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生病,都有数不清的灵感浮现,不知是喜是忧(望天)
总之还是动笔写了凯尔希,或者我眼中的凯尔希。
感谢杰洛米·贝斯拜,感谢“亚麻”
总之还是动笔写了凯尔希,或者我眼中的凯尔希。
感谢杰洛米·贝斯拜,感谢“亚麻”
那天下着雨,城市沉溺在一片雨雾之中。我意外地在巴士上遇到了老师——她还是带着那顶礼帽,端着一杯咖啡,坐在窗边看雨滴坠向街道,一言不发。
我走到她身边:“老师,好凑巧啊。”
她仍旧看着天空,没有对我的话做出回应。雨越来越大了,一丝丝尴尬浮涌上我的心头。我以为她是在思考深奥学问一类的事情,无暇顾及我,便打算不再打扰。然而这时候她却又突然开口:“我要辞职了。”
“辞职?”
“嗯。”她点头,“回去。”
“回去?是回家吗?”
她摇了摇头。“从这个世界,回到我原本所在的那片大地。”
“啊?”
她又吮了一口咖啡,“我已经在这个世界滞留了一万四千年了,这咖啡……还是喝不惯。”
新学期的第一天,我差点迟到。第一节课是史学理论,据说来了新老师。大学学生校舍和教室所在大楼隔了一片林荫,于是我蹦跶的像只兔子,卡着铃声冲进教室。
老师已经站在了讲台上。她看我气喘吁吁的样子,并没有为难我,说道:“落座吧。”
我没时间注意她的话里是否带着讥讽意味,因为我发现自己平时落座的后排位置已经被他人抢占,一个空位也不剩。于是我只好将书包丢在人数渺渺的前排正中偏侧,拉开椅子坐下。落座后,我才注意到这位女老师是一位年轻的女士——她留着一头绿色的头发,竟然在室内带着一顶礼帽,显得和教室大环境格格不入。
老师合上花名册,转头用笔在黑板上啪啪哒哒的写上“凯尔希”这个字。“这是我的名字,但名字和称呼在教学之中并不重要。因为一些原因……我失去了一些记忆,所以如果在上课时我有恍惚,请直接提醒我。还有,我佩戴帽子是因为特殊的原因,并不是对你们的不尊重。”
凯尔希老师说话总是绕口且复杂,但知识点往往讲的简单而通透——但终究我和她还是不熟的——学校里几乎没有人了解这位教授的生活,就好像她生活在一种朦朦胧胧的幻影中。
前些日子,凯尔希老师受学校指派,前往巴特雷特大学参与学术研讨——这次学术研讨因为巴特雷特大学遭受恐怖袭击而不了了之。凯尔希老师倒是安全的回来了,只是变得更加沉默寡言。
此时已经是学期末,我们都猜测也许老师在恐怖袭击中受到了什么刺激。但老师只是说,她遇到了四位老熟人。那只是课前的随口一问,我们这些喧闹的学生也没有深究,日子还是这样的过。
最初,我不知道自己是谁。我还记得我是凯尔希,但是我却并不知道凯尔希是谁。
我记得他们的名字,阿米娅,博士,特蕾西娅……但是他们是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却一概不知。
我最早遇见的就是宙斯夫妇。他们当时正在给一座山取名字。我记得他们跟我说这座山会不断长高,他们要在上面安家。
后来我就继续走,遇到了一个一直在往地界线跑的人。我问他要干什么,他说他要追到太阳。我和他告别,继续往前走。又碰见一个自称格林尼尔的人,带着藤植编成的兜帽。我在他们的聚落休息了几天。他们还邀请我吃饭之后留下来,不过我拒绝了。最初这段时间,我总是遇到很多人。
后来我又遇见了宙斯夫妇和那座山。那时候他们庇护了几个部落的人。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我们是长生种,和人是不一样的。就像是我再也没有见过那个追逐太阳的人一样。
……这些故事,隔一段时间,我就会想要和我所熟悉的人说一说这些,即使当我下一次回来时他们都消失了。很幸运,这应该是最后一次动这种念想了。
等我再回到格林尼尔的聚落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之后了。这个时候正值诸神黄昏——其实就是格林尼尔被自己神的称谓冲昏了头,压榨自己庇护的凡人太狠,凡人起义了。他忘记了长生种只是比别人活得长罢了。宙斯夫妇倒是寿终正寝,只是他们的子嗣自己打起来了。
总而言之神的时代算是结束了。后来我就继续走,走到了一个叫乌鲁克的地方。那里的王吉尔伽美什正值在招待远方的游者。他对于一个女人自远方而来大为惊奇,边和我探讨了过去和旅行。如果不是他的挚友死去使得他的统治残暴的毫无道理,他还算是一个比较温柔的人。可惜,时代久远,很多东西对你们来说无从考证。
再后来我向南走,走到了另一条河。在那里有一个人因为治理了水患而成为了王。我远远地看着他站在人群的中间,然后向东走。
那时候我没什么想法。我向东走就碰见海——现在的大西洋。我就走过去,游过去。我上岸的地方没有什么文明,只有一些浑身涂满颜料的野蛮人在对我嘶吼。我打算回去。
结果我在海里迷了路,就顺着洋流漂泊。也不知道多久吧,我上岸了。这个时候我上岸的海滩有人在打仗。有个叫阿克琉斯的人不吃不喝一直在攻城,而有个叫赫克托尔的不吃不喝一直在守城——我怀疑他们和我一样是长生种。我问了一个士兵,他告诉我这场战争打了两年了。于是我就坐在礁石上看着他们又打了八年。后来他们弄了个木马里应外合破了城,我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便绕过他们走了。
