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的话:
1:文中涉及到的所有设定及信息均以鹰角网络《明日方舟》游戏世界观为准,如有冲突,肯定是我写错了
2:本文纯粹是写着图一乐的产物,没大纲,作者小学毕业文笔稀烂,想要看的可以看,不想看的直接右上角就行,我菜我躺平
3:请勿二设入脑,请勿二设入脑,请勿二设入脑
4:因主角为原创人物,可能在短时间内都不会有大家熟悉的干员在正面描写中出场
5:如果想要看前情的话可以点开作者头像查看——敲碗等文集系统
6:或者我搞个合集贴把现在的所有部分塞到一个帖子里?
7:尝试着加了破晓曦时的标签——如果这种超长篇连载没法参赛的话记得告诉我一下,我把标签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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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拿一瞬间差点心肺停止。
“离他远点!”萨卡兹人大喊:“那家伙很危险——”
木匠大喜过望——无论面前的少女是谁,显然她和这个月树花找来的帮手是一伙的,如果抓住她的话,一定可以钳制身后那个可怕的魔族佬。他几乎是本能地伸出还完整的左手——他的右手已经被刚才那一锤砸成了粉碎性骨折——掐向安娜的脖子。
他没有握住少女纤细的脖颈,他握住了一阵冷风。
极端的低温冻气从少女脚下的大地上向上骤然吹起,将重伤的背叛者直接向后推了个趔趄。慌乱中,木匠感觉自己撞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他僵硬地回头,挂着霜的眉毛下,那对瞳孔里映出了黑甲的萨卡兹人。他的力量在减退,真菌在枯萎,一滴一滴黑绿色的血液从他身上的伤口里滴下来——但是这仍然未能阻止他双手握住背叛者的脖子,将他直直地按在地上。
约拿抬起头,看到面前的少女呆呆地走过来。他暂时还没有时间去问这个女孩为什么突然能施放出那种程度的源石技艺:“你快去叫阿特拉她们,我在这里看着他!”
很快,几个人就聚集在了那片空地上,木匠被月树花的源石技艺捆的结结实实。
“我们怎么处理他?”阿特拉问道。少女失血过多的小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她倚在安娜的肩膀上,看着约拿和月树花——在场的两个成年人。
“你们无权审判我!”刺客喊叫起来:“罗德岛只不过是医药企业,你们只不过是流民和市民,没有审判别人的权利!”他看着月树花,说道:“能够判我死刑的只有乌萨斯本身!”
“你想要杀了我们。”月树花疲惫地说:“的确,我们无权审判你……”
约拿嗤笑了一声,锈锤杀个人还需要正当理由吗?“别听他胡扯了,我来给他个痛快。”萨卡兹人从中年妇女壮硕的身躯旁边挤过去:“一锤就行,我很熟练的。”
“你不能!”背叛者尖叫起来:“我只不过杀人未遂!你们都没有死,我也被你打成这样,没有杀掉我的必要!我不会再与你们为敌了!”
他仅剩的独眼求饶地看着阿特拉:“我可以告诉你们我的幕后主使是谁!我可以把我得到的报酬都交给你们!饶了我吧!”
沃尔泊医生有些慌乱——约拿知道,她恐怕第一次遇到需要由她来决定一个人生死的情况。虽然医生治不好病也会死人——但是性质是不一样的。
他叹了口气,算了,他想,她还是个孩子——
“你说他们没有资格审判你,”就在约拿准备趁大伙不注意一锤砸死面前这个家伙的时候,远处传来了虚弱的喊声:“那么,我是否有资格审判你?他是否有资格审判你?”
所有人都回过头去。
是林歌。跛足的黎博利背着一具冻僵了的尸体,一步一步地爬上山坡,将那具尸体放在木匠身边:“如果我们都没有资格杀掉你……他是否有资格?”
月树花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震得约拿脚下的大地都在颤抖。她三步并做两步地冲向那具冻僵了的尸体,摔倒在尸体前,然后又爬起来,抚着尸体的额头。
是死去的糖罐。
“他可是你的至亲好友……”林歌发出一声悲愤的冷笑:“现在,他就在这里!我亲爱的同事,他是否有资格去审判你?!”
死者是不会说话的,约拿想,但是他们会控诉——控诉那些让他们失去生命的暴行。
“他不是我杀掉的……”背叛者嗫嚅着说,他话音甚至没有落下,在场的一个人就控制不住自己,反手给了他重重的一个耳光。
不是月树花,不是林歌,而是安娜·安菲列娅。萨卡兹人第一次看到那个总是迷迷糊糊,呆呆傻傻的少女如此愤怒,她松开了搀扶阿特拉的手,如同复仇女神一样看着面前的背叛者:“你该死。”
约拿急忙架起阿特拉的肩膀,避免她倒下去。
“我没抓住那个马贼队长,在不知道原因的冰风暴席卷了马贼的营地的时候,他正好在外面,我们打了一架,我追不上他,他大概去向他的主人报告了。”林歌疲惫地说,他看着安娜腰间挂着的笔记:“我想,有人比我更清楚这个男孩是怎么死的吧?”
