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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雨拉丁》第六章 愚忠+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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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见习博士
      《骤雨拉丁》第六章 愚忠+声明
      校对/FoxaMacTavish


      似乎是公告:

      首先,本文屯稿充足能够保证每周稳定更新,并且每一章都能保证在四千字以上,基本上会在周六或者周天更新。( 虽然故事已经快写完了,但具体的文章发布还得看校对的审核进

      其次,本文第一张是从2021年12月15日开坑(快要一年了也)作者也完全是新手上路,所以文笔多有不足,请各位读者姥爷多多包涵,并欢迎各位读者提出批评修改意见。(ಥ_ಥ)

      第三,由于本文的写作时间较早,部分原创设定可能会与方舟后期新出的设定有一些冲突, 不过,作者会将难以调和的部分尽量做出修改。(ง •̀_•́)ง

      例如本书出现了原作角色德克萨斯和拉普兰德等,就与11月1日(现实时间)的新剧情绪拉古人中角色人设和背景故事出现了较大的冲突,因此,许多章节需要修改甚至回炉重造,作者会尽快完成这些工作。(X_X)'
      补充:因为叙拉古人时间线相关的问题,本文故事时间线将整体往前挪一年。即由1100年到1099年。

      最后,感谢目前为数不多的读者的阅读,无论你们是否喜欢我的作品,只要这些作品能够出现在你们的眼帘之中,就已经是对我最大的鼓励了(๑>؂<๑)



