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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同人】徒旅长歌(五)

             写在前面的话:

             1:文中涉及到的所有设定及信息均以鹰角网络《明日方舟》游戏世界观为准,如有冲突,肯定是我写错了

             2:本文纯粹是写着图一乐的产物,没大纲,作者小学毕业文笔稀烂,想要看的可以看,不想看的直接右上角就行,我菜我躺平

             3:请勿二设入脑,请勿二设入脑,请勿二设入脑

             4:因主角为原创人物,可能在短时间内都不会有大家熟悉的干员在正面描写中出场

             5:第一天会喷射式更新,之后应该能保持在一天一章(只要我的领导不像今天一样十一点四十五给我打电话布置任务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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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垂天的积雨云下,隆隆的爆炸声显得十分低沉。乌萨斯闷热而短暂的夏夜里,萨卡兹人拖着板车,大摇大摆地坐在街边的阴影下,只有一双血红色的眼睛透过面前装满了面粉袋的箱子,看向远处盛燃的火焰。

             不是纠察队,也不是乌萨斯军人,看起来好像是贵族的私兵——战斗力低下,纪律极差,以及没有荣誉感。他们已经团团围住了燃烧的蒲公英大街16号。猎兵们拿着一线退下来的老旧制式弩,穿着杂七杂八的制服,对着被他们围困的猎物嘲笑着;而16号被炸开的大门前,他们的猎物正与猎人进行一场殊死但是毫无意义的搏斗。

             约拿睁大了眼睛,谨慎而仔细地观察着。

             那是一男一女两个人——应该说是两个孩子吧。女性较为年长,也不会超过十八岁,一双尖尖的毛茸茸的耳朵证明她是一只沃尔泊;而那个正在战斗的小菲林无论如何也不能说是成年人——他最多只有十五岁,手里拿着一把长刀,正在三四个私兵当中艰难地周旋着。

             勇猛的战士,但是毫无意义。萨卡兹人点评了一下——这个数量的私兵,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即便是他想要对付也得花一些手脚。而这只小猫虽然经过了严格的技巧训练,应该也见过血,但是毕竟还是个孩子。或许他再长大那么几岁可能有所胜算——更何况,他还是一只菲林。

             在泰拉大地上,不同的种族的身体素质是有一定差别的,有的种族更擅长力量,有的种族的神经反应速度更快,有的种族生来就有着强大的源石技艺天赋,还有的种族可以将自己的颜色在不同环境下变换。诸如,他面前的这只小猫的速度显然就比在场的所有私兵都要快;但是如果他想要带上他的同伴一起逃跑的话——

             ——不太现实。

             几乎是在他下定了这个断言的下一秒,人群里的小男孩甩出一记极其有迷惑性的攻击,而后转身扛起他的同伴就要从包围圈里面冲出去。

             “别拿敌人不当人看啊,”萨卡兹人自言自语地说:“私兵是素质低下,但是他们离傻子还有一段距离。”

             哗的一声,不知道从哪里喷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大网,将半空中的两个孩子捆成了滚地葫芦。私兵们毫不费力地将两个孩子绑到了驼兽上,其中一个还拍了一下小男孩的屁股。随着领队的一声吆喝,骑队缓缓地走远了。

             约拿一直等到最后一个人也消失在黑暗中,才站起身子。他裹着斗篷,走过燃烧着的大门,进入蒲公英大街的16号当中。这是一间小小的屋子,也没有什么暗道之类的。几个柜门上插着照片的玻璃柜里摆着药品,但是只不过是普通的外伤及止血药物,并不是他渴望弄到的源石抑制剂——也对,这种东西价值千金,任何一家医疗公司的成员都会放在最稳妥的地方,怎么会随意塞在柜子里?

             没有什么更有用的物资了,萨卡兹人丢下手里的照片,走出了屋子。照片缓缓飘落在地上,那是一群人的合照,刚才战斗的菲林小男孩骑在一个蹲在地上的大汉的脖子上,而在他们身边,穿着淡绿色外袍的医生淡然地看着镜头。

             “奇怪,”约拿咂咂嘴:“这个绿毛医生……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他顺手撕开门框燃烧着的火幕,走出了屋子,头顶落下淅淅沥沥的雨点。萨卡兹人叹了口气,走到板车前,掀开裹着老布恩的油布,用旁边的绞盘弩将布块支起一个棚子,挡住了浇在熟睡老感染者头上的雨滴——他的这个身体状态,最好不要有其他任何因素来挑战他的免疫力了。

