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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德克萨斯]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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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叙拉古的雨似乎永不停止,博士抵达沃尔西尼已有几日,却从未目睹这座城市在阳光下的样子。不知是雨水夺去了石砖陶瓦的光泽,还是石砖陶瓦将雨水染上了阴沉的暗色,叙拉古的表面看起来与光鲜亮丽相悖,它沉重而古板。

      林立的建筑构建起叙拉古的秩序,但千篇一律的石墙上出现了一个格格不入且张扬得刺眼的涂鸦灰白色的企鹅物流标志。

      是能天使的手笔吧。

      博士推开因自信而虚掩着的门。穿过货架,首先看到摊开放在桌上的报纸,印满看不懂的叙拉古文。视线向上抬升,读者显然早已意识到博士的到来,一双橙黄的眼睛不再盯着报纸打发时间,两人隔着桌子对望。

      “早上好。”

      “早。”

      企鹅物流的据点似乎只剩下德克萨斯一人。空在叙拉古的演艺事业如火如荼,能天使和可颂二人渴望着拓宽对叙拉古的认知的边界。

      “需要先休息一会吗?”

      “德克萨斯已经等很久了吗?”

      “不……”

      “那就走吧,在等下去也不太好呢。”

      德克萨斯披上放在椅背上的大衣,背上两把样式华丽的双手剑——在叙拉古时的样子,她曾如此向博士解释。

      一支与叙拉古印象相符的黑色雨伞挣开束缚,步入雨中。

      绵密的雨幕对叙拉古人来说似乎是一个很大的麻烦,被当地办事处的干员们屡次告诫要小心的家族成员不耐地望着沾满雨渍的街道。

      德克萨斯的尾巴垂落,极力躲藏,沾湿却难以避免。博士伸出手掸去德克萨斯尾巴上的雨滴。

      “……”

      两人对视一眼,德克萨斯的尾巴轻微摇晃,蹭了蹭博士的手。

      博士随罗德岛来到叙拉古数日,往返于沃尔西尼与新移动城市,会见过好几位家族大佬,忙得脚不沾地。暗里藏刀或直接莽撞的试探接连不断,他尽力斡旋,终于到了局势渐稳的当下,才拥有和德克萨斯四处走走的余裕。

      她翻阅着一本完全手写的笔记。这是能天使和可颂游遍沃尔西尼的大街小巷,汇总整合而成的旅游攻略。

      她向博士凑近一些,好让他也能看到笔记的内容。

      “有感兴趣的地方吗?”

      “还没有……德克萨斯有什么推荐吗?”

      “抱歉,现在的我也只是一个刚回来没多久的外地人而已。”

      两人哑然失笑。

      “德克萨斯觉得沃尔西尼怎么样呢?”

      “和龙门差别很大,有点不习惯博士又是怎么想的?”

      “未来可期吧。”

      “真是中肯。”

      脚轻轻地覆上大小不一的水洼,没有溅起雨水,不过行走的速度很难快起来。德克萨斯合拢笔记,把它收进博士大衣数个口袋之一。

      “再走下去就要走到罗德岛本舰了。”

      “那就干脆在本舰的食堂解决好了,厨师们最近和当地办事处的干员学到不少。”

      博士顺着德克萨斯的话随口胡说,尽管离罗德岛本舰实际还有相当的距离,但本舰食堂和罗德岛沃尔西尼办事处的交流确有其事,他们的思想碰撞出了许多新鲜的菜式。

      “不过难得来一趟,只是吃食堂的话有点草率呢。”

      “也是。”

      德克萨斯接过博士撑着的伞,让他得以拿出笔记翻阅。

      能天使对披萨的热衷在这本笔记里完全展现出来。相当多的页数被数十家披萨店排成的榜单占据,附带有详尽的评价,一目了然。

      “唔……就它吧。”

      优秀的指挥者不会犹疑不决,博士很快选定笔记上最为推荐的店家。德克萨斯带路,在行动果决的方面,他们总是合拍。

      “还请跟我来。”

      看到对德克萨斯背上两把剑视若无睹的侍者,博士对叙拉古又有了更新一层的认知。

      两人在双人桌前相对坐下,既不靠窗也不靠墙。德克萨斯斜着竖起菜单,只露出含有几分思索的橘黄眼睛和在氤氲灯光下泛起光泽的秀发。

      “吃什么?”

      “德克萨斯决定吧,我对这里确实一无所知呢。”

      她闻言应允,选定几道符合两人口味的菜式。

      “……好了。”

      她把菜单反扣放在桌子边缘,扫了一眼木格窗拼成的朦胧雨幕,收回视线。博士的手按在桌上,随时随地戴着的黑色手套与桌面几近同色。

      手套……

      她抿了抿嘴,把自己的手按了上去。

      大受能天使赞誉的店家从服务就足以展现它的含金量。点餐完毕后不多时,二人的餐品便已悉数呈上。

      味道同样无可挑剔,在交换尝过彼此盘子中的通心粉后,望着空空的披萨盘,博士得出了这个结论。

      “走吧。”

      “嗯。”

      接过德克萨斯递来的纸巾,两人起身离开。

      沃尔西尼的雨尚未有止歇之意,它不知疲倦地浸染着这座城市,潮气泛起,水雾朦胧了窗。凝视着寂寥的街道,大片的黑灰色被博士收入眼中,直到视野里忽然出现一抹橘黄。

      “……”

      “……抱歉。”

      博士一怔,望着德克萨斯近在咫尺的脸,才意识到自己对着街道发了有一段时间的愣。

      “不,没什么博士有想好接下来的打算吗?”

      “边走边想吧,时间还很长呢。”

      黑色的伞再度被撑开,两人再次一同步入雨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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