      咕哒腐乳酱



      第六章 愚忠
      1099.7.15

      “爵士……白爵士长官!”
      身旁的军官打断了他的思索,这个被称为“白爵士”的人的穿着除了军装的肩章上表明着他比周围的军官的军衔要高以外没什么区别。不过他的脸上带着一个奇怪的,状如防毒面具一样的面罩。
      周围的军官们都低着头,其中一位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仿佛白爵士是饿了三天的野狼,而他们是一群被圈在羊圈里无处可躲的羊羔一般。
      “对不起,我走神了,请继续审问这个人吧。我是奉命来确保研究能够正常进行下去的,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被铐在审问椅上无处可躲的羊羔并非是那群军官,正是这个穿着白大褂,一副研究员打扮的棕发萨科塔人。
      至于这个萨科塔人干了什么才会被铐在这个椅子上,白爵士亲自看了所有成功被保留下来的监控录像和整个事件的报告:
      这个被称为艾弗里的萨科塔人背叛了哥伦比亚,销毁了自己所有的研究资料并策划了一场暴动,但最后反叛者寡不敌众,在拉莫内达街区被全歼,而这个萨科塔最后在一个工厂内被逮捕。
      白爵士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研究资料被销毁还可以再研究,一场暴动发生可以将参与者全部抹除掉。而这些军官之所以这么恐慌,是因为这个研究者手中有一份“证据”,一份可以告诉所有国家,联合政府在玻利瓦尔此时正在做些什么的“证据”。
      可现在,这份证据不知所踪。
      “你们审问他多久了?”白爵士问道。
      “从我们审问他开始,他的嘴就跟被焊上了似的。目前为止,他连一句话都没有说。”
      意料之中的结果。
      白爵士慢慢走到奄奄一息的萨科塔的面前,随后半蹲下来,使自己的视线和他齐平。即使那个萨科塔只剩了一口气,但他还是没有让两眼合拢,用涣散的视线注视着白爵士,白爵士也注视着他。
      “你们逮捕他的那个工厂是用来造什么的?”
      当白爵士提出这个问题之后,周围的军官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愿意回答。直到有人说道:
      “精炼厂……矿石精炼厂。”
      回答问题的那个人是一个比白爵士军衔还要高的军官,他的神情看上去就比其他的军官要沉稳许多。
      “那个工厂除了这里盛产的铜矿之外还生产什么?”
      军官淡定的回答道:“精炼源石锭和赤金条,会运到玻利瓦尔各处的哥伦比亚银行。除此之外,还有……高纯度源石结晶的萃取液。”
      “是吗,我想我知道他将那些证据藏在哪里了。”
      “真的吗?”那个军官问道,“不愧是总督手下的得力干将啊!那么……在哪里?”
      “你们给我的报告并不完整。”
      白爵士将带着面具的脸转向那个军官,而军官看不见他面具之下的表情。
      “我想,至少在暴动的那不久之后,应该还发生过什么吧。”
      那个军官终究还是慌了神,手心满是冷汗,他极力的把自己的帽檐往下拉,以遮住自己的视线。
      “有人袭击了我们的运钞车,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事了……不过我不明白,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乌加特先生,”白爵士说道,“装傻解决不了问题。据我推测,“证据”极有可能就是顺着这辆车流出圣雅各的。我明白你的想法,暴乱的事让总督知道已经够丢脸的了,你想将整件事彻底解决掉,来为自己挽回一点仅存的颜面。乌加特啊,乌加特……”
      白爵士在本就待了不少人的狭小房间里来回踱步,让这里的紧张气氛更进了一步。
      “……你总是好大喜功,在我来到这里时你还仍然没有宣布完全戒严,你居然还在想着请那些叛匪的同伙入瓮,对于你的行动,总督感到很惊讶,我也感到很惊讶。你应当明白,这些信息泄露出去会造成怎样的影响,”说到这里,白爵停顿了一下,随后一边看向了房间里的众人,一边说道。
      “无论是对你们,还是对联合政府。”
      众军官尽管看不到他的眼神,但在那面具面向自己的那一瞬间,仍然会感觉到不寒而栗。
      那个被称为乌加特军官感到脊背发凉,面前这人让他感到很不适,但自己又不敢像平时对属下发火那样怼回去,两人之间的谈话至始至终都是自己被压了一头。
      “不用担心,总督不会怪罪这件事,我是总督的代理,在这里能够代表总督的想法。不过这件事的发生并不代表你们不用为此承担任何责任,计划不容拖延,请你一个月内做好所有的准备,你们要用行动来弥补暴乱对我们计划所造成的损失。还有……”
      白爵士话锋一转,说道:
      “总督和您并非上下级关系,而是平等的合作伙伴,没必要每次在提到总督的时候都如此紧张,总督希望您把他当做朋友,他更喜欢被称之为‘拉杜洛斯先生’,而非‘拉杜洛斯总督’。采取他的建议,而不是把他当做上司来执行他的命令。你明白总督的意思吧,乌加特长官,或者我应该说,乌加特市长——我猜你更喜欢这个称呼。”
      “我明白。”乌加特回答。
      “接下来是亨利先生让我带来的一个建议。放弃你们请君入瓮的计划,实行全城戒严。让你们的部队保持战备状态,不久后总会派他的维和部队来,在等待到下一步的命令之后,我就会留在圣雅各帮助你。”
      “总督,啊不……亨利先生要说的就这些了吗?”
      “就这些了,希望你能够认真采纳他的建议……另外,”白爵士看向被绑在拷问椅上的艾佛里,“我和他聊两句罢,之后他就随你们处置了。”
      乌加特看向身后的一众军官,随后便打开了房间的门走了出去,那些军官也跟着他离开了这个房间。
      “我们总算能好好聊聊了,艾佛里先生。”
      萨科塔青年艰难地将头抬起,昔日美丽的天蓝色瞳孔满是浑浊的光,他说道:“没想到啊,那个见谁都要让着一步的那个士兵居然也学会用自己的靠山来压人了,真不敢相信你和当年那个在军营总是被欺负的那个娃娃兵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反正你也带着面具,不是吗?”
      “那并非我所愿。”
      “你能将面具卸下来吗,我想看看你的脸。”艾佛里眼神无光,连续几日的拷打是一个身体并不强健的研究员所经受不起的。
      “你知道的,我之所以能活到现在是因为你把我从死神的手里抢了回来,而这个面具也是你亲手制造的,用来维持我的生命。”
      “是啊,你的第二条命好像还真是我给的。”
      艾佛里现在正如一根被拦腰折断的蜡烛,正在燃烧的那部分已经融化的所剩无几了。
      “我也把你当作我的第二个父亲。”
      “过来一点,我活不久了,你好歹听听我的遗言……”
      白爵士将头凑到他的嘴边,可就在这时,艾佛里猛地瞪大了眼睛,用尽浑身的力气将自己的脑袋磕向他。
      咚!
      随着一声闷响,鲜红的血液从研究员的额头上流下。那样的冲击对白爵士来说只感到了一阵推力,而对研究员来说也不过是为自己的身上增添一笔伤口罢了。
      艾佛里笑了,那是嘲笑,但不知那是在嘲笑什么伤害都没能对白爵士造成的自己,还是在嘲笑面前这个单膝下跪的士兵。
      他笑完后,破口大骂道:“把我当做第二个父亲?那你的第三个是不是那个挨千刀的亨利.拉杜洛斯?可笑,最让我后悔的事是当时信了哥伦比亚的邪,我他妈第二后悔的事就是救了你这个走狗!”
      他吐了一口带血的浓痰,粘在了白爵士面具的呼吸管上。
      “照照镜子吧!看看你头上长的什么东西,你是佩洛人,玻利瓦尔人!你,还有那个叫乌加特的,还有刚刚那些见鬼的军官,你们都是玻利瓦尔人!你们对哥伦比亚政府在这里做的一切你比我要清楚的多,而我却看到了你们将刀架在了自己同胞的脖子上!”
      他仍然跪在那里,一言不发。
      年轻的研究员又笑了,而这次是释然的笑。而在最后,他用尽自己全身最后的力气吼道:
      “那些将刀架在人民脖子上的人,除了死亡之外没有其他结局!我所做的是对的,我是一位研究者,我只为真理而战!而真理永远属于愿意为其而战的那些玻利瓦尔人,永远属于所有为其而战的泰拉人!白爵……不,莫莱斯!记住,永远记住,如果你想听我的遗言,这就是了!”
      当他说完那些后,鲜血已从他的嘴角渗出,气息已经开始变得紊乱,那根被折断的蜡烛终究还是要燃烧殆尽了。
      莫莱斯,那是白爵士的真名。他站起身走出了房间,对着在房门外等待的乌加特说道:
      “谈话结束了,接下来,他由你们处置。”
      “您出来了白爵士先生,我已经宣布全城戒严了……”乌加特见白爵士出来一言不发,便接着问道“就连您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吗?”
      白爵士点了点头,乌加特便接着说道:“那他接下来也没有什么价值了。对了,白爵士先生,有兴趣看看我们是如何处刑叛徒的吗。”
      他没有回应,他默认了。