接着我继续向北走,这个时候我走到了我从没去过的地方——非常冷,满地都是白茫茫的。一些白毛的熊看着我,这种动物在当时如果被那些人看到是要当神兽的。
结果我迷路了,不知道怎么走,我就干脆坐在一块浮冰上,让它漂流带着我。结果它化掉了,我就自己游泳。也不知道游泳游了多久,就上了岸——结果一个女人在河边哀声叹气,看我从水里出来,以为我是河神,就问我她应当怎么办。我怎么知道她应当怎么办呢?我就不耐烦的随口让她用毯子把自己裹起来,我的意思是这样她可以通过睡眠来消解烦恼。然后我再这座城市逛了几年——这里的男人都赤裸上身,他们还信仰权杖和狗头人。当我再次遇到那个女人时,她已经变成了女王。她感谢我帮她铸成了一段婚姻……我并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总之他说服她丈夫,让我和它们一起生活。我在那里学习了天文,文学,香料学,手编制作。他们似乎把我供奉做了神明。
我还看着一个叫尼禄的小家伙出生,不过后来这个孩子长大以后太危险了,我就提醒了屋大维然后离开这个帝国继续旅行了,虽然现在看来那个屋大维也不是什么好人。
好的。然后我就继续走,回到了当初那个治水王的地方。在那里我认识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研究数学的老头。他是一个官二代,却一直在研究圆。我和他一起时学习了数学,用我的天文知识和他的数学功底一起校准了《大明历》。后来他推出了π的值在3.1415926和3.1415927之间。再后来他就在他的茅草屋里去世了,当时我在他的身边。他安葬之后我把他的书给了他的子嗣,然后把他的茅草屋烧了,继续旅行。
在路上我遇到了一支军队。他们说是天主教教皇下令要出征的,要去收复耶路撒冷和打败拜占庭帝国。我就和他们一起走,到了拜占庭。他们攻城了好几遍也打不下这座城池,我就趁双方都在休息时四处逛了逛,结果发现拜占庭侧面有一个小门没有关。这个时候我已经厌倦看他们打仗了,我就顺口把这个小门告诉了一个随行的圣职者,自己独自走了。
再然后……大概是文艺复兴时间吧,这个时候我到了弗洛伦萨,之后又到了米兰和圣劳伦斯,学习了神学和浅薄的哲学。在圣劳伦斯我遇见了一个政治家。我们探讨了哲学和当时的现代主义。1511年博基亚家族攻占弗洛伦萨,他的政治生涯郁郁寡欢。不过那是我和他一同结伴打算投入反抗博基亚家族的斗争——其实只是他在反抗,我并没有做什么。我和他遇见了当时有名的自由刺客和一位大艺术家,哲学家,发明家。我们四个人,一个步入老年的政治家,一个正当壮年的刺客,一个才华横溢的小老头,还有一个来自异界的女人在台伯河畔的一座小房子里成为了朋友。顺便一提,小老头那份保存在博物馆里的手稿是假的,真正的15000多页的手稿在我手上,虽然被磨损的只剩下不到四分之一了。我们一起探讨医药,艺术,以及怎样的政治形态是最适合这个社会的。虽然我和政治家很好,但是我和他的政治观念不予一同。他认为为了稳定统治可以不顾一切。大概是这个时候,我开始讨厌后世被称之为资本主义的这种东西吧。
后来我们终于推翻了博基亚家族,一个被财富、阴谋、毒药、乱伦的阴影笼罩着的家族……总之最后我们四个人又聚集在台伯河畔的那座小房子里。在这里,小老头说他打算去米兰度过余生;政治家说他决定书写的书的名字叫做“君主论”,刺客说他要回去陪他的情人们。而我决定将我的故事告诉他们,这是我第一次告诉他人我的故事。当然现在他们已经作古了,但是有是我还会想起他们。我们握了手,互道再见,然后各自走向自己的路程。
之后我就一直待在……意大利,在政治家的葬礼上我远远地看着那些人们——包括后来的联合政府,将他的棺材抬得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我视野的地平界。有一天我想不如去看看小老头所说的米兰吧,我就跟着一个游行商人去了法国。我不知道这个游行商人是给皇室特供香辛料的,于是我就莫名其妙的见到了路易十五世。我待在法国,去了小老头晚年的住所——那里已经很有名了。这时我在小老头晚年住所边上认识了一个人,是一个医生,也是一个刽子手。后来在下层人民陷入饥荒的时候他愿意分享给我他不多的黑面包,虽然我并不用吃东西。但是晚年他像是变了一个人。我远远地看着他站在断头台上,对玛丽·安托瓦内特处刑时,他脸上的那种喜悦,痛苦和对自己的毫无意义的自责几乎和玛丽皇后的血一样飞溅了出来时,我便转身离去了,留下一个新的,摇摆不定的法兰西共和国。
我总是远远地看着我认识的人们渐行渐远渐无书。
这段时间我不知道我究竟应该干什么,因为我总是看着认识的,熟知的,在乎的一切渐渐消散在风沙里。那个时候我只知道我很难受,我并不知道那就是孤独。”
于是我又四处游走,像是一个迷失在大地之上的幽灵。我在大约1874年回到了那个曾经是涂满了颜料的野蛮人的世界的大陆,哪里已经变成了一个名为“美利坚众合国”的联邦。我在那里的西部结识了一个优雅,友善而残忍的牛仔。现在有人说他是除暴安良的西部英雄,有人说他是杀人如麻的恶徒。但是在我看来,他只是一个孤儿,梦想着成为诗人的,却被生计所迫的可怜人罢了。
