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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雨拉丁》第二十八章 来自蛮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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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见习博士
      《骤雨拉丁》第二十八章 来自蛮荒

      第二十八章 来自蛮荒
      1099.7.22

      “老天!这是……跑!掉头快跑!”
      奥萝拉一把拉住了诺瓦的手,牵着她往信使站点的方向跑去。
      “可那个瓦伊凡人怎么办?他还拿着我的源石”
      “还惦记着那玩意儿呢,保命要紧!”
      “那就是我的命!”
      诺瓦甩开奥罗拉的手,不顾一切地朝瓦伊凡的方向冲去。她明白,失去自我与死亡无异,可她不知道山丘上的那伙强盗会有多么的残暴。
      但是奥萝拉知道,佩洛姑娘一下将菲林扑倒在地,“小猫咪,你想找死的话能不能别拉上我!你知道那群禽兽会对你做些什么吗?”
      “可我必须把源石抢回来!不然,不然我真的会死。”
      “那到底是什么宝贝?离了它还活不了……”
      两人的脸挨得很近,几乎快要贴在一块了,他们的眼睛相连通着,奥萝拉在眼前的菲林少女的瞳孔中看到了什么——恐惧,纯粹的恐惧,那是一个生物在面对死亡时才会露出的眼神,她害怕的不是远方沙丘上的掠夺者……诺瓦在路上出现了太多异常的状态,莫名的摔跤和无故的干呕,还有刚刚抠破了自己的胳膊,她指甲上的血还没干……难道,那不是比喻?
      “我,我之后再给你解释!”
      “你事后必须给我个解释!”奥萝拉推开菲林,“我现在帮你想想办法。”
      奥萝拉一摸外套口袋,兜里有三枚之前在老狐狸那儿拿的信号弹。
      “有法子了!”奥萝拉右拳在左掌上一拍,掏出了其中的一枚,连带着发射器一同递给了诺瓦。
      “听着,我这还有另外两枚,到时候我们朝相反的方向跑,我先打一发,当他们的注意都在我身上时,你看时机将你手上的发射出去。等我和他们拉扯到安全距离时,我再发射第三枚,看能不能扰乱他们的阵脚,趁乱溜掉。”
      “能奏效吗?”
      “看运气了。这还不是为了你?至少帮你拖延些时间,况且他们可是一群劫掠者,是奔着站点来的,就算我们什么也不做,照样也很危险。对了,这个你也拿着。”
      奥萝拉取出一把小刀,那是她用来打火和割肉的。
      “总比空手好些。”
      诺瓦接过小刀后,二人几乎同时向相反的方向跑去,很快第一枚信号弹便被奥萝拉用手弩射上了天空。
      ……
      诺瓦的眼中现在只有前方狂奔的瓦伊凡了!随着她和源石结晶距离的接近,她的身体与精神状况都好多了。菲林少女的速度越来越快,而老瓦伊凡的体力几乎要耗尽了。
      要是讲道理或者能够唬住他,避免战斗自然是最好的选择。然而现实却不允许诺瓦这么想。
      “站住!你这个骗子!”
      老瓦伊凡像没听见警告一般,仍然奔跑着,即将冲上这座沙丘的顶部。他如此拼命地跑,真的只是在害怕那些劫掠者吗?
      诺瓦不想再拖下去了,她在瞬间冲刺,如同扑向猎物的野兽,一下将瓦伊凡死死钳住。
      “别碍事!”瓦伊凡紧揪着他的头发,随后一拳重重锤在诺瓦头上。诺瓦感觉自己的颅骨化成了一座编钟,但她仍牢牢抱着,绝不松手。她没有任何战斗的技巧,唯有靠那点可怜的蛮力。
      不过诺瓦觉得自己和病入膏肓的老人相比,倒还算势均力敌。
      “把它——还给我!”
      诺瓦的腿猛地发力蹬地,将瓦伊凡掀倒,连带着自己和他一同滚下了沙丘。过程中,瓦伊凡脱离了诺瓦的手,滚到平地上诺瓦的两三米外。
      菲林赶快挣扎着爬起,抽出奥萝拉给他的小刀,对着四肢支撑在沙地上的瓦伊凡,威胁道:“不想死就把它交出来!”
      “不,不可能!”老瓦伊凡突然大吼,发出了正常人类不可能发出的尖锐长啸。诺瓦感觉到一阵耳鸣,耳膜仿佛要被撕破了般,她还来不及捂住自己耳朵,双腿便不自觉地一软,跪倒在地。
      是源石技艺!战斗的天平这下瞬间倾向了瓦伊凡。
      “我真是个蠢货……”诺瓦支起身子,咬着牙呜咽道,“……我还真以为你是个好人。”
      “玻利瓦尔哪来这么多好人?你们这些上等人是不是将文明的伪装带得太久,忘了自己本来的真面目了!”
