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忘了当时啥心态写的这三段内容,不过看看时间2020年8月30,估计是还在生于黑夜与苦难摇篮的后劲里没缓出来。
都是一些脑补内容。卡兹戴尔内战时间是自己编的,不要当真_(:D」∠)_ 斗争与自由的内容也是
那会发在老福特的时候还想着能编一下后续,但是憋不出来,TBC难产了三年都continue不出来,发来泰讯备份下_(:D」∠)_
1.
卡兹戴尔内战始于泰拉纪元897年,这场战争旷日持久,影响深远,如今穿梭于大陆各国之间的雇佣兵队伍有近一半出身于这个深陷战争泥潭的国家。他们拥有出色的军事技能和不输给维多利亚士兵的军事素养,但正如其名称,他们为金钱而战的雇佣兵本色,让这些出类拔萃的士兵只能徘徊在最底层最残酷的战场。
——《斗争与自由·第一章 节选》
“在加入我们以前,你在哪里?”
篝火烧断了伊内斯扔进去的树枝,火星在噼啪声中打着旋上升,没飘多高就被冷风掐灭了微光。W觉得,伊内斯队长的问题问得不太好,她自认为是个懒人,懒得去刨个地儿来给各种理由做储藏室收纳归类。要回答这样一个需要在记忆里扒拉半天才能找到答案的问题,实在是浪费时间。于是提问者伊内斯队长收获了一个十分恶劣的回应。
月色下的峡谷密林见证了一场因为这个回应而发生的近身肉搏战,刀与法术碰撞,被火烧焦的树干和草地是目击证人。它们应该目击了很多次这样火光四溅的搏斗。W想起了从上一位代号为W的萨卡兹身上找到的一本书,那是一部维多利亚人翻译的炎国兵法,按里面的说法,这种峡谷地形可是热门竞争场地,打架出现在这里只会是必然。
那本书挺好用的。W在心里插空给了个评价。
伊内斯说自己在短短的时间里就勾起了许多同行的兴趣,现在想来或许也有这本书的功劳。当然作为一位萨卡兹,W很清楚一切只取决于自己乐不乐意把活儿干得张扬。在加入赫德雷小队之前,她还不叫W,原来的代号她已经不记得了,纯粹因为又臭又长,也就比伦蒂尼姆那些王公贵族们香肠串一样好几个中间名拼接的名字短了微不足道的一点点——也许代号会这么长就是因为老板是个贵族?她这么猜测。尽管卡兹戴尔举目所及皆是焦土,但这不妨碍贵族老爷们吃好喝好光鲜亮丽地效仿邻国时尚。雇佣兵是时髦且廉价的保镖力量,除了炫耀时不能明目张胆得说悄悄话以外,没什么需要遮掩。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连悄悄炫耀的人都少了,各家贵族的佣兵队伍在老爷们觥筹交错间隐身,W该干的活儿却一件没少,只是干完留给人追踪她身份的线索没有以前那么多了。
“做得干净点。”这是老板提的需求。
如果伊内斯愿意听,W现在倒是很乐意分享自己以前的经历,但现在,队长抛出来的第二个问题把W的分享意愿全部打包原路送回了。
“你想要赚到什么?”
好问题。
“……不关你事。”
总不能承认“加入你们更有赚头”这种言论是为了显得自己很酷而随便说说的。
伊内斯灿金色的眼睛在暗夜里显得神秘又迷人,她面无表情,冷淡至极。篝火上下跃动,照亮她半边身体,而另一半则几乎完全融进了黑暗中,“你动摇了,真有趣。”她冷声说。
就连W也不得不承认,这位卡普里尼人与暗影的亲和力实在是高,比萨卡兹里经常被传言为昼伏夜出者的血魔族人还要高。她见识过血魔,也认识一位比自己年岁大得多却一点也不像长辈的血魔,时不常的她会想把这两个人凑一块,看看夜里谁比较容易被发现。
伊内斯绝对完胜。W想着,因为那个血魔在黑暗里都能白到发光。
“也许我们可以期待下一次见面。”
血魔在上一次见面的最后对她这样说道。
“期待我们都还活着。”
2.
