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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徒旅长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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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在前面的话:

             1:文中涉及到的所有设定及信息均以鹰角网络《明日方舟》游戏世界观为准,如有冲突,肯定是我写错了

             2:本文纯粹是写着图一乐的产物,没大纲,作者小学毕业文笔稀烂,想要看的可以看,不想看的直接右上角就行,我菜我躺平

             3:请勿二设入脑,请勿二设入脑,请勿二设入脑

             4:因主角为原创人物,可能在短时间内都不会有大家熟悉的干员在正面描写中出场

             5:如果想要看前情的话可以点开作者头像查看——敲碗等文集系统

             6:或者我搞个合集贴把现在的所有部分塞到一个帖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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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腥臭而污浊的空气在这座小屋里面沉降,包着红色裹头巾的男人像丢下一个麻袋一样丢下了一个女孩:“抓到一个。”

             屋子里面围坐成一圈抽着水烟袋的马匪们纷纷兴奋地围了上去,看到少女体表的源石结晶之后,有些厌弃地散开了,只有一个胖子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盯了几秒。

             “列夫,如果你不想你那东西烂掉,最好别碰这女魔鬼。”马匪的头领警告道:“还是说之前那个男孩你们玩的不过瘾?”

             “嗨,我这不是……”胖子给了自己一嘴巴:“瘾犯了嘛。”

             “别忘记你们的身份,”红头巾的马匪头子提起胖子列夫的领子:“领主……阁下他要求我们不能伤害感染者——除了那些罗德岛的杂种之外,”他恶狠狠地说:“你最好记住这一点。”

             “伊戈尔队长,她不也是和那些罗德岛的人在一起吗?”斜倚在地上的一个马匪问道。

             “她身上没有罗德岛的工牌,那只金毛狐狸和那只鸟才是罗德岛的人。”头领啐了一句:“可惜那只鸟的动作实在太快,一点都不像是受了重伤的人,不然我现在已经拿他的鸟头去领赏了。”他有些厌恶地看了一眼他的“手下”们:“总之,你们想怎么玩都可以,不许动这孩子,这是那位阁下的要求,我们每个月给你们发几十龙门币的补贴,不是让你们在这里抽烟的。”

             无精打采的应和声。

             “你,在那里好好地躺着。”名叫伊戈尔的马贼头领径直将安娜·安菲列娅丢进了满是秽物的笼子里:“只要你不出来,没人能伤害到你。”他看了昏昏沉沉的少女一眼:“反正这里的浓度也不算很高,应该不至于死掉。哼,诺南男爵,”他低沉地笑了一声:“我要你欠领主大人一个巨大的人情……”

             乙醚和铁锈的气味逐渐消散。

             女孩终于从麻醉中醒来,她睁开眼睛,看到了和自己被锁在同一个笼子里的狱友——那是一个男孩,他的双腿显然已经被打断了,用一个不正常的姿势弯折着,浑身上下都是秽物,正伏在地上休息,一根铁链拴在他的腿上。少女瑟瑟发抖地缩在笼子的角落里,不小心碰到了铁链,叮铃当啷的响声惊醒了少年。

             他睁开眼睛,费力地拨开黏在一起的黑色头发,注视着安菲列娅。

             少女在他的目光下变得更加恐惧,拼命想要将自己从笼子的缝隙当中挤出去。

             “咳咳……”少年的表情有些麻木:“另一个倒霉蛋……?”他伸出手去,想要拍一拍少女的肩膀,但是枯干的肢体没有办法伸得太远。看着那只伸出来的手,安娜更加害怕了。

           “别怕……如你所见,我活不了几天了……”可能是觉得这个姿势过于可笑,男孩费力地将手收回来:“可以完成我的一个心愿吗?”