      白爵士跟着乌加特上了一架旋翼机,那是整座圣雅各为数不多的飞行器。就连白爵士也没有想到所谓的处刑竟如此大动干戈。
      整架直升机上有五个人,一个驾驶员,乌加特和他的一个卫兵,白爵士莫莱斯,和奄奄一息的艾佛里。
      白爵士已经习惯了旋翼机螺旋桨带来的噪音,乌加特突然的发言反而更像是杂音一般。
      “我们平时一般都是把犯人直接从直升机扔到城外的荒原上的,我也不会亲自动手。不过这次的性质比较特殊,我们的目的地是拉莫内达街的中心广场。”
      “杀鸡儆猴么。”
      乌加特用笑声肯定了他的想法。
      旋翼机最终还是来到了广场的上空,那里有一个方尖碑,周围聚集了一些被旋翼机吸引过来的民众,有些只是单纯的因为好奇,毕竟见到近地飞行器的机会并不多,有些则是知道旋翼机的到来意味着什么,所以才来到这里。
      以这个萨科塔青年的身体状况,把他放着不管不出一天,他照样会离开这个世界。如果乌加特想让他死更痛苦,那有许多别的办法。他之所以如此是正如他所说——性质特殊,毕竟这个青年五天前领导了一场针对他的叛乱。
      艾佛里已没有撑开眼皮的体力了,正瘫在白爵士的身旁,嘴唇似乎在动,但却发不出声音,但莫莱斯能通过研究员的口型读出他想说的话。

      “想清楚你为何而战,想清楚你应该为何而战。”

      旋翼机悬停在了方尖碑的一侧,乌加特向旁边的卫兵点头。那个卫兵用健壮的双臂轻易将萨科塔青年揪起,随后,从直升机上丢了下去。
      白爵士没往下看,他不想。但乌加特却将上半身整个都探出了机舱,他既没有笑,也没有喜,要比喻的话,那更像是一个艺术家在端详自己的新作品。
      白爵士,或者说莫莱斯,他正在思考研究员给他最后的忠告,这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而是任凭他怎么想,也没法得出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答案。
      他的天职是服从命令。
      但,一味的服从这项天职,为那位总督服从这项天职,值得吗?