他是有名的快枪手,在我面前表演过在不到半秒里拔出枪射击锡罐。他还是西部众人里善于书写的人。在他的通缉令贴满所有西部酒馆的那段时间的晚上,我和他经常坐在铁路轨道旁的火堆边一起过夜。有时我用我浅薄的知识教他数学和天文,他则用断了线的吉他弹奏伴唱他自己写的东西给我听,给我煮炖牛肉和巴豆。他说他会把我当姐姐看,在平定下来之后去南方安定一生。他还用诗一般的语言描绘了将来的生活——他想要一栋小房子,最好能靠着一片草原。在小房子靠近草原的那一侧墙上要开一扇窗户,使得我们可以吹拂到来自草原的微风,带着朝暮的雨露和夕阳下青草的微香,这样我们就可以开着窗户睡觉了。他还想要一个足够大的浴缸,可以让人在温水的抚摸之下缓缓睡去。除此之外他还想要一个壁炉,可以让我们在冬日里靠在壁炉边——西部的夜晚很冷,他总是担心我穿的太少。于是在破线吉他和巴豆交融的夜晚,我第一次对生活,对将来的那一天有了期待,而不是视其为一场最多驻留的旅行。于是在夜空的温柔怀抱之下,我给他盖好破毯,轻轻地给火堆加入薪柴,看着那个幽灵一步一步消失在渐渐富有春色的大地。
……之后,是1881年吧,那一天他让我在街上等着,自己进入了一家商店。当他抱着面包纸袋出来时,一位警长认出了他,对着他开了枪。我马上跑过去,可是为时已晚。我二十一岁的哥哥在我面前艰难地呼吸着,然后对我说“我可不想一辈子都是一只过街老鼠啊……”,于是吉他,烂牛肉和巴豆,还有开着窗户的二层小屋和青草夕阳的气息以及那个让我感到温暖的壁炉连带着那一天在一瞬间都烟消云散了。后来我自称是他的姐姐,在警局敌视的视线之中取走了他的尸体,安葬在他朋友的小庄园里。我走的时候一言不发,于是春色褪去,那个游荡在大地之上的幽灵又回来了。
同年年我到了印度,一个被日不落帝国太阳的阴影所覆盖的国度。我在那里认识了一个来自俄国的高加索女人。她虔诚的信奉着神秘学,并相信着“伟大之魂”的存在。一开始我相信她的学说,相信她可以将我从我的苦痛和悲伤中中解放出来。但是她做不到,反而越发的癫狂。于是我离开了印度。
我被我的孤独困扰,一时间深陷迷茫,于是我便一直向着南方走去。又是不知道走了多久,久到视野逐渐陷入白色的荒原,我才意识到我走到了南极。可是这有什么关心呢?于是我继续走。途中我看到了一面挪威的国旗——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世界上第一个到达南极最南端的人所留下的印记。我接着走,走啊走,直到在一片刚刚停息的暴风雪之中发现一具已经冻僵了的尸体。接着我在些许距离之外的一个帐篷里发现了其他三具尸体,其中有两具在被冻僵前还像是兄弟一般搂抱着。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凡人在自然面前举着渺小无比,微不足道却充满希望的勇气,希望点燃世界。于是我便走了,离开了南极。
我的那位牛仔弟弟告诉我,眼泪为生者而流,远远比死者所需要的多。
在这之后是一个荒唐的时代。或许是因为印度和南极的经历,这段时间我对自己的意义产生了怀疑,所以我有一次在北艾萨克的悬崖边一家小旅店踌躇了几天,我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有是我有一种到那座悬崖边的冲动,我还听说如果要这么干这件事的话,最好用不会卡壳的点三八手枪——也许在这个世界我会复活,也许不会。我浑浑噩噩的,直到听到消息说费德南大公夫妇要来萨拉热窝视察,便打算以此解闷,便搭乘了一班游轮前往巴尔干。
那天天气还不错,我看着大公夫妇从市政厅里走出来,有说有笑的。大公头上的帽子充插满了五颜六色羽毛,十分滑稽。我就上前去,想仔细看看大公头上的帽子。这时候一个青年突然从巷道里冲了出来,拿出手枪对着大公开了两枪,又对着夫人开了两枪。然后他填装换弹,再次对着大公开了四枪。当时大公的血溅在地上,就像是萨拉热窝的一朵盛开的玫瑰。一瞬间一切都乱了。我当时站在那里,然后被卫兵给带走了。等卫兵放我出来的时候,第一次世界大战已经爆发了。
除了狂人,没有人会愿意的见证一场战争的。所以我打算搭乘轮船去中立国美国。可是轮船司错误的将我送到了一艘运兵船上。于是我到了前线。为此我一到前线就往西北方走,却不想赶上了马恩河战役。你知道吗,现代战争是我最不想回忆的东西之一。或许你刚刚认识了一个棒小伙,很快你看着他躺着,呻吟着回来,或者躺着,永远也不会再呻吟着被抬回来,又或者你根本就见不到他,只能见到他的一条腿,或者是他的一张照片,一块怀表……我看着在马恩河,索姆河,凡尔赛,索弗娜,一拨一拨的人消失在阵地的边界,变成尘埃,灰飞烟灭……我知道人们总是你杀我,我杀你,但这次却太过于惨烈了……战场的“无人区”上有时候会扑腾起炮弹的烈火,就像是我曾经远远地在塞勒姆看到的火刑柱……
太荒唐了。
有一天早上,上级军官说战争结束了,所有的士兵都互相拥抱着,只有几个失去身体某部分的人在阴影之中痛哭。他们的痛苦,希望,后悔和迷茫从眼缝中溢了出来,所有的恐惧浮华合一。我知道了如果没有恐惧,生命将无人怜惜。可是又有谁怜惜我呢?我听他们说祖国会在法国凡尔赛宫商讨如何维护世界的和平。于是我便动身向凡尔赛宫走去。
我到的时候已经是和约签订的那一天了。让我非常意外且感兴趣的是,一位中国代表拒绝签订和约,并且当众表示自己的愤怒。于是我便想看看中国这个国度。当我来到中国时大约是1920年吧,那是我被中国——这个落后而矛盾的国度给吓到了。我不知该去哪里,这时有人建议我去北京大学,说哪里兼容并包。
