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1、文章以我构思的一个整合运动里的小人物为主角,以他的视角叙事。
2、第一次写舟文,肯定有很多问题,您看完了的话觉得哪儿不好,告诉我一声。
身后的⽕光离我越来越远,唯⼀的光亮来⾃头顶上的满天繁星。
冻原⼏乎每天都拥有这样⼀个晴 朗的夜晚,雪地依旧洁⽩,反射着星光。
我⼀个⼈离开营地,去替换据点守夜的岗哨。
所谓的据点是⼀个简易的窝棚,我们七天前刚刚在这⾥扎营的时候发现了它,那时候它就因为积 雪太多塌了⼀半,没办法住⼈,不过经过简单的修缮还是可以做⼀个岗哨。明天我们就要离开这⾥,⼤尉的意思是再待⼀阵⼦,但是霜星和塔露拉的意思是向南⾛,⼩姑娘的意思我觉得⼤尉没必 要听,但是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毕竟他⼀直都不怎么说话。
来到据点跟前,我敲了四下掩体的⽊板,⽊板向外推开,露出了⼀个身影。⼀个身材⾼挑但是有 些瘦弱的萨卡兹⼈。他看看我没说什么,只是⽐了个⼿势让我进来。我⽆⾔,钻了进去,窝棚⾥的 空间正好可以待两个⼈。我背靠着向外⼀侧坐在地上,想要仔细看看这个⼈是谁,在队伍⾥做什 么,可是窝棚⾥太⿊了,除了⼏个观察孔和⽊板的空隙有星光透进来,基本上是⼀⽚⿊暗。我下意 识握了握别在腰中的杖,⿊暗的空间让我有点不适应。
只能听到他厚重的喘息声,以及营地那⾥⽊柴燃烧噼啪、噼啪的声⾳。我想打破这个寂静的环境,于是压低了声⾳开⼝:“不回去睡觉吗?”
萨卡兹:“其实我是睡不着出来⾛⾛,顺便把上⼀个守夜的⼈换下来了。”他的声⾳也很轻,我不太 熟悉。
我:“今天的战⽃不累吗,纠察队那帮⼈挺难缠的。”我有点好奇,更多的是不希望再陷⼊⼀⽚寂静 之中。
萨卡兹:“嗯,我未婚妻今天死了。”
我:“怎么回事?”我只是想和他继续搭搭话。
萨卡兹:“她去取⽔,和另四个⼈⼀起,只回来了两个。听说是弩箭,⼀箭就穿了肚⼦了,她还想 施术,⼜被攮了两⼑,当时就死了,挺快的。”
我:“嗯。”
萨卡兹:“你没发现⼫体堆那⾥多⼈了吗?”
我:“我在周围巡逻,回来⼤家都快吃完饭了,我睡了⼀觉就来守夜了。” 萨卡兹:“哦。”
我们⼜都沉默了,窝棚⾥越来越冷,我琢磨等他⾛了就⽣把⽕,旁边的⼩⽕堆已经彻底凉透了, 看来他来了没⽣⽕。
萨卡兹:“我们本来打算去年⼗⽉结婚,当时都商量好了,结果她突然就感染了,是胳膊上,不知 道起因。”他⾃顾⾃地说起来。
我: “她是萨卡兹吗。”我突然意识到什么。萨卡兹:“是佩洛。”
我:“这么说,你是当兵的。”
萨卡兹:“对,我没办法才带着她来冻原逃活命,现在她没了,我也回不去了。” 我:“你跟着⼤尉多⻓时间了?”
萨卡兹:“三个⽉,伐⽊场那⼀次。当时我在那,就跟你们⼀起⾛了。” 我:“⽼兄,你觉得⼤尉⼈怎么样。”
萨卡兹:“我不好说。”
我:“这种事没什么,你照实说就⾏,但是记得别骗⼈,⼤家混⼝饭吃都不容易。” 他不再回答,但呼吸声开始急促起来。
萨卡兹:“什么意思?”他⽤⼏乎听不⻅的声⾳问我。
我:“没什么意思,你把这个哨卡的⼈做掉了,还没来得及⾛,是吧。”我的左⼿死死地握着杖。 萨卡兹:“你想多了,我没⼲你说的那种事。”他的声⾳依旧很轻。
我:“你有没有觉得今天外⾯特别亮。” 萨卡兹:“怎么了?”
我:“下雪了,我刚刚到这⾥的时候,雪还没有很深,估计是夜⾥刚刚下起来。” 萨卡兹:“所以呢?”