             少女几乎是本能地将自己蜷成一个球,她的男性恐惧症在这一瞬间几乎支配了她。

             ——“反正她最后一定是会死的”——

             ——“我们为什么要畏惧这些贵族!他们吃我们的肉,喝我们的血!”——

             ——“诺南男爵不会知道的……没人会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她捂住自己的脑袋——一切都与那一天如此相似。

             “看来受的刺激太严重了……”少年沙哑地说。他叹了口气,仍然从自己栖身的污秽草垫下,掏出了一本厚厚的笔记:“我知道你听不懂——这是我的建筑学笔记,我活不过今晚了,他们已经对我感到厌倦……你把它带出去……”

             安娜颤抖着,疯狂地摇着头。

             “这样吗……也无所谓,我只是有点遗憾而已。”少年人将厚厚的笔记打开,罗德岛的工牌像书签一样夹在笔记当中,上面写着“糖罐”这个乌萨斯单词。笔记的书脊上订着一枚铁环,显然它的主人曾经把它悬挂在自己的腰间,在遇到任何新颖的构造的时候都会画下来。

             “无论你是怎么想的,”糖罐将厚书塞在她的脚下:“它是你的了。活下去,我的姐妹。”

             地下没有时间概念,时间如同血液一样从人们的身体里被抽干,生机随着秒针流逝。

             那些已经被撕成碎片的记忆随着逐渐沉淀的污浊气味归来,像是噩梦里的鬼怪一样。昏昏沉沉中,安娜靠在铁栏杆上,陷入了不自然的睡眠——与其说是睡眠,不如说是昏迷,她受到的刺激已经太多了。

             被她遗忘的过去,从来未曾离开过她。

           ——“我认为感染者所遭受的一切都是不公正的,即便哥哥他无法理解,我也打算这么做”——

             ——“每个人都有,不要挤,明天我还会带面包和药品过来的”——

             ——“什么,这里会有危险?不会的,你们大家不是都在保护我吗?”——

      鲜红色的长裙在白桦林间闪烁,那个快乐的女孩是谁呢?她曾经帮助过那些受苦的人吗?她认为自己可以帮助那些受苦的人吗?那些受苦的人是如何对待她的呢?她认为什么是对的呢?看着别人被虐待,被囚禁,被锁在暗无天日的矿洞里面,她就应该安慰自己“这和我无关”吗?

      那个快乐的、挎着午餐篮的女孩是谁呢?

      那些因为保护她而被活活殴打致死的感染者小孩是谁呢?他们的面庞已经消失在了记忆中,如同她所学习的一切——她在短暂的留学生涯中所学到的一切——体面,正直、艺术、哲学、哥伦比亚的戏剧、源石技艺……

      那些虐待她的人是谁呢?那些将她变成感染者,将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人是谁呢?他们的面庞在每一个夜晚的噩梦当中闪动,没有五官,没有表情,只有手里闪着寒光的注射器…

      ——从那天开始,她就失去了应该拥有的一切……

      牢笼大门的吱嘎声将她从噩梦当中惊醒,她畏缩地抬起头。

             一个肥胖的身影挤进了牢门。

             少女捂住耳朵,不再听耳边的声音,她的双眼充斥着血丝。皮鞭甩出的鲜血溅在她的身上,她努力地想要逃离这里,发疯一样用双手去撕扯栏杆,直到指甲都因为过大的力量断掉为止……

             声音停下来了。

             莫大的恐惧迫使着她抬起头,在奄奄一息的少年身上,那张狰狞而满是鲜血的脸,正咧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没人会知道的……

             一切都和那天一模一样。

             列夫站起来,他的手里仍然攥着皮鞭:“伊戈尔是个贵族的走狗,他自然会向着你们这些蠹虫;我可不一样,”他自言自语道:“老列夫没什么可怕的,我要替我死去的兄弟们讨回公道,好好教训教训你们这些贵族……”

             安娜仿佛又回到了半年前的那个夜晚。同样的气味,同样的眼神,同样的……令人作呕。

             她尖叫着,顺着笼子移动着。

             “过来吧——”列夫咧开大嘴,扑向了少女。黑色而笨重的身影突然一个趔趄——一只枯瘦的手正死死地卡在他的肩上。下肢残废的少年借着他的动作猛然直立了起来,将双手之间的铁链勒在马匪的喉咙上!