最初北京大学的值任代理校长看到我很惊讶,但是我用我所拥有的知识和一些对历史的见解和他交谈正欢。我决定告诉他我的故事,而他给我取了一个名字——就是我现在的名字。如此所见,我和他成了很好的朋友。
1926年他被北洋政府列入黑名单,于是我和他前往上海。他建议我去外国安定下来。于是我随便上了一艘船,离开了上海。
结果这艘船又去往了美国。这又是另一个世界了。我看着1929年华尔街股市膨胀,美国经济危机的到来,也看着新政治的颁发。这是一个在灰烬之中重生的世界,人民在绝望之中被重新点燃,创造了一个燃烧的国度。这段时间里我回去看了我那个牛仔弟弟的坟墓,他的墓前长出了一颗浑身是刺的仙人掌。可笑的是,这块曾经对他充满敌视的地方,却不得不依靠他来招揽游客。
那时候美国监狱会给流浪者提供短暂住宿的地方。1932年在美国的一所监狱里,我和一个杀妻的银行家交谈自由和希望。他的身上有一种自由的力量,就像一件隐形的外衣,让我倍生羡慕和嫉妒。后来他从污水道逃离了监狱——我早就知道没有什么地方会关的住他的。但是我也在一位坐上电椅的黑人囚犯的眼中看到过绝望,一种善良心灵无法忍受人和人之间的冷漠和猜疑所带来的绝望。我感觉他们就和我一样,为世界所不容,被世界所抛弃。银行家脱去世俗,带着超脱重生于世;而黑人决定走上绿色小路,坐上电椅,割断一切绝望。而我还被世界的情感束缚着,沉浮沉浮。我在美国待了十余年,直到听说日本出兵中国。
这时候我还不知道上海已经失守,只是简单的担心我校长朋友的安危,便又搭上一班前往印度地区的轮船,打算下船之后走到上海。只是那时候德国实行无限制潜艇战,我所搭乘的船被击沉了,于是我又顺着洋流飘啊飘啊。
我漂了很久吧,等我上岸的时候已经是1945年了。二战已经打完了,我在北京大学再一次见到了我的朋友,他这时候正打算辞去北京大学的职务。他跟我说他要一个人去台湾了,希望我保重好。他再一次建议我安定下来。
于是我又一次远远地看着他消失在海峡的另一侧。那时候我看着那落日余晖下的海平面,突然便揪心了起来。我感觉世界一下子只有落日和余晖下海水的颜色了,我便哭了起了。我的泪水就像是石头。诸位啊,你们可曾目睹过一丝希望和曙光?它被埋藏在三度残阳之中,如此细微,如此短暂。但是我仍然不愿意放手,即便是自己早已经清楚自己已经陷入孤独的泥潭之中。
之后我再次听闻他的消息已经是1964年他的死讯了。
然后我就真的安定了下,借着人口统计的漏洞活在这个国家。绝大部分时候,每隔几年,我就会迁移去其他地方,或是走一走散散心。我亲眼看过主席在开国大典上讲话,也在一只让我有所感触的仓鼠坟前放过花束。我曾在内蒙古消遣时看到飞机坠落,也还看过美国人为了拖垮苏联而拍摄的登月摄影棚现场。过去有时我会对这个世界或是社会感受到由衷的绝望,但是现在我已经对人们的勾心斗角不感兴趣了。
我已经很累了——如今我想起来了一切,找到了回去的方法……我只是为了给我自己一个不孤独的机会了罢了,哪怕只是暂时……暂时。我不想看到有一天我会再一次在某座悬崖边转悠,或是想着如何弄一把点三八手枪。
我看了很多东西,很多事情,还没有倾诉给你听,就像我知道你不可能真正理解我的悲伤和绝望一般——时光不能带来智慧,就像古埃及时的我也完全不懂量子力学一般,一个人的智慧永远不能超过人所在的时代。而在智慧之外,我却失去了其他追求,喜欢,热诚,爱……一开始我被自己的无知无从束缚在大地之上,不知如何去喜欢,去热诚,去爱。后来我看着这个世界的建立,却又因为人们的短暂知从而被自己束缚在大地之上,无法喜欢,无法热诚,无法爱。
在我的眼里有一批囚徒:他们自小呆在那里,被锁链所束缚着,不能转头,只能看面前的洞壁。而在他们后上方有一堆火,有一条横贯洞穴的小道;沿小道筑有一堵矮墙,如同木偶戏的屏风。火光把影子投影到囚徒面前的洞壁上。于是那些囚徒自然地认为影子是惟一真实的事物。他们在影子中间。而时间使我获释,转过头来看到了火光与物体,最初我感到困惑;我的眼睛会感到痛苦;我甚至一时认为影子比它们的原物更真实。于是时间更进一步,把我拉到阳光下的世界,使我更加炫目,更加迷茫;起初我只能看事物在水中的倒影,然后才能看阳光中的事物,最后甚至能看太阳自身。到那时我才处于真正的解放状态,会开始怜悯我的那些不足以称之为同伴的囚徒同伴、以及他们的原来的信仰的影子和生活。可是我只有一个人,而他们千千万万,每日对着影子顶礼膜拜,并以此为正确。时间将我搁在了幸福的鸿沟两侧,于是没有意义的我只能继续存在着。我所有的权利也只有存在了。他们在他们洞穴中的大千世界里千种姿态,而我站在洞穴外无边的荒野,孤孤单单,形影相吊,影子被太阳拉的很长,很长。
我已经很累了。
那么我就要走了,再见。希望我再次回来时你都还年轻安康,愿你能够在你们清醒的世界中找到你自己的价值。
这些话凯尔希并没有说出口——毕竟面前这个学生只是和她萍水相逢——无论是巴士偶遇的层面,还是长久人生的尺度。
在巴特雷特见到Eliza Cohen之后,她已经想起了那些该想起的,无论是在这个世界看似宽阔却因情感悲伤而萎缩的一万四千年,还是那泰拉大地的真正长久的人生。
她又吮了一口咖啡。
凯尔希老师并没有回我的话,她只是吮了一口咖啡,突然对我说:
