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的话:
1:文中涉及到的所有设定及信息均以鹰角网络《明日方舟》游戏世界观为准,如有冲突,肯定是我写错了
2:本文纯粹是写着图一乐的产物,没大纲,作者小学毕业文笔稀烂,想要看的可以看,不想看的直接右上角就行,我菜我躺平
3:请勿二设入脑,请勿二设入脑,请勿二设入脑
4:因主角为原创人物,可能在短时间内都不会有大家熟悉的干员在正面描写中出场
5:第一天会喷射式更新,之后应该能保持在一天一章(只要我的领导不像今天一样十一点四十五给我打电话布置任务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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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罗德岛的办事处已经被炸了,沃尔泊医生最后决定暂时在公馆里面对两位感染者作紧急处理。
“你的意思是……”约拿看着少女搬来了另一张床铺,吃惊地问。
“你的朋友可以得救了,怪物。”少女扬了扬手,她手中是一联沾满了血的源石抑制剂:“这些药品就揣在耶夫尼尔身上。这是你的朋友自己挣来的,如果没有他的话,我们都会死。”
约拿叹了口气,随即意识到了什么。他撕开了地上胖子尸体的衣领,果然可以看到细微的源石结晶。
“一位感染者是纠察队的中士,这难道不是最大的讽刺?”他喃喃地说。
两位感染者的病症都已经很严重了,必须立即进行处理。
约拿靠在墙边,就那么看着沃尔泊医生救治着他的朋友。名叫安娜的少女感染情况更加严重,所以医生决定先处理布恩的症状。对于他这种从未接受过药物治疗的感染者,源石抑制剂的效果出奇地好,几乎是打了一针下去,老者喘息的声音就明显减轻了。不过他喉咙处的源石结晶仍然需要处理。萨卡兹人看着医生娴熟地麻醉,戴上手套,用精湛的手术技巧取下了老人脖颈上,压迫着气管的那块结晶,丢进了垃圾桶里面。布恩其实是醒着的,不过他很安静,一动都没有动。
少女医生擦了把汗,随即开始查看安娜的情况,诺南男爵遣退了纠察队们,紧张地看着她对安娜进行治疗。
个子小小的沃尔泊首先抽了少女一管血,简要地化验了一下源石浓度,皱了皱眉头,毫不犹豫地为安娜注射了一针药物。
“她的情况和那位老先生有所不同,诺南男爵。”沃尔泊医生转过头来:“老先生是长期的慢性源石感染,只要注射抑制剂,就可以脱离危险,而您的妹妹……应该是被人注射了过量的源石溶液导致的。”她看着男爵难看的表情,继续说道:“我可以暂时抑制她的病情,确保她在几个月之内是安全的;但是即便如此,事实上,抑制剂并不能降低人体内的源石浓度,只不过是暂时抑制了这种矿物的活性。如果您想要她可以像常人一样度过接下来的几十年的话,我的建议是……把她带到罗德岛的本舰上,那里有血液透析的仪器,只有那种疗法可以让她血液里的源石浓度降下来。”
“……”年轻的贵族头上毛茸茸的耳朵都揪紧了。
他最终开口道:“我会考虑的,给我一点时间。现在,你们都是我的恩人。”他对着面前的四个人说道。
约拿哼了一声,少女躬身:“不敢当。”
诺南男爵需要时间考虑一下;而老布恩需要在这里接受一个月的持续治疗。沃尔泊医生婉拒了住在公馆里的邀请,带着两个病人住到了公馆后街的一间男爵的小屋里面。慷慨的男爵决定将那间小屋送给沃尔泊少女,作为他炸了罗德岛办事处的补偿。
而我们的主角约拿,就这么在这座小屋里住了快一周。
闷热的夏日午后,他伫立在小屋的门前,望着天上逐渐灰暗的云层,湿润的风逐渐低下头来,将地上的一切染上一股水色。没一会,菲林小男孩顶着一个巨大的菜篮子嗒嗒嗒地跑了过来,他伸出长臂,一把抓过男孩头上的篮子:“我还在想菲尔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没错,这个菲林小男孩叫做菲尔,菲尔·伊兹卡。
“阿特拉姐姐呢?”男孩一边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灰尘,一边问道。
“那只狐狸在后院给安娜打针,”约拿低头看向篮子:“土豆,胡萝卜,洋葱……百里香……”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有肉吗?”
“菜价涨得太快了,买不到。”菲尔狡黠地看着约拿:“姐姐说你手里一定还有存货!”
“这只可恶的狐狸精!”萨卡兹人愤愤不平地说,从怀中掏出两块肉干放到土豆上:“真的没有了!这是最后两块了!”
