉转一转,也还算不错了吧。
      虽然还有很多遗憾,比如没能去上CP,剿灭也没打过,更没能陪着父母继续生活,没能……
      但是,也已经没有办法了吧。


      后记(可选择点开或不点开)
      等等,在这空洞的白里,我是不是忘记了些什么?
      我猛地回头,发现身后还有一扇窗,那个在夜晚让我看到繁华与繁星的窗。但窗的背后,也只是一样的白色。
      这时,一个身影缓缓地在窗后浮现。起初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然后越来越清晰,最后,一个兔耳女孩出现在窗的另一边。
      “欢迎回家,博士。”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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