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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雨拉丁》第三十四章 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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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见习博士
      《骤雨拉丁》第三十四章 伏笔
      三十四.伏笔
      1099.7.25

      “沃特莱特先生,请帮我把这个转交给Cheems罢,困难时期,请务必注意安全。”
      “放心吧!我会把信捎到的。”
      ……
      注意看,这个从楼梯口上走下来的男人叫切莫斯,他是一个咖啡馆的店老板,他正准备收拾昨晚派对结束后满地狼藉的残局,忽然被楼上传来的喊叫声打断。
      “切莫斯!安菲雅又把我的饼干偷吃了!”
      “哇啊啊,伊莉娜姐姐我再也不敢啦!”
      切莫斯放下手中的抹布,“哎呀,你俩别吵了,我给你报销了就是!”
      “谢谢店长!”
      擦干桌子和玻璃,收起各种垃圾,拖好地,然后等着伊莉娜走下来,将昨晚用过的杯子洗净,他走进厨房,今天便可以开工了。
      太阳即将高悬于人工海的上空,日光洒在人工海面上,反射出粼粼的波光。
      Cheems café的一天往往是临近中午才开始的。
      切莫斯待在厨房里,没有准备食材,也没有摆好厨具,而是正在调试着摆在角落的发信机。
      就是那天从城郊返回的时候,他碰到塔洛斯和能天使那天背着的“铁疙瘩”,他平时真的将它伪装成一台料理机,摆在厨房的一角。
      “喂,喂!”
      他冲着麦克风喊了两声,听到的回应只有阵阵杂音,今天仍然接收不到城外信号。
      可即使到了城市郊外,信号依然发不出去,也收不进来。
      他俯下身子,从橱柜中翻出大小仿若一个小型烤箱那么大的装置,上面被烧出了个焦黑的洞。这是安菲雅的发信机,不过已经彻底报废了。
      到时候,切莫斯正要“像往常那样”,在午夜时分到多索雷斯的郊区尝试使用那台摆在角落的发信机,向考托城请求通讯。结果讯号像往常一样被屏蔽。正当以为自己要再一次无功而返的时候却,他碰到了一个满身尘土的安菲雅。
      切莫斯没法拒绝一个沃尔珀小女孩向自己的求救,可将这个女孩带回店里后,只是简单回答了自己的名字和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对于自己为何独自一人行走在荒野上和圣雅各究竟发生了什么闭口不谈。
      切莫斯也没法对一个小女孩“严刑逼供”,关于她身份的调查也就不了了之。
      她身上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关于这一点,切莫斯始终十分在意。还有那些来自圣雅各的流言……安菲雅可不像她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单纯。
      “店长,韦伯先生来了!”
      “哦,明白了。”
      切莫斯轻车熟路地从冰箱取出食材,找齐调料和厨具。不一会儿一个像模像样的莱塔尼亚葡萄酒渍鲤鳞便料理完成了
      “嗯……还是掺杂了太多‘个人因素’。”
      中年卡普里尼人放下餐叉,对眼前的切莫斯如此评论到。
      “唉,毕竟以前吃过饭的人可没有挑三拣四的条件……”
      “你现在可是要为顾客服务。你的风格太过独特,既不是完全的玻利瓦尔本土化,也不是正宗的莱塔尼亚风味……有自己的理解是好事,可是恐怕只有一部分顾客能对你满意吧。”
      切莫斯轻声叹气,耸了耸肩,“毕竟大多数人都是来这里喝咖啡的。要是没有伊莉娜,我这店可就真的要倒闭了。”
      接着,他的手指敲敲桌子,看着眼前的卡普里尼,挑了挑眉毛。
      “可惜就连这大多数人都是固定的,打从‘认识’tequila以后,就只有你们这些人会来了吧?”
      Cheems café的客人总是一些老主顾,这并非没有原因的。
      卡普里尼人讲究地拿餐巾擦进了嘴,以一个惰怠,甚至有些放肆的姿势靠在椅子上。但表情却像是一个娴熟的业务员在面对一个棘手的客户:“曾经在东部外环和西南城区活跃的本地帮派最近突然停止活动了,联合政府在西南城区的情报枢纽也被多索雷斯捣毁了。”
      “听上去都是些好消息。”
      “仅限于听上去而已……最近我观察到的异常状况不减反增,多索雷斯被渗透的程度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得多,情况我都整理在这上面了……”
      卡普里尼这时将讲话的声音再换到了正常音量,甚至还要稍大一些,“这是你要的报纸!费用从餐费里扣哈。”
      “上面有圣雅各的消息吗?”