“我都没有收你医疗费,蹭点吃的而已嘛,小气鬼。”金发的少女从门后转出来:“菲尔,下午的训练不要落下。”她严厉地说。
“我可以让约拿叔叔帮我吗?”小男孩眨着明亮的大眼睛。
“只要他同意。”沃尔泊医生阿特拉查看了一下菜篮子里的菜:“通信器坏了,我去想办法看能不能修好。怪物你做晚饭可以吗?”
萨卡兹人暴跳如雷:“不做!我不是你们的保姆!”
“嗯?”狐狸少女扭过头来,用可怕的眼神笑着看着约拿。
三分钟之后,笃笃笃的切菜声在厨房里响起。老布恩在后边的房间里笑的都岔气了。
平心而论,约拿的烹饪水平确实是他们所有人里面最好的。萨卡兹人咬牙切齿地把土豆和胡萝卜都切成滚刀块,稍稍煎了一下。旁边的煮锅里面已经煮了好半天的肉干,他娴熟地把锅子里的土豆整个地翻了几个面,然后一把把锅子扣到煮锅上,土豆和胡萝卜咕噜咕噜地掉了进去。
把洋葱炒香,和百里香枝混合……
……话说回来菲尔这小鬼买回来的不是百里香吧……
算了不管了,只要是个差不多的香料就成。
萨卡兹人将平底锅放在一边,在菜板上把酸黄瓜切成碎块,也倒进平底锅中,略微翻炒——本来还应该加一点香肠丁的,但是大伙实在是买不起了——他掀开煮锅上的锅盖,夹出肉干,切成小段,然后和其他食材一起倒入平底锅中。
约拿尝了一口汤,有些淡。他又撒了几粒盐和黑胡椒,轻轻搅合了几下,盖上盖子。考虑到肉干的硬度,这锅汤要一直煮到晚饭的时间。不过土豆和胡萝卜都是煎过的,不至于被炖的太碎。
他擦了把汗,抬起头,看到厨房门口菲尔大大的蓝眼睛。
“你让我歇一会,你让我歇一会!”萨卡兹连连摆手:“我快累死了……”
“做个菜而已,”小男孩撇撇嘴:“约拿叔叔真是懒汉……”
“再叫我约拿叔叔,我就不陪你训练了。”男人龇牙咧嘴地露出一个很可怕的表情,菲尔丝毫不慌,嗖地窜上他的膝盖,一把揪住了他的双颊——
“小混蛋你给我下来!”
“嘿嘿!”
为了防止刚做好的汤功亏一篑,约拿只能一边和这只小猫撕扯一边把他带出了厨房。作为代价,菲尔耀武扬威地骑在了他的肩膀上,大喊:“冲呀!”
“十几岁的小男孩不该这么幼稚。”萨卡兹人吐槽道。
“这不叫幼稚,这叫战术的胜利。”
“好哇你个小鬼头,是不是早就料到我不敢在厨房里面动手揍你了!”
两个人又打作一团。
事实上,菲尔下午的训练大体也是如此。阿特拉作为医生,没法指导菲尔的战斗技巧,因此小猫至少在几个月里面都只是训练基本功。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可以随便陪练的战士——“随便陪练”是阿特拉的原话,男孩自然也毫不客气——反正他怎么打都不可能打伤约拿。
气喘吁吁的对练之后,约拿再次用一只手撂倒了菲尔。
“怎么样?”小男孩浑身是汗,他一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我有进步了吗?”
约拿沉思了几分钟——教孩子是一件必须要谨慎的事情,虽然他是个究极乐子人,但是也不会在战斗这种事情上打马虎眼,这是他坚持了一辈子的职业——斗争,杀人。
“虚招太多了。”萨卡兹捻着下巴上最近长出来的短须(他一周没刮胡子了):“其实这周我一直想说的就是这件事,不过前几天我还得确认一下……小伙子,教你架势的人没教全吧。”他拍了拍菲尔的胳膊,捏了捏小男孩的肌肉:“他可能是担心你年纪太小,所以不肯教你那些真正需要力量的舍命招式;但是你的这些技巧都是为那些东西铺垫的。”
他从菲尔手中拿过长刀:“你看,以你的速度甚至可以比我更快,”他在空中连斩了几下:“但是没有用,这些技巧根本就是迷惑敌人的。”萨卡兹人反转刀柄,猛地向后一刺:“类似这种架势,才是真正用来杀人的技巧。”
菲尔的表情有些低沉,小男孩低声地说:“我的老师已经去世了……”
“……抱歉……”萨卡兹人思考了几分钟,最后伸出大手,摸了摸男孩黑色的头发:“节哀。”
“这些是Scout大哥在舰桥上教我的,”菲尔抬起头:“他只教了我一天一宿,就离开了……”
约拿坐在地上,一大一小两个男人看着院子里随风飞扬的绿叶,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面。
“我……在卡兹戴尔的时候,”萨卡兹人咳嗽了一声,打破了沉寂:“也认识一个叫外号叫Scout的人,不过他是陛下手下最好的狙击手……我倒是没和他较量过近战技巧。”
“陛下?”菲尔疑惑地看着约拿。
“没什么。”
男孩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你看,这就是当时我和Scout大哥的合影!”