“我已经很累了。我就要走了,再见。希望我再次回来时你都还年轻安康,愿你能够在你们清醒的世界中找到你自己的价值。”
……什么谜语人啊,我想。
没有给我追问的机会,她起了身,下了车。我透过玻璃,看见她站在站台上,没有打伞,只是扶正了礼帽,握着咖啡杯,任由雨水倾撒其身。我想,她也许是在等下一班车吧。
大雨沙沙的下,巴士启动,我看着她的身影在身后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不由得感觉有点荒谬——说实话,其实我们这些学生并不了解她,又或许是没什么人能了解她……也许洞穴里的人没有见过朦朦胧胧的光,自然也不知什么幻影,唉,何其荒谬。但荒谬什么呢?我不知道。
至此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凯尔希老师。
Staging through time, on her thread she’ll save us nigh
Her mind is confound, she’s no stranger to method sound
Her mind is confound, she’s no stranger to method sound
注意看,这个女人来自泰拉(无端联想)
何等强大的精神,换作是我的话,在半路上就撑不住了吧……
凯尔希,这个女人来自泰拉
标题捏他了杰洛米·贝斯拜的最后一部作品《这个男人来自地球》,有电影。
5岁的哈佛历史教授约翰在工作十年后毅然选择了辞职,同事们前来送行并纷纷表示不解,故事由此而拉开帷幕。看似简陋的房屋内,梵高的画、中世纪的弓箭、史前的石斧装饰其中,历史学家、宗教学家、生物学家、心理学家等一众知识渊博之人齐聚于内,自称经历14000年岁月的约翰脱口而出一部缩略版的人类文明史,让这场最后的聚会也从单纯送别演化成了一次颠覆传统的学术激辩,并借此考验着观众的思辨能力。
老师合上花名册,转头用笔在黑板上啪啪哒哒的写上“凯尔希”这个字。“这是我的名字,但名字和称呼在教学之中并不重要。因为一些原因……我失去了一些记忆,所以如果在上课时我有恍惚,请直接提醒我。还有,我佩戴帽子是因为特殊的原因,并不是对你们的不尊重。”
本段大概是采用了汪曾祺的《金岳霖先生》,只不过这里凯尔希应该是为了遮住耳朵。
金先生的样子有点怪。他常年戴着一顶呢帽,进教室也不脱下。每一学年开始,给新的一班学生上课,他的第一句话总是:“我的眼睛有毛病,不能摘帽子,并不是对你们不尊重,请原谅。”他的眼睛有什么病,我不知道,只知道怕阳光。
前些日子,凯尔希老师受学校指派,前往巴特雷特大学参与学术研讨——这次学术研讨因为巴特雷特大学遭受恐怖袭击而不了了之。凯尔希老师倒是安全的回来了,只是变得更加沉默寡言。
在巴特雷特见到Eliza Cohen之后,她已经想起了那些该想起的,无论是在这个世界看似宽阔却因情感悲伤而萎缩的一万四千年,还是那泰拉大地的真正长久的人生。
这里应该是游戏 彩虹六号 中,巴特雷特大学受到袭击(游戏内“第五条款”)事件。Eliza Cohen则是ash灰子姐的真名。此处的四人应该是闪盾,夹子妹,灰子姐,机枪哥四人
后来我就继续走,遇到了一个一直在往地界线跑的人。我问他要干什么,他说他要追到太阳。我和他告别,继续往前走。又碰见一个自称格林尼尔的人,带着藤植编成的兜帽。我在他们的聚落休息了几天。他们还邀请我吃饭之后留下来,不过我拒绝了。最初这段时间,我总是遇到很多人。
后来我又遇见了宙斯夫妇和那座山。那时候他们庇护了几个部落的人。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我们是长生种,和人是不一样的。就像是我再也没有见过那个追逐太阳的人一样。
……这些故事,隔一段时间,我就会想要和我所熟悉的人说一说这些,即使当我下一次回来时他们都消失了。很幸运,这应该是最后一次动这种念想了。
等我再回到格林尼尔的聚落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之后了。这个时候正值诸神黄昏——其实就是格林尼尔被自己神的称谓冲昏了头,压榨自己庇护的凡人太狠,凡人起义了。他忘记了长生种只是比别人活得长罢了。宙斯夫妇倒是寿终正寝,只是他们的子嗣自己打起来了。
总而言之神的时代算是结束了。后来我就继续走,走到了一个叫乌鲁克的地方。那里的王吉尔伽美什正值在招待远方的游者。他对于一个女人自远方而来大为惊奇,边和我探讨了过去和旅行。如果不是他的挚友死去使得他的统治残暴的毫无道理,他还算是一个比较温柔的人。可惜,时代久远,很多东西对你们来说无从考证。
这里直接引用了几大神话。其中格林尼尔即是奥丁。乌鲁克和吉尔伽美什就是fate里那个(指原型),“挚友”则是恩奇都。
再后来我向南走,走到了另一条河。在那里有一个人因为治理了水患而成为了王。我远远地看着他站在人群的中间,然后向东走。
那时候我没什么想法。我向东走就碰见海——现在的大西洋。我就走过去,游过去。我上岸的地方没有什么文明,只有一些浑身涂满颜料的野蛮人在对我嘶吼。我打算回去。