             “快走……”他的声音几不可闻。

             列夫走进牢笼的时候没有关门。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驱使着少女跌跌撞撞地站起身子,一只手抓住地上的笔记本,提着裙子,踉踉跄跄地穿过面前的那双大手,爬出了满是铁锈的笼子。马匪眼看着面前的猎物逃走了,越发愤怒,他咬紧牙关,双手死死地掐住糖罐的脖子,一个过肩摔扯断了少年脚上的铁链,将他面朝下狠狠地掼在地上。

             安娜·安菲列娅站在牢笼外,呆呆傻傻地看着正在被殴打的糖罐。

             “不要……屈服……”少年的脸已经不成人形,他昏昏沉沉地说:“活着……”

             咯嚓一声,列夫踩断了男孩的脊椎。他只是一个学者,不是身经百战的战士,不是拥有改天换地力量的人。少女看着男孩,他的眼神依旧明亮,如同即将燃尽的火柴,如同白昼来临前最后一枚星辰。

             受虐者望着受虐者。

             施虐者仍然在施虐。

              “——上天赋予你一种坚韧,当我把热泪向大海挥洒,因心头的苦怨而呻吟的时候,你却向我微笑;

             她轻声唱道:

             “为了这我才生出忍耐的力量,准备抵御一切接踵而来的祸患——

      少女提起染血的裙摆,娴雅地行了一礼,将手中的笔记挂在腰间,对弥留的少年点了点头。

      我会完成你的愿望,结束这一切的,我的兄弟——在这片大地上,如果受苦难者都能视彼此为亲人该有多好。

      糖罐闭上了眼睛。

      “居然不逃走,”杀人的屠夫直起身子,甩掉手上的血:“你这样我很没有乐趣的,**。”

      少女简短地说:“我要杀了你。”

      “什么?我听到了什么?”男人哈哈大笑起来,甚至觉得闷热的空气都凉爽了起来:“好啊,我很乐意!你要用什么方式,在哪里杀掉我呢?”他淫秽地看着面前的少女。

      安娜伸出手去。

      咔嚓一声,她脖颈上的护符碎成齑粉——并不是因为外来的源石技艺,而是因为她自身的力量,远远超过护符抗魔性承受范围的力量在少女周围流动,甚至连红雾都被冻结了——空气中的水汽携带着三价铁离子化作红色的雪纷纷扬扬地落下。在这里,在这小小的半径十米方圆之内,笼罩着这里的那个巨大的恶意也被击退了。如果一年前她血管里面流淌的是血液,那么现在,那些猩红色的,悬浮着浓度极高的源石颗粒的奔流,全都是一行一行的诗歌——

      “我杀你,并不是因为你打算伤害我。”女孩注视着马匪,认真地说道:“而是因为你杀掉了一个有勇气的人,一个与你一样遭受苦难的人——每个人都在受苦,但是这并不是你因为私欲,去伤害他人的理由。”

      “你在说什么鬼话!”马匪抽出身边的长刀向她冲来。

      少女伸出手。

      并非冰霜,而是低温到足以瞬间凝固血液的空气从她的指尖喷涌而出,那是乌萨斯冻原上的凛风,是击退了每一个乌萨斯的外敌的,从群山万壑,从大地的终点而来的巨人的呼吸,是三个永远不会升起太阳的冬天——

      是死亡本身。

      如同乌萨斯的雪原重现在南方的土地上,零下七十度的低温喷流席卷了一切。

      安娜放下坏死的指尖,转过身去,离开了被涂抹成白色的大地。不大的小屋、外面站岗的哨兵,还有死去的少年,都被无情的冰层一视同仁地掩埋了。

      万籁俱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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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影响到大家的阅读体验十分抱歉……我好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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