约拿低头看去,照片上挤着一大一小两张男人的脸,带着面罩的萨卡兹狙击手显得有些局促,大概是没想到自己会和这么小的孩子合影;菲尔笑的像是一只偷到了香肠的小猫。两人背后是巨大的移动城市,驱驰群山,横越江汉——
萨卡兹人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
“小伙子,”他喘了口气:“你说,你属于这个叫做罗德岛的医药公司对吗?”
“是的呀。”菲尔仰起头。
“……不可能,不可能啊?”约拿盯着那座熟悉的移动城市:“不可能,不可能……”
他突然发疯似地站了起来,窜进屋里,拔下那张药柜柜门上的照片。
菲尔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急急忙忙地跟着他跑进屋里。
“这个是你,”萨卡兹人早已摘下了他的斗篷,此刻圆圆的脸上满是焦急:“对吗?”
菲尔看着照片上的自己骑在大汉的头上:“没错。”
“架着你的这位战士,”约拿低沉地说:“代号Ace,对吗?”
“啊?约拿叔叔你认识他——”
约拿的手微微颤抖着:Sharp,Pith,Stormeye……他看着照片边缘正在抽烟聊天的几个人,沉默了半晌,将目光移回照片的中央。
在Ace旁边,淡绿色短发的年轻医生凌厉的眉眼略微柔和,看向镜头。
“她……是谁?”萨卡兹人指着那个人,问道。
“是凯尔希老师。”清脆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阿特拉已经从屋子里出来了:“肉汤真香啊,怪物先生,你考虑过当厨子吗——”
“——王女在哪里?”
“啊?”两个孩子都愣住了:“你说什么?”
“陛下在哪里?”约拿叹了口气,如同每夜的噩梦来到了现实当中一样,他看着两个孩子的眼睛,不抱希望地重复了一句:“我的王……特蕾西娅大人……她在哪里?”
阿特拉和菲尔对视了一眼,少女说道:“我们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果然啊……”萨卡兹人摇摇头:“那么,博士……你们罗德岛有一位一般被称为博士的人吗?博士,医生,或者大师,随便这几个词在卡兹戴尔语里的意思都差不多。”
菲尔拼命点头:“博士特别厉害!”
“……”
萨卡兹人眼前的景象逐渐扭曲。
“你要活下去,约拿,无论发生了什么……”
耳边,隐隐约约的低语逐渐清晰。
“住口!”萨卡兹人大喊道。两个孩子吓得跳了起来,瑟瑟发抖地看着他。
“不要忘记你的使命,你是优秀的战士,我希望你不要为我而战,为了你自己而战……”
“住口!!!”约拿捂着脑袋:“不要再说了!除非你亲自来到我的眼前!陛下!我不想再为你们这些贵族战斗了!”他痛苦地翻倒在地上,浑身抽搐着:“杀了我!杀了我!为什么只有我活了下来!!!”
“源石压迫神经引起的癫痫,”阿特拉迅速地诊断道:“快,菲尔,去找布恩先生,我要给他打一针镇静剂——别动手,你按不住他的!”
约拿的意识里,那个温柔的女声仍然如同追魂索命一般地对他倾诉:
“你无需对我负责,对你自己的命运负责吧……像人一样活下去吧,约拿,你的使命,就是拯救你自己……”
“你们杀了我的同伴!为了你们这些人伟大的理想,难道萨卡兹人非要将血涂满大地吗!!”
“约拿,我对你说过。”那个女声安静而柔和地说:“如果萨卡兹人的血真的会涂满这片大地——我也必定是其中之一。”
菲尔拉着感染者老人从屋子里急匆匆地跑出来,老布恩按住了口吐白沫的萨卡兹人,阿特拉又准又狠地一针扎了下去。足以麻翻三个人的镇定剂注射进了约拿的身体里,他慢慢地平静下来,躺在地板上失去了意识。
“老实说,他之前在荒原就有这个症状,不过伊凡总是能按住他,”老者擦了把汗,他手背上还带着针头:“还好你手里有药,我不用像伊凡一样按住他一小时。”他给阿特拉比了个大拇指。
“约拿叔叔…”菲尔有些不忍地看着老人将约拿扛到了沙发上。
“让他睡一会吧,我们先吃饭。”布恩笑着说:“给他多留点就行,他可没有那么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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