      “城际报纸不是全国报纸……”卡普里尼摇了摇头,再次压低了声音,“玻利瓦尔现在各个城市就跟个孤岛一样,除了多索雷斯还能和国际上有联系。这两个月了,你也没联系上tequila罢。”
      “天知道圣雅各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愿tequila能派个突破封锁线的信使来,不然我们迟早会被联合政府或者辛嘉斯悄无声息地掐死。”
      ……
      此时此刻,在多索雷斯的入城关口,发生了一些小小的插曲。
      “对不起,这位先生,你的手续不够齐全,我们不能放你入城。”
      穿着灰色西装的扎拉克人卸下自己的毡帽,攥了提着手提箱的手,脚一跺,牙齿一咬,最后……心平气和地说道:
      “请问为什么?我的证件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信使的许可证也没有过期。”
      “感染者进城现在需要更多的手续,我们得为其他游客的健康安全负责。”
      听到城防官兵提到“感染者”三个字,灰发的扎拉克身边的游客立马变了颜色,纷纷带着厌恶和惊恐的眼神捂着口鼻连连退后,原本排成一条直线的队伍,瞬间四散开来。
      “该死的感染者到这地方干什么来……不会传染吧?”
      “那家伙似乎说自己是什么信使。”
      “谁知道呢?在我们国家这些家伙全都得被丢到矿场里!”
      “妈妈……我怕。”
      莱特沃特的手猛地抖了一下。
      其他人的冷眼和偏见他可以忍受,他们对感染者的不解和憎恶已经在宣传机器多年来的造化下被刻入了骨子里。但是……一个眼睛里看不见一丝污浊的小女孩说出这样的话,他的心里一紧。
      “抱歉,打扰你们工作了。”
      莱特沃特提转身,人群自动为其让开了通道,甩开步子便离开了入城关口。
      有些人笑着,有些人惊魂未定,但他们无一不皱着眉头看着感染者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继续排成一列,关口的秩序又恢复了往日的正常……
      扎拉克人右腿忽地一软,身子一歪靠在了墙上。好在手臂及时支撑住了身体,才没有倒在路上。
      他找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捂着隐隐作痛的右腿。在布料的覆盖之下,是一片有两个手掌那么大的瘀青。
      这个伤是被“摔”出来的。
      考托城外的层层封锁线是信使前往多索雷斯路途上最大的难关。好在沃特莱特的运气不赖,高速路舰舰炮的攻击只是把载着他的那辆越野车掀翻,而并非将其直接化为灰烬。
      他连人带车滚下了沙丘,右腿摔在了一块尖锐的砂岩上,幸好夜色正高,沃特莱特才在封锁线下逃过一劫。
      他又是一瘸一拐地徒步,又是搭顺风车,总算是风尘仆仆地来到了多索雷斯,却又因为感染者的身份而被刁难。
      “该死,都走到这一步了……”若是不把tequila的口信带到,我实在是对不起我自己。
      只要思想不滑坡,方法总比困难多。
      他扶正了自己的毡帽,拍了拍衣摆和旅行箱上的尘土,支起身迈向进城的大升降梯。然后独自缩在一个小角落,祈祷那个‘来路不正的’信使们常用的特殊渠道还走得通。
      “就是这儿了,小伙子,一个鬓发花白的佩落老人将车窗摇下伸出半条胳膊像扎拉克青年指着眼前高耸的绝壁——那是移动城市的基座。
      “你确定是这吗,老师傅?”莱特沃特踏在干裂的土地上,抬着头看着那些焊在悬崖之上,用于检查维护之用的悬梯和钢铁平台,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就这儿,这条铁路许久没人走过了,一年前,这里是一个烂尾的工厂。”
      “那现在呢?”