      在圣雅各的驻军基地中,一辆列车走下一排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身着防护性与灵活性兼备的漆黑护甲,棱角分明的头盔和手上精良的霰弹铳能给对手带来巨大的心理威慑。
      白爵士与其他士兵站在一起,他不喜欢带显示自己军衔的肩章,除了威武的头盔被替换成了显眼又笨重的防毒面具形状的呼吸机以外,他看起来和其他士兵没有什么两样。
      他叹了口气,在防毒面具的阻挡下,这声叹气和沉重的呼吸声没有两样。
      他又回忆起艾弗里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心如乱麻。
      “我该为何而战?”他喃喃自语,很小的声音经过呼吸装置的影响变成了一阵嗡鸣,一旁的士兵直接被吓到了,差点将手中的弹药箱摔在地上。
      “兄弟,小心一些。”
      “呃……是!谢谢长官!”
      士兵走远了,白爵士继续陷入了思考。
      亨利.拉杜洛斯,这是如今联合政府实际最高掌权人的全名。作为总督,她代表哥伦比亚在玻利瓦尔的一切发言与利益。对于玻利瓦尔人来说,他的身份很简单,一个可憎的哥伦比亚霸权主义殖民者。
      自己为何要效忠亨利?效忠一个外来的殖民者?
      亨利的确有恩于他,这是理由之一
      至于理由之二,那就是在他眼中,如果将如今的“真正的玻利瓦尔人”、伪政府和联合政府放在一块进行对比的话,他宁愿选择联合政府。
      在这三家横向对比的选择题之中,多半的玻利瓦尔人会根据对他们造成的伤痛程度不同来进行选择。白爵士选择其中哪一者绝不是因为他有多好,而是因为其他两者有多烂。
      “咳……咳咳。”
      带着这个巨大的维生装置让白爵士无时无刻不感受着痛苦,一靠呼吸机来度过的为生,效忠亨利的选择,他现在想来,塑造自己如今这般模样的一切的原因,都源于那场战斗,那场就连无穷的时间也无法抹去的噩梦。
      那次战斗的战场,是他的家
      联合政府计划武力进攻圣雅各,就要首先控制外围的村庄来建立了炮兵阵地,将反抗军逼得一退再退。但他们的情报错误的估计了一点,那就是敌方的队伍没有任何重火力支援。
      他是联合政府部队中数一数二的突击手,已经立下了数次战功,可即使是这样,联合政府还是在他的队伍中派了好几名督战的菲林和黎博利人士兵。
      他好不容易躲过了那些督战队的人,来到了自己家的门口,他已从窗户中看到自己的母亲正在缝制衣物,但没看到自己的姐姐。
      正当他寻找自己另一个亲人的身影时,反抗军的弹幕就来了。
      那时的场景已记不清。
      他只记得炮弹精准地砸到了他的身边,家在他的眼前崩塌,化为一片瓦砾,火在灼烧他的每一寸肌肤。
      反抗军不可能不知道这个村庄中有平民,尽管如此,他们还是选择了开火。
      可笑的是,那次战斗的胜利既不属于反抗军,也不属于哥伦比亚人,莱塔尼亚人人最终来到了这个村庄,或者说来到了这一片废墟,捡到了橘和蚌。
      而他,刚好在撤退时被他们队伍里随行的一个哥伦比亚科学家救了下,他捡回了一条命,却没有被当做一个普通的伤兵来对待。
      总是冲在联合政府军最前的勇猛突击手过去立下的赫赫战功给新上任的总督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他刚刚到任,正准备要扶持一个新的官僚团队,尤其是需要一个将军,一个能完全听他差遣的将军。
      亨利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人才。
      劣质炮弹中的源石碎片,使他变成了一个感染者,也使他获得了强大的源石技艺。
      他化为了一种让人感到阴森恐怖的存在,维持他生命的设备带来的呼吸声成为了他碾碎对手心里防线的象征。
      锋利的军刀配合他获得的源石技艺让他能够轻易劈开厚重的装甲。
      他明白,亨利只是将自己当做一个工具,他也明白,联合政府在玻利瓦尔都做了些什么。
      但他也没法相信“真正的玻利瓦尔人”能将这个地方变得有多好,更不用说辛嘉斯伪政府。
      他选择的,则是继续履行自己作为士兵的使命,当一把武器,任凭自己的长官行使。
      忠诚,极度的忠诚是佩洛人宝贵又可笑的品质。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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