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FoxaMacTavish
第十九章 异界考察
1099.7.19“如果我要早是知道我哥赚的是带血的金子，我一开始就是吊死我自己也不会跟他去赚这个钱。”
壮年男性在怒吼，而他身旁的女性在不断的阻拦他，安慰他。
“你也是靠表哥才起家的呀，离了他，哪有我们今天的日子啊？”
“离了他，我们还活不成了吗！拖欠工人工程款，私吞工伤补偿，如果不是他们罢了工，我都不知道我是在和这样一个人合作！”
伴随着玻璃制品的破碎声，和女性的叹气，那个男人又说了一句话。
“我从商是想让你和女儿的日子过好点……如果要我昧着良心走这条路，我宁愿种田养活你们……我就是犁地也养活你们！”
后来，女孩的房间外没了声响，啜泣声与水流入容器的声音顶替了刚刚的争吵，母亲似乎在哭，父亲似乎少见的开了一瓶酒。
她捂着脑袋，只是觉得今天这样的事情让她很难受而已，还没有知觉她的生活已悄然发生了转折。
在那之后，慢慢的，家里的经济状况越来越差，她猜多半是父亲解除了与表伯的合约。
可是父亲的商业头脑并不差，他做生意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诺瓦不明白其中的缘由，不过，随后引起的连锁反应却是真真切切发生在了她的身上。
她不在那么富有了，“有钱人家的小姐”这种对于诺瓦来说，她不知从哪里来的光环渐渐褪去。
她似乎不再像刚刚进入高中时那么受欢迎了，身边的朋友自然不会突然之间与她决裂，都是要面子的。
诺瓦能明显感受到她许多的“朋友”默默的开始对她敬而远之，有意的保持距离，甚至爱搭不理。
当然，还是有一些例外，不过也没有先前那般热情了。
诺瓦对此反而看的很开，患难见真情，这能帮助她认清不少人的真面目。
有些怀念初中和小学，那时候大家都挺单纯。跟你玩，就只是因为喜欢跟你玩而已。
可惜回不去，时间哪能倒着转。
家里每况愈下的现状和父母对她善意的“安慰”形成的反差搅得她心神不宁，直接影响到了学习与生活，如此恶性循环，她的压力越来越大。
就在人承受压力的界限快要达到阀值时，她幸运的遇到了自己的冷却剂。
「莫比.迪克」
……
诺瓦猛地从床上弹起，结果脑袋碰到了床头柜，捂着脑袋重新从床上坐了起来。
唔，又做这个梦了么……
这个转折对诺瓦的影响很大，她在许多夜晚经常梦到那晚父亲的决定。
现实每况愈下，诺瓦明白自己的压力，和父母正在经受的比起来也许微不足道。
但有些事情，对于还是孩子的她来说，还是过于沉重，过于毫无征兆。
她不是什么内心坚强流血不流泪的伟人，只是一个普通无奇，喜欢畅想不切实际的梦而又神经脆弱的女孩。
她逼着自己不去想，却无济于事。他多么想逃离这一切，寻找一个逃离现实的港口，逃离该死的现实。
人在濒临溺死的时候，会不顾一切抓住任何一根可能的救命稻草的。
诺瓦想到这儿，心中一悸。
真是莫比迪克带我来这里的吗？且不说祂是如何做到的，祂为何要将我带到这里来？
向观众一般躲在天上，然后看我的笑话？为了实现我那随口一说的愿望？还是一时兴起便这么做了，或是想要置我于死地？
她不知道。
诺瓦看向窗外，今天有些起雾，外面一片灰蒙蒙的。
诺瓦是逃离了现实，逃离了自己曾经的现实，随后又跳入了另一个“现实”。
反正，诺瓦想要的逃离船票的目的地，绝对不会想买到这里。
她想家，在文明社会给予的压力和在动荡局势中给予的不确定，诺瓦宁愿选择前者，好歹还能留下活着这个不能摆脱的习惯。
何时能够归家呢，又是得不到答案的问题。
诺瓦转念一想，既然不知道回去的路，就要做好在泰拉长期生活的准备。