      “估计被改造成仓库之类的了吧……嗐,我也不清楚,反正接下来就看你造化了。
      老人将身子缩回车中,临走前,他又叮嘱:“千万记得走,我说的暗道,否则你可能会碰到一些麻烦的家伙,保重!”说罢,扬长而去。
      莱特沃特将手提箱平放在地,打开,从衣物和日用品中取出两封信笺揣在怀里。随后将手提箱浅埋在沙中,做下标记。
      接下来,他快步冲刺,一脚踏在一块凸起的铁片上,轻盈跃起,扒住荡在基座垂直面上的悬梯。就像一只松鼠在攀爬一棵挂满松子的松树一样快,虽然这位扎拉克本来就是一位“松鼠”。
      他背贴着墙,横着走在狭窄的平台上,钻进一个废弃的通风口。
      莱特沃特进入移动城市内的后一秒,那锈迹斑斑的风扇叶片便落下来,巨大的声响吓了他一跳。还没来得及从惊吓中抽离,耳边又传来一阵叮叮咚咚的声响。
      从通风管道的更深处。
      “唔……真见鬼……”莱特沃特打了个寒战,耳朵耷拉下来,不停地发抖,“但愿那个老头是个老实人。”
      他结束了自言自语,向黑暗的根深处迈去。
      不一会儿,另一端的亮光映入眼帘,钢与铁之间的撞击声和火花迸溅的声音愈来愈响。
      莱特沃特通过栏窗,向下窥视,果然不出所料,这片区域是被改造成一座工厂了。
      但到底是生产什么的工厂?他不禁好奇。
      莱特沃特观察了一会儿,便要挪开栏窗下去,“至少保安不会好巧不巧专挑这时候碰到我吧?”
      结果,就在他跃下的那一刻,一个人影闪来,两人不偏不倚地撞在了一起。
      莱特沃特碰到了腿伤,痛得直不起身子来,勉强地睁开眼,看到一个鬼族女性,扶着脑袋摇摇晃晃地支起身,扭过头,指着他问道:
      “你,是什么人?”
      他一头黑发,蓝色眼睛面貌靓丽,却透露着一种隐约的威严感。尽管对方一身便装,但莱特沃特的直觉告诉他,这个鬼族女人绝不是普通人。
      “别激动!别激动……我只是个信使。”
      “信使怎么会到这地方来?”
      “这个……”莱特沃特犹犹豫豫地陆起袖子,亮出长在右臂上的源石结晶,“因为这个,我没法直接进城。”
      “你手续全吗?”
      “至少明文规定的我都有。”
      “啧,那群家伙……”
      她攥紧了拳头,涌现出了一股明显的怒意,“……公家给他们钱是为了让他们没事找茬吗?”
      将感染者当做普通人为之鸣不平?这可罕见
      “喂,你们是什么人!”
      这时,真正的“安保”出现了,他端起弩,用粗犷的嗓音大喊:“入侵者!”那根本不是什么安保,一身墨绿色的军装,那明明就是一个士兵!
      坏了!二人同时想到。鬼族女子一把拉起莱特沃特,跑出走廊的转角。
      随后,莱特沃特的眼前豁然开朗,他总算知道这个工厂藏着一些什么秘密了。
      他们跑在一座桥上。
      但是桥下是一只沉睡着的钢铁巨兽,他的身躯正在组接,火花将他的皮肤连为一体,起重机上吊起的炮塔是他们用于撕裂敌人的利爪,底部的履带将会是他们踏平一切阻碍的坚足。
      在眼前的,是战争中屹立在大地上的至高权威。
      不止一艘,工厂中,至少有十艘高速战舰,足够组织一支战力不菲的舰队。
      但是多少累斯怎么会拥有这样一支舰队?倘若这支舰队驶出船坞,又会在玻利瓦尔搅起怎样的风浪?
      “小心!”扎拉克青年还正望着那些陆行战舰出神,忽然被鬼族女子扑倒,身体还未接触到地面,一道银光便从他的眼前闪过,几滴血洒到了他的脸上。
      他回头发现,身后已经有四个端着制式弩的士兵正瞄着他们,借着惯性翻滚起身拔出腰间的打刀护在扎拉克的身前。
      莱特沃特见不得了他人为自己受伤,他也不觉得鬼族能挡下这一轮射击。
      “姑娘,躲开!”他从风衣的兜中导出一根短杖,鬼族闪开的瞬间,法杖的尖端迸射出荧蓝色的光束,那光芒仿若粼粼的海潮,士兵们还未来得及扣下扳机,一串泡沫便在他们的耳旁炸裂……
      弩从手心滑出,摔在钢铁的桥梁上。咚!士兵们应声倒地。但他们的性命并未被源石技艺夺走,相反,他们睡得像摇篮中的婴儿一般。
      “跟我来,我知道一条路。”
      埃特沃特扶着腿,一瘸一拐地带着鬼族女子快速穿过钢铁桥梁……
      暗道通向一栋烂尾楼的地下室中,莱特沃特扶着那女子在一堵掉石灰的墙边坐下。“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怎么称呼?”
      “南云律子。叫我律子就好,你呢?”
      “莱特沃特。”
      律子没有抵触,左手紧紧地握着打刀刀柄,右手乖乖解开上衣纽扣,露出肩上血淋淋的伤口,被箭头划破的皮肉甚至翻了过来。
      “痛吗?”