             约拿拉起板车,任由逐渐稠密的雨滴打在脸上,沿着地上的蹄印向前走去。细雨打湿了他的斗篷和兜帽,还有露在外面的一缕银发,但是他的眼神却越来越明亮起来。

             骑兵队绕了几个圈,看起来——萨卡兹人慢慢地经过了监狱,诊所以及市政厅。最后,驼兽的蹄印消失在了一栋看起来十分气派的大宅前。

             男人的嘴角咧开一个露出上下两排牙齿的健康的微笑——如果那两个孩子被关在了重兵把守的什么地方,比如纠察队的黑煤窑,他可能真的就束手无策了;

             但是这位大人物居然让人把这两只罗德岛的小动物带到了自己的私宅里——

             “老布恩啊,老布恩,”萨卡兹人喃喃自语道:“命运让你活下去啊……”

             裹着斗篷的巨怪斜斜穿过风雨,走进了宅院的大门前。看门的哨兵甚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觉得自己的后脑一阵剧痛,然后失去了意识。约拿揉了揉手,他不太确定是不是把这家伙打死了——

             ——算了,反正结果都差不多。

             板车吱嘎吱嘎的声音被风雨所遮掩,他很快接近了院子里那座灯火通明的屋宅,骤雨瓢泼一般浇在镂空的金色窗框上,顺着雕刻的那些诗文的纹路缓缓流下,在窗前积成一小滩。约拿转了几圈,找到了一个应该是日常进出厨房的送菜的小门。他发力一推,坚固的锁链寸寸断裂,巨大的破门声消散在雷声当中。

             这座公馆里面人很少,约拿从仓库绕过厨房,拖着一架板车走了整整一圈,都没有发现厨娘或者仆人之类的——这要么是那种家道中落的小贵族,要么是买了老宅院的大商人——

             “求求你……”

             萨卡兹人猛地扭过头,锁定了声音的来源,凄凉而低沉的男生在阴沉潮湿的大宅中显得尤为刺耳——

             “求求你……救救我的妹妹吧……”

             约拿拖起板车,车轮在厚厚的地毯上留下两道泥水。

             他隐藏在走廊的阴影处,看着唯一点着灯的那间屋子。

             罗德岛的小沃尔泊坐在那张雕花大床前,在另一侧,纤瘦的乌萨斯贵族捂着脸,痛哭流涕。床角,那只小猫仍然被捆着,嘴里塞着一个麻核桃,此刻正疯狂地扭动着身体,发出唔唔唔的叫声。

             “您前来寻求帮助的方式就是伤害了我的同伴,炸了罗德岛的办事处,并且把我们强行抓来这里?”清脆的女声带着愤怒:“乌萨斯贵族真是‘谦和有礼’!”

             “你们不会帮助我的……我伤害了那么多感染者……”

             沃尔泊少女咬牙切齿地说:“诺南男爵,我知道您的矿场里面满是感染者的尸骨,我知道您的每一块金子上都有奴隶的血泪,我也知道,如果我有可能的话,我会尽我可能地远离您——纵然我不是感染者,因为你们这些贵族,吃人胜于熊虎,却还要感慨食物不够听话。”然后,她的声音骤然低沉下来:“但是,这个孩子……她是无罪的。”

             “安娜……她看不惯我的所作所为,我一直对她做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我怎么都想不到,那些暴民矿工,居然真的会袭击一直帮助他们的人……就因为她是我的妹妹!”贵族歇斯底里地吼叫着:“我恨透了你们这些感染者!可她是我的妹妹啊!”

             “放了我的同伴,赔偿我的损失,我就会救治她。”小个子的沃尔泊少女说道——她仅仅比旁边的菲林小男孩要高一点点:“我只有一支源石抑制剂了,是从纠察队的盘剥和搜查中剩下来的……”

             “我都答应,我都答应!”诺南男爵忙不迭地点头:“救救她……”

             沃尔泊少女站了起来,从怀中掏出那支珍贵的针剂——

             她突然停下。

             ——少女的视野里,房间半开的大门外,漆黑的走廊里,亮着一双鲜红色的眸子——

             “谁?!”

             这一声非同小可,惊得诺南男爵直接站了起来,这可是他的公馆,还会有谁?还能有谁?