至少这里的科技水平还是比较现代的，她安慰自己到，总是要向前看，做些什么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吧！
说到在泰拉长期生活的准备，那一定要更进一步的了解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
诺瓦环顾房间，墙上挂着一张被装裱得金光闪闪的全家福，书架上堆着满满的书与电影磁带。这些都属于房间原本的主人——也就是贝莲的儿子何塞，那个全家福中坐在父母中间的少年。贝莲现在临时把这个房间给了诺瓦和奥罗拉，让他们在这里暂住一段时间。
“嗯……我随便拿些什么来看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虽然住在别人家的房间里，还偷偷动别人的东西不太好，不过只是把书和电影磁带拿出来看看是什么，应该无伤大雅吧。
“顺便看看这些泰拉人平时都在看什么怪东西。”
她一眼扫过何塞的书架，书脊上写的大多都是维多利亚语和伊比利亚语，炎国的象形字在其中极其显眼。
诺瓦将那本书取下，封面上写着赫然五个大字《独臂电锯侠》。
在集成战略的收藏品中，诺瓦见过这本书的封面，可收藏品只给了一句简短的介绍，仅说了这是一本炎国的武侠小说而已。
而且《独臂电锯侠》这个标题……到底是算《电锯人》？还是算《神雕侠侣》？而且电锯侠……听起来就感觉后现代主义。
翻开看看就知道了，这本书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里面的纸已经有些泛黄，很多地方还有被翻动过多留下的破损，这本书的主人估计已经把这本书翻烂了。
这本书是维多利亚语的译本。诺瓦迅速的浏览了这本书，她阅读向来很快，但这本书的厚度不低，花了两三个小时跳跃着阅读了几个片段。
内容很精彩，很多内容出乎诺瓦的意料，但又在情理之中。
《独臂电锯侠》大概讲的是主角父母因为欠债而离开主角不知去向，而主角年龄相差无几的师傅收养了他。
为了寻找父母，和向那些逼的自己家庭破碎的黑帮报仇，主角与老师苦练武功，师徒二人的感情逐渐深厚，暗生情愫。而险恶江湖也不断考验着二人的羁绊。
主角经历坎坷与磨难，师徒二人杀入了黑帮，就在即将手刃仇人完成复仇的那一刻，却发现自己的仇人竟就是老师的父亲。
而那所谓的犯罪团伙不是普通的黑帮，而是外敌的马前卒。
而对这一切不知情的师傅也在那时才恍悟自己父亲的身份，但血浓于水，师傅难以割舍父女感情间的纽带选择站在了主角的对立面。
至此，故事已经不是单纯的复仇，而是在儿女情长与国家危亡之间做出选择。
师傅选择了亲情
而主角，选择了大义。
在决战中，主角的心飘忽不定，向师傅卖了一个破绽，这个破绽足以致它于死地
可师傅这一剑却只砍掉了他一只手臂。
两人以战为语，两人用这种方式最后一次读懂了对方的心。
他不再犹豫，轰鸣的链锯坚定的穿透了爱人的身躯。
二人在家仇与国难中做出了不同的选择，也用死亡为两人鲜血写下的情感画上了句号。
黑帮被粉碎，察觉了异样的外敌即刻南下入侵，兵围玉门城。
玉门危在旦夕之时，一个独臂之人手提一柄已经报废的电锯奇迹般的破入敌阵，取下了敌将的首级，大军随即崩溃，危难也被化解。
后来，人们想要再次找到当时那位杀入敌阵的勇士，却再也找不到他的踪迹，如他的父母一样消失无踪，只在后世留下了“独臂电锯侠”的称号。
故事到此便结束了。
诺瓦看出书的主人何赛真的非常喜欢这本书，除了频繁翻动的痕迹，书上很多地方都被他用铅笔做了标注。
