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的话:
1:文中涉及到的所有设定及信息均以鹰角网络《明日方舟》游戏世界观为准,如有冲突,肯定是我写错了
2:本文纯粹是写着图一乐的产物,没大纲,作者小学毕业文笔稀烂,想要看的可以看,不想看的直接右上角就行,我菜我躺平
3:请勿二设入脑,请勿二设入脑,请勿二设入脑
4:因主角为原创人物,可能在短时间内都不会有大家熟悉的干员在正面描写中出场
5:如果想要看前情的话可以点开作者头像查看——敲碗等文集系统
6:或者我搞个合集贴把现在的所有部分塞到一个帖子里?
7:尝试着加了破晓曦时的标签——如果这种超长篇连载没法参赛的话记得告诉我一下,我把标签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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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里扬诺夫仍然记得那个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的夜晚。
他将手伸进衬衣的口袋里面,那封信被叠成一个小块,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
二十分钟之前,骑兵队就已经找到了那几个罗德岛的干员的足迹。伊戈尔是个不错的猎人,即便在这种情况下也没有找错路。贵族看着身边的乌合之众,叹了口气——只有伊戈尔称他为领主,这些临时雇来的马匪不可能对他有什么忠诚度。
不过他是有办法让他们拼上性命去作战的,这种方法就是他的源石技艺。
太阳在升高,刺的每个人都眯起了眼睛,在这种情况下攀登丘陵是一件很累的事情,无论是对人还是对马来说。在短短的四十分钟之内,他们跨越了看起来很远的距离,循着地上的脚印——这个时间连约拿估计的一半都不到。毕竟,荒原的巨怪没有想过,这是一支被源石技艺强化了的马匪队伍。
松散的骑队里面弥漫着铁锈的气息,令人感觉有些不适。在这里,当然不可能用乙醚去削弱他的敌人,朱里扬诺夫使用了另外的化学药品,确保他的队伍保持着一个亢奋的状态。
因为我还不想让这篇同人404掉,在此我不正面描述这种成瘾性极强的药品了。
骑兵队逆着光爬上山坡,朱里扬诺夫的眼中流下了被日光刺伤的泪水。
走在最前面的伊戈尔突然停住了,他焦急地转过头来,大喊了一声什么——
地表的土层骤然炸开,飞溅的泥土一瞬间遮蔽了日光。裹着厚重斗篷的巨怪从地下猛扑而来,一只手抓住了矮种驼兽的头,咯吱一声,可怜的驼兽的头骨被捏得变了形,软软地倒在地上。他的另一只手直直地捏住了朱里扬诺夫的脖子。约拿仿佛炮弹一样撞在了矮小的贵族身上,他顶着贵族从马队里面冲出,碰飞了三四个人,在身后留下一串湿润的泥土和两道带着土腥味的风——
“领主大人————”直到这时,伊戈尔的声音才传了过来。猎人翻身就想上马,却被一道毒蛇般的箭迹拦住了,尖锐的箭头带起的锐风在他的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滴血的伤口。朱里扬诺夫的警卫队长猛地伏低身子,躲过了第二箭,他抬起头,用怨毒的眼神看着远处的狙击手,林歌正站在沙丘的顶端,将弩箭架在他的拐杖上,露出了一个带着短短胡茬的微笑。
别想跑,黎博利人的口型说道。
三个人气喘吁吁地从约拿掀起的地洞里面钻出来,安娜·安菲列娅看着周围惊慌失措的马匪,平复了一下呼吸。“你们去帮怪物大哥,”她简短地说道。阿特拉担心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就被月树花拉走了。
圆耳朵的乌萨斯少女双手放平,唱道:
“Человеческая жизнь коротка, но если эта гнусная слишком короткая жизнь, она слишком длинна.”
——“人的一生是十分短暂的,但是倘若这短暂的一生要卑鄙地度过,那么它还是太长了。”——
凛风开始和红雾争夺着旷野的空间。
巨怪和贵族在半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抛物线,最终滚倒在远处的树林里。约拿费尽了浑身力气都没能捏断那截脆弱的颈骨,某种力量在保护着这个看似孱弱的贵族。他低头看去,一圈锈红色的铁砂正围做一个坚固的铁环,纹丝合缝地扣在贵族的脖子上。朱里扬诺夫甚至没有给他继续动手的机会,猩红色的烟尘猛地爆发开来,将约拿从他身上掀开。
“罗德岛已经堕落到会雇佣你们这些野人了……”剧烈的咳嗽声中,约拿听到面前的贵族低声说道。
“啊,是啊,”荒原的巨怪笑了:“没想到吧?”
朱里扬诺夫厌恶地说道:“你们这些感染者的叛徒,你,罗德岛,都是一丘之貉。”
约拿估量了一下,他面前的贵族应当是源石技艺的大师,至少远远胜过安娜·安菲列娅。他一个人确实有胜算,但是要赌命。稳妥起见,他应当等一个人——他相信他的朋友们一定按照原计划在拼命向他奔来。
那么,聊一会?