结果我在海里迷了路,就顺着洋流漂泊。也不知道多久吧,我上岸了。这个时候我上岸的海滩有人在打仗。有个叫阿克琉斯的人不吃不喝一直在攻城,而有个叫赫克托尔的不吃不喝一直在守城——我怀疑他们和我一样是长生种。我问了一个士兵,他告诉我这场战争打了两年了。于是我就坐在礁石上看着他们又打了八年。后来他们弄了个木马里应外合破了城,我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便绕过他们走了。
水王大禹,颜料部分信息太少,可能是凯尔特人;阿格硫斯和赫克托耳都是古希腊神话英雄,同时文中也出现特洛伊木马
接着我继续向北走,这个时候我走到了我从没去过的地方——非常冷,满地都是白茫茫的。一些白毛的熊看着我,这种动物在当时如果被那些人看到是要当神兽的。
结果我迷路了,不知道怎么走,我就干脆坐在一块浮冰上,让它漂流带着我。结果它化掉了,我就自己游泳。也不知道游泳游了多久,就上了岸——结果一个女人在河边哀声叹气,看我从水里出来,以为我是河神,就问我她应当怎么办。我怎么知道她应当怎么办呢?我就不耐烦的随口让她用毯子把自己裹起来,我的意思是这样她可以通过睡眠来消解烦恼。然后我再这座城市逛了几年——这里的男人都赤裸上身,他们还信仰权杖和狗头人。当我再次遇到那个女人时,她已经变成了女王。她感谢我帮她铸成了一段婚姻……我并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总之他说服她丈夫,让我和它们一起生活。我在那里学习了天文,文学,香料学,手编制作。他们似乎把我供奉做了神明。
我还看着一个叫尼禄的小家伙出生,不过后来这个孩子长大以后太危险了,我就提醒了屋大维然后离开这个帝国继续旅行了,虽然现在看来那个屋大维也不是什么好人。
这是到北极有转回埃及了啊(望天)。出现的女人是克里奥帕特拉七世,也就是埃及艳后。文中捏他的是她将自己裹在毯子里,把自己献给凯撒,迷住凯撒的故事。
尼禄和屋大维,都不是什么好人()
好的。然后我就继续走,回到了当初那个治水王的地方。在那里我认识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研究数学的老头。他是一个官二代,却一直在研究圆。我和他一起时学习了数学,用我的天文知识和他的数学功底一起校准了《大明历》。后来他推出了π的值在3.1415926和3.1415927之间。再后来他就在他的茅草屋里去世了,当时我在他的身边。他安葬之后我把他的书给了他的子嗣,然后把他的茅草屋烧了,继续旅行。
在路上我遇到了一支军队。他们说是天主教教皇下令要出征的,要去收复耶路撒冷和打败拜占庭帝国。我就和他们一起走,到了拜占庭。他们攻城了好几遍也打不下这座城池,我就趁双方都在休息时四处逛了逛,结果发现拜占庭侧面有一个小门没有关。这个时候我已经厌倦看他们打仗了,我就顺口把这个小门告诉了一个随行的圣职者,自己独自走了。
再然后……大概是文艺复兴时间吧,这个时候我到了弗洛伦萨,之后又到了米兰和圣劳伦斯,学习了神学和浅薄的哲学。在圣劳伦斯我遇见了一个政治家。我们探讨了哲学和当时的现代主义。1511年博基亚家族攻占弗洛伦萨,他的政治生涯郁郁寡欢。不过那是我和他一同结伴打算投入反抗博基亚家族的斗争——其实只是他在反抗,我并没有做什么。我和他遇见了当时有名的自由刺客和一位大艺术家,哲学家,发明家。我们四个人,一个步入老年的政治家,一个正当壮年的刺客,一个才华横溢的小老头,还有一个来自异界的女人在台伯河畔的一座小房子里成为了朋友。顺便一提,小老头那份保存在博物馆里的手稿是假的,真正的15000多页的手稿在我手上,虽然被磨损的只剩下不到四分之一了。我们一起探讨医药,艺术,以及怎样的政治形态是最适合这个社会的。虽然我和政治家很好,但是我和他的政治观念不予一同。他认为为了稳定统治可以不顾一切。大概是这个时候,我开始讨厌后世被称之为资本主义的这种东西吧。
祖冲之推断数学;凯卡波尔塔小门导致拜占庭沦陷;之后的四人组则是马基雅维利,达.芬奇和艾吉奥(捏他了亚麻的文章《四条旅途》和刺客信条)
之后我就一直待在……意大利,在政治家的葬礼上我远远地看着那些人们——包括后来的联合政府,将他的棺材抬得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我视野的地平界。有一天我想不如去看看小老头所说的米兰吧,我就跟着一个游行商人去了法国。我不知道这个游行商人是给皇室特供香辛料的,于是我就莫名其妙的见到了路易十五世。我待在法国,去了小老头晚年的住所——那里已经很有名了。这时我在小老头晚年住所边上认识了一个人,是一个医生,也是一个刽子手。后来在下层人民陷入饥荒的时候他愿意分享给我他不多的黑面包,虽然我并不用吃东西。但是晚年他像是变了一个人。我远远地看着他站在断头台上,对玛丽·安托瓦内特处刑时,他脸上的那种喜悦,痛苦和对自己的毫无意义的自责几乎和玛丽皇后的血一样飞溅了出来时,我便转身离去了,留下一个新的,摇摆不定的法兰西共和国。
游行商人没找到原型,信息太模糊,不过这个事情给皇室供应香料的可能是磅贝托一系商人;医生和刽子手则是夏尔·亨利·桑松,给路易十六和玛丽皇后(蛋糕酱)处刑的那位