其中，诺瓦特别看到了一句话，那句话是全书除了封面的标题外，唯一没有被翻译成维多利亚语的句子，这句话也被多重标注了出来。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不知是这本书的翻译者看不懂这句话，还是译者觉得翻译了之后这句话便失去了炎国语原版那样的意境。
总之，这本书就先被诺瓦放了下来。
书架上还有一些其他引起了诺瓦注意的书，比如说《杜林地上环游记》《林贡斯圣母院》《杀死那个嘲笑的人》《人间悲剧》《欢乐世界》《老开拓者与荒野》《莱塔尼亚，冬天的童话》等等，不过她暂时没有观看的兴趣。
她将视线转向摆放着录像带和光碟的柜子，随手抽出了其中一个。
这是一个光盘，光盘的盒子上画着一个带着头盔的阿戈尔人和一个萨科塔小姑娘在荒野之中行走，地平线上的残阳构成了两人的背景。
而盒子上的大字便是光盘的标题，标题就叫《阿戈尔人》。
诺瓦翻到盒子的背面，上面直接就有写作品的简介。
跳过“哥伦比亚著名科幻IP最新力作……”这样可有可无的推销。
强大的阿戈尔赏金猎人与拥有神秘力量的萨科塔少女在伊比利亚海岸的废墟中相遇。
天真可爱的女孩本是赏金猎人任务的目标，阿戈尔却在偶然间发现了女孩身上神秘的力量，那是能够拯救伊比利亚的可能性，也是自己冥冥之中的使命。
面对哥伦比亚邪恶科技公司与邪教组织的围追堵截，阿戈尔人下定决心毅然带着天使踏上返回拉特兰的旅途。
在前往圣城拉特兰的旅途之中，赏金猎人成为了萨科塔女孩的守护者，而萨科塔也成为了这位失去故乡赏金猎人心中的救赎。
为了伊比利亚和阿戈尔的未来，赏金猎人踏上了属于她的正道。
“This is the Way.”
这故事应该很有意思，如果自己能争得何塞的同意，一定要把这个光碟好好看完。
诺瓦将《阿戈尔人》放回了柜子，又抽走了手边的另一个光盘盒。
封面的画风很是阴暗，画的是各种哥特式的中世纪建筑。《莱塔尼亚之环》的标题用着特殊材料印刷，台灯照耀下反射的金光很是刺眼。
“看上去像是个游戏的样子？”
打开盒子，里面的光碟已经不在，仅有一本说明书留在其中。
诺瓦取出说明书，这的确是用来装游戏光盘的盒子，说明书的开篇便写着游戏世界观的简介。
在《莱塔尼亚之环》的世界中，历史上莱塔尼亚邪恶的巫王在这里创造出了泰拉大地之上最伟大的源石技艺，利用源石的力量铸就了莱塔尼亚的律法，一统泰拉，从一个人类成为了神祇。
但巫王的结果最后还是走上了历史中的那条道路，祂被源石反噬，失去了理智。莱塔尼亚律法破碎，泰拉重回分裂，文明倒退，天灾横行，尸殍遍野。
而你，将扮演一位巫王用祂源石技艺造诣的结晶复活的不死之人，接受巫王早先为你安排好的命运，修复破碎的世界。
即使大地早已破碎，也请你当上莱塔尼亚巫王。
“为这片大地献上，你的命定之死……”
“好强的即视感……莱塔尼亚统一世界。”
诺瓦把说明书翻到最后一页一看，发现制作人来自东国。
“那没事了……”
看样子，书房的主人何赛也只是一个喜欢读书与电子游戏的普通青年。
但据贝莲所说，这孩子不知道为什么，圣雅各最近出了这么大的变故，还是一直不回家。
将何赛的书架复原，好奇的菲林却又意外发现了垫在书堆最底下的一份报纸。
她将报纸抽出，上面全写的是乌萨斯语，根本没法读懂，只有报纸上醒目的标题给诺瓦留下了比较深的印象——《Искра》
咚咚——房间外传来了敲门声，诺瓦将报纸放下，应该是奥萝拉回来了。
还没等诺瓦走出房间，贝莲就急忙跑过去把门打开，向奥罗拉问道：
“普里他有消息了吗？”
诺瓦看到还没走进门的奥萝拉无奈的摇了摇头，手中提着一个鼓囊囊的布包。
“唉……我猜也是……”
“不过也是有好消息的，”奥萝拉将手中的包提了起来，“我搞到了一些面包和蔬菜，在这个时候找到这些东西可不容易。”
贝莲接过奥萝拉手中的物资，便去做午餐了。
