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的话:
1:文中涉及到的所有设定及信息均以鹰角网络《明日方舟》游戏世界观为准,如有冲突,肯定是我写错了
2:本文纯粹是写着图一乐的产物,没大纲,作者小学毕业文笔稀烂,想要看的可以看,不想看的直接右上角就行,我菜我躺平
3:请勿二设入脑,请勿二设入脑,请勿二设入脑
4:因主角为原创人物,可能在短时间内都不会有大家熟悉的干员在正面描写中出场
5:整个周六周日都在加班,十分抱歉周六没更。老实说,我休息日比工作日都累。
6:如果想要看前情的话可以点开作者头像查看——敲碗等文集系统
7:或者我搞个合集贴把现在的所有部分塞到一个帖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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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叫做遗迹的区域与任何人想象中的都不一样——在钻过了乌萨斯奴隶矿工挖出的狭长坑道之后,他们终于走入了这片遗迹。
阿特拉仰起头,看着远处直直地抵着泥土穹顶的巨大轮式建筑——没有美轮美奂的古代宫殿,没有晶莹剔透的钟乳石和水晶,没有奇形怪状的生物,这里与其说是遗迹,不如说更像是那种布满了奇怪器材的堆放场所。
几个人越过已经没有动力驱动的过山车和摩天轮,在废弃的碰碰车场之间穿梭,钻过倒塌的跳楼机。萨卡兹人的鼻尖传来隐隐约约的血味,这可不是什么好预感——如果说在这里都能闻到血腥味的话,那么很明显,方圆二十米之内一定有一具尸体。
然而他隐秘地搜索了一会,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柏油马路前,停放着永远不会再动起来的冰淇淋车,安娜·安菲列娅饶有兴趣地看着广告牌上三个圆圆的奶油球和下面尖尖的甜筒,伸出手去碰了一下那张化纤布,将它戳出一个大洞。站在他们所在的半山腰上向下望去,脚下,一切都已经褪色而失去了生气。
“我觉得这是那种会带着孩子们来的地方。”萨卡兹人吐槽道:“你看那些圆圆的野兽头,多可爱啊。”
“我不知道你还有喜欢毛茸茸东西的习惯。”阿特拉捡起一个完全变白了的猫耳头饰,擦干净上面的泥土和灰尘,比划着放在自己头上——她立刻就笑出了声,那对毛茸茸的尖耳朵动了一下。
“这个应该给林歌戴,”约拿低沉地笑了一声:“他只有一对耳朵。”
少年拄着拐走在队伍的最后:“这话我可不能当做没听见啊。”
越往前走,周围的血腥味就越发浓厚,甚至眼前都蒙上了一层淡红色的雾气,远处停运的摩天轮在雾气中显得尤为朦胧。这里大概是之前用大量的钢材构筑的,几千年之后,土壤空洞中湿润的氧气将铁质承重柱一层一层地锈蚀下来,才导致到处都是这种三价铁离子的味道,这也应该是之前那台跳楼机倒塌的原因——在这里,任何建筑都十分危险。
约拿一边环顾着自己的四周,一边思索着。在这种地方,几乎无法追迹猎物——脚下是坚硬的柏油路,头顶才是厚重的土壤,一切都在这里颠倒了过来;气味也不可能带来任何帮助,血腥味里面带着刺鼻的,像是油漆的味道。
林歌是无辜的,男人很清楚这一点;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两个训练有素的战士和一个学者会迷失在这种环境当中,除非他们实际上是菜鸟——但是林歌说,他都打不过那位代号木匠的乌萨斯人,那后者的可能性可以排除。
一切都带着一种诡异感——我的大小姐,你知不知道自己一脚踏进了什么麻烦里面……
等等。
周围的雾气浓厚了起来,血腥味已经快要压不住那种诡异的油漆气息了,他猛地回头,在那只小手消失在雾中之前拉住了阿特拉。红雾将周围的能见度降到了几米之内,约拿按着记忆,迅速地靠到了前面的拐角处,背靠着墙壁。
“约拿?约拿?”