      “这就是你欺骗我的理由?你知道失去它后我会怎么样吗?”
      “那你又知道我因为这块该死的石头搭上了什么吗?”
      “我管你失去了什么呢?这都是你自找的!”
      “是,是啊,我自找的!呵,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知道你有那块源石?
      那个和你一起的那个佩洛女人,今天到处找商人想把那块石头卖掉跑路呢。这也是你自找的吗?”
      诺瓦听了后愣了下,但立马便摇头:“信你一次,算我单纯,信你两次,算我傻,休想再骗我了!”
      “信不信由你。”老瓦伊凡摆出架势,“反正今天要么你杀了我,要么这块石头就是我的。这都是我们咎由自取,谁也别怪谁。
      瓦伊凡生命的一切意义早已随着丰蹄小子一同留在了远处的沙丘上。他现在仍要活下去的唯一目的便是完成与儿子最后的约定。
      而诺瓦,她要捍卫的是她的“自我”。
      菲林与瓦伊凡二人谁都不会退让,那便用人类亘古以来最原始的方法来解决问题。
      “好,我们谁也别怪谁。”
      风吹过,卷起沙,划过脸,微微发痛。诺瓦双手紧紧压住刀柄,开始试探性地向瓦伊凡靠拢。而瓦伊凡也侧着挪动双脚,与菲林保持着距离。二人的轨迹画下了一个近乎完美的圆。
      在两人位置完成对调的那一刻,诺瓦迅速突刺。没有力量?没有技巧?那便用菲林与生俱来的敏捷!这是她唯一的优势。
      瓦伊凡没有闪躲,反而架起双臂防御,他绝不是要强行接下那一刀,而是等待进攻后暴露出的短暂破绽。
      诺瓦忽然撤步,在进入瓦伊凡的攻击范围前弹开了。之前看似不顾一切的冲锋只是一个虚晃的假动作,她要剑走偏锋,真正的进攻路线是要撕破对手的侧翼。既然武力不够,那就在谋略上多下下功夫。
      瓦伊凡的反应要比菲林估计的快得多,他紧急抽调一只胳膊回防,钳住了诺瓦的手臂,想要直接硬生生折断掉。但与之相对,菲林身体的轻盈也出乎了瓦伊凡的意料。
      诺瓦借力打力,顺着瓦伊凡翻折的方向腾跃而起,瓦伊凡以为是自己抡飞了她,实际上,主动权在诺瓦手中。
      菲林在空中转换姿势,就像是和这一种族渊源颇深的猫儿一样,她用尽一切可借助的外力,将一记鞭腿送到瓦伊凡的脸上。可惜动作稍显笨拙,技巧的差距实在难以一时补足。
      可那一击并没有对瓦伊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他只是踉跄了两下,虽然松开了手,可诺瓦也仅仅只是暂时摆脱了他的控制而已。
      诺瓦的落地勉强还算平稳,她脚踝的阵痛还未散去。而瓦伊凡不会再给她重整旗鼓的时间。菲林将刀刃重新对准敌人的刹那,忽然感到有一根尖刺穿透了自己的太阳穴一般,在粗暴地搅动着她潺潺的脑浆。
      胃囊在瞬间收紧的反感紧接着而来,她强撑着站稳而眼前的瓦伊凡,好似化为了他真正的模样,一头邪恶的双足飞龙,在柔弱的少女面前嘶吼,咆哮着无边的黑暗,仿佛下一秒便要将她彻底吞噬。
      不,不对!那个瓦伊凡根本就没张口,这次耳朵没有任何不适。他的源石技艺根本不是什么控制音波,而是……精神干扰。
      诺瓦意识到瓦伊凡真正的源石技艺时已经太晚,飞龙如炮弹出膛般一拳打在了菲林少女的腹部,疼痛还来不及传到大脑,她便已被击飞了数米。
      “噗——咳…咳咳……”温热的血液同唾液一同被吐出,腹部的剧痛宛如刀绞,夺去了少女所有思考的空间。
      那一下真够致命,瓦伊凡毕竟曾是个经验老到的拓荒者,那一拳若是打到胸腔,只怕这只不幸的小猫已经没命了。
      “都结束了……”
      是啊,胜负见分晓没有花费多少时间,正如瓦伊凡所预料的那样。但她仍然没有停下他来到蜷成一团的诺瓦身前跪下,双手的拇指按住她的咽喉。
      力度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他入魔了,他现在想要这个菲林的命。
      “咕……啊……”
      诺瓦还没来得及从先前的痛苦中脱出,可怖的窒息感又瞬间袭来,她如落水的猫一般拼命挣扎着,疯狂的抓挠着瓦伊凡的手臂,可无济于事,缺氧在慢慢占领她的每一个感官,她已经听不到狂风卷起黄沙的簌簌声了,指尖也在逐渐麻痹,视线愈来愈昏暗……啊,到此为止了?