于是我又四处游走,像是一个迷失在大地之上的幽灵。我在大约1874年回到了那个曾经是涂满了颜料的野蛮人的世界的大陆,哪里已经变成了一个名为“美利坚众合国”的联邦。我在那里的西部结识了一个优雅,友善而残忍的牛仔。现在有人说他是除暴安良的西部英雄,有人说他是杀人如麻的恶徒。但是在我看来,他只是一个孤儿,梦想着成为诗人的,却被生计所迫的可怜人罢了。
他是有名的快枪手,在我面前表演过在不到半秒里拔出枪射击锡罐。他还是西部众人里善于书写的人。在他的通缉令贴满所有西部酒馆的那段时间的晚上,我和他经常坐在铁路轨道旁的火堆边一起过夜。有时我用我浅薄的知识教他数学和天文,他则用断了线的吉他弹奏伴唱他自己写的东西给我听,给我煮炖牛肉和巴豆。他说他会把我当姐姐看,在平定下来之后去南方安定一生。他还用诗一般的语言描绘了将来的生活——他想要一栋小房子,最好能靠着一片草原。在小房子靠近草原的那一侧墙上要开一扇窗户,使得我们可以吹拂到来自草原的微风,带着朝暮的雨露和夕阳下青草的微香,这样我们就可以开着窗户睡觉了。他还想要一个足够大的浴缸,可以让人在温水的抚摸之下缓缓睡去。除此之外他还想要一个壁炉,可以让我们在冬日里靠在壁炉边——西部的夜晚很冷,他总是担心我穿的太少。于是在破线吉他和巴豆交融的夜晚,我第一次对生活,对将来的那一天有了期待,而不是视其为一场最多驻留的旅行。于是在夜空的温柔怀抱之下,我给他盖好破毯,轻轻地给火堆加入薪柴,看着那个幽灵一步一步消失在渐渐富有春色的大地。
……之后,是1881年吧,那一天他让我在街上等着,自己进入了一家商店。当他抱着面包纸袋出来时,一位警长认出了他,对着他开了枪。我马上跑过去,可是为时已晚。我二十一岁的哥哥在我面前艰难地呼吸着,然后对我说“我可不想一辈子都是一只过街老鼠啊……”,于是吉他,烂牛肉和巴豆,还有开着窗户的二层小屋和青草夕阳的气息以及那个让我感到温暖的壁炉连带着那一天在一瞬间都烟消云散了。后来我自称是他的姐姐,在警局敌视的视线之中取走了他的尸体,安葬在他朋友的小庄园里。我走的时候一言不发,于是春色褪去,那个游荡在大地之上的幽灵又回来了。
这一段我查了很久,最后根据死法,拔枪快,年龄和后文“坟前的仙人掌”确认,这个弟弟应该是比利小子。
比利小子(Billy the Kid,1859年11月23日——1881年7月14日),又名亨利·麦卡蒂(Henry McCarty)、亨利·安特里姆(Henry Antrim)和威廉·H·邦尼(William H. Bonney),美国罪犯、枪手,西部传奇人物。出生于纽约,因林肯郡战争而成名。他14岁成为孤儿,17岁就开始杀人,之后终其一生都是亡命之徒。据传他总共杀死了21个人,但较为大众接受的数字大约是四到九人之间,21岁时遭警察派特·加勒特(Pat Garrett)击杀。但也有人认为他是除暴安良的西部英雄。
同年年我到了印度,一个被日不落帝国太阳的阴影所覆盖的国度。我在那里认识了一个来自俄国的高加索女人。她虔诚的信奉着神秘学,并相信着“伟大之魂”的存在。一开始我相信她的学说,相信她可以将我从我的苦痛和悲伤中中解放出来。但是她做不到,反而越发的癫狂。于是我离开了印度。
我被我的孤独困扰,一时间深陷迷茫,于是我便一直向着南方走去。又是不知道走了多久,久到视野逐渐陷入白色的荒原,我才意识到我走到了南极。可是这有什么关心呢?于是我继续走。途中我看到了一面挪威的国旗——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世界上第一个到达南极最南端的人所留下的印记。我接着走,走啊走,直到在一片刚刚停息的暴风雪之中发现一具已经冻僵了的尸体。接着我在些许距离之外的一个帐篷里发现了其他三具尸体,其中有两具在被冻僵前还像是兄弟一般搂抱着。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凡人在自然面前举着渺小无比,微不足道却充满希望的勇气,希望点燃世界。于是我便走了,离开了南极。
高加索女人是海伦娜·彼罗夫娜·布拉瓦茨基
海伦娜·彼罗夫娜·布拉瓦茨基(俄语:Елена Петровна Блаватская, 乌克兰语:Олена Петрівна Блаватська,1831年8月12日-1891年5月8日),原名海伦娜·冯·韩恩(俄语:Елена Петровна Ган, 乌克兰语:Олена Петрівна Ган,英语:Helena von Hahn),生于俄罗斯帝国叶卡捷琳诺斯拉夫(今乌克兰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为神智学与神智学协会创始者。
后面南极的尸体,应该是茨威格笔下《人类群星闪耀时》中的征战南极章节。斯科特上校带领英国队伍征战南极,却被挪威对手抢先一步,后全部遇难的故事。
在这几个月里,有关罗伯特·斯科特海军上校的命运和事迹一直被封锁在白雪和静默之中,想必白冰已把他们封在晶亮的玻璃棺材里。一直到南极的春天到来之际,10月29日,一支探险队才出发,至少要去找到那几位英雄的尸体和他们的消息。11月12日他们到达那个帐篷,发现英雄们的尸体已冻僵在睡袋里,死去的斯科特还像亲兄弟似的搂着威尔逊。