“我清楚。”乌萨斯少女回过头:“如果地上这具尸体会说话,他会毫不犹豫地判处面前这个背叛者死刑。”
“我没意见。”月树花站起身子:“可怜的瓦西里耶夫娜……”
“罗德岛的同僚不会背叛同伴,”约拿听到靠在他肩膀上的阿特拉冰冷地说:“从你收了钱,打算杀掉朝夕相处的同事开始,你就不再是罗德岛的干员了。即便我的老师在这里,她也不会有任何异议。”她几乎站不稳身子,但是仍然轻声地说:“我们不需要你的钱,也不需要听你的情报——我们只需要快点送你下地狱。”
林歌残忍地点点头:“这一切都起因于一个精心设计的阴谋,而你,虽然不是阴谋的设计者,但毫无疑问是阴谋的执行者。”
木匠的独眼看向萨卡兹人,他似乎还在期待着这个死敌可以对他公正的评价——
“我嘛,我没有你们城市的人的道德观念。”约拿耸耸肩:“我不是你们罗德岛的人,在雇佣兵的观点里,拿钱办事是可以接受的,”萨卡兹男人的笑声很阳光:“但是雇佣兵无论拿多少钱,都不应该去出卖自己的朋友和佣兵团。”他对着地上的木匠点点头:“背叛是可耻的。”
“我诅咒你们!”背叛者绝望地喊道:“我诅咒你们有一天也遇到我一样的痛苦!我诅咒你们有一天,也会被你们的命运所背叛!”
他的话甚至没有说完,安娜·安菲列娅伸出手,剧烈的冻气将男人和地面一起化作一块冰封的坟墓。她拿着那本笔记,回头问林歌:“这本笔记的主人……叫什么名字?”
“他叫安德烈,不过我们一般叫他……”林歌咀嚼了几秒那个名字:“糖罐。”
乌萨斯少女将那个名字默念了几遍,记在了心里,然后蹲下身子,抱着那本白色封皮的笔记,对躺在地上的男孩说道:“本来没打算再见你一面的,心善的先生。不过,既然在这里见到了你,我答应你,我会替你完成你想完成的事情的。”她微笑着,拍了拍那本笔记:“愿你能回归大地的怀抱。”
几个人休息了几分钟之后,在地上刨了个坑,把糖罐埋了起来。首先,对他们而言,确实没法带着一具尸体回到罗德岛;其次,对于糖罐而言,对于泰拉大地上的任何一个死者而言,回归大地,就是回归了一切的原初。
“我有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想和各位分享一下。”忙完了一切之后,黎博利人擦了把汗,对约拿说道:“魔族老哥,你经验丰富,帮我们出个主意。”
“可以。”萨卡兹人扔下手里的铁枪——他是拿着这棍子挖土的:“先说好消息。”
“这个遗迹里面都不会有敌人了,马匪的头子已经逃了出去,我们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两天。”林歌扬手,丢给约拿一块碎片:“这铁片的主人应该就是营造这个陷阱的人,奇异的是,那些马匪拿着铁片就不会受到源石技艺的影响,我们就不行。”
“这里的源石技艺不是无法解决的问题。”约拿看着凑过来的安娜和月树花——沃尔泊医生的状态十分虚弱,她是真的撑不住晕了过去——“坏消息呢,老弟?”
“这些马匪的主人是个贵族。”黎博利人的表情有些沉重:“他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所以我现在就有一个疑问,”萨卡兹人骂了一句:“你们到底怎么得罪了这位贵族?能够调动自己的护卫伪装匪徒,那至少也得是个有实权的贵族吧?肯定不是什么乡下骑士,至少也是男爵或者子爵吧?”
“我们做的都是合法生意,之前,弗拉基米尔的领主对我们也没有恶感啊?”月树花皱着眉头:“虽然那个领主和第三集团军有勾结,但是因为某种原因,现在乌萨斯政府不可能对罗德岛动手——再说了,要动手也不至于和我们办事处的小职员过不去啊?”
“除他之外,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贵族?”约拿追问道。
“我又认不清贵族,”中年妇女耸耸肩。
萨卡兹人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最后说道:“我们需要休息和治疗,遗迹向外的通道太多了,他们不可能全部封锁。”魔族人最后决定道:“后天早晨,我们出发。”
缓冲一下,缓冲一下
毕竟明天是星期一,今天不能熬到两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