      我死掉后,到底会去哪儿?真是得不到答案的提问。
      身体最后的氧气即将耗尽,神经系统因感到死亡带来的威胁发出错乱的指令,过往回忆的画面被一张张从脑海抽调出来展现在诺瓦眼前——从儿时的第一次与父母出游,六岁生日的大蛋糕,小学毕业合影的时候扮鬼脸……再到父亲与自己的哥哥决裂、与搬家到郊区一同“庆祝”的15岁、自己缺席的毕业照……泪水与回忆一同涌出……再到挺身而出帮助芷兰时莫名的正义感、被莫比迪克带来泰拉时举目无亲的迷茫感、在圣雅各深陷险境濒临死亡的恐惧感,直到奥萝拉不顾一切将自己从死神手里夺回来的……
      哈哈,和黑洞洞的铳口比起来,也不知道哪个更恐怖些。
      我想到奥萝拉时,心里想的是什么?是依赖吗?还是感激?我说不明白,我清楚我心里还有许多更复杂的情感我叫不出口。那是因为那个骗子的污蔑导致我动摇了吗?
      不,我相信奥萝拉。但我还能梦想着她能够像前几次那样突然出现,像救世主一样,帮我脱险吗?不,不能了,我必须去依靠我自己,现在能拯救我的,唯我一人!
      反射而来的日光刺激了菲林的视网膜,她本以为那是晶莹的泪珠,但在刺激下重新取回一次理智的时候,诺瓦发现那其实是手边奥萝拉小刀闪烁的寒光。
      绝不能放过那一线希望!她抓起那把利刃,用尽最后的力量挥起沉重无比的手臂,直直刺进了瓦伊凡的颈部。鲜血喷溅污了菲林的眼,但那个瓦伊凡还没放手。诺瓦拔出刀刃,再捅!再捅!两下、三下,直到她也数不清那是第几下了时,她意识到自己能够呼吸了。
      她撑开眼,整个世界被笼上了一层血红色的滤镜,她发现她已经骑在了那个瓦伊凡的尸体上,刀插在他的胸口。在他的脖子和胸口上,有数十个血洞。
      诺瓦恍惚又迷茫地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手,红色的浆液还是温热的。
      “我……我是谁?”你是诺瓦,也是空鸽。
      “我做了什么?”为了保护你自己,你杀死了瓦伊凡人。
      “我现在该怎么办”做你该做的。
      诺娃摸索着瓦伊凡的尸体,从褴褛的上衣口袋中翻到了自己的源石结晶和那个止痛药药瓶,一齐装进了自己的兜里。
      “对了!信号弹。”
      诺瓦赶忙掏出发射器,一枚在白天也依旧显眼的红色信号弹升入天空,而诺瓦刚想支起身子离开,却感到眼前一黑,所有的精神力仿佛都被抽走了似的,昏倒在了瓦伊凡的尸体旁。

      ……
      “爸!你先走!”丰蹄停下了脚步,转过身面向他和他父亲奔来的劫掠者。“我们跑不过他们的,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
      “傻小子,你想做什么?你不会是想……要去也是我去,你还有大把的青春……”
      “爸!你在说什么鬼话,你连一秒也拦不住他们,就是去送死啊,我们两个人好赖活一个!”
      “那不如我们一起死……回来!”
      丰蹄小子知道父亲要说什么,但他已下定决心,时间也一刻也容不得他们拉扯。强壮的少年抽出背后的长棍,冲向眼前的洪流。
      “父亲!”他呼喊道:“您养了我十几年,视我如己出。拿着钱去治病吧!最好病后哪怕再用剩下的钱帮助其他失去家园的孩子呢……”
      铁制的长棍在他粗壮的手臂中轻便得如鸿毛,丰蹄小子将它像作家的笔一样挥舞着。
      冲在最前头的敌人被一道掠影抽下驼兽鞍,第二个,第三个。
      被丰蹄小子打下马的掠夺者,很快又在他的再次攻击下吐出夹杂着碎骨的血液。
      他现在是伊比利亚斗兽场的蛮牛,每个敌人在他的眼中只是一块摇晃的红布。
      第四个,第五个……失去控制的沙地驼兽本能地随着兽群飞奔,踏过那些倒地不起的掠夺者。丰蹄小子矗立在沙丘上,在漫天纷飞的尘埃中,他绝不后退,早已忘却了几个小时前自己还是一个见不得光的骗子。他现在是一个保护自己父亲的战士,他现在是米诺斯神话传说中无数英雄的一员。
      老瓦伊凡逃着,拼命地跑,瓦伊凡怎么会有丰蹄族的儿子?