      “有点,不过鬼族的伤口愈合的很快……”
      “我还是替你处理下吧,这种伤口不会好受。”
      莱特沃特握着法杖,末梢的蓝色荧光照在律子的伤口上,她的面色渐渐缓和下来。
      “你还会治疗类的源石技艺?”
      “不,我只是麻痹了你的伤口,让你的疼痛感减轻,和刚刚放倒那些士兵的法术同一原理。”
      随后,他从裤兜中取出一块手帕。他看看律子的伤口,又盯着素白的手帕,犹豫了一下,还是用它包扎在了伤口上。
      “好多了,谢谢你。”
      “不,我该谢谢你才对。”
      “你说你是个信使,但是什么要紧事值得你这么冒险?”
      莱特沃特的嘴角弧度微微上扬,可能他连自己都没注意到他这转瞬即逝的表情变化。
      “这个嘛,一封家书而已,镇中有个老先生忽然病危,临终前想见自己的儿子一面。老先生也算是有恩于我,所以我得尽我之所能……”
      他早就准备好了一堆这种情况的说辞。
      “我能看看那封信吗?”
      莱特沃特故作难色,“这不太方便吧……不过也不是不行。”
      说罢,他从怀中取出一封平整的信封。律子接过信封翻来覆去看了两眼,并未将其开封就还给了信使。
      “算了,我相信你。”
      “感谢信任……所以你要是为何到这地方来?”
      律子愣了愣,最后低下头,“迷路了,我原本在找人,最后误入了这座工厂。”
      “工厂?这根本就是座军事基地,多索雷斯要这么一支舰队干什么。”
      律子摇了摇头,她对此也茫无头绪。“我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扎拉克叹了口气,将信封收回了风衣内侧的口袋中,“我们就在这分手吧,但愿你能顺利找到那些人。”
      “嗯……”律子扶着右肩上的伤口,摆了摆臂,“确实不再那么疼了,谢谢你。”
      “那……有缘再会?”
      “嗯,再会。”
      说罢,律子推开了门,走向地下结构层的更深处。特洛特在木生律子消失在阴影中后,便走上了楼梯口,向城市地表走去
      ……
      “欢迎光临。”有些清闲的菲林服务生条件反射般的用着应酬的语气说道。
      她挑开了绕在食指上的金发,湛蓝的瞳孔望向被推开的大门,一个扎拉克青年走了进来,“你们店长在么?”
      “请问有什么事?”
      青年从怀中取出一张平整和一张皱巴巴的信封,将皱巴的那封递了出来,说:“有他的信……我叫莱特沃特。”
      伊莉娜转过头,冲着后厨喊道:“店长!有个叫莱特沃特的信使找你。”
      切莫斯急匆匆地掀开帘子,从后厨走出,领着莱特沃特在店里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电视机嘈杂着声响正在播着新闻,“多索雷斯与多家军工企业合作打造数艘武装商业运输舰,保护贸易,以及外来游客进入多索雷斯的航道安全……”
      商业运输舰?莱特沃特心中暗自冷笑。看样子,多索雷斯决策层是觉得,与其让已经泄露的事件发酵,不如自己包装一个事实广而告之。
      他咳嗽了两声,将注意力回到了正题上,他将皱巴的信封递给了切莫斯,说道:“来一杯香草沙士汽水。”
      “什么牌子的?”
      “我改主意了,我想来一杯摩根先……咱们真的还有必要走这个程序吗?”
      “你是tequila派来的信使吗?”切莫斯小声地问。
      “不然还能有谁?”
      切莫斯接过信封,张望了一下,确定没人注意到这后,便将信封迅速塞入了自己的口袋里。随后他接着问道:“tequila那还好吗?”
      “嗯……tequila他们已经逐渐渗透入联合政府的情报中枢了,地下工作的开展也算顺利,在考托城航道附近的山中也建立了临时的营地。”
      “都是些好消息啊……”
      “这封信里面也有更详细的汇报,还有他给你的下一步行动指示,都写在上头了。tequila是这么告诉我的,反正我没有拆开来看过。”
      佩洛男人点点头,“那真是辛苦你了……要不吃了晚饭再走?”
      莱特沃特面色一转,看上去有些尴尬,“不,不必了,你把卡西米尔全国各地的菜都做得有一股乌萨斯味……我老家可是住在和莱塔尼亚接壤的南部。叫那边的姑娘给我来杯‘平原拿铁’就好。”
      切莫斯见到自己的手艺又被否定,叹了口气,转身抬起手给伊莉娜打了个手势,那个菲林服务员便忙了起来。
      “对了,莱特沃特。我有些事需要向tequila汇报。”
      “什么事。”
      “我不久前在外环郊区,捡来一个沃尔珀小女孩。”
      莱特沃特的头一歪,抬起左眼的眼皮,“捡?”
