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徒旅长歌（二十五）约拿上学记（二）留声机

       写在前面的话：
       1：文中涉及到的所有设定及信息均以鹰角网络《明日方舟》游戏世界观为准，如有冲突，肯定是我写错了       
       2：本文纯粹是写着图一乐的产物，没大纲，作者小学毕业文笔稀烂，想要看的可以看，不想看的直接右上角就行，我菜我躺平       
       3：请勿二设入脑，请勿二设入脑，请勿二设入脑       
       4：因主角为原创人物，可能在短时间内都不会有大家熟悉的干员在正面描写中出场       
       5：河南的刀客塔们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尤其是防疫方面，千万别喝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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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娜说你对这东西非常感兴趣。”
       静悄悄的午休的教室里面，摆放着一台留声机。约拿有些拘谨地坐在圆凳上，看着那台源石仪器：“只是感觉有些熟悉罢了，第一次见到这个东西的时候，我觉得我似乎在哪里见过它。”
       “萨卡兹人都有一定的施术天赋，这并不奇怪，年轻人，你甚至可能是其中的佼佼者。”茱莉亚用手轻轻地覆在留声机上，它便开始转动，响起一首清朗的歌来：“但是或许有一些萨卡兹对于莱塔尼亚的源石技艺有着超高的适应性也说不定。”
       她抬起头，看着约拿：“你是哪个家族的人？”
       男人耸耸肩：“我不知道，我十岁就和我的姐姐，我的家人都失散了。”他苦笑着说：“后来我再回到卡兹戴尔去寻找他们的时候，故乡早就化作了一片火海，我也抛弃了自己的姓氏，改用这个代号。事实上，我从来没能成功地施放过任何一个法术，如您所见的，我的力量并不是来源于我，而是我的血亲——”
       老人若有所思地看着约拿。
       “她的一部分生命力在你身上，对吗？”在注视了男人几秒之后，年迈的音乐家点了点头：“天才的构想，你们本身就流着相同的血液，你亦绝对不会排斥她的源石技艺——哦，看来还不止于此……”
       茱莉亚拿过一本乐谱：“你会什么乐器？”
       “我会弹钢琴，不过那可都过去了十几年了，我不太确定现在能不能记得琴键在哪个位置。”约拿看着教室角落的钢琴：“没准我需要熟悉几秒。”
       老人点点头：“没关系，重要的是音符，而不是你的弹琴技巧本身。”她把留声机下方的发条型装置拧松，然后点点头示意约拿开始。男人坐在落满了灰的琴凳前，掀开盖子，有些犹疑地按了一个键，观察了几秒，然后开始按照乐谱上的音节一段一段地弹了起来。并不晦涩的曲调流淌在空旷的教室里，锈锤战士仿佛回到了他还和自己的家人生活在一起的那段日子里——到底有多久了呢，抛弃一切，奔向荒野的时光……
       不知不觉，一曲终了。
       从老人的手里传来枯瘦的掌声。
       “献丑了，我是真的已经忘了怎么弹琴的了。”约拿挠挠头。
       “你拥有和不相上下的天赋，年轻人，”茱莉亚的表情仍然很严肃，不过她微微点头：“现在，我们可以看一下你身体里面到底有多少种力量——”
       “啊？”
       老人打开留声机，令人惊诧的是，留声机中录下的并不是音乐，而是浮动在空中的音节。“源石技艺谱系图，很简单的用法，不过现在的年轻人一般不喜欢做这么详尽的分析。”年迈的妇人念叨着，手指扫过空中斑驳的剪影。
       约拿看着面前五色斑斓的图案，有些恍惚。
       “这里，最前面，是你自己的源石技艺，不过你从来没有用过这份能力，可能是因为当时你年龄的问题。”妇人指着最前面那段纯黑色的音符：“不过，你的天赋相当扎实。我当时测试安娜的时候，她几乎没有天赋……”
       老人的表情有些痛苦，她缓缓收声，喘了一口气，然后，指向了第二段灰棕色的光谱：“这是你的那位血亲——她在对你使用源石技艺的时候，应当也是第一次学会这种和别人分享自己生命的技巧，所以在不知不觉中，她注入你体内的血液有些过多了。这段力量已经有了自己的生命，它就像是附着在树干上的藤蔓，已经无法分离了，并且深刻地影响了你的源石技艺适性。”
       约拿低着头。他的那位亲人的面庞对他来说已经模糊了。即便是再重要的人，十数年不见，也会渐渐地消散在记忆里。他回到卡兹戴尔的初衷就是为了寻找她——但是，正如安娜最喜欢的那句十四行诗——“谁又能躲开命运的毒箭呢？”