      17年前,瓦伊凡那时候还正值壮年,但与现今一样,瘦骨嶙峋,饥肠辘辘。
      他路过一个被烧毁的村庄,村民都死了,废墟却还有个婴儿在啼哭。瓦伊凡本该一走了之,他连自己都喂不饱,还指望再吊个孩子在身后吗?
      可瓦伊凡挪不动他的脚,他不知怎的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狠心放下这个孩子自生自灭。从此,瓦伊凡的身边多了一个丰蹄族,他将自己的一切都倾注在了这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孩子身上,他不指望能得到什么报答,只求这个孩子能够活得好好的,替他将从没想过的福都享受一遍。
      他是丰蹄小子的父亲,丰蹄小子是老瓦伊凡的儿子。
      当瓦伊凡回头时,劫掠者的部队已经踏平了面前,小小的阻碍,而沙丘之上,唯有一根染血的长棍屹立在沙丘之巅,是那样的笔直。
      ……


      “该死!我今天不是疯了就是傻了,竟然以为那一招会奏效!”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诺瓦的信号弹虽然升空,但劫掠者们却完全不理会。这个骗术还是太笨拙了。
      奥萝拉没命地迈开腿飞奔着,她将最后一枚箭矢上弦,回过头,用最快的速度,瞄准背后掠夺者的心脏,刀光在她的耳边闪过,还带走了数根半截的白金色发丝,而佩洛的箭矢刹那划破空气,留下弩弦震颤的嗡鸣。
      敌人的弯刀仅离奥罗拉一步之遥,刚刚的斩击险些夺取她的性命,但极近的间距也让手弩的弹射力足够击穿劫掠者的胸膛。
      掠夺者像一个布偶滚下驼兽,随后被他自己饲养的牲畜踏碎了头颅。然而,这个倒霉的强盗仅仅是一个先锋,而奥萝拉已经没有一支弩箭了。
      她若再不想办法脱身,就真的要以一人之躯对抗整支劫掠者大军。
      “真是的,你到底为什么要为那个疯猫做到这个地步啊?奥萝拉。一次一次搭上性命帮她……”
      奥萝拉自语着,她在怨谁?诺瓦还是她自己,抑或者都有。但能怎样呢?现实就摆在他面前,与其怨天尤人,不如死得壮烈些。人都要死,自己本来就没多久生命再去挥霍了,死于矿石病和劫掠者的刀下,都没差。
      奥萝拉拾起弯刀,双手颤抖着握紧,死死盯着掠夺者的头领。
      “现在我们来拼吧!”
      敌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五十步、四十步、三十步……她默默计算着。
      “哈——!”奥萝拉吼着,她的敌人不止眼前的劫掠者,还有自己的恐惧。
      二十五步、二十步、十……诶?他们停下了?
      眼前的劫掠者纷纷勒住了驼兽,动作慌乱。
      是我背后有东西吗?她想。
      佩洛还没来得及回头,一支中长的弩箭便贯穿了劫掠者头领的大脑。现在她的猜想被证实了,奥萝拉回头,远处的沙丘上有一个身影站起。那个身形和服饰,是今早自己遇到的那个鲁珀人。
      但一整支穷凶极恶的劫掠者队伍不会被一个拿着半自动弩的狙击手吓倒。
      奥萝拉这才注意到,自己正身处一个被沙丘包围的盆地中。沙丘后的号角声此起彼伏,而鲁珀的身边又走来一个人,是那个诡异的行商。而紧跟着,像是机器接收到了信号指令一般。沙丘顶上,无数的人影一齐涌了上来,他们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拿着废铁垃圾一样的武器,叮叮当当,金属敲击配合着战士的呼号,他们种族各异,菲林、佩洛、黎博利、沃尔珀、萨卡兹……源于这片大地的每处角落。他们像一群乞丐、一群疯子、一群野人。
      号角发出了最后一声激昂的呼啸,在空中回荡,长久不散——人潮奔涌,如灭世的洪水倾泻而下。而佩洛少女好像河流中的石屿,人流绕开了她,直指那些命数已定的掠夺者。
      敌人没有一丝抵抗他们的能力,顷刻被碾成了齑粉。
      奥萝拉怔在了原地,她感觉就算是维多利亚的蒸汽铁骑,伊比利亚的无敌舰队与之相比也要黯然失色;即使是炎国的禁军、乌萨斯的近卫在此,那阵仗恐怕也不过如此吧。
      佩洛终于在脑海中回忆起他们的名号:
      他们来自蛮荒,于文明之外;
      他们是摩登时代的弃子,他们是无垠原野的儿女;
      当天灾扫过荒原,带来大地的愤怒时;
      唯有锈锤,将砸向大地!
      他们是“荒地锈锤”。
      当文明滚滚向前而顾及不到所有人时,锈锤便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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