      “是,‘捡’。他怀中怀抱着一个带有圣雅各识别码的通信机,不过已经损坏了,我问她什么有关圣雅各的事也不回答……圣雅各到底出什么事了?”
      扎拉克青年阖上眼睛,手指敲了敲桌面,“听说那里在一周之内发生了两场‘暴动’。当然,是军政府管这叫‘暴动’。”
      “所以这姑娘果然身份不简单?”
      这个时候,伊莉娜将咖啡端到了莱特沃特面前,然后便哼着歌离开了,她对店长和客人之间的话题向来没有过多的好奇。
      莱特沃特端起杯,抿了一口,慢慢的品味着,同时,他也在思考。
      “这姑娘留在你这里,方便吗?”
      “说不上添乱,安菲雅是个可爱的女孩。”
      “那么暂时待在你这里,对她来说就是安全的。”莱特沃特目光转向切莫斯的眼睛,“毕竟我进城就够费劲的了,更别说再带一个女孩儿出城。”
      切莫斯无奈的点了点头,侧身桌子的抽屉中掏出一张纸和中性笔,写起了精短的汇报来。
      扎拉克青年又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望着窗外西沉的夕阳在人工海洒下一片金光,两排路灯从太阳光芒消逝的尽头接连亮起,那些闪耀霓虹灯时常让莱特沃特想起他的家乡。
      自己并不是tequila麾下的兵,自己不过是一个愿意为他们的事业奉献一点微薄力量的普通人罢了。但玻利瓦尔的局势近期却愈发迷茫,一片浓浓的雾,战争的浓雾正在笼罩这片土地上每一个人的视线……
      “在这封信带回去后,还是回卡西米尔休息一段时间吧……”
      ……
      “咳咳,呛死人了。”
      南云律子推开了升降梯的大门,里面的灰尘扑面而来,呛入她的口鼻,这座可以直接离开移动城市下到地面上的升降梯很久没人用过了。
      “啊,有点黑。”
      这座升降梯甚至没有照明,律子将手电筒打在控制面板上,好在电力系统没有损坏,这座升降梯终于如一个行将就木的垂暮老人一般,颤颤巍巍地动了起来。
      这是一个警方的封锁区,然而画了封锁区之后,便不了了之,没有一个人对其进行调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案件。
      但是南云律子知道,这里和她要调查的缉毒案有关。
      按理来说,律子现在正在休假,或者说是被强制休了假,她是不应该在休假期间插手案件的。
      不过正因为她在休假,南云知道只要自己偷偷调查,就不会有同僚知道。
      这里的尸体甚至没人来清理,一个被砸扁的升降梯中传来了一阵浓烈的腐臭味。
      她来到办公室中,一个鲁珀人死在了靠椅上,身上插满了弩箭。
      这里应该是一个黑帮的驻地,这些人很可能是死于帮派火拼,律子如此推测到。
      她将头探出破碎的玻璃窗,发现一个黎博利女人抱着一个文件袋,四肢扭曲地摔死在了地面之上。
      这就是她使用那个老升降机的原因。
      在漫长的五分钟过后,这位老人终于把律子送到了坚实的地面上。
      她忍着刺鼻的腐臭味,简单查看了一下黎博利女人的脸,发现她正是自己前几天那个发生斗殴事件的酒馆的酒保。
      看来这个女人果然跟毒品交易有关。
      律子提起浸了血文件袋,打开,取出了其中的照片。
      “怎么?怎么会是她!”
      照片上是一位看起来年龄约莫十三四岁的白发沃尔珀女孩……律子认得她。
      “她是叫……安菲亚……还是安菲雅来着?”昨天那家店里,那个总是躲在柜台后的小狐狸是Cheems café店长亲戚家的孩子。
      不过她和这些毒贩有什么关系?
      一个小女孩的照片出现在犯罪集团的手中,律子不敢再接着想下去了。
      “我必须告诉玛丽……呃啊——”
      律子刚刚掏出手机,后脑勺却忽然传来一阵沉闷的疼痛感,身体很快便失去了控制,眼睛里的画面逐渐归于昏暗。
      有人偷袭了她
      律子在晕过去之前,他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局长的声音。
      “律子,要好好休息啊,不能忘了我的叮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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