“奥萝拉！”诺瓦走上前来询问，“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我不好说……今天城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活人遇不到几个，虽说打从我们进程开始就是这个样子，但今天气氛有些反常。”
“怎么说？”
“感觉要出事。”
诺瓦耳朵瞬间耷拉了下来，出城的事更没指望了，而且在这种时候，圣雅各出了任何事都不会是不流血的小事。
“唉，别太害怕。你放心，说把你带到你父母手里，我就会做到。”
奥萝拉下意识的伸手揉了揉诺瓦的耳朵，拉着她的手，带她坐到了餐桌旁。
目前能搞到的蔬菜种类自然是不丰富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今天的午饭完全可以用清汤寡水来形容。
诺瓦将面包塞进自己的嘴里，伴着一口蔬菜汤咽下去。总好过吃那蔬菜罐头不是？
说是蔬菜汤，其实更像是胡萝卜煮水。
午饭过后，贝莲就继续趴去房间中睡觉了，这几天下来，诺瓦明显看出那位妇女一天比一天憔悴。
“抱歉……何赛的消息，我还是没打听到。”奥萝拉说。
饭桌上又是一阵沉默，贝莲吃了两三口，就回房间休息了。
“奥萝拉，你今天下午还出去吗？”诺瓦问道。
奥萝拉细嚼慢咽，她早已习惯这样的一餐。
“不了，我可不想无故给自己添麻烦。”
“话说……当信使的感觉是怎么样的？”诺瓦突然问道。
奥萝拉一脸惊异的将面包缓缓放到了盘子上，盯着诺瓦，“怎么突然问这个？”
“嗯……只是好奇……”
“好奇？”佩洛重新拿起盘子里的面包嚼了起来，嘴里的东西还没咽下去，便接着说道，“好奇这种事干什么？你要是在考虑就业的话，我可不建议你干这一行……而且我觉得你就算什么都不做，在家躺一辈子也饿不死的。而且你那模样出落的也不错，说不定哪个维多利亚贵族的儿子就盯上你了呢。”
说了这些话后，看着诺瓦气鼓鼓的样子，奥萝拉觉得还是好好回答一下她的问题。
将口中的面包咽下去结束今天的午饭之后，她重新回答道：
“唉，也没什么好讲的，干信使这一行的嘛，就是在外头跑，风吹日晒的。接的活越多，赚的越多，也没几个休息的时间。而且玻利瓦尔这个从业环境，且不说天灾，有的时候在荒野里走着走着都能见到有人打起来。”
“那你为什么还要做信使呢？”
“我也没得选啊，我这娇弱无力的，还能干点什么别的吗？反正只用养活我一个人，成人之后才干上这行，这么多年来也习惯了。”
说到娇弱无力的时候，奥萝拉自己都没憋住，笑出了声。
诺瓦倒是没完的接着问，“那，你做信使这些年来有发生过什么你印象特别深刻的事吗？”
“印象深刻的事？哪有什么印象深刻的事啊？别信你们维多利亚文艺小说什么什么信使的工作是踏上浪漫的旅途那一套嗷。”
说罢，奥萝拉的身子挪到诺瓦旁边的座位上，冲着诺瓦的猫耳朵就是一阵又是揉又是搓。
自从诺瓦上次生病时，奥萝拉发现菲林耳朵的乐趣之后，她没事就喜欢去揉诺瓦的耳朵。
“别揉了，别揉……我不信就是了，你再揉……我就搓你狗头。”
“怎么还说脏话呢？不对，对我来说也不算脏话……不过硬是要说印象深刻的事的话，那还是有的。就是我做信使接的第一份工作，那份工作也是当一个向导。”
看着诺瓦放光的眼睛，奥萝拉却脸上一阵泛红，挠了挠头。
“唉，虽然对我来说印象深刻，但其实没什么好说的……你要是想听我讲…编故事要加钱。”
“你不好意思讲出来就直说嘛……哎哎，别揉耳朵里的毛，那里不可以！”
下午的时光有些无聊，诺瓦趁着贝莲睡觉，继续看着何塞的藏书，这个叫何塞的小伙子精神生活应该蛮丰富。
奥萝拉则又是无事的坐在房间的窗边发呆，看着窗外婆娑的树叶。