那天天气还不错,我看着大公夫妇从市政厅里走出来,有说有笑的。大公头上的帽子充插满了五颜六色羽毛,十分滑稽。我就上前去,想仔细看看大公头上的帽子。这时候一个青年突然从巷道里冲了出来,拿出手枪对着大公开了两枪,又对着夫人开了两枪。然后他填装换弹,再次对着大公开了四枪。当时大公的血溅在地上,就像是萨拉热窝的一朵盛开的玫瑰。一瞬间一切都乱了。我当时站在那里,然后被卫兵给带走了。等卫兵放我出来的时候,第一次世界大战已经爆发了。
除了狂人,没有人会愿意的见证一场战争的。所以我打算搭乘轮船去中立国美国。可是轮船司错误的将我送到了一艘运兵船上。于是我到了前线。为此我一到前线就往西北方走,却不想赶上了马恩河战役。你知道吗,现代战争是我最不想回忆的东西之一。或许你刚刚认识了一个棒小伙,很快你看着他躺着,呻吟着回来,或者躺着,永远也不会再呻吟着被抬回来,又或者你根本就见不到他,只能见到他的一条腿,或者是他的一张照片,一块怀表……我看着在马恩河,索姆河,凡尔赛,索弗娜,一拨一拨的人消失在阵地的边界,变成尘埃,灰飞烟灭……我知道人们总是你杀我,我杀你,但这次却太过于惨烈了……战场的“无人区”上有时候会扑腾起炮弹的烈火,就像是我曾经远远地在塞勒姆看到的火刑柱……
一战,萨拉热窝事件。火刑柱应该是说塞勒姆猎巫事件
有一天早上,上级军官说战争结束了,所有的士兵都互相拥抱着,只有几个失去身体某部分的人在阴影之中痛哭。他们的痛苦,希望,后悔和迷茫从眼缝中溢了出来,所有的恐惧浮华合一。我知道了如果没有恐惧,生命将无人怜惜。可是又有谁怜惜我呢?我听他们说祖国会在法国凡尔赛宫商讨如何维护世界的和平。于是我便动身向凡尔赛宫走去。
我到的时候已经是和约签订的那一天了。让我非常意外且感兴趣的是,一位中国代表拒绝签订和约,并且当众表示自己的愤怒。于是我便想看看中国这个国度。当我来到中国时大约是1920年吧,那是我被中国——这个落后而矛盾的国度给吓到了。我不知该去哪里,这时有人建议我去北京大学,说哪里兼容并包。
最初北京大学的值任代理校长看到我很惊讶,但是我用我所拥有的知识和一些对历史的见解和他交谈正欢。我决定告诉他我的故事,而他给我取了一个名字——就是我现在的名字。如此所见,我和他成了很好的朋友。
凡尔赛会议,顾维钧(虽然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此处的代理校长,一开始我以为是蔡元培,但后来查了一下,应该是蒋梦麟,蒋梦麟确实死于1964年6月。
那时候美国监狱会给流浪者提供短暂住宿的地方。1932年在美国的一所监狱里,我和一个杀妻的银行家交谈自由和希望。他的身上有一种自由的力量,就像一件隐形的外衣,让我倍生羡慕和嫉妒。后来他从污水道逃离了监狱——我早就知道没有什么地方会关的住他的。但是我也在一位坐上电椅的黑人囚犯的眼中看到过绝望,一种善良心灵无法忍受人和人之间的冷漠和猜疑所带来的绝望。我感觉他们就和我一样,为世界所不容,被世界所抛弃。银行家脱去世俗,带着超脱重生于世;而黑人决定走上绿色小路,坐上电椅,割断一切绝望。而我还被世界的情感束缚着,沉浮沉浮。我在美国待了十余年,直到听说日本出兵中国。
同时捏了史蒂芬金的两部作品《肖申克的救赎》和《绿里奇迹》
然后我就真的安定了下,借着人口统计的漏洞活在这个国家。绝大部分时候,每隔几年,我就会迁移去其他地方,或是走一走散散心。我亲眼看过主席在开国大典上讲话,也在一只让我有所感触的仓鼠坟前放过花束。我曾在内蒙古消遣时看到飞机坠落,也还看过美国人为了拖垮苏联而拍摄的登月摄影棚现场。过去有时我会对这个世界或是社会感受到由衷的绝望,但是现在我已经对人们的勾心斗角不感兴趣了。
四个事件依次是:开国大典,《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内蒙古飞机坠落应该是林彪,美苏航天争霸
应该齐了吧?
只是我看着这些严肃的文字觉得生草是不是有些不适场合(恼)
凯尔希不知为何从泰拉来到现实世界,从泰拉大陆不知多久的人生,再到现实世界这一万四千年
她就像一个读者,看完了泰拉这一本书,又不知为何打开了现实世界这一本书
刚入坑的时候,她还算饶有兴致:她会去学习天文地理数学知识,她会去遨游这个世界的每一片地方,她和一位意外相识的人度过了让她印象深刻的时光
但她最后还是厌倦了一切,或许,是因为这里和泰拉很像吧。人们的历史离不开这几点:生存,发展,争斗,压迫......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是如此相像,那么,他们到底是两个世界,还是说本质上依然只是一个世界?而她其实并不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而只是走到了这片大陆的另一侧?
一个旁观者,在历史的长河中如同一艘小船,这个小船行驶过了这条河每一处,最后消失在这条河的尽头
最后凯尔希离开,只是在学生的视角离开了,那么最后,她是回到了泰拉呢?还是依然在这个她早已厌倦的现实世界呢?亦或是,对她来说,两者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于是就放纵自己随波逐流了?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