大地在远方与天空融为一体,辨不清山峦和云彩的分界。一轮暴雨刚刚结束,头顶沉甸甸的铅灰色雨云在涡流中撕开几道口子,阳光倾斜下几道光柱,清澈得一尘不染。
这里是萨尔贡,一个位于在卡兹戴尔东南方向的国家,不过它原先不叫这个名字,它甚至原先都没有名字。
W眨眼,拔开一个没装火药的手榴弹的插销。“我怀疑凯尔希老家就住这儿。”
工作间里嗡鸣不断,Whitesmith在比对材料性能,Logos在按着图纸组装零件,W和阿斯卡纶坐在门外过道上,在路过的Ace疑惑的注视下笑眯眯地擦拭空弹壳。她将弹壳举高,阳光下,螺纹清晰可见。
他们脚下的并非罗德岛本舰,而是一个随时可以接驳为本舰一部分的小型驳船。武器制作和修缮需要大量原料,尽管卖家大多都会提供实验场地,但工程干员们有自己的特殊需要,图省事,便直接在驳船上搭了个工作间试验新品。
“咦?阿斯卡纶什么时候调岗到工程部了?”
Outcast拎着一大袋东西风尘仆仆地跑上舷梯,一边问,一边旁若无人地在W拿着榴弹发射器悠然指向自己的时候举起左轮枪,瞬间出膛的子弹崩掉了对方左角上的一绺碎发。
伴随枪响与金属嗡鸣,子弹在W身后的合金墙壁上打出个凹坑,然后拐上蓝天,不知掉去了哪里。
持左轮手枪的萨科塔人微微笑道:“你头发翘起来了,我帮你打理一下。”
W还以同样的微笑,将榴弹枪口转弯向上,扣动几下扳机。没有任何子弹射出。“那可多谢啦。”她笑眯眯地说。
阿斯卡纶站起身,和W一样橘红色的眼睛盯着萨科塔同事手里的购物袋。“都买了啥,我可饿死了。”
天使举起袋子,骄傲回答:“当然是萨尔贡特产啦!”
Ace咬着汉堡,说如果凯尔希在场,肯定会面无表情地戳破这一袋哥伦比亚垃圾食品的本质。
“所以她老家真在这儿啊?”W在一桶辣翅中挑来拣去,在煌准备拿着鸡腿敲打她不安分的手的时候迅即拣了一块缩回去,出身炎国的菲林对这种挑食行为非常不满,在炎国人的认知里对食物的挑拣是没有礼貌的,但鉴于其他同事毫无反应,她只能不爽地左右摆尾,却被旁边的Whitesmith一巴掌拍得老老实实并委屈巴巴。工程师警告她:你尾巴尖上的戒指打到我尾巴了。
Ace吞下汉堡,又打开另一个的包装纸。
没有人回答W的问题。
伊内斯原本认为,W的此类遭遇要归因于她作为自由佣兵时期让人闻风丧胆的残忍又野蛮的行径,但是这位萨卡兹战士对此毫不在意,她甚至并不认为这些人对自己的态度与自己以前做过什么有关系——虽然拉特兰人的敌意简直刻在了她光环上,W对此间缘由心知肚明,偶尔还会拿来开玩笑。
W提醒伊内斯:“就连殿下也是导演过战争的人哟。”
在罗德岛,得不到回答一般都是不能被知晓答案的问题,或者根本就是没几个人知道答案,就像当时工作间午餐会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萨尔贡无人监管的阿卡胡拉原始密林里会走出一个医生——那可是个全泰拉都知道只会产出打架冠军的地方。
他们也大概率想不到,为了搜集工程原料而出发的萨尔贡之行最后会接纳五个新成员。这艘小驳船差点就超载了。
特蕾西娅对新成员的加入非常高兴:“我们的队伍又壮大了一点呢。”
3、
战争不是动荡的开始,事实上,在摄政王对正统王储宣战前的两年时间里卡兹戴尔就已经成为了国际社会极为关注的动荡焦点。小规模的冲突交火经常在这个国家的各处边境发生,尤其是与其毗邻的拉特兰与叙拉古,有学者甚至认为,叙拉古后期的混乱局势也与卡兹戴尔有关,毕竟难民的大量涌入是任何一个国家都会头疼的问题。
——《斗争与自由·第二章 节选》
W其实很多次想问Outcast,为什么会加入罗德岛。
“怎么,你能加入,我就不能了?”