“信使……我究竟为什么做信使呢？”
奥萝拉喃喃自语，被诺瓦听在耳中。
“你有心事？”
菲林走到了佩洛的身后，拿着手中的书戳了戳对方。
“你让我揉揉你耳朵里面的毛就没心事了。”
“你烦着吧！”
诺瓦猛揪奥萝拉的尾巴，作为午饭后那件事的反击，搞得那位佩洛整个人身子一颤。
“还好意思揪我尾巴，是哪个人在玻璃瓦尔迷路还得拜托一个信使送她回家？”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做信使啊？”
奥萝拉望着诺瓦炯炯有神的金色眼睛和那柔顺的灰色长发，她闷的脸颊都是一样的白皙，仿佛那个温柔的菲林女子重新回到了她的眼前。
那是她母亲的影子。
“你真的好像……佩特拉。”
“佩特拉是谁？”诺瓦眼睛瞪得大大的，很是疑惑，“你已经两次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名了，她到底是谁呀？”
“一个我很重要的人，你只需要知道这一点就行了。”
诺瓦“哦”了一声，随后转过头，小声嘀咕到：“佩特拉听着也不像男名啊……女名？喂，不会吧，奥萝拉难道是个……唔！”
奥萝拉一把捏住菲林女孩的耳朵，没有让她把那个字说出来。诺瓦没有注意控制她的音量，那些话可都被奥萝拉听了去。
“你要再这么说，我可就生气了。重要的人必须得是恋人之类的吗，就不能是亲人？”
“唔……好痛，快放开！我错啦，错啦！”
见诺瓦眼角快要疼出眼泪了，奥萝拉才将手放开。
“不过，我选择信使这一行的确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
「奥萝拉……我觉得信使是这个世界上最浪漫的职业哦」
想到这，奥萝拉扶着额头一阵苦笑。
“所以，到底哪有什么浪漫啊……这一行光是吃苦了。”
诺瓦委屈地揉着自己的耳朵，缓解着刚刚的疼痛。
“所以，你当时不会是因为我长得像佩特拉才救我的吧！”
奥萝拉将手肘撑在窗边，手掌摊开，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说道：“猜对喽，你这张脸实在太有吸引力了～”
“听着像夸我，可我怎么一点也不开心呢？”诺瓦鼓起腮帮来，随后将那口气长长的呼出。“现在我倒是知道原因了，要构成一个完整的理由，应该还有目的吧，你做信使的目标是什么？”
“目标？你要说目标的话。”
就在奥萝拉陷入思考这沉默的片刻，远处传来一阵隐约的轰隆声。听觉灵敏的菲林直被吓了一激灵。
圣雅各各个城区的布局布局呈狭长的条状，城中心离城市边缘最近的距离并不远。不需明说，两人都知道那是成郊外环爆发了战斗。前天诺瓦就听贝莲提起过：莱塔尼亚人所支持的幸嘉斯王朝最近开始活跃了起来。
与之对应的，联合政府和反抗军的的军事行动在这段时间也特别的平凡。
“听到了吗？那就是我的目地——远离战火，到另一个国家去。我这么努力的赚钱，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离开玻利瓦尔啊……”
诺瓦理解奥萝拉的想法。实际上，不少玻利瓦尔人都是这么想的。
但这位略显稚嫩的菲林还是问道：“可这里是你的家呀，奥萝拉，你真舍得抛弃生你养你的土地……你不爱她吗？”
奥萝拉没有回答这个在她看来甚至说的上是傲慢的问题。
哪一个玻利瓦尔的人民对这片土地不是爱的深沉呢，谁又愿意抛弃养育自己的母亲呢？
那么，玻利瓦尔人为什么会这么想呢，原因究竟何在？
奥罗拉该给出……不，泰拉，这片大地该给奥萝拉一个怎样的答案……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