“这位先生,”萨卡兹人看着面前的朱里扬诺夫:“我看您就是搞出这一连串幺蛾子的罪魁祸首吧?”
贵族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没错,罗德岛是我的仇敌。”他笑着说:“世上没有看着仇敌互相砍杀更加令人愉快的事情了吧?他们都该死。”
约拿握着锤子:“我能知道为什么吗?不是说罗德岛和当地贵族相处得还不错吗?”
三十余岁的贵族看着他面前的野人,思维恍惚了一下。他想到的不是这个不够精密的杀人计划,不是这个几乎把他掐死的敌人,也不是险些被他杀死的林歌,和已经被他杀死的糖罐。
他想起了那对走在雪原里的父女。
他们看似永不停止的行军在那一瞬间结束了——当他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就已经丧失了正常人的理性和理智。
“你没必要知道为什么,”贵族有些虚弱地笑了——
——世上有那么多英雄人物,为什么非要是他们去死?
无数个苦思冥想的夜晚里,朱里扬诺夫也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我会活下来,击败你们——”他抽出腰间的乌萨斯骑兵剑,吼道:“这就是乌萨斯的战争的法则!”
几乎在同一时间,约拿看到了地平线上气喘吁吁的月树花和沃尔泊医生。
“我不会死掉的。”他对着面前的朱里扬诺夫平静地宣言:“城市人,你可能不了解,在荒原上,人们不会通过一句无力的话去判定别人的死——他们只会通过手里的武器——”
潜藏在山丘上的三价铁与氧气化合,摩擦,最后随着朱里扬诺夫的源石技艺腾空而起,将他紧紧包围,红色的雾气在一瞬间有了实质,化作狰狞的双头巨鹰,裹在了贵族的身上。随着冲天的气浪,巨鹰扇动翅膀,腾空而起,四只血红色的眸子里面是几乎可以滴落下来的恶意。
它看到了,远处有墨绿色的流光贴地飞行,撞进了约拿的后背。
自从学习了女巫的源石技艺以来,月树花第一次完完整整地驱动她的法术,而没有顾及受术者的身体情况。萨卡兹人浑浊的眼神看着头顶的巨鹰,他的身体几乎被霉菌,泥土和增生的细胞包裹了,甚至用于保命的护盾都第一次弹了出来,被肮脏的泥土浸透,固化,变作披在身上的铠甲。无数真菌增生物缠上了他的锈锤,约拿第一次感觉这柄跟随了他十数年的武器活了过来,锤子的尾部带上了植生的排气器官;而另一侧,他的左手上缠着开满了花的藤蔓,往常需要双手才能舞动的长枪此刻看起来是那么轻巧,藤蔓的头部连接着长枪的尾端,枪头张开四瓣,变作粉色的花。
萨卡兹人恍然明白过来——这就是月树花源石技艺的本质,泥土,植物和阳光——
两米半高的巨人望向天空,在那里,他的敌人正挥动着双翼。
语言已经是十分多余的东西了。对这两个怪物而言,他们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杀死对方。
长枪被荒野的巨怪猛地投出,枪头的花瓣如同蛇一样嘶嘶地吐着信,一头刺穿了巨鹰的身体。而后,铁砂散开,枪身因重力而坠落下来。朱里扬诺夫的源石技艺可以控制三价铁及其相关的化合物,无论是之前让人呼吸困难的红雾,还是现在这只似实实虚的巨鹰,都是完完全全的铁锈造物。
有趣,约拿心里想。
他坚持不了多久——虽然出发的时候吹了个巨大的牛,但是实际真正作为使用者,他直到刚才才明白,芭芭雅嘎传承的源石技艺的感染性实在是太恐怖了。为了不变成没有意识的真菌怪物,他没法拖得太久。
锈锤的战士放弃了思考。对他而言,很多时候遵循本能就够了。
挥动翅膀的巨鹰带起一阵阵锈红色的风暴,构成那些风暴的都是锋利的铁砂,席卷的红色撕裂了路径上的一切物体。约拿站在风暴们的正中心,举起了锤子。萨卡兹男人想,我要一锤把那家伙从天上揍下来。
风暴骤然收紧——
在漫天的刀锋当中,真菌爆裂时喷出的射流猛地撼动了大地,无数灰扑扑的孢子随着铁砂一同旋转。而在射流之上,荒原的巨怪远离了大地,他消耗了女巫的大半力量来做到这件事——泥土中生长的生命本就不能飞翔,除非他们有足够的决心。
然后,萨卡兹人用月树花剩下的源石技艺做了一件事。
他手中的锤子亮了起来,锤头后方,真菌的尾喷口冒出了有机物燃烧的明亮火焰——
“他是疯子吗?”远处的山道上,沃尔泊医生目瞪口呆地看着天空上那道人造的流星。
锈红色的巨鹰想要躲避,然而它的速度远远比不上带着重力加速度的约拿。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地面上爆出一团巨大的蘑菇云。
阿特拉和月树花对视了一眼,急急忙忙地爆炸的中心跑去。
顺便说一句,俄文是机翻的,我找不到这玩意的俄文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