他感觉到天旋地转。
该死,偏偏在这个时候癫痫犯了……
口吐白沫的男人陷入了狂乱的思绪中。因为并不是皇女的源石技艺,而是化学药品带来的致幻作用,他只能听到那个女声在焦急地呼唤着他,却分不清到底是阿特拉还是他的女王。无数记忆的碎片在他面前拼接,飞旋。远处,倾颓的巨大移动城市像是死去的巨鲸一样沉眠在大地上,他穿着他小时候最喜欢的那身白色的小西服,跨过满是尸体的战场,裤脚都被血液沾湿了。个子比他稍高一点的女孩子拉着他的手,察觉到他的迟疑,回头露出一个令人安心的微笑。黑色的空气里弥漫着骨灰,呛得人嗓子发烫。他渐渐无法呼吸,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咙……
……该死的源石技艺……
黑色的护盾骤然弹出,而后一点一点的暗淡下去——某个人注入他身体的生命力无法防御这种侵蚀,这红雾就像是自然界中无处不在的氧化反应……
他已经无法呼吸,拉着他的女孩也离他而去。个子小小的萨卡兹男孩孤独地坐在原野上,等待着自己的死期——
——倾盆大雨突然从天而降。
血红色的雨滴一滴一滴地渗入大地,黑色的固态的空气被融化了。
“约拿!醒醒!”
萨卡兹男人猛地呛咳起来,血的味道还在舌尖,他不由自主地追寻着那份腥甜的味道,咬住了正在滴落的液体的来源——
约拿睁开眼睛,看到自己正咬着阿特拉的指尖。沃尔泊少女在自己的指腹上割开了一道相当深的伤口,正把自己的血滴在他的嘴里。
“对……对不起……”男人含混地说。
“我知道你很渴,怪物先生,”医生冷冷地说:“可以松开了吗?”
萨卡兹男人像是咬到火炭一样松开了嘴。沃尔泊医生下意识地想要吮吸自己的伤口,看到约拿的口水,有些厌恶地甩了甩手,掏出一卷绷带开始包扎。她看着有些萎靡的萨卡兹人,最终还是有些可怜,没忍心说更刻薄的话:“是乙醚。如你所见,布置这个陷阱的人是一个很天才的施术者,他将源石技艺,药剂配置和这里的自然环境综合,做出了这个几乎是完美无缺的陷阱。”
“安娜和林歌呢?”萨卡兹人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环顾四周,除了他们两个之外,一个人都没见到。
“不知道,应该是走丢了。”沃尔泊医生的表情里面带着一丝烦躁:“无论如何,我们这个时候必须保持冷静。我因为我自己的源石技艺的缘故,可以不受这些致幻气体的影响,但是你不行……”
她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约拿掏出了一个破旧的防毒面具扣在脸上。
“这不就行了……唔!”男人突然觉得头晕恶心,脱下面具剧烈地呕吐起来。
少女斜了他一眼:“你以为这是单纯的乙醚?这里面掺着某种很细致的源石技艺……不过戴上好歹能让你好受些。”
几乎把昨天的晚饭也吐了出来之后,约拿才缓过来,他直起身子,擦了擦嘴:“我需要几分钟调整一下身体状况。”
“你最好快点,我们得赶快去一个比较高的地方,乙醚的比重要大于空气,再在这里待着,等你深度中毒之后,我可背不动你。”少女一如既往地毒舌。
这丫头的源石技艺是什么鬼?
约拿坐在地上,用力地按了几下自己因为癫痫而抽搐的腿脚——肯定有一瞬间,她的血同时压制了皇女的幻象和周围的红雾,否则他现在不可能醒的过来。他解下背后的长枪,拄在地上。
幸运的是,她是同伴。
沃尔泊医生搀扶着踉跄的萨卡兹人,向山上走去。
到了半山腰之后,约拿稍微清醒了一点,他们此刻正站在那座巨大的废弃的摩天轮的脚下。
“我们钻到那里面去。”萨卡兹人指着摩天轮下面用来控制电机的小房子:“虽然不知道这下面为什么要修个房子……那里肯定是安全的。不要留在外面,施术者万一在这里就危险了。”
“万一房子里面有人呢?”阿特拉习惯性地顶了一句。
“不可能,这么小的屋子里……”萨卡兹人站稳身子,一把拉开了大门。
比之前红雾还要浓厚的血腥味涌了出来。男人惊诧地看着几乎用身躯把小屋塞满了的女人,在她身边,到处都是被鲜血染红了的绷带。
“月树花!”阿特拉尖叫一声,一把丢下约拿,把还在喘息的女人从小屋里面拖了出来,开始处理她的伤口。
话说,grass packet是敏感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