             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走廊里潮湿的风刮进屋子,扰得蜡烛一阵摇晃。满身泥水的高大人影如同噩梦当中的怪物一般走进了屋子,他足有两米多高,带着浑身的土腥味,手中握着一柄满是血锈的锤子。他的斗篷上满是破洞,边缘被撕扯成一缕一缕,看不见他的面容,只有一对血红色的眸子残忍而不祥地看着在场的所有人。在他背后拖着的板车上,传来若有若无的沙哑呻吟声——

             ——“我们在哪……”——

             “您刚才说,只有一支针剂了,对吗。”低沉的声音从斗篷下响起。

             “是的。”沃尔泊少女毫不畏惧地说。

             “我的朋友也需要这支药,”魔族人的语气十分冷静:“希望您可以把它给我。”

             “凭什么?!”刚才一直缩在角落的诺南男爵猛地跳了起来:“那是我妹妹救命的药!”             “凭我现在就可以把你们都杀了。”约拿淡然地说,在场所有人都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的情况下,诺南男爵猛地被他提起领子拉了过来,一把摔在墙上,满脸是血地晕了过去。

            感觉不到杀意,甚至也没有威胁的意味,角落的小小菲林缩紧了身子,只有他明白这个家伙什么意思——他是真的会这么做的!

            “抱歉,我不会把这支药给你的。”沃尔泊少女直视着那对血红色的眸子,摇了摇头:“罗德岛或许落魄,或许贫困,但是它不会屈服于任何强权。你的朋友或许对你很重要,那个女孩或许对诺南男爵很重要——但是对我来说,他们都是一样的,都是普通的感染者。”

            她安静地陈述道:“即便如此,我之所以不会救你的朋友,是因为你的行为让我觉得恶心,我不会把这支药给你的。”

            约拿举起锤子——他本来就不是来讲道理的,他懒得理会这些人毫无意义的道德观念和毫无价值的评判标准。选择权在他手里,而他一向是一个极其自私的人,从未为了崇高的目标战斗过,对他而言,一个老布恩的价值比一千个这些陌生人还要高。

            满是铁腥味的恶风已经掠过少女的鼻端,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心中默念道:可露希尔姐姐……凯尔希老师……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住……住手……”

            低沉的呻吟声几乎被淹没在破风声当中,锤头在距离少女只有一寸的时候停了下来。沃尔泊少女颤抖着睁开眼睛,几乎能看清锤头上的凹陷和锈迹,她双腿一软,坐倒在地上。

            “老布恩!”暴怒的萨卡兹人将板车拖进屋子:“你在放什么屁!”

            “我……已经……活了……够久了……让……年轻人……活下去……”

            “老子带你横穿边境,跑了一天的路,浇了一夜的雨,打晕了一个贵族,不是听你在这里发扬你的脑瘫一样的高尚情操的!你比这些的天杀的贵族更值得活下去!你是真正的汉子!”

            “没人……比其他人……‘更值得’……活下去……”

            老人剧烈地喘息了几声,稍微平缓了呼吸:“约拿……你常常吹嘘自己是荒原的巨怪,黑甲的死神……为什么你的道德水准……还比不上一个将死的整合运动?”

            “去他妈的道德水准!”萨卡兹人猛挥一锤,轰隆一声,半面墙壁塌了下去:“人只有有命,才有道德!没命的话,道德一磅卖几龙门币?”

            “你……你错了……小伙子……”老人喘了几下,居然嘿嘿地笑了起来:“你错了……我见过有人……许多人……为一个虚无缥缈的理想而献出生命……为了遵循自己心中的道德准则而死……”

            “我又不是那些人!我他吗的是锈锤,不是整合运动!”约拿攥得手中的铁锤发出吱吱的声音:“我没有道德!”

            “罗德岛的小狐狸……”布恩喃喃地说:“领袖输得不冤……你就像……那时的我们……”他说话已经很费力了,几乎是一字一句地在说:“你们……有更广阔的未来……”

            沃尔泊少女愣住了。

            荒原的巨怪伫立在板车旁,每一寸肌肤都被斗篷和手套裹着,看不到他的表情,也看不出他的心情。

            许久,他直起腰。

            沃尔泊少女下意识地看向他。

            “我输了,你们这些蠢得要死的理想主义者。”约拿啐了一口:“既然是这死老头自己的意思,我不会干涉。”他转身,准备拉起板车离开:“我记住你们了,罗德岛。”

            突然间,剧烈的光芒从被他锤出一个大洞的墙外照了进来,将床上躺着的感染者少女照亮——那是乌萨斯军队的巨型探照灯,这些东西由源石技艺驱动,是夜战的大杀器——话说回来,不只是乌萨斯,其实每个国家都有类似的东西。随着战争的烈度逐渐增强,夜盲症的军人越来越少,每一分每一秒都浸透着鲜血。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有人举报诺南男爵包庇感染者!窝藏罪犯!”

            约拿猛地扭过头,他的视力很好,很简单地就能看清,刺眼的光芒旁边,是纠察队的灰色制服。

            盛怒的萨卡兹发出一声不明所以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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