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的话:
1:文中涉及到的所有设定及信息均以鹰角网络《明日方舟》游戏世界观为准,如有冲突,肯定是我写错了
2:本文纯粹是写着图一乐的产物,没大纲,作者小学毕业文笔稀烂,想要看的可以看,不想看的直接右上角就行,我菜我躺平
3:请勿二设入脑,请勿二设入脑,请勿二设入脑
4:因主角为原创人物,可能在短时间内都不会有大家熟悉的干员在正面描写中出场
5:整个周六周日都在加班,十分抱歉周六没更。老实说,我休息日比工作日都累。
6:萨米大剧院里是第十节、第十一节和第十二节,如果想要看前情的话可以点开作者头像查看——敲碗等文集系统
7:或者我搞个合集贴把现在的所有部分塞到一个帖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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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林歌得知他们完全取消了之前的行动计划的时候,还是有一些小小的吃惊的。
“总之,出于某个大小姐完全不经脑子的要求,我现在不得不承担一些合约之外的工作。”约拿毫不在乎地说道——反正他的整张脸都罩在兜帽下面,也看不出来脸红。
“我持保留意见,不过,如你所见,我是一个现在刚刚能进行一些行走活动的瘸子。”林歌微笑着说:“自然还是欢迎你们的。”
几个人围着火堆坐下,约拿和林歌面对面坐着,两人之间,罗德岛的干员抽出了一张巨大的地图;安娜趴在阿特拉膝盖上——有的时候约拿一直认为,这两个人的关系与其说是医生和病人,不如说是宠物和饲养员。
当然,以安娜那种严重的男性恐惧症,估计也不太可能和除了沃尔泊医生之外的男人接触就是了。
“遗迹本身距离这里并不远,从那几位失陷在里面的赏金猎人最后传回的图片看,大概是一座史前城市之类的东西。”黎博利人将一摞照片掏出来,放在地图的角落:“弗拉基米尔办事处的干员几乎是倾巢而出,包括糖罐,月树花和木匠。”他打开了沾满了他自己的血的通讯终端,给约拿看那三个人的照片。糖罐是个个子小小的男孩子,月树花是一个胳膊比阿特拉大腿都粗的乌萨斯猛女,木匠则是个寡言,带着毛毛帽的菲林,可能是维多利亚人。
“糖罐一定要去,他说这里没准会有一些和移动城市能源相关的资料;就算单纯是史前城市的规划情况,也有很大的研究价值。”林歌叹了口气:“再者说,木匠是相当强悍的战士,也是熟练的冒险家,我不认为他们会在遗迹当中出问题。”
约拿点点头——在泰拉大地上,到处都是这些史前遗迹。人们不知道它们是什么样的文明留下的,只知道断层之前的文明有着几乎可以说令人恐惧的科技水平。它们的存在的时间远远早于泰拉人已知的历史记录;的确,时间是世上最无可抗拒的伟力,它填平海洋,推倒高山,让王侯将相的伟业灰飞烟灭。然而世上总有人希望用自己的双手在大地上刻下不可消磨的痕迹,即便几千个千年过去,这些遗迹,仍然深埋在地下,证明远在约拿他们之前,就有人曾经在大地上生存过。
萨卡兹人不是一个熟练的冒险家,他二十几岁的生涯大半是在战场上度过的。即便如此,他在卡兹戴尔,在锈锤,都认识很多赏金猎人,那些亡命徒经常夸大他们在地下遇到的危险,久而久之,约拿也可以辨别他们话中的一些真假。
“我们需要照明,粮食,线绳,钉子,挖掘用具……”约拿拿过一张旁边的空白卡片,用笔在上面刷刷刷地写了起来:“药品的话倒是好说,我们这里有专业人员。”
“我这里有可以感应他们位置的计数器,不过只有接近他们到一定距离才能生效。”林歌说道。
“你需要一把近战武器,老弟,”约拿看着黎博利人背后的轻弩:“地下可没有多少弩箭发挥的余地。”
“我们之间需要联络工具——不过这个我也可以提供。”罗德岛的正式干员从背后拔出一柄足有手臂长的弯刀:“近战武器的话,我有这个。”
萨卡兹人饶有兴趣地看着林歌:“我以前认识一位……呃,现在应该在你们罗德岛的干员。他的箭术已臻化境,但是比起他使用弯刀的手段来,那样的箭术甚至不算什么。”他看着弯刀上的血槽和纹路:“你这把刀和他的很像。”
“罗德岛擅长近战技巧的干员很多。”林歌淡淡地说,将弯刀归鞘:“你从前曾经去过罗德岛?”