       老人看他不说话，继续指着下一段音符。青色的咏叹调柔和地环绕在谱面上：“这个人……她是我见过绝无仅有的施术者，这种源石技艺，叹为观止，无论是细腻程度，还是威力，都远远地超出了我能想到的极限。我上一次见到给我类似感觉的术士，还是那对双子女皇的其中之一。”
       “夫人，我想问您一个问题，可能是源石技艺学科的常识性问题，”萨卡兹男人恭敬地站在老人身边：“释放这个法术的人……她还活着吗？”
       “她没有死。”茱莉亚言简意赅地说：“法术的基本法则，只要施术者去世，那么无论多么强大的法术都会消散。巫王何等强人，如今不也变为了荒土一抔？高塔上血红的视线如今不也无处可寻了吗？”她看着约拿阴影下的面庞：“你在担心这个术师本人？不必担心，她的力量恐怕比你想的极限还要强大得多。”老人轻轻拍着脑袋：“能用出这种法术的人我不可能没见过……会是谁呢？”
       “您不必在意这些细节。”约拿急忙说道：“那么，前面那段红绿相间的音节——”
       “是芭芭雅嘎的真菌感染。”老人笃定地说：“好吧，如果不是你的话，这份力量早就把它的宿主侵蚀致死了。不过正因你的体质，导致你其实也可以使用它的能力——看你自己的喜好了。”
       萨卡兹男人无可奈何地点点头，他捋了一遍音节：“夫人，最末端这点金色的音符……”
       “是那只和你一起来的小狐狸。”茱莉亚斜了他一眼：“老实说，如果不是刚才她和安娜一起问我，我绝对不会来这里帮你做这个谱系测试。”老人咳嗽了两声：“她说你不是坏人，只不过有些现实得过头了。”
       约拿愣住了，他思考了一下，十分担心回去之后这只狐狸会不会给他一些特别麻烦的委托。
       “那个孩子的问题……我也没法解决。”年迈的女人疲惫地说：“她的处境艰难不是因为她毫无力量，而是因为这份力量过于强大，会招致其他人的觊觎。凯尔希对她的态度应该也是一样的，在她成长起来之间，宁可把她锁在屋子里面，也绝对不会让她去战场上的。”
       “我以为是凯尔希勋爵觉得她心智不够成熟。”萨卡兹男人诚实地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茱莉亚不以为意地摆摆手：“那也是一个原因，但是不是主要原因。她居然会用自己的血去救你，只能说……要么是她戒心太小了，要么是她太信任你了。”
       约拿回忆了一路上发生的事情：“肯定是前者，阿特拉她太单纯了。”
       论述了一番之后，两人看着面前的留声机。
       “我给你看你自己身体里面感染的源石技艺谱系，并不是没事闲的。”老人推了一下眼镜：“你需要从这里面选出至多一种来，其他的力量都必须舍弃。如果你想有自己的源石技艺的话，就要完全掌握你自己的力量，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约拿仔仔细细地看了一圈又一圈那段乐谱，茱莉亚在旁边耐心地等着他。老人对这个年轻人的观感并不差——他比他那些锈锤同伙有礼貌多了，而且，在那个时间段追随凯尔希的人，只有一种可能——
       老人悚然警觉，她看向环绕着的青色的音符——她只见过凯尔希，从来没有见过那位传奇般的殿下。
       “我选好了。”约拿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男人指着那段棕灰色的光谱说：“我选这个。”
       “原因是什么？”茱莉亚好奇地看着男人。
       “我就是我，我不会因为过去发生的事情而改变半点。”萨卡兹男人平静地陈述道：“我为战而生，未来定会死在战斗中，所以如果要我选择源石技艺的话，我一定会选一种我最熟悉，最亲切，用了无数遍的工具，一定会选择一种最利于我的战斗的源石技艺——”
       老人满意地点点头。
       “很多人会迷失在这种选择中，他们认为选择了一种就是和其他的过去告别。”不知为何，约拿感觉茱莉亚充满皱纹的脸上有一丝笑意：“但是你恐怕从来没有做过这种想法吧？”
       “血骨之亲不可忘；”男人严肃地说道：“殿下待我恩重如山，我不能弃她而去；锈锤兄弟视我如亲人，我视他们亦如亲人；阿特拉……”他有些烦躁地抓着头发：“我不放心。”
       “既然这样，”老人拍了拍留声机，机器猛地一震，发出悠扬的乐声：“我争取三天之内，教你会用最基本的源石技艺，也当我还了凯尔希那女人的人情。”在男人震惊的眼神中，老妇人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她肯定会觉得亏了的。”