我:“要是有⼈在雪地上接近,上⼀个侦查的不可能发现不了,但是如果是先接近然后⽤源⽯技艺 隐蔽⽓息,等到雪下⼤了再动⼿,外⾯的光线让据点⾥的视线不好,这时候把⾥⾯的⼈做掉,就万⽆⼀失了,对吧。”我⼀边说着,⼀边左⼿握着杖,想要随时向营地⾥发消息。 他沉默了很⻓时间,我的身体逐渐丧失了温度,可是我还是没有采取⾏动。
萨卡兹:“我原来是城⾥给贵族当侍卫的,挣得不少,你知道我们萨卡兹⼈ 基本是什么都不顾的,但是有个平⺠佩洛⼥孩就是缠上我了,那时候我也对这些没什么兴趣,但是受不了她⼀直说 啊,说什么想和我在⼀起,我没办法啊,最后还是答应她了。”
我⼀⾔不发。
萨卡兹:“然后我们想的都挺好,结果她就感染了,谁也没想到。要是在城⾥被发现就完了,于是 我带着她出城,⾃⼰在纠察队⾥⼲活⼉,这样的话就有个照应,不⾄于被发现。我想着躲⼀阵⼉, 然后辞了纠察队和她往南⾛,去她说的⼀个城市。”
萨卡兹:“三个⽉前我们刚到那个伐⽊场,待了⼏天你们就来了。纠察队被打散了,我去找她,藏 身处找不到,就等你们搜集完了物资离开之后继续找,才听说她那天去取⽔,被弩箭射中了。”
我:“我们的弩箭吗?”
萨卡兹:“我他妈不知道!你们的、纠察队的、⼟匪的,谁都有可能!”他⼀直很轻的声⾳突然激动 起来,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萨卡兹:“我不知道是谁弄死了她,我没办法给她报仇,我也不知道去哪⾥。后来我去找她的⼫ 体,发现那⼉⼀伙⼟匪正在搜刮死⼈的东⻄,⼀地的⼫体。我把他们全杀了,⾃⼰也挨了⼏下。再 找,她就找不到了,哪⼉都没有。”
萨卡兹:“我⼀路往南⾛,但是我不知道到了那个城市我还要⼲什么。我是个萨卡兹,我本来就是 流离失所的,但是那个⼥孩让我觉得我有个地⽅要去,笨狗。”
萨卡兹:“我隐蔽了⽓息⾛到这⾥,看⻅有个据点,我猜到是你们的营地,但是我受伤太重,我得 歇⼀会,就离你们据点⼤概⼗⽶远的树后⾯靠着休息。”
萨卡兹:“很快我睡着了。突然听到⼀声响,⽅向是你们的据点。我不敢乱动,过了⼗分钟没动静 才探头去看,发现是雪太⼤把房⼦压塌了。我想到废墟⾥收集点物资就⾛,刚进来就发现有⼈压死 在这⾥,我就把死⼈的东⻄捡了扔到了⼫体堆⾥,再回来天已经晴了,雪地的反射让周围亮了⼀
⽚。这时候我要是⾛肯定会被其他放哨的发现,他们估计会直接动⼿吧。”
我:“所以你就选择继续待在据点⾥,等着天亮⼈们活动乱起来再⾏动。反正以你的源⽯技艺,⽩ 天混乱的环境下反⽽更难被发现,对吗?”
萨卡兹:“我都说完了,信不信由你。你把我杀了或者什么别的都⾏,反正我也受伤了,肯定不能 把你怎么样。”
我刚才⼀边听他说⼀边思考,魔族佬嘴⾥从来就每⼀句实话,他很有可能在骗我。
我:“你,现在沿着我刚才的脚印原路⾛回去,直接穿过整个营地向南没⼈会刁难你。不过那你得 快点,慢⼀点就会被怀疑。”
萨卡兹⼈什么都没说,起身推开⽊板。我:“你要是想⻅⻅⼤尉,也⾏。”
萨卡兹⼈顿了顿,说:“反正沿着你的脚印⾛过去,之后我怎么选是我⾃⼰的事。” 我还是什么都没说,萨卡兹⼈已经出去了,我听不⻅他⾛在雪地上的声⾳。
过了⼗分钟左右,我也推开⽊板钻出据点,望着营地的⽅向,雪地上有两串脚印,向营地延伸。 晴朗的夜空被星光照亮,我听不⻅任何枪炮的声⾳,只听⻅北⻛穿过树林,穿过营地,穿过乌萨斯
⼴袤的⼟地。这时候我突然理解了塔露拉,理解了霜星,理解了很多事情。要是我们真的到了南⽅去的话,整合运动是否也会迎来它的春天呢?
我被我不知从何⽽来的这个想法,深深地吸引着。
谢谢您看完全文,有人看我很高兴。
话说,这只有两面包表情包啊(
而且“sha 狗”居然是敏感词,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