“当然没去过。”萨卡兹人耸耸肩,继续说道:“除此之外,我们需要一些驱除蛇虫的药粉,这些东西我这里倒是有一些。”他右手伸进自己的斗篷里,开始翻找:“啊……对,最后还有这个。”他掏出一枚皱巴巴的护身符,丢给阿特拉:“把这东西套到那个傻女孩脖子上,这是赏金猎人给我的东西,据说可以给人带来好运。”
“为什么你不自己戴着?”黎博利人问道。
“因为我的运气太差了,戴着也没有用。”约拿耸耸肩——他的确用不到这种东西,这个小护符是用来抵抗一些源石技艺的,他作为萨卡兹,本身的抵抗力已经超过这种玩具一般的护符了。
阿特拉将护符戴在了安娜的脖子上,突然对这两个男人有些钦佩——他们下定决心去做这件事甚至没有超过十五分钟,就已经准备好了所有东西,理出了一个大致的计划。
“你在想什么,大小姐?”萨卡兹人已经站了起来:“省些力气,我们要走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才能走到遗迹的入口——这还是在林歌的腿不出问题的情况下。”
“我只是想,你们比我想象中的果决多了。”沃尔泊少女哼了一声:“我以为怪物……啊不,约拿你会推三阻四呢。”
“拜托,”萨卡兹人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带有鄙视意味的怪声:“战士的诺言是很重要的。”
他们打包了所有的行李,从长着短短荒草的大地上站起身子,约拿扶着林歌,几个人慢慢向南走去。
乌萨斯的东部比西部要更加有生机一些,即便如此,这里也不是人们想象中的那种大草原。在乌萨斯的东北部,绵延的冻土和雪原可以冻僵一切雄心,熄灭一切怒火;而在乌萨斯的西北部,虽然在夏末看不到冻土,却也没有什么高个子的植物,整个荒野上满是青苔和灰草。这种苔原地形无法供养食物链过于顶端的生物,不过,一些猛兽仍然活跃在这样的荒野上,毕竟这里的食物还是比冻土要多。
约拿一边走一边为阿特拉介绍着这些内容,他曾随锈锤的聚落迁徙,曾经独自向西横穿荒野走到卡兹戴尔,自然也对这些东西门清。
“当然,在荒野上,除去我们那天吃掉的猛兽之外——安娜你不要流口水——还有一种更恐怖的‘猛兽。’”约拿看向林歌:“就是我们的林歌先生曾经对付过的那些野兽。这里是法律的边界,是恶徒和怪物的乐园,也是你们这些温室里的花朵绝对不该来的地方。”
“我觉得我并不是温室里的花朵。”阿特拉十分不服气地说道:“我好歹也是从切尔诺伯格活下来的人,你以为我没见过尸体和死亡吗?”
林歌低沉地笑了一声,倚在萨卡兹人的手臂上:“对于锈锤而言,所有城市居民恐怕都是温室里的花朵吧?”
“你俩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了?”狐狸医生斜了两个男人一眼。
安娜突然伸手指向前方:“阿特拉姐姐,看,蝴蝶!”
几个人都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哪有什么蝴蝶……
沃尔泊医生突然一把将安娜抱在怀里,带着她蹲了下去,约拿直接挡在了他们两个身前。下一刻,稀稀落落的箭矢从沙尘里面飞出,打在萨卡兹人的斗篷上——
那个当然不是蝴蝶,而是马匪的红色头巾角。
“真是阴魂不散啊……”林歌半蹲下来,端稳手弩,将他那条伤腿放平。
“你应该考虑一下为什么他们会追着你打,你是不是抢了马匪的东西?”约拿半生不熟地开了个玩笑,掏出锤子。
一个有一个暴徒手提着马刀向他们冲锋而来,少部分战士骑着驼兽——这些人步行奔跑的速度就足以快到被称为骑兵,约拿其实是很清楚的,他在卡兹戴尔见过的那些精锐的萨卡兹穿刺手,可以轻易地使用数米长的骑枪——徒手使用。
大概十几个马匪呈散兵线向他们发起了冲锋,有几个人很显然是想从后面绕到林歌的位置上,另外六七个人则直奔约拿而去。他们的思路很清晰,也是绝大部分纯骑兵战斗的方式——用少部分骑兵和对方的抗线兵种交战,剩下的骑兵最快速度突掉敌人的远程部队,就可以活活耗死那些身披重甲的战士。
萨卡兹人叹了口气——老实说,林歌一个人就在游击战中杀了超过两打马匪,他不认为这些人真的会对他造成什么威胁——
事实上也的确是,冲向罗德岛干员们的骑兵几乎一个照面就被射倒了一半,冲的最快的一个人甚至已经可以摸到林歌的衣角,然后他的额头上就中了一箭,整个人栽了下去,一头砸在地里。剩下的骑兵在转向的时候,发现最前排的几个马匪已经被打成了肉饼。
“乏善可陈的战斗——”林歌举起手弩。
约拿从他的背后突然赶上一步,一锤向少年面前的空气砸了过去。
下一刻,血红色的源石技艺从最前面的马匪身上亮起,一道剧烈的红光被约拿一锤轰飞,转了个头,居然又激射而回,似乎不打穿林歌的心脏就不罢休的样子——
“约拿先生!”弩手大喊。
红光一闪而逝,没入了萨卡兹人的斗篷之中。黑色的护盾猛然闪烁,然后炸裂成漫天的沙尘。约拿嘿嘿一笑,将手伸入斗篷,掏出了一枚锈红色的铁片。他反手抡起大锤,将终于跑到他们面前的两个马匪的头骨砸碎。
“看来有人不是很希望我们去找你的朋友们啊,大小姐。”萨卡兹人向前走了几步,捡起了远处那个释放源石技艺的马匪的尸体。
不出所料,他已经死了,心脏部分有一个巨大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