“哎,火气别这么大呀,我只是好奇,这里萨卡兹那么多,你们拉特兰人居然能忍住不报复也太神奇了点。”
正在检查装备的Outcast停下手中擦枪的动作,抬头无比认真地凝视对方故作无知的脸:“我的仇人已经死了,至于其他人,我没兴趣动手。”
“你仇人是谁?兴许我认识呢。”W来了兴趣。
“他和你一样,也叫W。”
后来每次盘算着改代号的时候,W就会摸着那把从亡人手里扒下来的铳,抠着枪管上已经被磨得狼狈不堪的字母刻印,然后延迟改名的计划,并回想起那个没什么必要去记住的给人收尸的时候。
她原来的雇主已经在一场熟睡时遭遇的偷袭中身首异处,她多少有点感伤,因为没人支付她当月的薪水了。更重要的是,那群偷袭者提了雇主人头要回去进献的人是自己最讨厌的摄政王特雷西斯,即便是对政局毫无兴趣的她也当场拒绝加入行凶者的行伍。在对方还在踌躇要怎么处理这位唯一的意见不同的俘虏时,她潇洒地送上埋了一整座别墅的源石炸弹,在撼天震地的爆炸声中扬长而去。失去雇主的自由佣兵在千疮百孔的大地上流浪,在补给见底的时候因缘巧合地旁观了赫德雷小队的遭遇,在那位被他们称为W的佣兵独自炸毁废墟阻断追兵通路的时候,灰白短发的萨卡兹女性饶有兴致地做出评价:自我牺牲的愚蠢行为。
的确很蠢,他既没能脱身去追赶大部队,大部队也没有履行搬援兵回来救他的诺言。不过在这种地方,诺言从来都是一出口就随风飘散的东西,谁当真,谁就倒霉。
追兵后来是她解决的,因为她觉得这些人会抢走可能留下的补给资源,但她也没想到,在被炸弹碎片扎遍全身后那位W居然还有一口气撑到她走近。
“等挺久了吧……”
“……你的脖子和嘴巴上至少插了十二块弹片,现在还能说话也是不容易。”
落单雇佣兵血肉模糊的脸上咧开一个笑,弹片随着肌肉动作更深地扎入他的脸部肌肉中,新鲜血液被挤压流出,覆盖上一道发黑的血痕,“……反正快死了……多说一句都是赚的。”
她眨眨眼,“那你尽管说,我不打扰你?”
遍地硝烟将午后的阳光染得污浊不堪,濒死之人咳嗽几声,喷出的带血唾沫又将空气染得腥味骇人。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她专心挑选着从尸块里刨出的战利品,头也没抬,“你这口气还挺长的。”
“别挑了……次品还不如我这儿的。”
她终于抬头看他,“那我直接搜你身咯?”
“那你就得叫W了……”
“看这……这可是把好铳……拉特兰人的……”
那的确是把好铳,可惜当事人已经没法继续给她介绍这把铳械的真正价值,频繁的说话让他颈部密密麻麻的弹片更深地刺入血管中,原本就在颈动脉边缘来回试探的碎片终于在肌肉牵引下划破血管表层,鲜血向内外奔涌而出,她在对方最后一声咳嗽前退后好几步,避免了身上衣裙被血沫沾染的结局。
把铳从他手上扒下来也是废了不少力气的,她甚至想过要不要拿刀把他手指剁了,但在这念头产生后没多久她就成功将其取下。
“什么嘛,人都死了还在意几根手指头?”
后面其他物资的搜寻就简单得多了,压缩饼干和备用弹匣一应俱全,原地吃饱喝足后,她提着战利品走上了一条小路,这条路可以直接赶上死去佣兵原属的队伍。
她回头,送给那人一个火葬大礼包。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